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似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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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似烟-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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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不已。我的打算是先陪语嫣去都江堰一游,然后再打道回家。
放假前一天,我向语诉说了自己的安排,她欣然答应。
五月一号那天,艳阳高照,春意尚在,给出游的人们一种愉悦之感。
我跟语嫣带上相机双双上了去都江堰的汽车,一路上跟她说说笑笑,不时眺望窗外野景,不知不觉到了目的地。
下车后,我跟语嫣决定玩一次免费的。于是我们从都江堰外的农家绕道前行,经过一条水渠就进入了都江堰风景区范围,其间并无任何人阻拦。
越过水渠之后呈现在眼前是一条碎石铺成的小道,洁净得几无尘土。道路两边树木林立,青翠相映,彼此间隔有致,郁郁青青,绵延至道路尽头。在炎热的天气里,走在这样的小径上,给人以无比凉爽的感觉。
漫步穿过清幽小道,眼前豁然出现了一座凉亭,亭顶用红色琉璃瓦盖成,在烈阳的照射下显得分外红艳,四角檐桠有如弯月,直刺苍穹。亭内呈圆状形,几根粗细均匀的红色柱子与亭顶横梁紧密地吻合在一起,每两根柱子之间都有木头与水泥精心制造而成的长椅,柱椅相连,椅柱相接,因此这些长椅也围成了一个圆形。人们无论是坐在亭内还是站在亭内都能欣赏到外面的景色。真是休憩观赏两不误。
我和语嫣穿过凉亭,沿石级而下,踩在了一片宽阔的水泥地上。这片水泥地其实是都江堰的堤坝顶部,立于其上极目远眺,泄洪道尽收眼底,这个工程的奇特之处就在于:在某一处,平静的水面就像受了什么吸引似的,突然分成几股支流源源流向远处。白茫茫的水面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闪闪,与日辉映,五彩斑斓。
游客们三三两两倚栏极目,或细语交谈,或大感赞叹。有的笑言嬉戏,有的相依静观,有的拍照留恋,有的用小石子极力远掷,掉入水里泛起阵阵涟漪。
我也趁机叫一位游客给我和语嫣拍了几张合照,它可以留住我与语嫣的美好回忆。
尔后,我们又来到了通往二郎庙的铁索桥的桥端,要想去二郎庙,就必须经过这桥,因为我们没有买门票,所以也只能在桥端走几步,每移一步,桥身似乎就会晃荡一下,给人一种眩晕的感觉,我暗自庆幸未曾买票,不然也未必能走完这座看似岌岌可危的索桥。
我和语嫣有说有笑,四处游畅,宝瓶口和鱼嘴的建筑构造都让我们叹为观止。我们由衷地佩服李冰父子的卓越才智,在那个没有先进仪器和机械的年代里,单凭人们的双手一刨一凿竟然能建成这样伟大的水利工程,当真令人匪夷所思。
那一天我们玩得狂肆无羁,毫不保留地释放心中无比欢愉之情。
尽兴之后,我们满怀欢悦地回到了蜗居。由于过于疲累,我们顾不得吃饭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我跟语嫣就各自登上了回乡之途。
几天对于人生来说确实太短,仿佛一眨眼间就过去了。我又回到了学校。
俗说说:小别胜新婚。我深有同感,跟语嫣见面时仿若隔世,自然会大肆亲热一番。此时,我们对性都懂得较多了,因此配合得完美无比,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活,我勇猛无比,语嫣娇声连连,彼此快感都达到了巅峰状态。
尽管每日过得风流快活,放荡洒脱,但我心中逐渐有一种不安的情绪侵入。我已经被情网所缚,再也无法挣脱出来,我知道那是为情所困,欲罢不能。那种感觉在潜意识里越来越强烈,也使我日趋不安。我知道要是这网一破,我将不知何所适从,也不知道心将何所依。心中多么盼望一生都被这情网所困。我也明白,我已经离不开语嫣了,如果生命中没有她,或许我将失去生命的意义,或许我会选择自残生命。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灵感闪现,终成现实。
一个星期天,语嫣去探望在成都的亲戚。
麻将馆,我竭力拼杀于方城之中。
那天手气不好,不是点炮,就是别人自摸,弄得我情绪大为不爽。但我牌风很正,点炮给钱,绝不赖账。
赌博就是这么微妙,输钱越多就越要赌下去,因为赌博的人总有一种侥幸心理:希望手气好起来,捞回成本,再顺手牵羊。
我也是如此作想,偏不信邪,说不定手气马上就有所好转,那样不仅可以回本,还可以顺便捞几个钱回来。
正因为如此作想,所以就越陷越深,以致忘了时间。
就在我极力挣扎之时,语嫣突然出现在眼前,我心里大为恐慌。心想这下完了,该如何收场,全无主意。因为语嫣曾说她不喜欢赌博的人,尤其是亲密的人。
尽管如此害怕,我还是强作镇静打完了这把。
这局一结束,我就急着向牌友说:“今天手气太背不玩了,改天再来玩吧。”说完转身拉着语嫣就走。
刚一出麻将馆的门,语嫣原本笑容满面的脸一下沉了下来,我心知要糟,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一样低下了头,不敢吭声。
果然,语嫣一把挣脱了我的手开口就说:“你日子过得蛮潇洒的啊,我到处找你,你却在在这里玩得不亦乐乎,敢情麻将比我还重要!”语嫣说完睁大双眼瞪着我,大有兴师问罪之势。
我这时已无处可逃了,只好硬着头皮说:“你辛苦了,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呢?”
