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高鹏飞伸出手掌拍在茶几上,随后,徐亦捷手掌拍在高鹏飞手背上,聂焱飚手掌拍在徐亦捷手背上。再随后,三人的另一只手掌也相继拍了上去!
临分手前,聂焱飚根据欧阳华泰的意见,对高鹏飞说:“能否设法从X县弄回黄丹瑛的录像片断?”
“干什么用?”
“想研究研究。”
“好。我试试看。”
“越快越好。迟了可能会派不上用场。”
*****
花山山麓日月湖水面上,有一个水上游乐中心和水生动物馆,都是现代黄鹤休闲娱乐中心的分部。从现代黄鹤大门有一条宽阔大道通向日月湖,湖边有一条5米宽水上长廊与水上游乐中心和水生动物馆相连。水生动物馆分为若干展馆,根据水生动物特性,各展馆观赏方式和视角各有不同。有的是步行在水上廓道内,向下俯视水生动物的游弋戏闹,有的则是沿着水下环形透视隧道观赏,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水生动物馆展出的水生动物,都是世界各地特产鱼类和珍稀鱼类。
水生动物馆最吸引游客的是比立鱼馆。比立鱼原生于拉美国家,个儿不大,却嘴尖牙利,十分凶猛,通常称作食人鱼。工作人员每天分4个时段向比立鱼池投放活食,比如小羊、小猪、鸡、鸭、鹅或鱼类等。水下环形透视隧道从比立鱼馆穿过,游客穿行在水下环形透视隧道,眼看着活食入池,转眼间便被噬咬得只留下残骨剩刺。越看得真切,越不忍心目睹,越体验到一种震撼!因此,不少游客往往会中途退场。但是,越如此,对游客吸引力反而越大。
石旭东是水生动物馆管理员,与杜小强关系十分密切。但是多年来,石旭东却一直同杜小强老婆沈琼芳保持着暧昧关系。
一天晚上,聂焱飚来到水生动物馆管理员办公室,很有礼貌地问道:“恕我冒昧,你是石旭东先生吗?”
正在值班的石旭东有些诧异地点点头:“在下正是。”
聂焱飚开门见山地说:“我是来下请帖的。明天上午10点,请你到明月咖啡楼三楼2号小包间,有重要事情跟你谈。”
石旭东说:“我似乎不曾认识你。”
聂焱飚说:“不认识没关系。去不去由你,我决不强求。不过还是请你听完一段录音再作决定。”
聂焱飚将耳塞递给石旭东,石旭东不愿接。
聂焱飚则笑道:“既然你不愿独享其成,那咱俩就一起欣赏吧。”边说边将递耳塞的手慢慢往回缩,还意味深长地盯着石旭东。
石旭东见聂焱飚话中有话,便伸出手接过耳塞插入耳中。随着聂焱飚打开口袋中的MP6,石旭东脸色不一会儿便有红似白的。
约三十秒钟后,聂焱飚关了MP6:“想不想继续听下去?”
石旭东只知惭愧,不吭声。
聂焱飚嘲弄道:“不听可以,我还有原汁原味原版正宗录像光碟,想不想看?”
石旭东苦笑道:“大哥,您是爷,我是龟孙子,听您的,明天上午准时到。”
聂焱飚笑着补上一闷锤:“早有这么高的认识不就结了?”
聂焱飚走后,石旭东有些纳闷:那些事干得那么隐秘,他怎么知道?不身临其境,能录音录像?莫非沈琼芳与他也有一腿?
正在这时,沈琼芳打来电话:“这两天,你死到哪儿啦?”
石旭东说:“忙工作呗。”
“忙工作?不知是不愿意还是不敢,干脆明说,省得人惦记。”
“琼芳,我的姑奶奶,跟你在一起,是我三世修来的福份,哪敢怠慢呀,我确实太忙,得罪得罪!”
“是不是又想说,今晚太忙?你说,你说呀!”
“好啦,姑奶奶,总得等我下班吧!”
第二十七节
凌晨两点,交接班后,石旭东驱车赶到沈琼芳家。
沈琼芳打开门,见石旭东进来,爱理不理的。
石旭东关上门,热情地扑向沈琼芳,抱起来狂吻。沈琼芳先是半推,再是全就,随后便开始大肆反攻,二人在客厅沙发上抱成一团。
平静下来后,沈琼芳仍娇喘连绵:“去,洗个澡。”
石旭东洗完澡,沈琼芳已在床上虚位以待。石旭东把披在身上的毛巾被往地上一丢,便直往沈琼芳被窝里钻,两个赤条条男女一贴上,便融会贯通起来,从闲云游弋到乌云滚滚,从毛毛雾霾到倾盆大雨,最后终结为风和日丽。
石旭东两眼望着天花板,呆呆地。
沈琼芳余兴袅绕,打趣道:“假如是夫妻,办事会不会这么猴急?”
石旭东两眼继续望着天花板,没有理会她。
沈琼芳边推搡边说:“干嘛啦,跟你说话哩!”
“什么?”
“不跟你说。”
石旭东一本正经地说:“我有事跟你讲。”
“什么事?”
“大前天那次,你还记得吗?”
“记得。”
“那次办事被人录音录像了!”
沈琼芳一震:“不可能!”
“我已经听过录音!”
“谁那么缺德!”
“看样子来头不小。”
“准是想敲诈咱们。”
“想来也是,他约我明天上午10点见面。怎么办?”
“一旦让小强知道,只有死路一条。”
“我也这样想,决不能让杜小强知道。先拖一拖,搪塞搪塞怎么样?”
