“明月咖啡楼有特色,投入产出比高,值得借鉴。”
“哪能与你比呀,现代黄鹤伸出一支胳膊来,比明月咖啡楼的腰身还粗。”
“哪儿的话!要不,把你的副手请来,我们聚一聚?”
“好,正合我的心意。让他来见识见识。”
随后,刘富成、郭纯然、冀月桂与他们共进午餐。
酒足饭饱之后,陆翔宇笑道:“休闲一下,我已经安排好了。”
欧阳华泰望望刘富成,回头对陆翔宇说:“下次吧。”
第三节
X市刑警中队长黄德坤正在参加华春市公检法系统表彰会。晚饭后,闲得无聊,想着应该给妻儿买点什么,于是换上便装,驱车到华春广场。
黄德坤将车停下,刚从车内钻出来,便见一位苗条女士从不远处的车里款款探出身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小伙子贴着车身从后面蹿上去,扯了坤包便跑。
只听女士急切喊道:“我的——包!抓小偷!快拦住——”
黄德坤猛一甩手关上车门,箭似的冲上去。
坤包被空中接力一路抛过去,离他越来越远。
他毫不懈怠,继续奋力追赶。
身后也有些人边喊边跑,分不清谁是见义勇为的人,谁是策应小偷的同伙。
但潮水般的人流却使小偷胆怯。渐渐地,小偷因体力不支减了速,黄德坤抓住机会连跨几步,一个扫堂腿将小偷放倒,迅猛一扑,骑在小偷身上,夺过坤包。
紧接着从腰间取出专用布带将小偷牢牢捆住。忽然,一个矮矮胖胖的男人骑摩托车从侧面擦身而过,边挥舞木棒猛击黄德坤的头,边大喊一声:“‘大耳朵’,快跑!”
黄德坤一阵眩晕,本能地扑倒在小偷身上,不醒人事,手却死死拽住小偷没有松。
“大耳朵”挣扎几下,挣不脱,被随后追上来的人们团团围住,只好失望地看着摩托车消失。
广场保安将“大耳朵”送进了J区公安局。
随后赶到的那位女士则将黄德坤送进了同春医院急诊室。
她查看证件后,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爸,小偷抢了我的包,被X市刑警抓住了,但他却受了伤,一直昏迷不醒。”
“受伤警察在哪儿?”
“同春医院急诊室。”
“你别急。我马上安排。”
医生忙忙碌碌的,有的替黄德坤检查,有的提醒那位女士:“先去交费。”
那位女士急切地走向收费窗口,从坤包里取出银行卡,连同缴费单一起递进去。
收银员例行地在缴费单上写了几个字后,正待刷卡,电话响了。
收银员边点头边连声说“是”,放下话筒便赶紧回过头,满面春风地对那位女士说:“这位病人的诊疗费由市公安厅转账支付,不用您刷卡。”
黄德坤躺在观察室病床上,已经苏醒过来,正在输液。
那位女士坐在床边,专注地望着黄德坤:“谢谢您!为夺回我的包,害得负了伤。真过意不去!”
“没什么,应该做的。”黄德坤下意识摸了摸腰间:“布带呢?”
那位女士说:“已替您收起来了。”
“谢谢。”
“您——真是个好警官!”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刚掏过您——口袋。”
“那么,认识一下?”
“当然可以。我叫钟月娇,华春大学在读研究生,国际政治专业。”
正说着,进来一拨人。
钟月娇立即起身迎上去:“武叔叔,您来了。”
华春市公安厅厅长武卫华点点头:“一接到你爸爸的通知,就赶来了。”又凑近黄德坤,双手握着没打点滴的手:“谢谢你,黄队长。这位才貌双全的女士,可了不得啦,她是华春市委副书记钟唯物同志的千金。”
黄德坤憨厚地一笑,说出来的话却也透露着机智:“刚好碰上小偷抢她的包,我就抓了。当时也来不及多想,更不知道她是高级领导的千金。要不然,我抓小偷的动作兴许会更利索。”
一听这话,整个观察室的人都笑了。
武卫华接着说:“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
华春市公安厅副厅长彭刚正这时也凑近黄德坤:“不劳您介绍,我们是老相识。”
黄德坤欠欠身:“老政委,您也来啦!”望望郭正峰,“郭队长。”
彭刚正回头对武卫华说:“在部队时,他当过我的通讯干事。”
郭正峰也回头对武卫华说:“我们经常在一起开会。”
武卫华笑道:“原来,你们早认识呀!”
黄德坤头骨没有硬伤,但却有轻微脑震荡的征兆,需要静养一些时日。
经彭刚正协调,黄德坤被转入华春市公安医院。
公安医院院长王长江随即安排他入住特护病房。
第四节
现代黄鹤休闲娱乐中心背倚花山,面临日月湖,集休闲、娱乐、健身、游玩、餐饮于一体。三栋主楼高十七层,呈品字形布局,“品”字上口边至两下口边以及两下口之间的地带则建成三层综合服务大厅,将“品”字连为一体。所有服务项目都在综合大厅设有宽敞的接待平台,各接待平台都有通向专项服务区的便捷通道。
波罗侦探所所长、私人侦探徐亦捷是个精瘦的中年人,一双不大的眼睛看似十分平常,一对好动的眼珠却坦露了机警和智慧,而一根古香古色的拐杖,则是他最亲密的伙伴。这天,他早早来到现代黄鹤中心,一楼综合服务大厅入口处,有两块醒目的欢迎标牌进入眼帘:
“热烈祝贺全市工业工作会议召开!”
