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三个人一起下来的时候,谢森看黄叶眼神有些轻微的变化被李南楚捕捉到。
看来大鱼就快要上钩了。
进行最后一项活动的时候,江乔和谢浩然还没有回来,手机也打不通。李南楚就跟谢宜秋说:“宜秋,你去把你哥和江乔找回来,等会儿活动就要开始了。”
谢宜秋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扁了扁嘴,把头偏过去,嘴里嘟囔着:“我才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真是拿你没办法。”他起身叹了口气,正好他也想去看看他们两个人在干什么,这么久都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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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谢浩然追出去的时候其实是紧跟着谢宜秋的脚步的,她们之间的对话他一字不落的全部听见了。
对于有些话,他无法当作完全没有听见过,半开玩笑似的跟江乔说:“乔乔,你真的想嫁给吗?”
江乔被他冷不丁的这么一句话给吓到:“谁想要嫁给你?谁说要嫁给你了?!”
“你刚才不就是这么对宜秋说的吗?!”
“那是气话!”
谢浩然被她的话噎到,小孩子般地说:“我看谁娶了你才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谢浩然!你才到八辈子的霉!你全家都倒八辈子的霉!”
她这句话吼出来之后,谢浩然笑得很妖孽:“那好啊,我倒八辈子的霉,你也得给我这个机会才行!”
江乔都忘了眼前的人可是谢浩然,她见过的最无赖最邪气的人,刀枪不入金刚芭比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强大”。
“懒得跟你说了,我们回去吧!”
“别,我还没有给你看一样好东西呢!”
“什么好东西?”
“你猜!”
“猜你个大头鬼呀!回去啦!”
“好吧,真是的,一点浪漫的细胞都没有。前面就是啦!”
江乔顺着谢浩然手指的方向看去,是一架木制的秋千,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怎么样,喜欢吗?”
她的却十分喜欢秋千。
“就算我喜欢怎么样?你要把这个秋千拧下来送给我?”
谢浩然就不明白了,江乔怎么就这么喜欢曲解他的意思呢?
“我又不是大力金刚!你坐上去吧,我推你。”
“谁要你推!不过,看在你尽心尽力的份上,就给你这个荣誉吧。”
江乔走过去坐在秋千上,两手抓紧绳索,深吸了一口气,她喜欢荡秋千,每一次荡秋千的时候她都很快乐,可是她也害怕,害怕每一次秋千达到顶峰的那个时刻,她生怕被一下子甩出去。
谢浩然一开始推得很慢,可当眼角的余光扫到李南楚正朝这个方向走来的时候,就忍不住想要来点恶作剧。他的力气就越使越大,江乔觉得自己快要从秋千上飞出去了似的,害怕得不得了,在秋千上哭着闹着直嚷嚷:“谢浩然你个大坏蛋,混蛋,王八蛋,你快放我下来!”
即使江乔这样骂他,可也不生气,他就不信降不了她,“你要是在骂我我就真的不放你下来了!”
这下子不出声了。
“乖孩子,叫一声好哥哥来听听。”
“谢浩然,你太坏了!”
“再不叫我就用力了?”
“唉,别,好哥哥,行了吧?”
江乔被这个称呼弄得羞愧不已,声音细若纹丝。
偏偏他还不放过她,“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好哥哥,好哥哥,你快发放我下来!”
谢浩然满意一笑,大力抓住秋千让它停下来,一把抱住江乔,在她惊魂甫定的时候吻上她的嘴唇。
很软,很甜,如同蜜桃。
末了,他还舔了舔嘴唇,回味无穷的样子。
江乔脸皮薄,现在脸已经红透了跟红富士苹果似的,眼睛还红红的,看上去委屈极了。她着实被气得跳脚,“谢浩然,你太过分了!”
谢浩然看到李南楚转身回去了,也停止了打闹,怕再晚回去该被训了。
“姑奶奶,我错了。我真错了,下次不敢了,咱们可以回去了不?”
“谢浩然,要是再有下次我就一把揪死你!”
“好了,大小姐,真该回去了。”
前夕
在李南楚订婚宴的前一天;谢宜秋和她的父亲谢林一前一后来到了恒宇大厦。
谢宜秋没有经过她这里;手上拿了一个蓝色的文件夹直接进了总裁办公室。她进去之后没有多久;李南楚就打内线让她泡两杯人参茶进去。
江乔端茶进去的时候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聊得很开心,从李南楚的脸上很难看出真正的喜乐;谢宜秋则完全沉浸在甜蜜之中;眼中柔情万般。
她把人参茶放在桌上;那里放着两份转让书,其中一份前几天她打印的时候曾经看到;是关于转让李南楚在恒宇集团所持有的一半股份给谢宜秋。另外一份,是谢宜秋转让她在谢氏集团所持有的一半股份给李南楚的转让书。
两人想在订婚前交换各自的部分股份?
