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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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爱-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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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怨自艾地站立了会,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赶忙收拾心情,三步并作两步回到三楼,拉住一个护士问303单人病房在哪里。护士伸手往前边拐角的房间一指,说那就是。到诗顺着手势一看,护士指的那间病房不正是穆葩徘徊之处吗?难道她也来看望风瑶月?还是……想不明白,不自觉地摇了摇头,迈步走了过去,堪堪走到门口,门忽然开了,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退后一步,看见突兀出来的是一位年轻的护士小姐,忙歉意地道:“对不起,对不起!”
那护士小姐显然没想到一开门便现出一个人来,吓得差点尖叫起来,把脸一放,斥道:“干什么?鬼鬼祟祟的!”
到诗又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护士小姐冷哼一声,翻着眼睛白了到诗一眼,昂首挺胸走了。
到诗看着护士的背影,忍不住嘀咕了一声:“这么凶!”迟疑片刻,推开病房的门,悄悄走到床边。
风瑶月已经睡着了。
也许是经历了一番生死的考验,原先光彩照人、娇艳红润的脸庞已然消逝,代而替之的则是憔悴而又哀伤的容颜。
到诗看在眼里,心中阵阵酸痛,怨恨地想:“为什么老天要这么折磨善良的人呢?为什么?”忍不住黯然叹息了起来。
也许是叹息的声音惊醒了风瑶月,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见到诗怜悯的面容,有些意外,微微一怔,随即双眼泛出惊喜的光芒,低声道:“你怎么来了?”
到诗见风瑶月醒了,高兴地道:“我来看你……”
未容到诗把话说完,风瑶月忽地拉上被子蒙住了脸。
到诗不由一愣,问:“瑶月,你怎么啦?瑶月,你哪不舒服了?”
风瑶月躲在被窝里动也不动,也不知过了多久,缓缓掀开被子,两眼定定地看着到诗,轻声道:“你,你,你都知道了?”
到诗不解地问:“什么?”
风瑶月道:“你,你刚才叫我,叫我……”
到诗这才反应过来:“是的,我都知道了,我知道你就是风瑶月!”自责地叹了口气,歉意地道,“对不起,瑶月,都怪我太笨了,跟你在一起上班竟然不知道你就是风瑶月,要不然无论如何我都会听你的话的。”
风瑶月怔怔地看着到诗,眼神忽明忽暗、忽喜忽忧。
到诗看得分明,以为她在担心自己的命运,柔声道:“瑶月,你放心,我和杜总绝对不会再让人伤害你的了!”
风瑶月苦涩一笑:“谢谢。”沉默了会,问,“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是步董告诉我的。”到诗道,“他工作实在太忙,走不开,让我先替他来看看你。”
风瑶月惊道:“是他叫你来的?”挣扎着想坐起身来,可病体虚弱,起身一半,又重重地摔落到床上。
到诗慌忙伸手相扶,嘴里连声道:“小心,小心!”
风瑶月使劲拨开到诗的手,生气地道:“只要你还跟他在一起,就别来管我!”
可叹的是到诗兀自不明白风瑶月为什么反对他跟步德斯在一起,还以为她是怪步德斯没来看她,柔声道:“瑶月,你怎么了?其实,步董他很关心你的呀!”
风瑶月愈发生气了,急促地喘息着。
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好一会儿才稍稍平静下来,恳切地看着到诗,轻声道:“到诗,你答应我一件事行吗?”
到诗想都没想脱口便道:“什么事,你说吧,我什么事都答应你!”
风瑶月一字一句地道:“我要你马上离开信海!”
到诗闻言心弦一颤,脑中立即闪现出初次见面时风瑶月提出的“无理”要求,随即又回想起盛笙乌萌浩竭力反对自己跟步德斯合作的态度,再想想师青沉讲述的那个故事,暗暗跟自己道:“到诗啊到诗,看来你真的是瞎了眼睛,否则怎么看不清楚步德斯的人品呢?就算萌浩、盛笙和师青沉对他是有所误会,那跟他朝夕相处的风瑶月总不至于恶意冤枉他吧?何况风瑶月是那么善良的一个人!”这么一想,到诗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糊涂与无知,想到自己差点就要被一个恶人蒙蔽到底,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又是庆幸,又是懊恼,又是伤心。他迎着风瑶月期待的眼神,郑重地点了点头,大声道:“好,我答应你!”
风瑶月惊喜地抓住到诗的手,问:“真的?你没骗我吗?”
“我怎么可能骗你呢?”到诗道,“不过,请你给我三天时间,办完交接我立马就走!”
风瑶月一听又急了:“就不能马上离开吗?”
到诗拍拍风瑶月的手背,解释道:“大奖赛南方分赛区的决赛马上就要举行,很多事情的衔接都在我的身上,如果我现在就走,那决赛肯定乱成一团,我不担心对不起步德斯,可是却不能拿那些信任我支持我的赞助商、参赛者来开玩笑的,你说是吗?”
风瑶月正是担心到诗被步德斯用冠冕堂皇的理由套住,现在事实果然如此,心里哀叹,却不好责怪到诗,毕竟,他也是为了道义为了信用。蹙眉凝思了会,催促道:“那你赶快回去交接吧,我这里不需要你了。快回去,快回去!”
