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萌浩狠狠地瞪了一眼盛笙:“见风使舵的家伙!”拿起酒杯,豪气干云地道,“才五杯,小意思!倒酒!”
盛笙乐了,赶紧拿起啤酒给他倒上。
乌萌浩仰头一口气喝干!
师青沉和风瑶月拍手为乌萌浩加油。
到诗笑道:“好了,先喝一杯,上了菜再喝!”
盛笙或许是想坏人做到底,把头一扬:“不行,不罚完晚上就不点菜!”
乌萌浩轻蔑地看了盛笙一眼,哼声道:“我还怕了你不成?你小心了,晚上我不把你灌醉誓不罢休!”
盛笙笑嘻嘻地道:“你不怕我我还怕你?!”脸孔一板,“酒杯拿过来!”
乌萌浩乖乖地伸过酒杯,盛笙毫不客气给倒了个十分满,泡沫从杯口溢了出来。
乌萌浩左手指着沾满泡沫的拿杯的右手,摇头晃脑地对师青沉说:“青沉啊,我奉劝你要好好管教管教盛笙这臭小子,你看,你看,他多么的‘卑鄙下流’!”
到诗等人自然明白“卑鄙下流”的意思,一起乐得哈哈大笑。
师青沉掩嘴道:“既然已经‘卑鄙下流’了,那就请吧!”
乌萌浩装模作样地苦着脸道:“咳,这年头,世风日下,时兴‘卑鄙下流’,那俺也只好同流合污了!”仰起头来,一口气喝干了啤酒,嘭地把酒杯放下,喝道,“倒酒!”
盛笙毫不客气地又给他来了一个“卑鄙下流”。
到诗、风瑶月、师青沉开心地鼓掌,欢呼加油加油!
乌萌浩拿起酒杯,看着大家,一本正经地道:“错啦,错啦,各位小弟小妹,你们都错啦,这绝对不是加油,是加酒,加酒,知道不?!”
到诗、风瑶月、盛笙、师青沉愕然一怔,随即都暴笑起来。
盛笙边笑边喘息着道:“跟你认识了这么久,今天才发现你这么幽默,佩服,佩服啊佩服!”
风瑶月和师青沉一个手抚胸口,一个掩着嘴巴,笑得眼泪都掉了出来。
还是到诗控制能力比较强些,笑了片刻,便忍住了笑声。可他存心使坏,忽然怪声怪调地叫道:“萌浩,加酒!萌浩,加酒!”
这下糟糕了,害得盛笙、风瑶月、师青沉笑得差点钻进桌子底下且不说,但见乌萌浩扑哧一声大笑,顿时一条白练从他嘴里喷发出来,直射向门口,服务员正巧端着赠送的小碟推门进来,不偏不倚,全射在她的脸上。服务员猝不及防,吓得哎呀一声尖叫起来,差点没把圆盘掉到地上。
众人见闯祸了,立时哑了笑声。
到诗和盛笙慌忙起身向服务员拱手道歉,风瑶月师青沉一个接过服务员的圆盘放在桌上,一个拿了纸巾给她擦脸。
乌萌浩想不到自己的功力如此深厚,居然能将酒箭射得那么的远,又是自豪又是尴尬,不知说什么好,只得嗬嗬傻笑。
好在服务员脾气很好,听得到诗说明了原因,非但没有生气,还开玩笑说:“都怪我自己,开门的时候忘记了打伞!”端起圆盘,“这小碟不能吃了,我给你们换一份来!”
盛笙连忙道:“不用了,不用了,没事的!”
服务员认真地道:“那怎么行,我去换了就回来。”说罢,端着圆盘轻轻带门走了出去。
乌萌浩长长地吁了口气:“好险啊,好险!”
风瑶月赞道:“这里的服务员素质真高,早知道就一直来这边吃了!”
师青沉拍拍胸口道:“吓死我了,我还真怕她把我们赶出去呢!”
有了这个插曲,大家都不敢再嚣张吵闹了,便低眉浅语地说着话。不一会,服务员重新端着圆盘进了来,一一放好小碟,问可以点菜了吗?乌萌浩说可以。服务员说请稍等,拿着空圆盘走了出去,片刻之后进来了一个稍胖一点的服务员。乌萌浩当家作主点了菜。十分钟后,美味佳肴一一送了上来。
众人开怀大吃,渐渐地忘了刚才的事,又欢天喜地地闹将起来。
酒过三巡,乌萌浩偷偷向到诗使了个眼色,说:“我出去一下。”
到诗会意,忙道:“我也去。”紧随着乌萌浩出了包厢。
两人先去趟洗手间解除了小腹之中的负担,然后到休息厅坐下。
到诗问:“什么事?”
乌萌浩左右张望了一下,见附近没什么人,遂道:“不久前是不是有人找过风瑶月去检查身体什么的?”
“你怎么知道?”到诗惊讶地道,“怎么了?”