“向参加全市工业工作会议的领导学习、致敬!”
他顺着人流向里走,只见偌大的综合服务大厅,人头攒动,摩肩接踵。
终于到了棋牌服务大厅。服务生端庄热情地迎上来:“欢迎光临,很高兴能为您服务。”
“谢谢!”徐亦捷见大肚子烟斗上的烟已经燃至根部,便将烟斗从口中拿开,眼珠子不停地左右睃动。
服务生会意地笑了笑,转身拿过烟灰缸递到他手边。
趁他敲烟蒂时,服务生谦恭地探询道:“请问,您需要我做些什么?”
徐亦捷有被服务生粘糊上的感觉,说:“手痒痒的,想搓一把。”
服务生说:“好!五楼设有麻将厅!”回头一喊:“阿琴,请引导这位先生到五楼!”又躬腰颔首,右手向着阿琴迎过来的方向一捺:“请……”
没等徐亦捷有所反应,迎上来的导引小姐阿琴便热情地接上话茬:“欢迎光临,请跟我来。”
“谢谢!”徐亦捷脑袋里已经没有别的词了。
到了五楼,他从修饰讲究的休憩亭旁边走过,见有人坐在那儿看报,旁边放着一个密码箱。
他来到巴台,巴台女士以同样的热情和谦恭迎接他。
她指了指门楣,说:“这儿是大众麻将厅,一个单元时间的消费定额是500元,由顾客购买一套专用游戏币,不得多购也不允许少购,牌桌上不得现金流通。牌局由顾客自主组合。购币时,本厅按5%提取服务费。牌局结束后,顾客凭游戏币到巴台兑取现金,500元以下的,如数兑付,500元以上的,超过部分按10%提成,并记入现代黄鹤消费卡。本厅还免费向顾客提供大众化餐饮服务。”然后,便拿一双热辣辣的眼睛死死盯住徐亦捷。
那是一双渴求和充满诱惑的眼睛。
徐亦捷躲过那目光,底气不足地搪塞道:“我——看看,先看看。”
徐亦捷来到大众麻将厅门前,保安饶小刚很有礼貌地迎上来:“欢迎光临!”
徐亦捷一听热情有加的“欢迎光临”,脚底便平添了不少力量,一步便要跨进门去。
谁知道,一声“对不起!”给了他当头一棒。
饶小刚用手一拦,丢了个眼神,徐亦捷这才看见旁边有一个醒目的牌子,上面写道:“非参与者谢绝入内”。
徐亦捷很尴尬,嗫嚅道:“我只是看看,先熟悉熟悉。”
饶小刚道:“对不起,我们有责任保证参与者不受干扰的权利。请您原谅。”
徐亦捷既不愿下水湿足,又不愿暴露身份和意图,只得折回休憩亭坐下。阅报人是个小伙子,整个头仍然被报纸遮挡住了。
巴台女士款款跟进,给他递上热乎乎的茶水:“请用茶。”又替那个小伙子换了一杯热茶。
徐亦捷趁小伙子放下报纸向巴台女士点头示意的机会瞟了一眼,才发觉与这位小伙子似乎有过一面之缘。
小伙子也在不经意地打量徐亦捷,总觉得在哪儿见过。
他俩低头回忆,几乎同时想起对方,抬起头来,说:“你好!”
“我叫聂焱飚。昨天幸亏您,将百分之一的可能变成了百分之百的现实。”
“我叫徐亦捷。没有你和那位先生的完美配合,昨天的车祸在所难免。”
徐亦捷用职业性目光上下打量这位小伙子。直觉告诉他,这人精干沉稳,正在做一件目的性十分强的事情。
他试探道:“你——等人?”
聂焱飚说:“随便坐坐,也许,姜太公钓鱼吧。”
徐亦捷与聂焱飚闲聊了一会儿,一想到侦查赌博的事,心里便有些着急。表面看,大众麻将厅并没有一味招揽顾客,但实际上却对顾客是个挑逗,越发激起了进门一试的欲望。于是,他向聂焱飚点头告辞,起身来到巴台,掏出500元人民币,递给那位女士。
女士边收钱边说:“欢迎您参与。这4枚红币每枚面值100元,这枚黄币,面值50元,这2枚灰币,每枚面值10元,这枚黑币,面值5元。”
徐亦捷领取游戏专用币后,昂首挺胸走向大众麻将厅。
饶小刚向他点点头,算作“欢迎光临”了。
走进大众麻将厅,只见一台台牌桌都坐了人酣战。他一路走过去,只有最后一台牌桌三缺一,便将拐杖挂在衣帽钩上,在空位上坐下。
游戏开始后,一位服务生递来一杯清茶,放在旁边的茶几上。
他偷闲看了墙上的警示牌,写的是谢绝观赏、请勿喧哗、严禁现金流通、请勿吸烟等内容。
他试探着问一些问题,牌友纷纷说,这儿服务周到热情,隔三岔五来一次,的确是一种享受,输赢也就三五百,不伤筋动骨,来玩的都能承受。
徐亦捷的牌特顺手,想什么张子偏偏就来什么张子,简直打疯了。不到两个小时,三供一,他大获全胜。兑现时,才知道赢了1200多元。
巴台女士付现后,又递给他一个现代黄鹤消费卡,说:“祝贺您!按规定,您可以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