到诗却不想走,道:“急也不急在一时,现在最重要的是照顾好你……”
风瑶月不依,非要到诗马上回去。
到诗拗不过她,只好离开医院,开车回信海。
很快,便回到了公司。进办公室坐下,提笔书写辞职报告,刚刚写完,步德斯便闯进总经理室责问:“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要你帮我照顾病人的吗?”
到诗抬头定定地看着步德斯,只觉得他一向忠厚朴实的脸此时变得分外的阴冷奸诈,目光一冷,缓缓吐出四个字:“我要辞职。”
步德斯惊道:“你说什么?”
到诗重复道:“我说我要辞职!”
步德斯愕然半晌,眼珠骨碌碌转着,惊疑不定地看着到诗冷漠的脸,寻思:“莫非他发现了什么?不可能,自己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凭他的智慧,不可能看穿!”摆出一副苦脸,伤心地道:“我说到兄弟啊,你可千万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现在我已经灰头土脸、狼狈不堪了,难不成连你都来落井下石?” 
到诗一听心肠又软了,好在很快又警觉起来,暗骂自己糊涂,嘴里坚决地道:“对不起,我已经决定了,这是我的辞职报告!”说着把报告书递给步德斯。
步德斯一把抓过哗啦一声撕了,揉成一团扔到地上,狠狠踩了一脚,扯开嗓门吼道:“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要如此整我!你说,你说!你还有信用还有道义吗?亏我瞎了眼!”
到诗回来的路上一直揣测着提出辞职时步德斯的种种反应,却怎么也想到他的反应会如此激烈,一时间还真被他义正词严的责问问住了,无法回答,心里则愧疚地想:“毕竟,之前步德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事情归事情,为人归为人。而且,这么久以来他也的确没做过丝毫对不起自己的事,自己在大奖赛和论坛的关键时刻突然退出,确实不该,不论换了是谁,都是无法接受的。可是,自己已经答应了风瑶月了,在这世界上,像她这么善良这么纯洁这么人性的人已经不多了,自己又怎么可以失信于她呢?不,绝不能!宁肯失信于全天下的人,也绝不能失信于她!”这样一想,眼前便清晰地闪现着风瑶月晶莹剔透的眼神,于是动摇的心意又坚定了起来。镇静地迎着步德斯冒火的眼光,不疾不缓地道:“步董,我知道自己这个决定确实不该,但我不想解释,总之,我已经决定了,三日之后就离开信海。不过,请你放心,这三天时间我一定会把所有的事情跟温璪交待清楚的,离开之后温璪有什么问题我也会随时协助她!”
步德斯一听到诗还要呆上三天,心中冷笑:“三天?何需三天?一天之内我就可以置你于死地。”嘴里依旧愤怒地道:“到诗啊到诗,我总算看清楚你了,原来你就是这么一个无情无义、落井下石的卑鄙小人!好吧,你要走是不是?那你滚,滚,马上给我滚!”说完怒冲冲地出了总经理室,用力一带门,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整个办公室都摇晃起来。旁边办公室的人还以为什么东西炸了,纷纷跑出来看究竟。
到诗见步德斯满腔怒火地走了,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颇觉歉疚。静坐着想了许久,觉得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只好打起精神,打电话叫温璪进来交接工作。
不一会儿,温璪推门而来,荡漾着笑脸神秘兮兮地问:“到总,你跟步董吵架啦?”
到诗不满地瞪了温璪一眼。
温璪赶忙解释道:“我不是幸灾乐祸,我是觉得你跟步董闹翻对你有益无害。”
到诗惊讶地看着温璪,心想:“怎么她也这么说?该不会……”不愿多想,招呼温璪在对面坐下,争分夺秒跟她交待起工作来。
次日上午一上班,交接工作继续开始进行。
大约十点钟的时候,苏婉推门探头进来叫道:“到总,董事长叫你马上过去!”语气生硬,极为不恭,似乎她才是到诗的上司。
到诗转头看了苏婉一眼,应道:“知道了!”
苏婉似乎还不过瘾,尖着嗓门嚣张地喝了声:“快点!”这才拉上门走了。
温璪冲着门口撇撇嘴,鄙夷地道:“贱人!”然后关切地叮嘱到诗,“到总,小心小人作怪!”
到诗点了点头,起身出门,快步走到董事长室前,敲门进了办公室。
步德斯仿佛已经忘记了昨天的事,一看见到诗便堆起满脸笑容,关切地道:“这两天流行感冒,你可要注意身体啊!”
“谢谢!”到诗道,“您找我有什么事?”
步德斯手摸着下巴沉吟了会,然后目光柔和地看着到诗道:“到兄弟,我知道你对我有所误会,不过我不怪你,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你都是我最信任的人,因此不管好事坏事还是丑事,我从来都不瞒你,而这些就算是跟我一起闯荡了数十年的老朋友我也没告诉他们……”
到诗心中感慨万千,不知怎么回应,含糊地点了点头。
步德斯继续道:“你也知道,我的夫人出了些不光彩的事,这些天来一直有人幸灾乐祸地看我笑话,让我好没面子,搞得我心烦意乱,因此怎么也无法冷静地面对她,想来想去,只好麻烦你帮我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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