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不起啊!我白了白眼睛。
给点面子好不好?真得理不绕人了?老高试探道。
什么酒啊?我问道。
我就知道你不会生我气,等你来了就知道了,老高故作神秘。
我和何梅正在吉菜馆吃饭,你把它拿过来不就完了嘛,我说道。
不行,我喝了酒不能开车,老高解释道。
我说你怎么这么笨,脑袋一根筋,你打车来不就行了吗?车祸也没撞到脑袋啊!我损了老高一句。
你说的也是,等我,我和林梦、郑灵儿现在打车就过去。
老高自从车祸以后,很是珍惜他的那条小命,话说回来,谁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之后,都会心有余悸,以及对生命乃至人生有了新的认识,就如老高,知道珍惜生命和情感。
这是好事,能明白这个理的人已经不多了。
我的第八本爱情(五十三部分)
105
我正在睡懒觉的时候被张园的电话吵醒了。
有什么事吗?我问道。
什么时候有时间,来我这边一趟,有些事和你商量,张园说道。
能不去公司谈吗?我说道。
为什么?张园问道。
你知道我,我不喜欢被束缚的感觉,我解释道。
这样,那去上次去的那家咖啡厅吧,老位置等你,张园挂了电话。
我到咖啡厅的时候,张园还没有来。
很好的钢琴曲子,似曾听过,我一向对音乐没有记忆。一个大约十八九岁的小女孩在演奏,很用心,弹的很不错。
先生您要点什么?一位男服务生过来了。
咖啡,我说道。
好的!您稍等,一张干净而稚气的脸。我也曾这般年轻过,我心里暗想,如他那般大的时候,我在干什么?上学、恋爱、同居抑或是喝酒鬼混。
时间不等人,也许我已老去,看着手指如流水的钢琴女孩,觉得很是陶醉。在我的位置只能看到侧脸,长头发,黑色,青春白皙的脸,应该是个漂亮的女孩。
是该放手一博的时候。
在看什么?张园来了。
那里!我用手指了指远处的钢琴。
弹得挺不错,张园轻描淡写道。
真的很不错,我听了整整三首曲子。
是吗?来了有一会了?张园问我。
是的,没什么事情,我笑了一下,有什么事情要谈?
你书稿考虑的怎么样?张园问我,工作应该提到日程上来了。
哦,有了一个大概的思路,但还是没有成型,我说道。
得尽快进入状态,时间不能够拖延,你也不能够再像从前那般自由散漫,张园严肃的说。
哦,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样吧,十天以后交一个大纲给我,把你的进度都写上,我得交给公司总部,张园依然严肃的说。
你不是说让我自由创作吗?我有些意外。
自由创作是自由创作,但是你现在没有名气,公司需要对你进行推广,包装,所以你的进展公司需要时刻关注,必须要监督你及时的完成书稿,公司要赶在第二季度末推出几本不同方向的书,我的意思是把你的书作为主打进行推广,所以这段时间你得和公司也就是和我多保持联系,张园依然那幅表情。
可是……,我没想到张园会这么说。
没有可是,江离,我也是为你好,你真出了名气,那不是于你于我都是再好不过的好事吗?张园的语气缓和下来了。
那好吧,也许张园说得对。
离开咖啡厅,我一脸沮丧的回了家,张园要送我,我没同意,她也没有勉强,不过她走的时候,感觉她很得意,似乎是终于站了上风似的,虽然她一再掩饰她的花一样灿烂的笑容,但我能感觉到。
怎么垂头丧气的?何梅问我。
套上枷锁了,我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什么?何梅不解的问我。
我说我套上枷锁了,我闭上眼睛重复了一次。
哦,何梅似乎明白了我的话。
我们都没再说什么。
何梅继续看她的电视,一直很久,我则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在何梅的怀里,她依然在看电视。
我睡了多久?我问到。
一会儿,何梅说道。
一会是多久?我继续问道。
五分钟,何梅说道。
什么?才五分钟,我感到很不可思意,我怎么感觉已经过了很久,我感觉我做了很久很久的梦,很累。
你是做了很久的梦,应该清醒了,何梅摸着我的头说。
你说什么?我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106
我很不喜欢张园的做法,很久没有人再束缚我做什么,即使写剧本时有时间的限制,但通常也是我说了算,写完之后,一般就可以拿钱走人;给几个网站写东西,通常也是以我个人的兴趣,不定期的写些评论,看谁不顺眼,就狂批一通,管它有没有人高兴,反正我是高兴了。
可是,现在轮到我不高兴了,开始过起来被别人管的日子。
何梅说,你就得有人管管,否则会始终这么颓废下去,纯粹是属于自干堕落的类型。
可是创作这种事,不是管就能管得来的。
