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没有后悔药--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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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没有后悔药--孽缘-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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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远说:“他说是我提出离婚的我就得出钱。”
施木愚说:“你是不懂法律,我一时也和你说不清,没有理由给他钱的。”
小远说:“我也不识多少字,发短信还尽错别字,我也不懂法律,反正我们这里就是谁先提出离婚就得给对方的钱的。”
施木愚说:“那等你过来慢慢再说吧。”
小远说:“要想和他离婚就得给他钱,不然就离不好!”
施木愚有力无气的说:“我知道了!”
他太性急了,时机还早的很……也就像某作家的一篇小说里,某个男子娶了个小姐,结婚时一个文人送了一副对联道:掰指头数天气等到今日,从决定到结婚真不容易!施木愚你才认识小远几日,岂不是痴人做梦异想天开?
第四节 一点红
    这一日,施木愚和仇大海应约到了长梁化纤厂门口斜对过的一点红歌厅。这房屋是四层建筑的小楼房,紧在金矿路北边上,公路以上两层,地下两层。地下两层背靠公路,面对土地,与一楼门口相背,也算后门吧。后门前是一条可过三轮车的小道,也不常走人。此楼与别人家楼房相连,走后路要绕过一段才能上金矿大道。
这楼已经盖过三四年,从没有经营过,一点红也是刚挂不久的牌子。楼房地下两层和一层除个别房屋外只刮了墙,楼道铺了地板砖,楼梯安了不锈钢护栏。地上二层没有收拾,还是刚盖起房子时的样子,地上老厚一层土,放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墙上也是脏脏的。
顺便说一下楼斜对过的化纤厂。这化纤厂直接归红丹市管,前些年是响当当的一流企业,工人的工资每月多则三四千少也在两千往上,好些个东西比如日用品、液化气等都靠发,工人们一直是乐得合不住嘴,昂首挺胸觉得了不起,只因改革开放的东风劲吹,私营企业一拥而上,被河南家的一些民营企业抢去好一部分饭碗,所以效益比以往差了许多。尽管如此和其他一些企业相比仍然属于佼佼着,因此厂里的工人手里有钱化。尽管铁饭碗时代已经过去,但他没有被经济的大潮开放的洪流所淹没,依然健在。这就是现在的红丹市化工化纤有限公司!
施木愚和仇大海随房东高玉山看过房屋后,到一楼(在地下数也算三楼)房间说话。施木愚说:“怎么这间没有刮墙?”
高玉山说:“这是给我哥留的。这房子基本上都是他看着盖的,木制门窗也是他自己割的。他说他来了也好有个住处,就给他留了这间没有刮墙,还有捱着的这间也没有刮墙,放着一些杂七八东的东西。这屋里的立柜、沙发和床都是我哥自己割的,都年纪多了。这房子是我爸的,他是退休教师。”
仇大海说:“盖这房子花了多少钱?”
高玉山说:“十七八万吧!可把我和我哥累坏了,花了一点钱也没有了。我市里还有一套房子,也花了我十几万,一点钱也没了。要不早自己经营开了。”
仇大海又说:“你在什么单位上班?”
高玉山说:“我在矿区科技委上班,原来在农业局当了十多年局长,嫌当一把手麻烦不干了。”
施木愚想,这当干部的应该素质高,也许好打交道。
仇大海说:“你这房子打算租多少钱?”
高玉山说:“地下两层两万吧。”
仇大海说:“价太高了,连暖气也没有,什么也没有,只这么个空壳还那么多钱?”
高玉山说:“价格可以商量嘛!”
施木愚说:“开歌厅这后边也不行,没有路,也没有停车场。”
高玉山说:“这可以和村里商量,占他们一些地,给他们赔一些产量。”
施木愚说:“这房子是你的,属于你的长远利益,你得负责办理。”
高玉山说:“这我去解决,你们就别管了。”
仇大海说:“一点红的名字太难听,手续办了没有?”
高玉山说:“给了文体局老贾一千两百元,靠他给办,还没有办下来。那好说,反正有咱的证呢,名字嫌不好听可以改一下。”
施木愚说:“你能找下小姐吗?”
高玉山说:“我认识的小姐不少,我单位的弟兄们也尽下歌厅的,到时候看吧,我想,找几个小姐不发愁。我当一把手的时候,一年连请带自己消费不知化过多少钱!”
施木愚听了这句话似乎羡慕当官的风度,却忽视了官老爷们的德行,他们在拿谁的钱消费!缘何如此风光!
仇大海说:“把你认识的都叫来!”
高玉山说:“都叫来,恐怕这屋里也盛不下。”
施木愚说:“那还愁小姐?”
高玉山说:“到时候看吧,要不就发动一下弟兄们,让他们把他们的相好都献出来。”
仇大海说:“房租最低多少钱?”
高玉山说:“光地下歌厅至少也得一万七吧。”
仇大海说:“就是太贵了。”
高玉山说:“其实算下来也没多少,一天也就几十块钱。生意好了,一天就他妈挣一两千,还在乎这点?”
仇大海说:“账好算,钱不好挣啊!”
