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困了,张嘴打呵欠。小刘说,你合合眼,有我瞪着就行了。杨晓明也不客气,就到后排位置去躺一躺。小刘这旧车,前排的椅座是放
不下来的。也不知躺了多久,就听见小刘说,他们出来了,杨晓明忙坐起来,透过车窗玻璃,见黄闲从一手抱着一个女人向停车场走来。澄副记跟在后面,很意外地,这一次,他也抱着一个女人。都喝了酒,都走得摇摇晃晃,好像还听见黄闲从意犹未尽地唱着歌。而澄副记似乎有点按捺不住了,手总往搂着的女人身摸。那是一个??部丰满的女人,丰满得让人觉得重下轻失去平衡的感觉。
杨晓明兴奋地说:“今晚有戏!”
他说,你看那家伙的神色,我想他一定吃了伟哥。
话音未落,却见黄闲从向他们走来。两人忙猫低身子。
杨晓明悄声问:“他不会是看见我们了?”
小刘说:“应该不会!”
这么说着,就听见黄闲从大声说:“这是市县的车。”
他像是说给澄副记听的,然后,他就狠劲地拍车头盖,拍得“咣咣”响。再后来,他竟站在那里掏出家伙向车撒尿。他身边的女人说,老板,你能射这么远啊!黄闲从说,等一会还会射得更远!于是,便听见这几个狗男女大声笑。
车的两个人大气都不敢出,心里恨恨地想,你等着,总有你们好瞧的!
他们都车了,平时,女人总是都黄闲从的车,但这次,澄副记把自己身边的女人拉了自己的车,两人在车里似乎还动手动脚了好一会,等黄闲从的车开出好酒店了,他才腾出手来启动车。
小刘跟在澄副记的车后,问杨晓明,刚才都照到相了吗?杨晓明说,照到一些。那家伙走近的时候,没敢照。小刘说,难道你还要照他小便?杨晓明说,你别以为我不想,妈的,要不是离得近。我肯定照,保准明天就到网去。小刘说,这种人,就是叫他光着??街逛一圈,也不知羞耻。
杨晓明突然现不对劲,说:“他们分
道了。”
小刘说:“这不是更好吗?这说明,澄副记要甩开黄闲从,自寻??了。”
他只是跟着澄副记。这才是他们的目标!
黄闲从的车像是又要拐回他那家工厂。这家伙似乎有一条固定规律,喝了酒,总要把女人带厂里。外商就是外商,干这种事也不怕人家知道他的老巢。澄副记的车却往城区开。小刘不敢跟得太紧,却又怕跟丢了。城区有红绿灯,一个不小心,随时都会被红绿灯隔开了。
到了一个岔路口,见有载客的摩托,小刘就把杨晓明放下了,叫他打摩托跟,这样,可以跟得紧一点。刚才黄闲从小便时,澄副记可能看到小刘的车牌了,如果还继续跟下去,说不定,他会警觉。
澄副记把那女人带到了一个他们想都没想到的地方,也是他们认为再也没有比这地方更好的地方。
杨晓明一直跟到
了一家桑拿按摩室。那是一家大型且装修得很豪华的桑拿按摩室。澄副记的车一到,就有保安引领着指挥他停靠。杨晓明下了摩托,便找了一个最好的角度,等着那澄副记从停车场过来。那桑拿按摩室的大门很亮堂,光线充足。或许是觉得夜深了,或许是喝酒胆大了,或许是荷尔蒙挥着威力,澄副记一点防备也没有,搂着那女人从停车场走过来,径直进了桑拿按摩室的大门。
更让杨晓明兴奋的是,临跨进门的一刻,澄副记还仿佛担心杨晓明照不到自己的正面,回头张望了一下。
正文 第一零九六章 态度截然不同
大记把电话打进来的时候,李向东正跟杨晓丽和枝子在吃西餐。枝子说,吃西餐!吃西餐简简单单,可以不喝酒。谁知道那洋葱头味,又弄得杨晓丽跑进洗手间呕吐了一回。从洗手间出来,杨晓丽脸儿青,坐在一边喝白开水。
她说:“你们吃,不用管我。”
枝子就问:“怀孕真就反应那么大吗?”
杨晓丽说:“假的,我装出来的。你装给我看看?”
枝子“丝丝”笑,说:“那就怪不得我了,就当我只是祝贺李记了。不,祝贺李大常委了。”
这么说的时候,她心里得意得很,想让你杨晓丽陪着,让你干瞪眼看我怎么跟你老公庆贺。她叫了红酒,跟李向东碰杯,一会儿说,这牛排做的真好,一会儿又说,这红酒真不错。杨晓丽就在一边说,你别气我好不好?枝子说,我没气你啊!是你自己不加入我们这行列的
。李向东心里明白枝子的用意,就关心地问杨晓丽,你总不能什么也不吃?杨晓丽说,我现在什么食欲也没有。李向东说,要不晚回去我做给你吃。杨晓丽有点撒娇地说,你还想不做啊!枝子哪见过李向东这么关心过自己,看得心堵,说,你们回去再慢慢恩爱,别在这现眼!杨晓丽笑着说,就是要现眼给你看,气死你!李向东忙又应付枝子,说,我们喝酒。枝子说,好好,我们喝酒。就跟李向东碰杯。正要把红酒杯举到唇边,大记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大记问:“吃饭了吗?”
