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却想,我有那闲功夫看这些吗?这要有问题你也不会让我看了!
李向东摆出一副要跟他长谈的架势,指指办公桌前的移动椅子说,你坐!没等他坐下来,就说,这事就暂告一个段落。他说,好在现的早,没有造成太大影响,但是,我希望,以后不要再生这种事情。他说:“我刚才跟公安局长谈了很久,一直搞不清楚,你好像不想当公安局长。”
方政委有点摸不着头脑,愣了好一会,“嘿嘿”笑着说:“我这年纪,不把我从现在这位置赶下来,已经很感??,哪还敢那么大的野心?公安局长可是市委常委兼的。”
李向东说:“五年以前呢?你还没过五十?那时候,还不是市委常委兼?”
方政委又“嘿嘿”笑,说:“李记,能不能说清楚一点?我没搞明白你的意思。”
李向东说:“如果,五年前,做掉公安局长,这位置可能就是你的了。”
方政委心里明白是什么事了,想不到公安局长竟把那事告诉李向东了。这家伙到底怎
么了?是不是觉得李向东跟他关系不错?是不是觉得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年了,可以甩掉那包袱,堂堂正正当公安局长一把手了?
想当年,方政委对他可真是恨之入骨的,论资历,论能力,方政委哪一点不如他?他是副局长,他就已经是政委是正科了,原来想,这局长一退休,说什么也是自己的了,哪曾想,他竟一下子跃了来。
这还不算,那个花儿一样的风警,眼看着就是他方政委的,那一次,就差没了,一个办案电话,却把他催走了。你晚十分钟打过来不行?就是晚五分钟,他也把她压在身下了,那时候,就是再紧急的事,他也会狂风暴雨般地把事做完,才从她身爬下来,偏偏那电话,就在他脱她衣服的时候,她便把他推开了。她说,急什么?迟早还不是你的?她说,这么匆匆忙忙的没意思。她说,她等他,等他办完案,心里不装着事了,更能体验到她的爱和欲。
还是一个哪曾想,案子办下来已经两天两夜了。
这两天两夜事情就
变了,公安局长成了别人的了,那个花儿一样风骚的女人也成了局长的人了。
他服气吗?
当然不服气!
春风得意的公安局长任做的第一件事,方政委就提出了反对意见,想给他个下马威,然而,他没想到,新官任后,再不把他这个政委放在眼里了,在党委会说,这事我已经决定了,不用再讨论!方政委气得好几天吃不下饭。
跟了公安局长的女人走进他办公室时,他抱着她,想强行做完那天没有做完的事,却被那女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那巴掌够狠的,当时半边脸就肿了起来,害得他出门便捂着脸,见人就说,牙痛。牙痛不是病却比大病还厉害!
有一段时间,他成天躲在城北派出所什么事都不管,拉了几个人打麻将,麻将打累了,就去吃饭喝酒,去娱乐城唱卡渲泄,去按摩放松。他想,你这新官不是不用我管事吗?我就什么都不管。你那风人不是不让我靠近吗?我
还怕没有女人?这娱乐场所多风骚的女人没有?一个个功夫绝不比你差!别人到这地方来,还担心吊胆怕公安抓呢!我方政委来这地方,就是皇帝!
很意外地,他现了那风人的秘密。那个刑警队长还不是刑警队长的时候,在出入境只是一个普通办事员,他巴结他方政委,告诉他,那风人想办出国手续。方政委本想报复她叫他别给她办,转而一想,又改变了主意。他想,等成了事,无可挽回的时候,就把负责推到公安局长身,你的女人利用你的职权偷偷出国,看你还能在那局长的位置坐多久?
那个风人竟没有办辞职手续就出国了,这很让方政委大惑不解,还没等他想明白她为什么跑得那么快?她又回来了,而且,还堂而皇之地穿着警服,坐在局长办公室主任的椅子。
他明白了,明白这个女人干什么了?她还没有钱,她要回来大肆敛财。
方政委当然不能让她得逞,当时的状况也不允许他等她犯更大的错。他要把他特色的人提
到城北派出所所长的位置。这可是他最后的一个落脚点了,如果管辖这个落脚点的不是自己人,他可就被公安局长挤得没地方站了。他向公安局长亮出了他的底牌,他把公安局长击倒了,他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他信心十足地告诉自己,要乘胜前进,一鼓作气,把还没坐热公安局长这个位置的对手掀下去。
这时候,方政委暗暗很庆幸,想自己当初如果被这女人缠,现在倒霉的可就是自己了。
鲜花鲜花鲜花!