“嘿嘿,你这么大个活人,难道还找不到吗?”语嫣冷笑着说。
我有些手足无措了,傻傻地望着她,静等着她对我的处罚。
她看了我一眼说:“你忘了我以前说过的话了,当时你又是怎么保证的。”
语嫣曾经说过不许我参与赌博,一次也不行。当时我也向她保证绝不沾手。
听她如此之说,我的心都凉了半截。心惊胆寒地说:“我是初犯,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语嫣表情还是那样冷漠,说道:“初犯?你这是明知故犯,哪有那么容易就原谅的,嘴里口口声声说爱我,连这点都不能保证,我真有点怀疑你对我的爱!”
天啊,女人为什么是这样啊,甜蜜时就像只羊羔,凶起来却是如此可怕。为这点小事就大势问罪,我真不知道如何以言相对了。
“你要怎么处罚我都好,但请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语气已经几乎是乞求了。
语嫣一句话都没说,转身便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呆在原地。那时我绝望了,心也碎了,深恐语嫣真的离我而去,心中痛苦之极。
傻傻的我迈着沉重的步子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只想以酒消愁,一醉到永久。
于是我想方设法找到了安琪。
安琪见到我劈头一句:“帅哥,怎么想起找我了,”她仔细地打量了我一下又说:“你怎么啦,一脸痛苦表情,是不是跟语嫣吵架了?”
我强作欢颜,说:“没事啊,好久没见你了,想找你去酒吧喝酒,愿意陪陪我吗?”
“谁怕谁啊!”安琪真的很聪明,并没有追问我,可能怕我更伤怀。
“谢谢你!”我不知为什么要这样说,可能心中知道只有她能起死回生了。
“怎么这么客气啊,不像往日的你哦,好了,走吧,喝酒去!”安琪豪气万丈地说。
到酒吧后,我一股劲地喝酒,也不管酒的味道是何种滋味。安琪也不多言,静静地陪着我喝。
就在我的头感觉有点晕的时候,安琪附耳小声地说:“你坐会,别喝太多,我出去一会就回来,我没回来你不准走哦,等我啊。”她说完就匆匆地走出去了。
我也没仔细多想,继续喝酒,真的是借酒消愁愁更愁,心中乱绪如麻。
酒入愁肠万般滋味,不觉间我又喝了几杯酒,这时才感觉到我独自一人呆坐在这里很久了,可安琪干什么去了呢?她难道就这样弃我不顾了?我心中满是迷惑,却又理不出一个头绪来。哎,多想无益,就让酒精彻底地麻醉自己吧,于是我又一口饮尽杯中酒,放下酒杯点燃了一根烟,深吸一口,猛觉味道苦涩无比,心中的愁绪瞬间又从内心深处勾了出来。想起跟语嫣的点点滴滴我几乎掉下了眼泪,眼睛模模糊糊,怔怔地盯着一处出神。
突然有两个身影鱼贯而入,径直走到我的面前停了下来。这时我才恍然如悟,缓缓地抬头望去,是安琪和语嫣,我没有仔细观察她们的表情,只是盯着她们没有说话。
“我不打扰二位了,你们好好谈谈吧,我走了。”安琪说完真的转身就出去了。
语嫣在我旁边的一张椅子坐下,伸手拿起酒瓶自斟了一杯,说:“我陪你喝。”说完仰颈而尽。我也跟着喝了一杯,放下杯子,我望着语嫣,这时我才发现她的脸上泪痕尚存,似乎也很伤心。突然我觉得嘴角咸咸的,我竟不知道自己的眼泪已经流了出来,我此刻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任由泪水夺眶而出,滴在自己的衣襟上,我已看不清语嫣的表情了,我知道自己必须把辛酸之泪流尽才会舒畅。
忽然我感觉到一只暖暖的小手捉住了我的手,一只手贴在我的脸上为我拭去泪水,我知道是语嫣,但我没有任何动作,任凭她的手抚摸着我。
我仿佛听见一个声音:“你为什么要自伤身体呢?你知道我有多心疼吗?你为什么就不知道哄我开心呢?”
我下意识地紧握着她的双手,激动地说:“我当时不知道该怎么哄你,我只是好害怕失去你,当你转身离去之时,我顿觉自己的生命已了无生趣,你知道吗?没有你,就等于我失去了灵魂,你知道一个没有灵魂的人活着有多痛苦吗?”我的全部肺腑之言由口中迸射而出。
语嫣把头缓缓地靠在我肩上,犹如自语般地说道:“我不应该发那么大的脾气,但我真的不愿自己的心爱之人是一个赌博的人,我要他踏踏实实的做人、赚钱,我要他身心健康地在社会上立足,你懂吗?”
“我知道你的用心,我今后再也不让你伤心了,我要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刻。”我很诚挚地对她说。
“好,你要记住你的话,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们回去吧。”说完语嫣抬头望着我。
我点了点头,起身付完酒账拉着她的手走了出去。
这场风波算是平息了,这份功劳还要归功于安琪,我心里由衷地感激她。
这次也是我跟语嫣发生的第一次冲突,我希望也是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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