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梅笑得更厉害了,像个天真的孩子。
直到那时我才仔细的看清眼前的这个女孩,白色的棉布碎花裙子,稍短的碎发,一张清秀天真的脸,学校里的稚气还没有完全褪去。
还真是一天使,我他妈有些高兴,如果老高说他那遇到的那几个女人是天使的话,我觉得我今遇到这儿绝对可以称作一天使中的极品,当然,只是从表面看来。
何梅问我说,咱们去那?
我一脸正经的说:还能去那?回家呗。
谁家?何梅问我。
当然是我家了,你不会丢下我一个病号不管吧?我摸了一下头说。
别乱碰,去你家,这……,何梅有些为难。
怎么,害怕吗?我还能强暴你不成?我拉着何梅上了出租车。
15
委实说,何梅的清纯和天真有些打动了我,这也许是刚刚走出校门的缘故,虽然距离相识不过几个小时,却让我有强烈交往下去的愿望,突然想起老高喝醉了和我说的那句话,你看我给你整的这妞咋样?不禁哑然失笑。
你笑什么?何梅有点惊讶的看着我。
哦,没……我就是想啊,是不是有因祸得福这一说?我装作思考。
嗯,应该是有这么一说。何梅点点头。
哦,那没事了。我笑了一下做了个鬼脸。
怎么?你觉得你这次会因祸得福?何梅疑惑的看着我。
哦,这都被你猜中了,你智商好高啊,起码有100,我装作惊讶状。
你智商高,250行了吧,何梅瞪了我一眼。
我家的凌乱着实吓了何梅一大跳,一进屋里就妈呀妈呀的不停,我开玩笑说,怎么,见到鬼了吗?何梅哭丧个脸说,这那是见到鬼,这是分明是撞到鬼窝了,也真服气,你老人家还自称一文人,你写的那些风花雪月的故事真不敢想象你是在这鬼窝里写出来的,真遗憾。
我不解,遗憾什么?
何梅边收拾东西边说,遗憾什——么?没见到你之前,我想象你应该属于那种不是张得很帅,但应该很有形,生活很有节奏,喜欢情调的那种人,我甚至想象你应该是在有着一间宽大的玻璃窗的房间里写作,午后的阳光直射进来,整个房间暖洋洋的,你坐在办公桌前,在笔记本前写着一个又一个美丽的爱情故事,累了的时候,就煮一杯爱尔兰咖啡,坐在宽大的玻璃窗前面,看街上的人来人往,心中思绪万千。
今儿一见,你老人家果然不帅,不过也还算是有点形;何梅看了我一眼。
果然?我眼睛一亮。
腐败的肚子有点现形,何梅有扫把指了一下我的肚子,哈哈的笑着说。
我摸了摸肚子,果然有一些,唉,我还真得减肥了。
不过你这人听说还不错,今儿一见慈眉善目的还不像个坏蛋,何梅接着说。
那是,我绝对是组织的好同志,组织的方向就是我的方向,我假装严肃的说。
我看像是站错队的好同志,何梅瞟了我一下。
何梅同志站那队,我就站那队,何梅同志就是我的风向标,永远跟着何梅同志走,我站起来做抬头挺胸状。
跟我走什么,我去女厕所,你也跟着去啊?逗得何梅哈哈大笑。
那我就去…………就去男厕所,组织是允许单独解决个人问题的,我狡辩着说。
不和你胡扯,我刚才那还没说完,我想你住的地方一定也得很有个性,很干净,很明亮,略带一点香味,那才是很多美好故事的发源地,今儿一见你这鬼窝,我彻底绝望了,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看你写的那些故事了,何梅显得有些愤愤不平。
哦,对了,为了我的幻想,我昨天还曾素描了一副画,给你看看,何梅接着说。
我接过何梅画的素描,素描的情景如何梅所说:一个宽大明亮的房间,午后的眼光从宽大的玻璃窗直射进来,一个背影坐在笔记本前写着东西,边上是一个大大的书架,整齐的摆放着很多书籍,挨着书架是一个简单的小桌,桌子上面是一个透明的咖啡壶,里面正在煮着快要沸腾的何梅所说的爱尔兰咖啡,宽大的玻璃窗边上是一个木质的茶几,边上有两把简单的椅子,很舒适的那种。
为什么我是背影?我不解的说。
我又没看到你是什么样子?怎么画啊,何梅瞪大眼睛说。
我猜你是个完美主义者,我略作沉思说。
我就是完美主义者,怎么了?何梅把手插在腰间说。
完美好,完美好,在组织面前,我就是钢铁,要锻造成什么样,就成什么样,我有些忍不住笑着说。
就会瞎贫,也不说帮我一把,何梅领着好几个酒瓶说。
何梅最后的战利品的是这样的:酒瓶68个,空烟盒204个,方便面盒124个,脏衣服32件,不包括内裤,袜子25双,报纸145份,坏掉的鞋子3双,打火机26个,处理杂志21本。
16
被何梅收拾过后的房间,干净透明了很多,打开窗子,晚风徐徐吹了进来,清爽怡人。
何梅看着自己的胜利品觉得甚为满意,拿着罐可乐坐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这看起来还像个人住的地方。
我以前写的那些风花雪月的故事就是在这种环境下写出来的,我为刚才何梅说的话反驳。
嗯,在这样的环境下写出的东西还不错,何梅有些赞同的意思,其实她那意思是说现在能恢复和以前的样子,全是她的功劳。
我当然得拍拍马屁了,那对那对,得多谢何梅同志的关怀,多谢组织的提点,给我创造这样美好的环境,我发誓要写篇文章纪念一下何梅同志今天伟大无私的壮举。我打开一罐可乐。
何梅识破了我的用意,甭拍马屁,只要你不再糟蹋这屋子,下次我来不用这么费劲收拾,我就谢天谢地。
那意思组织上接收我这组员了,我高兴的说。
啊?什么时候接收你了?何梅惊讶的说,
刚才你不是说下次我来不用这么费劲收拾,就谢天谢地了吗?那意思还不是接收我这组员了,我狡猾的说。
我就是那么随便一说,组织是那么随便进的吗?美的你,何梅把捏扁的可乐罐丢向了我。
我嘿嘿的笑着,共同努力,共同努力。
谁和你共同啊,不理你了,何梅有点羞涩。
哦,对了,你去洗个澡吧,今天你睡我房间,我睡厅里的沙发,我转移了话题。
何梅看看表,已经快一点了,那好吧,我去洗了,你可不许偷看啊。
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我像色狼吗?