正文 第一零一六章 各自为政
那个风骚的女人来找到方政委,乞求他原谅她,乞求他不要把这事说出去。她说,她并不喜欢公安局长,她跟他在一起,只是想利用他。因为,只有他的签字,她才能拿到出国签证。所以,她只能用她的,在他不经意的时候,骗到了他的签字。她说,其实,她喜欢的人是他方政委,但是,如果还可能的话,她现在倒希望和他在一起。
方政委仰头大笑,说:“还可以吗?你这种货色,我还会要你吗?”
那风人却慢慢脱下衣服。警察的制服是很庄严的,一粒粒扣子解开来,便一点点透出里面的万般风情,方政委的眼睛也一点点瞪大,一点点瞪圆,后来那嘴也张大了。当那雪白的身子躺在办公桌时,他就不再是人,而是一只疯狂的野兽。那风骚的女人不愧是风骚,最后躺在办公桌的竟是不人不兽的猎艳者。
她要他驾车送她去深圳,要他目送她过罗湖桥。他说,他累了。他说,不急嘛!他说,他们都这样了,他还会害她吗?他还要好好享受她,哪一
天觉得她应该走了,自然会把她送出去。她“丝丝”冷笑,说,别再想好事!别跟我玩阴的,别以为,过两天就可以翻脸不认人。她说,我就是今天不走,明天不走,就是等到你觉得自己可以脱身了,我也有你?我的证据。她从他办公桌的纸巾盒里抽出几张纸,擦干净流在大腿的秽水,很整齐地叠好,很规范地装进收取罪犯物证的塑料袋里。那会儿,他像被子弹击中般。他想,或许这一连串规范的动作,还是从他某一次向警察们授课时学会的。
他没能控制那风人,反被她控制了。他只能送她走,只能控制公安局长。在送那风人离境的路,他想,或许,这应该是最好的结果,假若不把那风人送走,即使他和她没有办公室那一幕,她也会坦白交代他与她未遂的那场通奸。有了这个污点,即便掀翻了公安局长,他也坐不那个位置。
送走那风人,他接了一个电话。公安局长在电话里说,可以谈谈吗?他反问他,还有什么可谈的。但是,他心里希望能跟他谈一谈,他要提出他的条件,他要让公安局长答应他们各自为政。
那一刻,他已经想明白了,就算他清白得与那风人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也不可能坐局长的位置。在考查谁当这个局长时,他不是清白的吗?为什么就没让他这个政委转任局长?显然,那是组织意图。公安局长即使不当那局长,组织也未必会让他坐那个位置,或是调一个人来,或是从副局长中提拔,但对他来说,都没有现任的公安局长继续担任好。至少,他已经被他方政委控制了,他不能不听他方政委的。
他控制了他五年。
这五年里,他们相安无事,公安局长还是一把手,但不管他方政委的事,他方政委也很清楚,要保持这种状况,他只能暗中控制,表面制造一种服从一把手的团结好。党政班子不团结,组织定要进行调整,不是调整他,就是调整公安局长,但大多数要调整的是他这个二把手。
这五年里,方政委得了许多好处,公安大楼筹建时,公安局长动用了许多关系筹足了资金,他一句话,那工程建设就交给他监管了。交警那一块罚款多,手头流动资金充裕,他一句话,就归他
分管了。城北派出所是他的地头,只要不出问题,公安局长从不过问。
方政委要派出所那帮人想办法弄钱,现在什么人不依靠公安警察?不是说,有困难找警察吗?警察困难当然就得找人民。这人民主要是那些有钱的企业老板,像枝子那样的老板,像娱乐城的老板。然而,他没有想到,下面的人不仅想办法,还制造办法,串通恶势力去企业闹事。
当然,恶势力开始还不是恶势力,只是得到某种许可后,才变本加厉,展壮大成恶势力。
当方政委现时,已经控制不住局面了。
他不希望出事,他对下面的人说:“治安不能乱,一定要保证这个前提。”
还能保得住吗?恶势力只能更猖獗,根本不可能收敛。
公安局长提醒过他:“我不管你的事,但你也不能玩火,最后,我们都会赔进去。”
公安局长的话貌似兑现了。否则他怎么会老实向李向东坦白自己五年前的过失?显然,他开始设法把负责推到他方政委身,设法利用他与李向东的关系脱身。
方政委对李向东说:“李记,你误会了我的初衷。”
他说,当时,我的确没想过要当公安局长。我在公安部门工作那么多年,我知道那是一个苦差事,出个什么案子,下左右的人都盯着你。不管这案子有多难,下的人都要你迅破案,什么叫迅破案?三天还是五天?一个星期破了案,人家也会骂你无能!左右的人已经很尽力了,你还很不符常理地催,一定要求迅破案,左右的人能不埋怨你吗?能不骂你当了局长就不说人话吗?
他说,我这人可能没什么斗志,不想受这种气,只想能当这政委,工资资金也不比局长少,也很满足了。所以,知道他生那个事时,还真有点担心事情张扬出去,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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