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等还等着陛下的裁定呢!”不得已,轩辕恪莲也只能这么说了。
“裁定?”我扫视了众人一眼,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派往兵部和户部的人选,朕已有定夺,不需要尔等再废话了。”
“陛下圣明。”群臣下跪。
“无事退朝。”
“臣等恭送陛下。”
可是,就在我站起身时,我顿觉嘴角有什么东西在缓缓流出,抬起手擦了下,竟是血!没一会儿,我竟然感到一阵恶心直冲喉咙,捂住嘴,却发现嘴里的东西无法遏制的涌了出来,再摊开手掌一看,我的血居然不结晶了?而且它竟然还不停的从我嘴里流出来,这让我有些莫明其妙,更有些吃惊,我会发生这种事吗?
殿下跪着的人见上位者迟迟未走下台阶,不禁感到有些奇怪,忍不住抬头望去,只见众人僵在了原地。只有丞相和莲王惨白着脸,不顾礼仪的飞奔至上位的龙椅旁,扶住那摇摇欲坠的身形。
“紫昱!”丞相和莲王更是忘乎所以的在众臣面前直呼了陛下的名讳。
“快传御医。”轩辕恪莲立刻朝殿下的人大声吼道。
大臣们这才反应过来,然后慌乱一团的行动了起来。
“不,立刻去凤焰宫找尘渁。”南宫司琪抓住轩辕恪莲的手,强自镇定的说道。
“凤焰宫?尘渁?”虽然有些奇怪他怎么会这么说,但此刻还是紫昱比较重要。“可是我不知道———”
“让冥秋去。”司琪知道他要说什么,立刻打断他直接说道。
“你……”他怎么知道冥秋的?还有为什么要让冥秋去?脑海浬一下子盘旋了很多疑问,但此时他也只能按照他说的话做。因为他知道,南宫司琪要比任何人都不希望紫昱有事。“你守着他,我立刻去。”说罢,他立刻用轻功飞出了大殿。
“紫昱,紫昱……”小心翼翼的把紫昱抱在怀里,看着那满身的血,他忍不住害怕的颤抖着。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他和紫昱在一起十几年了,他从未见过紫昱生过病,紫昱的身体虽然比较纤瘦,但却是非常健康的,可是为什么会莫明其妙的吐血?为什么呀?刚刚他抬起头,看到这一幕的刹那,心脏差点停止跳动。“醒醒,你醒醒啊,千万不要有事!”否则他会承受不了的,他已经失去所有,如今只有紫昱了。如果紫昱不在了,那他活着也没有任何意义了,他如今的一切全都是为了紫昱,只为紫昱一个人呀!
“别哭,我……不会死的……”感到脸上的湿意,我缓缓的睁开眼,只见司琪正很伤心的掉着累,想抬起手为他擦,但我却非常的无力。
听到声音,司琪立刻抓住了我想要抬起的手,然后放在了他的脸上。“紫昱……紫昱……”
“你第一次……这么……主动的……叫我名字呢!”想给他一个微笑,但我却觉得面部肌肉僵硬。
“你别说了……别说了……”越是说话,他发现紫昱的嘴里血流的越多,忍不住伸手捂住紫昱的嘴。
唉,他这样做,我还真说不了了,也没力气拿开他的手,只能听他的话不说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那惨白的脸上,流着那么多晶莹的泪水,我竟有些心痛,这次是我让他伤心了呢!
“陛下,你怎么了?”脑海中响起了风和苍那焦急万分的声音。
“风和苍么?我头很晕,有点想睡。”
“陛下,千万不要睡呀。”风急切的说道。
“可是我想睡。放心,我不会有事的。”缓缓的,我闭上了眼。
“陛下!”
“紫昱!”
“小昱!”
“昱儿!”
大殿上,突然出现了很多平时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但是我看不到了,因为我真的很晕、也很想睡。也许睡一觉后,一切都会好的吧!
第二十七章
皇宫·;景天殿
所有人都聚集在皇帝的寝宫门口,但是却都不能进去,就连太后也只能在门口等着。
“怎么样了?”南宫司琪苍白着脸,焦急的问道。
而尘渁的脸色却非常沉重,这绝对不是什么中毒,因为小昱在他的调理之下,可说是百毒不侵,而且更不会轻易生病,很明显这是中了咒术。不过,他想不通的是,既然是咒术,那为什么要通过中间媒介而非直接对本人下咒呢?
“尘渁,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快说呀!”枫炽心急的叫道。
“小昱这是中了血咒术。”据他所知,血咒术是禁术,一般人是不太可能会的,所以鲜为人知。在他的记忆中,会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他的师父,另一个就是那个死老头了,不过死老头是不可能以自咒来害小昱的,毕竟小昱也算是他的儿子。
“血咒术?”众人疑惑。
“对。”尘渁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冷炻。“冷炻,你难道没发现小昱的情况和赫连紫绚一样么?”
冷炻点点头,他早已经注意到这个问题,只是有些想不明白罢了,毕竟他对咒术不是很懂。但尘渁不同,除了医术,最擅长的也就是这些非正常的东西了。
“有救么?”