施木愚说:“要开没有暖气不成,后边的路也得修,停车场也得弄。”
高玉山说:“这靠给我就行了,我去跑。”
仇大海说:“这样吧,我和施木愚回去商量一下再和你联系。”
施木愚想着对小远的承诺跃跃欲试,大海却冷静待之;一者凭着心情,一者考虑着生意。
高玉山说:“那也行,这两天还有几个人打听这房子,你们尽快商量一下。”
施木愚说:“好吧。”
施木愚和大海离开一点红,高玉山也开着他的上海大众回矿区。他们的谈话,尤其高玉山一多半是假的,比如说房子是他爸的,其实是他当农业局头头时顺便捞的,凭他父亲攒的那俩工资那成?何况他父亲是个长期病号,每月药费就大几百,再说教师提高工资才几年,能存下钱?凭他和老婆的工资加上父亲的一点积蓄也不成事,何况他市里还有一套十几万的房子,屁股地下还有十几万,他不靠捞行吗?尽管他自圆其说,说自己如何廉正,那经得起打打算盘!比如工资多少,花费多少,积蓄多少,怎来那么多钱?那是经不起算的。不过,“现在这年月,连村长支书拉出去枪毙都不冤枉,何况一个局长?这是社会风气,不只是他一人啊!”虽然这些话有些过头,也不负责任,带有感情色彩,却也反映了一些真实。然而,这高玉山到底还是个聪明人,见好就收,觉得也差不多了,于是辞去了局长的位子,到了科技委当主任,但仍然是一把手,仍是个重金矿,仍然可以收受贿赂……“为人民服务”的权力就交在了一部分这种人的手里!准确地说,权力是被这种人抢在手里,骗在手里,蒙在手里,买在手里,在“为人民服务”的同时为自己“服务”!这也是一切“向前”看的硬道理!为了掩人耳目,就说房子是他父亲的,这也有情可原。另外,玉山说他好下歌厅,这没有水分,尽管他办那种事没有几下子,就是好了,惯了,不去找小姐玩玩好像短了什么似的,所以歌厅就是高玉山在迟子建小说里的《第三地晚餐》,是高玉山的主要“业余”生活!
接下来就是房租的意见了,施木愚和大海去大海家商量,大海说:“他说有几个人也打听他的房子,是诈咱们的。他早就写上出租了,这长时间也没有租出去,耗他一下,咱们不能主动找他,也别催他。那四层一下一万两千块钱差不多,光地下就要一万七,没人租他的。”
施木愚说:“就怕房子的开支大,电器和沙发、床等花不了多少钱,估计咱俩一家出一万也就差不多了。”
仇大海说:“哪堆证还花几个钱呢!”
施木愚这时才冷静了一点说:“放一放也对,咱们再打听一下别处的房子。”
仇大海说:“我其实对开歌厅瘾不大。怕孩子们也大了,影响不好。”
李祥云说:“人家延华子开歌厅名誉可好了?俩小子说的媳妇一个比一个好。谁笑话?现在这事儿,有钱就有人瞧得起你,没钱人再好也没人搭理你!延华儿还不是开歌厅发的财,盖的那几层楼。”
施木愚说:“谁是延华?”
李祥云说:“星月歌厅的老板。他的歌厅因为前一阵子他的二小子被车轧死了,她老婆一个劲儿的哭,也没心开了,小姐们都走了,才不红火了。他这几年就开歌厅发的财,原来也是没钱,弄大车还捅了一屁眼饥荒,挺难过的。延华儿名誉也不好,人气也不强。”
仇大海说:“开歌厅还非那种心黑的人才能开成,老实人还干不了,所以我瘾不大还犹豫。”
施木愚说:“其实小姐们也都是人,有多难?别人咋开咱咋开不就是了?”
仇大海说:“还就是因为人是活的才不好经营,不像开商店把货摆在这里就行,小姐们都是长腿的不好管理。”
施木愚说:“你说的有道理,没有内行的人,了解小姐心理的还真不行。”
李祥云说:“我看人家新世纪洗浴城里的小姐们也可听话了。”
仇大海说:“挣钱她们就听话,不挣钱了就不听话了。”
施木愚说:“那倒也是,没有靠实的小姐给坐阵还真是不好开,得想办法。”
仇大海说:“也别慌张,等等再说吧。”
施木愚说:“也行,性急也许不好。”
就这样,施木愚和仇大海与高玉山耗着时间。其实施木愚已经很性急,他盼望着小远来时能把这一切准备好,迎接她的到来,想象着和她一起的美好生活。这时他对小惠的感情已经变得很淡,他们也很少来往了,已经没有话可谈,想起她对他的背叛他就再也不能接受她,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和自己生活十几年的妻子一下子和别的男人睡觉去了,不再理他,不再考虑他的感受了,他还想她有什么用呢?话虽这么说,其事实上或在梦中施木愚不免还是要想到小惠,觉到一种怜惜和感叹和不舍,他毕竟是一个痴情的男人,有良知的男人,有道义的男人,有爱的男人!但他同样也有恨,也有抱怨和不满,也有牢骚和漫骂!
第五节 是谁开走了汽车
    由于高速公路维修,ST国道金鑫段是堵车最严重的一段。一个时期以来,金鑫的堵车现象相当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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