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诱惑你- 第149部分

　　　　“谢谢。”

　　　　“最近你们在忙些什么？是不是快要放假了？”

　　　　“我们最近在考试，今天早上刚考完一科。”我先说话了。

　　　　“真的吗？”阿雅望着李素再问了一遍，好像觉得我在说谎。

　　　　“是的。”

　　　　“原来都考试了，我以为这几天这里有一些活，要你们这些年轻人帮忙一下，现在看来只好自己来了。”

　　　　“阿雅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有什么需要尽管说，考试算什么，我当它不存在。我照样活得好好的。”冷笑了一下。

　　　　“是吗？你那么有把握？”李素看了一下狂妄的我。“是不是有陈华，所以考试都不用怕了。”毕竟她也很了解我。

　　　　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为什么非要提到她呢？她刚说完我就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只是咬着碗里的干饭。

　　　　“我考试都是靠自己的实力。我不用依靠她。”我只好撒谎了，今天要不是陈华让我多抄一些题目，估计我的《道德与修养》过不了。

　　　　“那就好，学习对你们来说最重要了，黄荣，很感谢你的好意。以后有事情再找你们帮忙了，好好温习吧。”，“汤喝完了，我到里面再盛点。”

　　　　“阿雅，你坐着不要动，我来盛。”李素的动作更快，拿着空的汤碗就往厨房去。

　　　　“你慢一点，你的脚还没好呢。”阿雅还是很关心她。

　　　　******

　　　　“李素是个好女孩。”阿雅第二次对我说。我依然没有直接回答。“我看的出你很在乎她，这年头这样的好女孩不多了，你自己好好珍惜吧。”

　　　　现在阿雅看起来像是丈母娘挑媳妇。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爱她？”

　　　　“你可以任由着她胡来说明你一直很在乎她。”“今天你对她这样的举动生气吗？”

　　　　我陷入了沉思，虽然今天她死拉着我的脖子不放，但我丝毫不生气，总是觉得她的举动很怪，现在要是没有她在我的身边打转，自己仿佛少了一点快乐。她正在影响着我的生活。但我不知道可不可以给她幸福。

　　　　“我对她从来不会生气。因为一看到她那可爱的面容，我不忍心骂她。”

　　　　“那不就得了。”“我看这丫头已经陷进去了，要是你现在和她说分开，我怕她受不了。”

　　　　“知道了。我会好好想想的。”

　　　　继续吃我的饭。突然我想起刚才看到的照片。

　　　　“阿雅，你说忘记一个人容易吗？”

　　　　“为什么这么问？”她很是惊讶。

　　　　“我看到你的抽屉里还放着玲玲的照片。”我知道又是不该提的话。

　　　　阿雅放下了碗，脸上透露一个母亲失去孩子时伤心的表情。

　　　　“玲玲是我唯一的女儿，也算是我生命的依托。没了她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现在我依然没有忘记她，每天晚上我都会梦到她，她哭着叫妈妈。我常常睡不着。前一阵子还吃安眠药，现在虽然没吃了，可是依然精神恍惚。她的离去让我对人生失去信心。我好想再看到她。”

　　　　阿雅哽咽了，眼眶里充满了泪水。

　　　　“不好意思，早知道我不该提这样的话题，我相信玲玲要是在天有灵，看到有这样的好妈妈，她一定很快乐的。”

　　　　我抽了桌子上的纸巾递给她。

　　　　“谢谢。”

　　　　******

　　　　“汤来了。”李素端汤到桌前，看到阿雅在擦眼泪。“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了。”她看着我，好象是我把她弄哭的。说真的，要不是刚才的话她也不会这样。

　　　　“没什么，吃饭吧。”

　　　　后来阿雅只吃饭，不吃菜。眼神呆滞，眼泪还是在眼眶里打转。好后悔刚才说的那些话。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

　　　　******

　　　　只有《眼泪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失去亲人的痛。那是无法忘记的痛，留在心底深处的痛。阿雅和我的举动一样吗？为了想一个人，就要把她的照片留在身边吗？可是我挂念的却是另一份爱，什么样的命运让我们选择这样的人生。我选择去逃避，克制自己要冷静下来。告诉自己这不是我的错，我没有能力改变事实。但一切的事实摆在眼前，我认命了，一想起她就是我内心深处的痛。依然留着她的照片，听了别人的劝告，没有随身携带。把姐姐的照片夹在日记本里。因为那是属于回忆的部分。

　　　　我怕那个阴影影响着我的生活，多年过去了，我还是没有停止这一刻的思念。那是近乎面临死亡的思考，我尝试自己冷静下来思考，但那一刻我的眼眶只有泪水。常常一个人躺在床上落泪。我不可以这样对命运低头。为了忘却的记忆，我非常努力。到最后还是白废了。我依然活在记忆当中。

　　　　活在记忆里，非常累，非常苦，但我解脱不了。我多次放下这样的包袱，但是没有，今生今世我也没有办法忘记。林阳说我是个有阴影的人，他看人从来不会错，我有太大的阴影，灰蒙蒙的，近乎乌云笼罩。看不到一丝阳光。静静思考着依然没有头绪。