“只怕人家难同意。你拖拉,他给你限期,你拿点钱搪塞,他狮子大开口,你咋办?”
“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你死了,我怎么办?你以为偷来的情是假的?”
石旭东听了热血上涌,浑身细胞都被爱的火焰点燃,一翻身便将沈琼芳压在身下:“听你的,你说怎样就怎样。”
沈琼芳十分认真地说:“多备点钱,不能小瞧别人。他总不至于无休止敲诈吧?”
石旭东点点头:“就按你说的办。”
有了应对办法,心情随即多云转晴。石旭东忽然正儿八经地说:“俗话讲得好,久别胜新婚。这句话是说久别夫妻办起事来,比谁都猴急。”
沈琼芳在石旭东胸部一阵猛擂:“你真坏,刚才听见了,却装作没事一般。”
“这不逗你开心吗?”
沈琼芳好奇地问:“你真听了录音?”见点点头,“感觉怎么样?”
石旭东笑道:“你叫床特刺激,声音大,急促。”
沈琼芳又在石旭东身上擂了一拳:“你真坏!”
“我还想坏,你要不要再叫一次床?”
“叫就叫,谁怕谁呀?!”
*
聂焱飚提前5分钟走进明月咖啡楼三楼2号小包间。
石旭东提前一分钟进入包房时,见聂焱飚已坐在里面,便有意看了一下表。
聂焱飚说:“很准时,请坐,喝点什么饮料?”
“随便,今天我请客。”
“服务生,上两杯咖啡,品种不拘。”
待服务生把咖啡放在茶几上,聂焱飚说:“请把门关上,有事我会叫你的。”然后,回过头对石旭东说:“咱们直入正题吧。找你来,是想挽救你,如果听得懂这句话,你就配合好一点,不要让我失望。”
石旭东探问道:“真的还有录像光碟?”
“看来你还有侥幸心理。”
说完,聂焱飚打开包间多功能电视机,将光碟插入,回到座位上,将遥控器递给石旭东:“左下倒数第二个键。”
石旭东接过遥控器按了一下,便惊呆了,电视机里正好是他俩做爱的画面。心里一阵兔跳猫蹦,便慌慌张张摆弄遥控器,把电视机关了,可怜巴巴地说:“你是爷,我配合你。”
聂焱飚不急不躁地说:“愿意配合,很好。其实,搞好配合并不难,只要有点勇气就行。先老老实实向我坦白问题或罪行,不难吧?”
石旭东自言自语道:“问题?罪行?我只是跟沈琼芳鬼混过,别的坏事从来没有干过。”
聂焱飚说:“别执迷不悟,讲讲在水生动物馆做过的事。”
经点拨,石旭东浑身一炸,脸上汗直冒。但心里却开始紧急盘算:看来自己被人点了死穴,讲,是死,不讲,可能不死。于是便说:“我每天下午6点至半夜两点当班,只是做些投食、清场、检查卫生安全等工作。”
聂焱飚慨然一笑,意味深长地说:“既然连实话都不愿意讲,我只好制成影碟,交给杜小强了。”
石旭东头上早已聚汗成珠:“我给你钱,”看了多功能电视机一眼,“能把那碟子给我吗?”
“给钱?我已经说过,不是为了钱。退一步讲,果真要钱,你也给不起,一百万?一千万?你能给?话已挑明,至仁至义,想说就说,不说拉倒。”
说罢,摆出起身走人的架势。
石旭东赶紧起身拦住,哭丧着脸说:“你是真正的爷,我服了,我豁出这条命不要,全给你坦白了。”
据石旭东交代,最近三年,由杜小强安排经石旭东的手,已将12位小姐喂了鳄鱼或食人鱼。这些小姐都是被强暴后,脱光衣服抛入鱼池的。比立鱼池中的遗骸都连夜被水下机器人拾起,由石旭东装在塑料袋中埋入花山荒野处。而鳄鱼池中的遗骸则被裹埋在淤泥中,从来没有清除过。
聂焱飚愤慨地说:“真是丧尽天良。你再详细讲讲杜小强送交小姐的情况。”
石旭东说:“杜小强总是一个人送小姐来。他先在品字楼地下室将小姐麻倒,用轮椅将小姐推出地下室,乘坐电梯下至隧道,沿着隧道推过来,再乘坐电梯上来,然后推来交给我,一直到我把小姐抛入池中,他才离开。”
“你怎么这么心狠!”
“我也没有办法。不做,我的下场也会是下鱼池,做了,还能得到奖赏。我只能昧着良心干,只当那些小姐是鸡呀鹅的,闭上眼睛往下推。”
“你有没有进出隧道来回打通关的办法?”
“有!”
“好,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为我绘制一张地下和地面设施图纸,并提供一套钥匙、密码和操作程序。”
“行!”
“我警告你,不准再干伤天害理的事。”
“不会的,再做坑人事,天雷轰顶!”石旭东发誓道。
“我再吩咐你做一件事,瞅机会把沿途摄像探头破坏掉。”
“没问题。”
*
黄德坤十分重视黄丹瑛的安全。尽管方方面面安排得很周到,但仍然不太放心。尤其是与爷爷碰过面的那帮人,似乎已经嗅出妹妹的踪迹,他更担心妹妹的安全会有闪失。
正当苦恼时,徐亦捷拨来电话:“黄队长,我是华春市波罗侦探所侦探徐亦捷,你妹妹曾托我取出阿丽遗书,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