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赶在明天下午之前把节目完整的做出来,不能有一点怠慢听懂了吗?”
果不其然,仪杉那个刚做完的节目又应景又有深度,真乃新闻中的奇葩,舆论中的瑰宝,一审完,其他的节目后档期都往后推,她的先播。
仪杉一下恍恍惚惚不知所措。
“你有问题吗?”高天和明察秋毫,俯身问她道。
“没有。”仪杉心仍不在焉,若痴呆状。
“半分钟之内把心跳把稳再回答我的话。”然后对一桌子晕晕糊糊的人说:“好了,散会。”
仪杉一脸怨恨,既然要散会还管我心跳跳多少,浪费感情了不是,我就使劲跳。
仪杉就天生倒霉命,明明很累,可还是失眠了一晚上,高天和说的没错,不把心收回来,胡思乱想,怎么睡得着。
翻身之战打的这么漂亮,仪杉又开始可劲的飞扬跋扈。
见谁就妄加评论一番,以释放她的兴奋和增加别人对她的憎恶。
窝里横的她先找颜妍说说。
“你看你这个人真不搞不懂你,既然都跟人家铭和好了,为嘛不结婚呢,这样显的你多没有诚意啊,我说,女人哪,也就那么回事,跟了人得了。”
又对今卫唠叨道。
“你说你,既然跟人结了婚,就好好过日子呗,连个孩子都不愿给人生,显得你多没诚意,女人哪,有时候真会给自己找别扭。”
说完后赶在她们两人生气之前跑到高天和那里底气很足的跟他抢泡面吃去。
她现在的处境明明让同事们好生嫉妒已经很众怒难犯了,还自毁城墙,这下可好了,她被同事欺负的时候,终于再没有人劝架了。
这天,还没轮到她中午下楼买饭的日子,她已经义务买了好几天了,今天照例,众同事把她推出办公室的时候,她还嘀咕着小声抗议:我今天出门犯大忌,尤其忌到马路对面和买饭。
没人理她。
仪杉下楼到马路这边正等着绿灯,这时一个相貌俊朗的小伙子走过来,对仪杉说:“小姐,抚我过马路可以吗?”
仪杉看看他戴的墨镜和拿的探路棍,明白了。再顺便看看他的发型、外表、三围,说:“好啊好啊!”
走到马路中间时仪杉突然想起来,刚才她又没说话,这瞎子怎么知道开口叫她“小姐”,而不叫先生、大妈、小朋友。
这时有一辆车从后面驶来,靠近仪杉时,突然减速,车门被打开,旁边的“瞎子”这才原形毕露,猛的把仪杉掀进车里,她的手机立刻被掏走了。
第八十八节 今天果然不是幸运日
仪杉被扛进一间空旷的屋子里,绑在一把椅子上,双目被蒙着黑布,周遭很嘈杂,冷不防的,没有一盆水泼过来,却有一个巴掌掴她脸上,好大的手劲!仪杉完全没有防备,一下咬到自己的石头。
“这个混蛋!”有个女声在骂,肯定是骂她的了,难道是报仇的?仪杉想着,她到底得罪什么人了。
顿时她感到一边脸一阵阵巨痛麻,连牙齿都仿佛正在肿起来,不过,余痛之余,她也确定了一件事,就是打她的人一定是个女人,除了手劲外,还在她脸上留下几道抓痕。
“你们是谁?”仪杉好在口气很硬。
没人理她,接着又是好一阵嘈杂的东静,有女人的说话声,然后起了争执,接着响去重重的摔门声。
“你叫仪杉对吧?”是一声不很流利的普通话的问话,是个外国人?非富既贵的人?养尊处优的人?不过听声音,离她很远,不像是刚才煽她的人,看来他们之间的矛盾已经解决。
“是,你们是什么人?”
“前天仪杉记者做的一个节目听不错的,记得吗?”他开始引入正题。
“蔚芙莠公司…化装品原料…你是…”仪杉脑子里飞禽走兽的想到了。
怪不得,她去采访之前的每一次,高天和总会戏言似的让他买个保险。第一次神秘接触,绑架!
“聪明。那你知道情你来的目的了吧?”虽然外国友人对她的超常冷静颇有些吃惊。
“晚了,我们的节目已经录好了,随后都会播出。”
“你要了解你现在的处境。”外国人皱皱眉,又给她一次投降叛变的机会。
“随你。”仪杉全身准备,底气非常不足。
他的臀部从椅子上站起来时,发出吱吱喳喳的声音,听起来此人的脚步稳健,走路虎虎生风,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走到仪杉面前,听风向她本能的用右手朝自己的肚子上去挡了一下,外国人一脚干净利索的踢在她肚子上,连带着她和她坐着的椅子一起往后退,后面的人用脚稳住椅腿。然而仪杉挡的这一下,她只听的手上关节骨头吱吱响,随着一阵坚决的金属破裂声,空气被洞穿后膨胀开来,十指连心的痛楚呼啸而至,仪杉闷声“噗”的吐出一口热血后,晕死过去。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手机铃声,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推门进来,只看了手机号码,就把手机关了,对外国人说:“我老婆打来的。”说话时眼睛却瞟向这边的仪杉。
此人叫赵民达,是与外国人所投资的蔚芙莠原料公司的最大供应集团的经理,他们是合作伙伴关系。
“你倒不怕弄出人命来。”赵民达说着掏出纸巾擦干仪杉脸上的汗水,这只胖乎乎的手的不安分让仪杉心里一惊:糟了!