李向东说:“正在吃。”
大记说:“你快点,吃了饭,马到我办公室来。”
李向东以为自己听错了,问:“现在吗?”
大记很肯定地说:“现在。”
李向东心里跳出了一下,问:“生什么事了?”
大了。”
李向东却已从电话里听出大记怒气冲冲,很想杀人的样子了,忙说:“我这就赶过去。”
两个女人听说李向东要赶去地级市,都愣了一下。杨晓丽问,生什么急事了?枝子问,这都几点了?李向东说,不知道。大记没有说。他打电话给他的司机,叫他马开车过来接他。
这期间,李向东打了一个电话给大记的秘。那秘说,他也刚挨了大记的骂,说今天,收到一封寄给大记的匿名信,他拆开来看了,也没太在意,想这种匿名信也没多大价值,就压了下来,下班时才连同其他信一起放在大记的办公桌。大记晚饭后回来看信,看到那封匿名信,却认真起来。
李向东忙问:“是我们市县的吗?”
那秘说:“不是。”
李向东又问:“是临市的?”
那秘说:“也不是。”
李向东便说:“既然都不是,跟我有什么关系?大记为什么要我马赶过去?”
那秘。”
李向东问:“可以透露一点匿名信的内容吗?”
那秘却支支吾吾,好一会才说,还是不说!又说,我可能误会了,大记叫你来,应该不是谈匿名信的事。然而,李向东还是觉得一定与这匿名信有关,否则,还会有什么急事,一定要他连晚赶去地级市呢?
往地级市赶的路,大市长张志东打来的电话帮李向东解开了这个迷。张志东在电话里笑“哈哈”地说,李向东,你可真够鬼的。妈的,我还以为你真就忍了那口气,没想到,你竟出动警察来查澄副记的肮脏事了。他说,你这一下子,可是把那澄副记往死里整。真有点无毒不丈夫的
味道。
李向东听得一头雾水,问:“你说什么?我怎么没听明白。”
张志东说:“你就别跟我装了。没有深仇大恨,谁会那么狠?没有一定的权力能调动警察?”
他说,这才像个人样,这才有点大男人的本色。
他说,自己的老婆差点让人家算计,还忍声吞气,这还是人吗?
李向东跟张志东说话是没有太多顾忌的。他说:“你这不是在骂我?不是拐着弯骂我?我想忍声吞气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没办法,大记硬压着不要我声张,我才放过他一马的。”
张志东说:“我知道,我怎么不知道?所以,你采用了你的办法,既不得罪大记,又要整掉澄副记。够阴啊李向东!”
他说,我正在想,你知道我那么不该知道的事,可不要哪
一天,也跟我来那么一家伙。
李向东问:“你说清楚一点,到底生什么事了?”
张志东说:“你是不是找人调查澄副记,是不是叫人写匿名信?这匿名信还是从省城寄来的。你就是叫人从北京从国外寄回来,我也知道这信跟你李向东有关。”
李向东说:“这匿名信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张志东说:“是的,是的,只是一些正义人士气看不过,采取了正义行动。”
李向东说:“你还是不相信我。”
张志东说:“其实,是不是你并不重要。就算是你又怎么样?他澄副记真有那多屎尿,你李向东揭他又有什么错。”
他说,我支持你!
他说,从匿名信的内容看,澄
副记这次是跑不了了。
他说,可惜啊!你李向东才刚当地级市委常委,如果早一年半载,澄副记那位子有可能就是你的了。
这时候,李向东已经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有人写了澄副记的匿名信,不但大记收到了,大市长张志东也收到了。他想,完全有可能省里有关部门也收到了。匿名信的内容是什么?李向东不清楚,但是,他知道,大记和大市长张志东一定都认为是他干的。因为,澄副记曾算计过杨晓丽,他们都觉得他在报复澄副记。当然,还有另一个理由,那就是这封匿名信里谈到的内容有根有据,且有很有组织地行动,否则,张志东不会说他李向东出动了警察。
看来这澄副记的冤家对头,并不止他李向东一个。这家伙死到临头死有余辜!然而,大记大市长表现出截然不同的态度又让李向东担心。
大记为什么会大动胆火?
这个很能理解。他是集力
不想把事情搞大的,你李向东也同意不张扬这事,现在,你李向东却阳奉阴违,变着法子搞大这事,且要致澄副记于死地。这仅仅是解你李向东的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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