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易做 by朱小蛮(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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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易做 by朱小蛮(小鹿)-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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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易做
作者:飞天小疯猪

第一章

电梯刚到六楼,透过透明玻璃何仲亭一眼看到正在等电梯的路恺,故意横冲直撞的蒙头走出电梯。
路恺左躲右闪,那人好像瞄准对象,非要跟自己过意不去。他眉头一皱刚准备开口大骂一场,那人忽而停了下来,抬头对他傻笑。
“我靠!怎麽是你小子。”路恺泄恨般的拍了下何仲亭的後背,贱兮兮的搂著他的肩膀问,“跟哪家的姑娘在这吃饭?”
“嫂子好~”何仲亭跟路恺身边的女孩儿打了个招呼,又对路恺说,“还能有谁?散夥饭。”
路恺明显不信,搂著的手又紧了几分:“真散夥了?”
“嫂子在呢,别对我玩sm!”何仲亭吃痛蹙眉,拍掉路恺的手调侃,“这还能有假,回去给你看我才领的绿本!”
“牛逼,红的绿的都齐全了,回头你就把它们表在一起挂在宿舍门上。呵!多气派。吓死那帮没事就来检查的领导们!”
裤子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何仲亭掏出手机,快速的捣了几下又塞回去,抬头说:“行啊,装裱费你出。”
“凭什麽的?”
“我一单亲爸爸没钱~”
“得,不跟你一般见识。我比你大我让著你还不行!”
“那回学校就把钱给我,这事我可记得了啊。那就这样吧,我先走了里面人催了。嫂子再见~”
路恺一把抓住没走几步的何仲亭,指著自己另一边的人说:“这位你还没叫呢!”
何仲亭上下打量那人,最多不超过三十岁,身材高挑,上身一件白色衬衫,下身黑色亚麻裤,戴副眼镜,简单干练。此时,那人也正饶有兴趣地打量著自己,面带微笑。
该管这人叫什麽?叔叔?好像没那麽老;哥哥?好像也没听路恺说过有这麽一号人物。何仲亭抓了把头发,小学生遇到警察叔叔的样子一鞠躬,表情肃穆,声音洪亮地说了声“哥哥好!”,俨然抱著往年轻的叫不得罪人的态度。
只是他的动作让人觉得有些好笑,不仅逗乐了路恺和他女朋友,还逗乐了围在电梯周围零七零八的人,一时间哄堂大笑。被叫做哥哥的人忍不住也淡淡的笑了一下,笑得何仲亭心里直犯怵。
路恺笑岔了气,捂著肚子哎呦哎呦的说:“辈分错了,得叫舅!他可是我小舅舅。”
“啊?”何仲亭惊愕的看著路恺年轻的小舅舅,路恺二十二岁,他舅才三十左右?催促的短信又一次发来,何仲亭也没时间细问,赶紧再鞠一躬,倒是这一次声音放小了点:“舅舅好,对不起舅舅,我擅自给您降了辈分,还望原谅……”
“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沸羊羊~慢羊羊~软绵绵~红太狼~灰太狼~”
里面的人大概真的等急了,直接一通电话拨过来催人,卡通铃声打断了正在道歉的何仲亭。
“舅舅我真敢时间,先走了,下次再给你赔罪!”何仲亭一边手忙脚乱地接起电话一边对著那人道歉,话一说完立刻举起电话,扭身往里面走去,“来了来了,催死人了,最後一次了还不给人留个好印象。都跟你说了我在电梯口碰见熟人……”
何仲亭声音渐渐淡去,人也消失在走道上。
路恺摇摇头,拉著女友田甜进了电梯,“那小子离婚了。”
田甜刚在电梯里站好就听路恺说了这麽一句,未免有些惊讶,“啊?上次不还一起出来玩的麽?”
“他俩充其量就是一玩伴,高中那会儿谁不知道王嘉琪爱玩,生活圈乱七八糟。也就亭子倒霉,高考前期大聚餐那两人都喝高了,亭子就和她睡了一夜,结果就睡出个奶娃娃。”
“啊?”田甜一声惊呼,“我当他就是结婚早,没想到他还有个孩子?”
路恺拿出手机,调出何仲亭孩子的照片递给田甜,接著说:“可不是!知道的时候孩子都打不掉了,只好结婚。他爸是我爸手下的,那时候为了让他结婚,他爸就把他户口上的岁数给改了,这才领到证。那时候高考通知书下来,人家办庆师宴,他办结婚喜宴,不要太搞笑。就为了这事我爸还被上面领到找去谈话,说是执法犯法。最後还是亭子他爸把红包退了回去,这事才算了结。”
叮!电梯下到一楼,停下来打开门,路恺最先走了出去。
看完所有照片的田甜想把手机还给路恺,却发现两人距离太远,只好递给中间人──路放。
“小舅舅,帮我把手机递给路恺。”
路放接过手机,用余光瞄了眼停留在手机上的虎头虎脑的小家夥,心说:真可爱,跟他爸一样。
何仲亭推开包厢门,偌大的一间包厢里只坐了两个人。真是浪费空间,何仲亭撇撇嘴。前妻王嘉琪双手抱胸不满的盯著何仲亭,何方乖乖的跪坐在对面的椅子上跟一只河虾对抗著。
何仲亭拍拍手掌,成功的把何方的注意力从河虾转移到自己身上。
“爸爸!”何方奶声奶气的大叫一声,丢掉河虾,灵活的在椅子上翻个身,屁股对著桌子滑了下来,展开双手朝何仲亭跑去。
“哎呦呦你个小混蛋,”何仲亭一手掐住何方油乎乎的爪子,单手把他抱起,宠溺的说,“也不知道把手擦干净再跑过来。”
何方立刻把手放进嘴里,努力的舔手指,跟著兴冲冲把手伸到何仲亭眼前:“爸爸你看!我舔的好干净好干净哦~”
“嗯,不浪费的好孩子~” 何仲亭亲了下何方红扑扑的小脸蛋,抱著他坐在刚才何方坐的地方。
何方坐在爸爸的大腿上又去够那只河虾,何仲亭干脆拿起虾剥了起来,只三两下,虾仁就进了何方的嘴里。
看何方吃得高兴,何仲亭拿起筷子再夹了一只虾,边剥边对王嘉琪说:“何方还小,你就不能帮他剥下虾皮麽?”