外国投资商怔怔的站着,第一次干这种非法拘人殴打事件被人发现,他不知该怎么办了。
“一辆宝马换她,怎么样?”赵民达说。
“这……她,还不行……”外国人犹豫不决。
外国人的犹豫,不仅赵民达连仪杉哦度不明白,她都成这样了,独子里七荤八素可能有内伤,右手关节骨头可能全断了,她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况且小辫子还被赵民打揪着呢。
“我刚才全看见了,现在我白拿都行,别不识抬举。”赵民达说。
外国人见赵经理快翻脸了,只好答应,让人把仪杉给送出去,几乎是扔尸体一样的搁进赵民达的车里。
仪杉身体里难受的翻江倒海,右手疼的火烧火燎,神志也迷迷糊糊的,痛苦万状的被赵民达揽在怀里。
难以想象,赵民达也那她带到一座豪华大厦里,真是社会不堪,世态炎凉,干伤风败俗的事总会有这么多不合情合理的地方。
不知到了几层,电梯门一开,仪杉抓住最后的机会不顾一切的双手抓住电梯,哭着大声喊:“大哥,我和我男朋友就快结婚了,您赔的车我一定挣钱还您,你放了我吧!!!”
这种求饶当然是没有用的,她是想大声喊招来人就有希望了,哪知今天这里竟空无一人。
她只好不顾手疼死死扒着电梯门不放,赵民达一看硬拖不行,就拦腰将她扛起,正中仪杉的伤处,浑身便松软了下来。
传过一个硕大的办公室有个小房间,赵民达把她扛进去扔在一张床上,仪杉栽上去,翻身顺手抄起床头上一盏台灯就砸了过去,赵民达一伸手“啪”竟接住了。“不知道吧小女孩,我以前是学骨科的。”
说完按住仪杉的腿一磕,仪杉的腿顿时麻木一片,失去了知觉。
这时门外有声音,赵民达侧耳一听,马上过来捂上仪杉的嘴,用枕巾把她的手匆忙的绑起来,就开门出去了。
骆淇和父亲骆洪峰拿着文件推门进了办公室,看见门口站着的赵民达。
“董事长好,公子好。”
骆淇放下手里抱着的一堆文件。“怎么回事,你礼拜天镜子公司呆着?”
骆洪峰面露愠色:“怎么,又弄来一个在房间里呢?”
赵民达讪讪答道:“最近酒店不太安全,所以我就先在这里过度一下。”
骆淇听完吃惊不小:“你在休息间干这么恶心的事!”
“恶心?公子此言差矣,您别以为她们都是些飞骚卖俏之流,其实妙手偶得的正路上的,都是极品,要不公子不访先试一下,若对路的话,我让你也没关系。”赵民达大义凛然。
骆淇还是恶心的说:“人各有志,我无福消受。”
骆洪峰见两人话不投机,说:“小淇,你也好久没来这儿陪爸爸了,咱爷俩出去打场球去。”
骆淇一甩手,自顾自走了。
赵民达求之不得,眼见他二人刚进电梯,迫不及待转回房间。
第八十九节 是你吗!
骆淇走进电梯,明明没人进来,可电梯门关上又开了,关不上?骆淇觉着奇怪,低头一看,有好几片金属恰好夹在电梯感应门中间,他捡起来,看着这块金属碎片格外眼熟,这不就是他送给仪杉的那两枚戒指的碎片!骆淇脑子里“轰”的一声,这怎么回事?天哪!那里边不会是……
骆淇跑回到办公室的休息间,撞开门。
她把受伤的手伸向身体的最远处,伸的直直的连被单也不敢碰,露出肿肿的半边脸。双目禁闭双眉紧皱捏着拳头一声也不吭。背上已被撕开的衣服裸露出大面积的肌肤。
骆骐气的血脉激张,他抓起半裸着身体趴在仪杉身上的赵民达扔了出去,脱下外套披在仪杉身上。满脸内疚,满脸心疼的抱着她又叫又喊:“仪杉,快醒醒你快醒醒呀!”
仪杉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睁开眼睛,一见面前的骆淇,“哇”的一声便哭了,她紧紧抓着他,虚弱的说:“你怎么…才来呀,我明明听见你说话…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救我了呢,吓死我了。”说着一口一口的干呕起来。
骆淇也满含热泪,一边用手给她擦他嘴里不住流的带血丝的口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说到这儿,骆淇想起来了,放下仪杉,拿起那把台灯就冲到床边:“赵民达我饶不了你!”
赵民达跪在地上不敢起来,吓得直哆嗦,求饶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我……”
骆洪峰这时进来,喝令骆淇:“还不快送人去医院。”
骆淇咬牙切齿的说:“我还没教训他,都恨不得杀了他,还送他去医院?”
“我说的是床上晕过去的那个!”
骆淇回头再一看,仪杉早已昏迷过去,他过来又是好一阵摇晃,不过这次没能把她摇醒。
骆父开着车,骆淇抱着昏死的仪杉哭天抢地,捶胸顿足。
“赵民达,竟然就在我的眼皮底下…我这个混蛋!”骆淇冲着前面的座椅一阵猛敲。
“爸,我活不了了,我活不了了!”这会儿又气的直撞车玻璃。
所以一下车,在往医院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