不像才怪,卫生间没装摄像机吧?
你洗不洗,不信我拿可乐罐打你?
何梅哈哈的笑着跑进了卫生间。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又跑了出来,小声和我说,江离,你还有没有干净的衣服给我找一件呗?
我看着她像个乖巧的小猫,和刚才和我打嘴架的“烈女”有天壤之别,这让我差点没乐出声来,有,我给你找去。
何梅去洗澡,整个房间除了水龙头的哗哗声,再无动静,让思绪得到了暂时的平静与休憩。
觉得有点累,整个身体软软的蜷缩在沙发里,昏昏欲睡。感觉像是在有些眩晕的秋日阳光下,站在老家的稻田上,看着爸爸妈妈在稻田里收割,哥哥在我的身边,玩着稻梗,然后哥哥突然转身大吼一声,将稻梗戳在我的肚皮上,好疼。
我一下挣开了眼睛,何梅站在我面前,哈哈的大笑着,穿着我的大大的衬衫和短裤,头发都拢到了脑袋后面。
敢耍我,我正做美梦那,我伸了一下懒腰。
春梦吗?哈哈哈哈……,何梅还是笑个不停,仿佛出了刚才收拾屋子的恶气一般。
是春梦怎么了,反正主角不是你,我站了起来。
我才不惜罕那,我去睡觉了,你自己慢慢玩吧,哦,你就不要洗澡了,何梅指了指我的头说。
还洗个屁啊,今儿白天我他妈为了等你,我洗了三遍,再洗就掉皮了,我心里愤愤的想。
那行,你去睡吧,我上会网,明早起来不要叫我,我打开了电脑。
何梅睡了,整个客厅显得空荡荡的,尽管往日也如此,但是堆满了各种垃圾的房间里却显得充实,至少视觉上是这样,当凌乱成为一种习惯,也就不在凌乱,反而猛然间出现这样大的空间,有些不适应了,心里出现空虚感。
或者也许一直都有空虚的感觉,只是没有今天这样的强烈,尽管房间里已经睡着一个刚刚认识的仙女,但空虚是和这些没有关系的,那是一个人从内心里发出来的感觉,就像一根银针般,强烈的刺激着你的每一个细胞。
期间何梅起来一次,去厕所。
看到我还没睡,搭拉着惺忪的睡眼走到我跟前,江才子,还在夜战啊。
睡不着,总想往房间里冲,看看里面的仙女睡觉什么样?我调侃到。
还敢说自己不是色狼,何梅一个接一个的哈欠。
谁说我不是色狼了,男人要不是色狼就他妈不是男人,我愤愤的说到。
我的第八本爱情(第五部分)
17
我拉着小红的手在校园外的“情人街”散步,之所以叫做情人街,是因为我所在的高中处在一个实在是小得不能再小的小镇上,除了这条街以外,再无其他地方可以去,校园的情侣们在晚自习过后一般都会在这条街上散步、吃东西,因为这是唯一可以活动的场所,就被以前的校友定名为“情人街”。
小红很乖巧的倚着我,不说一句话,我问小红,你怎么不说一句话啊?小红说,你都不想要我了,我还说什么话啊?我听了很急的说,我什么时候不想要你了,我什么时候?突然小红松开我的手,脸色变得异常扭曲,就是你,你花言巧语把我骗到手,却不要我了,我要报复你。
我没有,我一身冷汗砰的从沙发上坐起来。
你怎么了?何梅手里拿着菜刀惊讶的走到我面前。
没,做了个梦,我呆呆的说。
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何梅说。
我可是一组织的好青年,绝不做亏心事,我接着说道。
切……,我才不信哩,说不准骗过多少女人那?何梅不屑的说。
不信拉到,我欲倒头再睡。
赶紧起来,洗洗脸,看我的手艺怎么样?何梅挥舞着菜刀。
呦,还会做饭那,你不会借机谋财害命吧?我假装疑惑的问。
不吃算了,我倒了喂狗,何梅愤愤的说。
吃-吃-吃,我一溜烟跑到卫生间。
何梅的手艺还真不错,不过是清一色的素菜,何梅说不能吃荤,等伤口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