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易做 by朱小蛮(小鹿)》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男人不易做 by朱小蛮(小鹿)- 第2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几分锺後,路放幽幽转醒,额头贴额头试了下何仲亭的温度。
烧,退了。
之前何仲亭已经醒了,在阴影压下来的时候便心里暗自决定:只要路放做了什麽放肆的事,他就一拳送上去。
路放试了体温离开,刚巧看到何仲亭睫毛轻微地颤了一下。又在装睡?本想逗弄的亲他一下,但想起这人别扭著呢,於是放弃。
路放下床穿好衣服,若有若无地说:“不知道方方起来没,还是下楼去看看吧。”
何仲亭竖起耳朵自习聆听,啪嗒啪嗒,路放走到门口了,打开门,走了几步,关上门。又等了几分锺,确定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了,何仲亭才敢睁开眼,随便向门口一看。这一看可不得了,原先他以为离开的路放,正单腿撑地靠在门上,好整以暇地盯著他。
何仲亭被骗,心中气急,说出来的自然就没什麽好话,“舅舅和外甥没一个好东西,大的骗人、小的骗财。”
路放也不走过来,靠在门上远远地看著何仲亭说:“你这麽说就不对了,错误投资带来的风险应该由自己承担,虽说是我外甥鼓动你,但最终决定权可在你手里。”
“哼!”
“生气了?路恺答应我会把本钱还给你,只是昨天他有事耽误了,你要不信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
何仲亭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
“不气了?”
何仲亭脸一扳,又是一阵哼哼。
“怎麽说变脸就变脸?”
何仲亭恶声恶气地指责:“小的还钱了,大的还是骗子!”
“我怎麽骗你了?”
“你昨晚……”何仲亭满脸通红。
路放等了半天,不见何仲亭有何下文,随即主动问他:“我昨晚怎麽了?”
“不是昨晚,就刚才!你明明出去了,怎麽还在屋里?”何仲亭找到条罪证,自我肯定地点头,“对!就是刚才!”
“哦?原来刚才你醒了,这麽说是你装睡骗我在先。”路放轻轻低笑,“就像昨晚一样。”
路放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何仲亭死命地瞪他,恨不得在他身上瞪出几个窟窿来。
路放瞧他这副面孔,不由唉声叹气,“本是想去看方方的,但想到你也没吃饭,於是打算叫醒你,问下你想吃些什麽。可……可见你睡得那麽香甜,一时没舍得叫你。”
何仲亭瞬间觉得自己就是那条咬了吕洞宾的狗,目光放柔和了几分,小声咕哝,“白米粥就行。”
半小时後,路放端著粥回来,後面跟著何方。
何方跳上大床,小手攀在何仲亭脑门上,自顾自地说了句“嗯,不烫了。”,也不知道她懂不懂怎麽试体温。
路放把白米粥放在床头柜上,抱下趴在何仲亭身上的何方,“方方乖,让爸爸吃饭。”
“哦。”何方老实地站在床边。
路放一指卧室内的卫生间,发号指令:“去刷牙。”
何仲亭掀开被子,一溜烟跑进卫生间,站在里面问:“我牙刷在楼下,楼上有没有新的?”
“没有,你就用我的。”
何仲亭趴在门框上,探出脑袋,面色古怪,“这不太好吧。”
“你还能嫌弃我脏不成?我都没嫌弃过你啊……”一句话被路放说得哀叹连连。
何仲亭缩回卫生间,自暴自弃地想:亲都亲过了,还在乎这些干嘛。拿起牙刷,无所谓地刷了起来。
洗漱完毕,何仲亭再次躺进被窝。路放坐在床边,何方下巴搭在路放的腿上看他。
何仲亭揉了揉何方长长的头发,“昨晚方方表现的乖不乖?”
“乖!”何方点头如捣蒜,“昨晚爸爸病了,方方可是一个人睡的!”
这句话无非是提醒何仲亭,他昨天可不是一个人睡的。垂著眼,何仲亭自下而上偷窥路放,只见那人淡淡地笑著,正用勺子搅拌碗里的粥。
何仲亭往碗里一看,白白的米粥里混著些枚红色的碎片。
“你烧刚退,没什麽胃口,我添了些山楂片在里面,帮你开开胃。”
“现在的山楂片怎麽都碎成这样了?你在哪儿买的?不会过期了吧?”
“我是怕太大吃起来不方便,单吃你又吃不下,便切碎了拌在米粥里。” 路放盛了一小勺白米粥,放在嘴边轻轻地吹了吹,送到何仲亭嘴边,“张嘴,啊……”
何仲亭心头一颤,鬼迷心窍的就这路放的手一口一口地吃了下去。
白而无味的米粥同酸酸的山楂片混合在一起,米粥染上了山楂片的红,山楂片褪去了它的酸,原来两者合在一起竟是如此的甜蜜。何仲亭盯著勺子的目光不知何时移到了路放的脸上,弯弯的眉眼、高耸的鼻子、上翘的嘴角,两眼如深潭一样把自己紧锁在里面。
“还想吃麽?”
忽视微饱的肚子,何仲亭魂不守舍地“嗯”了一声。
路放把勺子放进碗里,空出麽指抹去何仲亭嘴角的一块山楂片碎片,放进自己嘴里,起身去厨房。
何仲亭看著他坚实的後背,不由自主地想起路放昨晚温柔得都能滴出水的话──小时候小鹿哥哥喜欢你,长大了路放喜欢你。
小时候噜噜喜欢小鹿哥哥,长大了我……喜欢路放……麽?