可这里不允许她做太多的停留;她放下人参茶之后就出去了。
江乔出去后,谢宜秋才问他:“这里有咖啡;干嘛还让她端人参茶进来?”
李南楚心情极好,抿了一口人参茶,缓缓说:“最近突然想换一个健康的生活方式了。不说这个了,这是我的那份转让书,你看看没有问题的话就在上面签字吧!”
谢宜秋并不着急看那份转让书,草草在那里签了字之后就圈起他的颈项,仰起头在他脸颊亲了亲,“不用看了,你做事,我一向很放心。况且,你做这件事也是为了让我安心。谢谢你,南楚。”
李南楚应了一声,仔细看了看谢宜秋的那份转让书,确认无误之后冲她一笑,然后也签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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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乔出了办公室之后就一直走神,据她所知,李南楚虽然作为总裁掌握着恒宇集团的大权,可是大部分股份仍在他父亲李特手中,他所持有的不过是极少的股份而已!不过,这在公司绝对是机密,连她都是在无意之中发现的。
谢宜秋就不同了,她的父亲谢林早在她进入公司的第一年就给了她相当大的一部分股份,这样她在公司也算得上一个大股东。
这宗交易谢宜秋太吃亏了,她就一点不在意?还是她还不知道实情,李南楚在欺骗她?
直到谢林在江乔的秘书台前停了下来,她才回过神来。
还没有等到江乔开口问什么,谢林就说:“江小姐,我们能够谈一谈吗?”
她已经跟李南楚没有任何关系了,不明白谢宜秋的父亲还能够找她谈什么?
“您想跟我谈什么?”
谢林四周看了看没有什么熟人,边说:“这里不方便讲话,再不换个地方?”
她似乎找不到任何理由拒绝,也好奇这位父亲真的是为了自己的女儿所以来这里想苦口婆心的劝她?
江乔看了看今日的来访表以及行程,确认暂时无事之后找人暂时带班,自己则跟他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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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林停车的地方较为隐蔽,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避开他女儿。为什么要回避呢?两人为什么不一起来?谢林知道谢宜秋把名下的一半股份转让给李南楚这件事吗?
他先坐上车把空调打开,然后打开右侧的车门说:“上车吧!”
江乔一慌:“您要带我去哪儿?”
说了就立马觉得这话不妥,补救道:“您别误会,我等会儿还有工作,不能离开久了。”
谢林不甚在意江乔看似过渡的反应:“江小姐别误会,我只是想在车里跟你谈谈。”
江乔笑了笑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坐上车问:“不知道您想跟我谈什么?”
谢林握紧方向盘,直入主题:“江小姐,你跟浩然谈恋爱,那是你的自由,但是如果你想嫁入我们谢家的话,我想我们家并不欢迎你。趁着事情还没有发生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我希望你可以早点收手!这里有五百万,是我们对你的一点小小的补偿。”
他从西装里拿出一张支票给她,江乔看了他和那张支票一眼,很想接过来,把它撕碎了狠狠扔在他脸上!
作为谢宜秋的父亲,他是不是管得太宽了?况且,她江乔的人生选择,不需要任何人来干涉替她做选择!以前谢宜秋借机让李南楚的妈妈拿她出国留学的名额来要挟她,现在谢宜秋的爸爸又拿钱想要再次换取她的妥协?
就因为她无权无势无依无靠,他们就可以这样任意欺凌牺牲她了吗?
她任那张拿着支票的手停在那里,一字字地说:“如果我不接受呢?”
那只手一顿,然后收了回去。
谢林似乎天生就具有商人所有的精明,不紧不慢的跟她谈判:“江小姐,大家都是聪明人,我相信你知道什么样才是正确的选择。”
她挑眉询问:“不然呢?”
谢林那张脸冷下来,江乔比他现象中要聪明成熟,那双微微塌陷的单眼皮狠狠盯着她,像是要从她身上看出究竟。
“不然,江小姐以后在T市的工作怕是要成问题了!”
“哦?难道谢总还有这本事?那江乔倒是要好好领教一下才行!”
谢林微怒:“江小姐,我劝你最好不要不识好歹,到时候后果不是你能够承受的!”
江乔感觉自己像是听到了一个莫大的笑话:“我不识好歹?真是不好意思,我江乔不识好歹惯了。你们这种聪明人最好还是不要和我这种不识好歹之人打交道的好!”
“这么说你是不肯收手了?”
“没错!真是不好意思,还让您白跑一趟!”
“既然如此,江小姐看下车吧!咱们走着瞧,江小姐以后最好不要后悔!”他没有想到她居然软硬不吃。
江乔饶有兴致地问他:“是啊!咱们走着瞧!不过,作为浩然的二伯父,您对他的终身大事还真是非同寻常地担忧呢!”
“与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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