　　　　我是一个恋家的人，却很害怕回到家里，同样是因为那里有我太多伤痛的回忆，我怕回到那里，我会忍不住流泪。土房墙壁的纹理就像我流过的泪，伤痕累累，回去之后我更睡不着，因为她的笑声和发呆的样子让我看了很心痛，我之所以也会常常发呆，也是受到她的影响。我写情感的文字也是因为她。我就是她的翻版，我的命运却和她孑然不同。我没能让她多一点笑容。多一点自信。她常常绝望。她常常对着夜空发呆。她害怕命运的安排。对于她所受的苦，我却帮不上忙。

　　　　现在和姐姐嬉戏的时间少了，她有了工作，她更累了，她更疲倦，却依然没有改变她那自然而且淳朴的美。望着她的脸，我看到的只有绝望。成年之后她就没有了笑容。有时候笑也是勉强。她很在乎朋友的情。对朋友的好甚至超过我。招待朋友在家常常把我放在一边，我很气，却从来没有怪她。她就是这样的人。把友情看的比爱情还重。这一点我和她相反。

　　　　小时候有个傻想法，怕姐姐嫁人会离开我。我害怕过。她骂我傻。到现在怕她交男朋友，在我看来，他会抢走我的姐姐。可是姐姐却没有这种自由。她没有反抗。到现在我希望姐姐有个男朋友，可以给她带来幸福。可这一切已经不可能。我再努力也没有办法，望着她一天天憔悴，望着她一天天绝望。我的心一天天在痛。姐姐，你过得还好？可现在我已经没有勇气说这样的话。因为她一直担心我。担心我过的是否比她好。

　　　　边吃饭，我的泪水掉到了碗里。李素看到了很是惊讶，先前是阿雅在哭，现在是我悄悄落泪。她依然没有问我为什么。阿雅看着我，也没有说话。她们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我是个触景生情的人，阿雅看我的眼神就知道我的落泪是因为在想亲人。

　　　　******

　　　　“好了，吃完了，你们休息一下吧，我来收拾碗筷。”

　　　　“我一起来吧。”

　　　　“不要了，你们是客人，这样我过不去的。我怕你们下次不来了。”

　　　　“怎么会呢，阿雅要是肯请吃饭，我天天都来。”

　　　　阿雅笑了。

　　　　说完，李素帮忙着收拾东西。阿雅没有拒绝。她们一起收拾东西进了厨房。

　　　　******

　　　　“阿雅，你们刚才怎么都哭了，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拧开水龙头洗碗，这次她没有发呆，很勤快。

　　　　“也没什么事情。可能都想起伤心事吧。”

　　　　李素没有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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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爱已到底
　　　　爱已到底（注：游鸿明演唱，专辑《五月的雪》）

　　　　我稳定了一下情绪，我怎么在她们两个面前掉起眼泪呢。当李素急着要去帮忙的时候，我看到她一脸的惊讶，这也是自己最失态的举动了。当自己付出的爱已经到底，我已经没有想太多的挽留。刚才的一切都是自己受脆弱的情绪影响。

　　　　“爱已到底/我就是不自觉的深深执迷爱已到底/我无法从你身边剥开自己怎么可以/我情愿不求解脱情愿为爱忙到虚脱/爱已到底/让乌云占据你的清澈眼里爱已到底/让人们不由分说将你孤立怎么可以/我怜你想你宠你拥抱你都来不及不要说。”——

　　　　游鸿明《爱已到底》

　　　　已经到底的爱，有亲情，有爱情。当亲情的爱化成了一段长时间的思念和回忆时，解脱已经成为困难。我挣扎过，可是没有太多的成效。只到拨开爱情的花蕾，美好总是那么短暂，凋谢的出乎意料。我努力尝试自己忘记那段回忆。可是我拨开自己的心灵却是那么累，为爱忙到虚脱。可这一切只希望你可以放弃曾经破碎的心。

　　　　李素进去之后倒没有不听话，也没有被阿雅“赶”出厨房。

　　　　******

　　　　男生宿舍走廊静悄悄的，没什么人，只有一两个同学拿着脸盆来来往往，匆忙的人会把水喷出脸盆，贱到自己的脚丫上，留下很多脚印。林阳垂头丧气的，嘴巴紧紧的，到现在头脑里还浮现那个画面，黄荣到底和阿雅是什么关系，这一次他没有那么冷静下来，上一次他可以相信，可是这次呢？他头脑乱乱的。

　　　　吱的一声，推开门，低着头，看到篮球正在角落里躺着，进去之后，用脚把球弄到自己脚下，用力一踢，球马上窜到他自己的床底下，显然他的心情不好，多使了一些力，还差点把放在床底的热水瓶弄倒，无为还是躺在自己的床上看漫画书。

　　　　“这个热水瓶和你有仇吗？干吗那么生气，不是叫你去看黄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