第十八章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何仲亭倒了一天,却抽了三天丝。星期一跟辅导员请了病假,躺在床上撒开了睡懒觉。
睡醒时已经是十一点了,磨磨唧唧地从床上爬起来,下楼去厨房的冰箱里拿出路放提前做好的午饭,放进微波炉里加热。冰凉的饭菜在黄色微波的照耀下慢慢变热,何仲亭一边等著,一边靠著厨房的墙打盹。
“叮”的一声,微波炉加热完毕。何仲亭脑内也“叮”的响了一声。
完了,昨天是周末,忘记带何方回家了!何仲亭手忙脚乱地冲上楼,找出手机拨了家里的电话。
“病怎麽样了?”电话刚接通,何妈妈稍带关心的话语就从电话那头传递过来。
拿著手机下楼,何仲亭大脑暂时性短路,难道在我烧得糊里糊涂之际,还记得打电话跟妈妈说不能带方方回家?
“喂!何仲亭你好还是没好,好歹吱一声吧。”
“好了,前天就退烧了,就是全身没什麽劲。”何仲亭把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之间,拉开微波炉的门端菜,谁知道一不小心烫了一下,痛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又怎麽了你?”
“端菜不小心被烫到了。”急急忙忙地放下菜,何仲亭打开自来水冲洗手指。
“你别怪我又念叨你,你看你多大人了,发个烧要小放照顾,就连端个菜也能被烫到。方方丢给你跟王嘉琪照顾我真不放心。”
“你怎麽知道我发烧是路放照顾了?就不可能是我一个人在家,自己照顾自己?”
“不可能。”何妈妈万分肯定,“星期五晚上你发烧小放就打电话跟我说了,第二天你退烧,也是小放告诉我的,要不我怎麽会等到今天你打电话给我?我早冲到你家把方方带回我这儿了。”
原来是他,没想到路放的心还挺细。何仲亭不自觉地咧嘴傻笑。
何妈妈大概是到了更年期,话多、心烦、易暴躁,说完话听何仲亭半天没有反映,烦躁地接著数落他,“你在小放家也住了不少天了吧,总住人家家也不是事儿,反正嘉琪回国了,你早点儿带著方方回家住。要是你和嘉琪没时间带方方,就还让我来带。”
不是我想在那儿住,而是一来房子被王嘉琪给卖了,二来路放不让我走啊……何仲亭有苦说不出,只好含含糊糊地说知道了,借口生病不舒服肚子又饿了,快速挂断了电话。
路放做的饭是越来越对何仲亭胃口,何仲亭三两下吃完饭,咬著筷子盯著天花板想:路放不让我走,我就不能走了麽?
嘿嘿一笑,答案他比谁都清楚。
空碗往水池里一丢,打开自来水泡上,何仲亭恬著肚子大摇大摆地上了楼。回到卧室,窗帘拉上门关上,明亮的房间立刻黑暗下来,刻意营造黑夜气氛有助於更好的睡眠。何仲亭拍拍手,睡大觉喽。
再次醒来,何仲亭不知是何时,房间里和睡觉前一样黑洞洞的。下床拉开窗帘,把笔记本抱到床上,何仲亭向右下角一看,好嘛,都四点半了,眼见著路放就快下班了。
通常下午四点半的狼十分饥饿,而我们的主角何仲亭在下午四点半打开电脑时也饿了,不过他饿的不是肚子,而是精神。
精神何来饿了一说?精神饿了如何喂饱?
何仲亭贼兮兮地笑,打开开心网疯狂偷菜,喂饱精神。哇哈哈哈,这个点儿该上班的上班,该上课的上课,真是偷菜的好时机啊!
先收了自己的菜,再偷别人的,最後种上自己的,动作娴熟、步骤分明,一看就是个熟手。一切搞定,何仲亭突然记起他还帮路放申请了一账号,於是换了路放的上,结果怎麽都登不上去。何仲亭思前想後了半天,一拍大腿──忘了让路放去邮箱激活账号了。
匆匆地给路放挂了个电话,路放坐在办公室里,一看到何仲亭的号码立刻笑意盈盈。
“喂?在家干嘛呢?”
“刚睡醒。”何仲亭打个哈气,揉著眼睛说,“现在上你的邮箱,有封开心网的邮件,你确认激活下。”
“嗯?”路放按照何仲亭说的去做,“中午饭吃了没?”
“吃了,方方呢?”
“孟娜带著她在外面玩,等会儿下班回去你想吃什麽?激活好了。”
手机击打键盘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路放拿著电话静静地等待著。
“好了!”笔记本丢在一旁,何仲亭起来站在床边舒展筋骨,“随便,我管吃你管做。”
眼看就快到下班时间了,路放手上收拾好桌子,把没忙完的整理好晚上带回家继续,嘴上问何仲亭,“西红柿炒鸡蛋?”
“你知道我不吃鸡蛋的。”
“上次做给方方吃的时候,我见你也没少吃。”路放想了下,补充道,“还有一次青椒炒鸡蛋你也吃得挺多。”
“观察挺仔细的嘛。”被人关心、关注,何仲亭心里甜滋滋的,话也就多了起来,“从外形上看不出是鸡蛋的、鸡蛋味道不重的,我都吃。”
“哦。”路放简而言之的总结,“make of的吃,make from的不吃。”
“哈哈哈……总结的很贴切到位!”何仲亭握紧手机,在房间里蹦蹦跳跳。
“你在干嘛?喘得那麽厉害?”
“在床上躺了好几天,都快发霉了,今天好了多活动活动。”
“好了?”路放窃笑�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