“小辰又没叫我帮他剥,我怎麽知道。”
何仲亭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对面的王嘉琪,突然发现自己和她的处境就很像何方和刚才的那只河虾。结婚三年他们一直意见不合,一直在对抗。就连在给孩子取名字的问题上也不能统一意见,直到现在,还是他叫孩子何方,她叫孩子何辰。
前段时间王嘉琪说想要出国,大概是再也不回来了,何仲亭不喜欢国外,一是吃不惯半生不熟的牛排,二是听说国外一碗西红柿炒鸡蛋就要二十块钱,视财如命的他才不愿意去。所以当王嘉琪提出离婚的时候,他立即答应,只要何方留给他就行。
王嘉琪擦著指甲油,看也没看何仲亭和何方一眼便点头同意,反正何方跟她不亲,平日里大多数时间都是何方奶奶带著,只有等到寒暑假何仲亭才带著儿子回到他们那九十几平的房子,那里连家都称不上。
“什麽时候走?”何仲亭问她,顺带夹了几根青菜放在何方跟前的小碗里。
王嘉琪从皮包里拿出化妆包,对著镜子一边补妆一边回答他,“这个礼拜天。”
“要我去送你麽?”何仲亭放下筷子,抱著何方的腰,盯著王嘉琪一层又一层的粉刷‘门面’。
王嘉琪抿住嘴巴在鼻息两边上了些散粉,“不用,到时候我爸妈去送我。”
何方乘机把碗里的青菜捏进虾壳堆中。
“嗯?”何仲亭声音一挑,假装生气的瞪了何方一眼。
何方立刻乖乖的把青菜捏回来,低头道歉:“我错了。”
“为什麽错?”
“我不该浪费粮食。”
“还有呢?”
“不该挑食。”
“嗯,知道错就好,”何仲亭对何方的乖巧十分满意,奖赏似的又去给他剥虾皮,“方方,通过这件事你学会了什麽道理?”
何方嘬著大麽指,想了想回答他:“青菜再不好吃也要吃。”
“错!”何仲亭左手拿著虾壳右手捏根青菜,把两者靠在一起给何方解释,“虾壳是红色的,青菜是绿色的,这两个一个是暖色系一个是冷色系,放在一起很容易分辨,所以以後要麽你就偷偷的把青菜夹回原来的盘子里,要麽就找个颜色差不多的混在一起,这才是正确的做法,懂了麽?”
“懂了!”何方点点头,疑惑不解的看了看爸爸手里的东西,“但是什麽叫暖色系和冷色系?”
“暖色系就是你看到那颜色就觉得‘哇!好热啊’的颜色。”
何方咧著嘴举手说:“我知道我知道,那冷色系就是我看到了後觉得‘哇!好冷啊’的颜色。”
“真聪明!”何仲亭吧唧在何方脸上亲了一下,“我的孩子就是像我一样聪明,推理性极强。”
“可是……”何方提溜起虾壳在眼前荡来荡去,“为什麽我一看到红色的虾子不是觉得热而是觉得饿呢?”
“呃……这个问题等你大了就知道。”
补妆完毕,王嘉琪恢复双手抱胸的姿势,把上半身撑的笔直,向下45度的对何仲亭说:“有你这麽教孩子的麽?”
“怎麽了?”何仲亭头头是道,如同他就是那亲身经历过的受害者,“现在社会上狡猾的人多了去,我不把孩子教育成小狐狸,以後进了社会就要被别的狐狸骗!”
王嘉琪讪讪的闭上嘴巴,犹豫了半晌才说:“房子我托人卖了……”
“什麽?”何仲亭猛的抬起头看她。
“我都要出国了,那房子当初说好了是送我的嫁妆,自然就是我的,哪怕是离婚了也是我的!”
“所以你就擅自把他卖了?”
“对!反正开学你回学校,小辰跟你妈住,那房子留著也是空闲,趁现在房价高卖了还能赚上一笔。”
“完了完了……”何仲亭形同烂泥瘫软在椅子上,“我还没跟他们说离婚的事,本打算开学带著方方去那里住,这可好,现在怎麽办?”
“什麽?”王嘉琪惊叫出声,眼睛顿时瞪得大大的,“你还没跟你爸妈说?”
何仲亭无力的点头,“说了就离不成了,离了再说我爸能和我断绝父子关系……”
虽说王嘉琪对何仲亭没有爱情,但毕竟在一起生活了三年,心理上还是关心他的。何仲亭的爸爸在司法部门工作,是个极度严肃讲原则的男人,当初两人结婚改户口算是他一辈子做的唯一一件不守原则的事情,可这丝毫不影响他的威严,平日里不苟言笑,对何仲亭要求十分严格。三年前何仲亭喝多了被自己拉上了床,整出後来的这些麻烦事,何爸爸完全是看在肚子里孩子的份上才放过何仲亭,当时他就一个要求──好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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