张园倒是真关心我,一天一个电话,问这问那的,终于把我给问烦了,我跟她说,张园,你就不能让我安心的创作下去吗?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张园则是一脸委屈的样子,我是关心你嘛!你这人怎么这样,而且我打电话都是在你中午吃饭的时候,也就这么几分钟,不能算是打扰你,再说,开始的这段时间,我有义务这么做的。
张园,别动不动就拿公司压我,我有些生气。
江离,你专业一点行不行?现在你不是个散兵游勇,你是我们公司的签约作家,我有权对你的工作进行监督,何梅也严肃起来。
行,你随意,但是在在我的大纲出来之前,我希望你不要再给我打电话,大纲出来之后我会去找你,我也严肃起来,如果你一定要给我电话,大纲的质量问题,我可保证不了,到时候,别说我不尽力。
这样,那好吧,这几天你安心创作吧,张园的声音黯淡下来。
妈的,女人真三八,我气不大一处来,写了开头的大纲被我扔进了垃圾箱。
接下来的三天,我什么都没做,没有心情,也没有灵感。
第一天,和老高喝酒,喝了多少我已记不清,只是记得自己好像是醉了。醉的时候感觉挺好,像飞人一般,摇摇晃晃,没有方向,喜欢这样自由的感觉,也许自己已经后悔了。
第二天,睡了一天,何梅上了一天班,回来后大吃一惊,以为我已睡死,逐把我叫醒,洗了个澡,吃了顿晚饭,继续睡觉。
第三天,清醒了,但还是感觉不舒服,老高出差,去了上海。于是去找大兵,大兵正在实验室,被我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的给催了出来。
大兵以为我患了绝症,要不怎么这么急着见他。我说,得陪我喝酒。大兵一脸吃惊,这又怎么了?最近不是挺好的吗?我有些烦了,你哪那么多废话,陪还不陪,给个痛快话!
陪就陪,谁怕谁,大兵永远这样,我一将他,他准上套。
和大兵一样喝得烂醉如泥,回家后依然睡觉,觉得自己已经麻木,或者无药可就。
期间,何梅没有管过我,也没有埋怨过我什么,她知道我心里不舒服。
第四天下午,终于清醒过来,开始进行大纲的创作,发泄完了,工作还得继续,我不是个有始无终的男人。纵然怎样的不开心,不高兴,但既然已经上了船,就得继续下去,无法回头。
我的第八本爱情(五十四部分)
107
下了一场大雪,也许是这个冬天的最后一场雪。
此时的南方早已春暖花开,而这所城市依然冰天雪地,没有任何温度。
我用两天的时间完成了小说的大纲。对于大纲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写,如果一定要把它算做大纲的话,我想它更像一个剧本的大纲,已经习惯于剧本的编写,如果让我写小说的大纲,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写,对于我来讲,小说应该是属于更神圣的东西,有很大的及时创作的成分,你可能只需要知道你的写作方向,而里面的东西是需要灵感的及时迸发,这样才可能写出一本有质量的小说,如果一开始做了所有的界定,那只能还是剧本,而我现在用两天写出来的东西,依然只能是一个剧本的大纲。
不是我想逃避,而是我实在写不出这个所谓的大纲,我需要的是一个安静的写作状态,认真地去考虑内心的矛盾问题,而不是要他们给我约束的框框进行创作,让我十天写出大纲,三个月完成初稿,这样的话,我想是无法写出好的作品的。
突然想起签约时,张园说可以让我进行自由的创作,看样子很多事情未必是这样的,口头承托往往会成为泡沫,而现在说什么都无事于补,这只是个开始,枷锁往往在一瞬间给自己戴上。
也许是我自由散漫惯了,猛然间不习惯这样的“待遇”,期望我只是不习惯罢了。
我把大纲给张园的时候,张园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这样才对嘛,江离,不是我想管束你,只是这样才能提高效率做事,才能够让你很快的暂露头脚,你以前散漫惯了,再不抓紧做事,真的来不及了,我们很快就不再年轻。
我没有意识的点点头,我在想,是快乐还是伤悲,拭目以待吧。
我也常在想,我是不是活得太过于感性,如果不是感性,我也许不会让自己自由散漫那么多年,而这种散漫源于自己对约束以及悲伤的恐怖,我只想自由自在的活着,没有悲伤,我想怎样就可以怎样,在我自己的小天地里面。只有没有钱的时候,我才动动脑子去找些饭吃,很长一段时间,阿宇成了我的救星。其实就我自己而言,如果不是需要钱吃饭,我才不会去写阿宇的那些烂剧本,而阿宇之所以有剧本就找我,是因为我写作的速度以及质量远远要高于他,往往他只写了一半,我的早已经完成,而到最后,阿宇往往会写了很少的一部分,因为阿宇一直有活给我,我倒也不计较其中的得失,我说过,都是为了她妈可耻的活着,无论谁,都一样,也许有一天,你有幸看到我写的这些话的时候,也无须笑话我,也许你此时也和我一般,只是表现的方式不同罢了。
如果你一定要笑话我的话,我没有任何意见,只是希望你笑过之后,能够很快的忘了这事,因为这的确没什么光彩的,如果有一天和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