“有救么?”南宫司琪和端木玄苼异口同声道。
彼此互看了一眼,心里明白紫昱对他们来说有多重要。南宫司琪更是从未像此刻这般害怕过,就连当初年少时被送往别国当质子受辱,都没这么害怕过。
尘渁淡淡的看了一眼始终寸步不离陪在床边的南宫司琪和端木玄苼,这四个人对小昱的感情还真不是普通的深,不过小昱也是个怪人,竟然会看上这么四个与众不同的人!“找出施咒者,而且必须在最短时间内,否则小昱的血一直这么不凝下去,恐怕就回天乏术了。”
“可是,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呀!”甚至连个猜测的人选都没有!枫炽不停的在房里来回踱步,真是又急又怒,如果让他知道是谁的话,哼哼,他绝对要让那人尝尝这世界上最痛苦的死法!
“紫昱……”为什么会这样?如果可以,他宁愿此刻躺在床上的是自己,忍不住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抚摸紫昱那苍白的脸,心里既是悲痛又是阵阵的忿恨,为什么老天总是要夺走他最重要的东西呢?
正当大家陷入沉思时,忽然门外响起了一阵吵闹声,仔细一听,似乎是太后和慕容夙沨的声音。南宫司琪站起身,冷静的说道:“我去吧。”
“还是我去吧。”轩辕恪莲拦住了南宫,他太了解太后了,南宫此时出去,也只能是受辱罢了。这世上,恐怕也只有紫昱能制住她了,就连身为太后亲子的大哥也拿她没辙。可正当他要出去时,却发现自己的袖子被人拉住了,转脸望去,眼里不禁一片温柔,握住冥秋的手,轻声道:“放心,没事的。”
冥秋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然后松开了手。
门外,轩辕恪莲一出来便看见,慕容夙沨被禁卫军押着,而太后则很轻视的辱骂着。“儿臣参见母后。”
“哼。”太后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为什么不让本宫见皇上?”
“回母后,神医正在为皇上诊治,不便打扰。”他恭敬的回道。
“神医?”太后不屑的说道:“一个市井草民,怎可轻信。要是出了事,你们谁担的起?”
“母后———”
“好了,本宫要见皇上。”太后打断他,然后指了指被禁卫军制服住的慕容夙沨道:“还有,堂堂皇宫,居然让一个男娼如此随意进入,真是太不像话了,把他押入天牢。”
禁卫军互相看,就是没一个人行动。他们心里很明白,这个人能如此来去自如,完全是皇上应允的,而且皇上对他更是非常的重视,否则不会把随身带了十几年的玉佩给这个人。不过,如今这情况还真是有够尴尬,因为不管怎么做到最后倒霉的还是他们!
“母后,这个人是皇上……很重要的人!”轩辕恪莲立刻出声阻止。
“哼,一个男娼有多重要?”太后冷哼道。
“至少比太后你在皇上的心里重要得多!”慕容夙沨冷笑着反唇相讥,如果不是他想见紫昱,就凭这些人也像制住他?哼,根本是痴人说梦!
“你……,来人,给本宫押下去。”
“母后———”
“住口。”太后尖锐的打断了他,然后轻蔑的冷笑道:“莲王处处维护此人,莫非有何意图?”
“母后,你……”这个女人真是太不可理喻了,如果不是大哥的生母,他今天恐怕也做不到如此和颜悦色了。
“不要忘了本宫是太后,这点权力还是有的。”她高傲的说道。这是一个机会,她决不会轻易放弃的,最好这个皇帝就这么死了,那他的儿子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登上皇位了。
“太后的确是有属于您的权力,但是皇上已暂把最高皇权分由臣下和莲王掌理了!”突然南宫司琪出现在门口,同时说出了让在场所有人震惊的话。
“你一派胡言!皇上怎么可能把皇权分给你这个外臣!”太后指着他的鼻子喝道:“南宫丞相该不会想趁此机会篡权吧?”
“太后还是不要在此乱言的好,臣等深知太后担忧陛下,但也请太后当心凤体,勿过份劳心。否则,陛下醒来,定会怪罪臣等的。”南宫司琪冷然的行礼,然后直起身一挥手,冷声命令道:“来人,送太后回宫,尽心伺候,皇上一有消息必须第一个告知太后,以免太后伤神。”
“是。”禁卫军可是南宫司琪的势力,因此对于他的话,可是绝对的执行。
“你———放肆!”看着立刻放开那个男娼却朝她围上来的禁卫军,她的脸色僵硬一片。“你一个丞相,凭什么说皇上把皇权暂交于你了?”
“凭这。”南宫司琪亮出自己手上的戒指,众人皆呆在原地。
这可是每一代皇帝象征身份权力的物件,从来就不会轻易给人,就算要某人代理朝政,也不可能给予此物以示证明的。足以可见,南宫丞相在陛下的心里有多重要,重要到连江山也可以给出。
“你……不可能,不可能的!”太后的面色泛白,这个轩辕紫昱到底什么意思?竟然……竟然把戒指给……给了他?!哼,什么丞相,其实也只不过是个男娼罢了!“肯定是你媚惑了皇上,你———”
“母后,请你自重!”轩辕恪莲也忍不住出声打断了她,否则真不知道她要说出什么了。她也不想想,紫昱身边的这些人,可不都是一般人,在他们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