“都检查了什么?” 乌萌浩问。
“也没检查什么,就是抽了点血。”到诗道。顿了口气,“哦,对了,前后有两次,一次说什么是为了防御SARS,要瑶月到人民医院去检查。还有一次说有病人恰巧需要瑶月的血型,请瑶月去同心医院献点血。可去了医院,只抽了点血就让我们先回家,说什么还要化验确认一下,如果真的相符,再通知瑶月去献血。我当时还觉得有点奇怪呢,但一想只是验血而已,应该没什么问题,也就放下了。”有些担忧地看着乌萌浩,“是不是这其中有什么问题?”
乌萌浩缓缓点了点头:“目前我只知道是殷士赋狄路垂指使的,要检测瑶月的DNA,我猜测他们一定还想方设法检测了杜总,还有小种蝶的DNA,目的是想找到杜总和风瑶月私……的证据,妄图以此来打垮杜总!却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接连检测两次,完全没有必要,或许是另外还有什么人有另外的目的……” 脸色凝重地看着到诗,郑重地道,“到诗,事关重大,有句话我必须问你,你一定要据实回答我。不过事先申明,我并非不相信风瑶月……”
到诗理解地道:“我明白,你问吧。”
乌萌浩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到诗:“小种蝶到底是不是杜总和风瑶月的女儿?”
“绝对不是!”到诗不容置疑地道,“我敢以我的性命担保!”
乌萌浩又目光灼灼地看着到诗的眼睛看了半晌,道:“那我就放心了!”
到诗哼声道:“以后凡是诽谤月儿的谣言,绝对都是假的,根本不必浪费时间浪费口舌来问我!”
乌萌浩忽然笑了,凑近到诗的耳朵,低声道:“不过,有个谣言却肯定是真的!”
到诗生气地看着乌萌浩:“怎么连你也胡说八道?!”
乌萌浩道:“老实说,你是不是爱上了风瑶月?”
到诗的脸刷地红了,却毫不犹豫地点头道:“是的,我爱上了月儿!而且,从今往后,我只爱月儿!”
乌萌浩沉默片刻,严肃地道:“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关于风瑶月和杜总,还有你到大律师勾引人妻、搞什么性交易的谣言满天地飞?就算你问心无愧,但你想过没有,风瑶月是否还能承受别的压力?世俗愚昧和麻木不仁的口水,有时甚至比直接的伤害更可怕!而且,你这些天还跟风瑶月住在一起,对吧?”
到诗慌忙道:“你可别想歪了,我跟月儿是清白的,完全是各住一间……”
乌萌浩摆手打断到诗的话:“我相信你没用,问题的关键是,你不要再给别人制造搬弄是非、乱嚼舌头的机会了,为了风瑶月的名誉,为了杜总的名誉,也为了你自己的名誉,我建议你立即搬回自己宿舍去住,需要的话,白天再过来陪她……”
到诗缓缓摇头:“不,绝对不行!”抬头看着乌萌浩,忧郁地道,“萌浩,不是我不听从你的劝告,而是我不敢离开月儿啊!你想想看,从发现小种蝶遗体到现在,月儿她掉过一滴眼泪没有?是不是表现得无比的平静?你说,这难道不是非常非常的反常吗?月儿她为什么不哭?她是因为心伤透了,绝望了,完全碎了……我多希望她能放声痛哭一回,哪怕是掉上一滴眼泪也好!可是……咳,萌浩,我是怕月儿她会做出什么傻事,所以不得不时时刻刻守在她的身边……”脸上现出深情而又坚定的神色,“我要用自己全身心的爱,来抚慰,来温暖月儿已然破碎的心!”
听得到诗这番发自肺腑的表白,乌萌浩也不禁被感动了,他紧紧地握住到诗的手,道:“你做的对!”想了想,又道,“既然这样,我建议你这段时间就深居简出,能不在别人面前现身就不要现身。而且最好,也不要跟杜总岳大姐有任何的直接联系。我担心,接下来会有更大的阴谋针对杜总,如果稍有不慎的话,恐怕他这回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到诗急了:“有人要陷害杜总,作为朋友,我怎么能袖手旁观?”
“我不是要你袖手旁观!”乌萌浩道,“我是要跟你分工负责!你呢,全心全意负责照顾风瑶月;我和盛笙则全力以赴协助杜总,免得两方面的事纠缠不清,给别人可乘之机,你明白吗?”
到诗一想也是,这样的安排其实是最合理的了,遂郑重地点了点头。
乌萌浩欣慰地笑了,真诚地道:“到诗,说实话,别看你这个人平时优柔寡断的有些糊涂有些懦弱,到关键的时刻,却最讲情谊最重道义,最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我乌萌浩能交上你这个朋友,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分!”
到诗开心地笑了,拍了一下乌萌浩的肩膀:“不要拍我的马屁,我会受不了的!”
乌萌浩脸上忽然现出为难的神色,欲语还休地看着到诗。
到诗以为他又有什么重大的事,忐忑不安地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一定会冷静对待的。”
乌萌浩忽地伸直身子,道:“那好,我就直说了,”眼睛注意着到诗的脸色,“下午我和盛笙去见杜总的时候碰见了沈先楚……”
到诗一听沈先楚三个字,立时变了脸色,但片刻之后又恢复过来,语气平和地道:“他说什么了?”
乌萌浩原以为到诗会发怒,此时见他平静如常,松了口气,放心地道:“他说,他跟楚楚之间其实是个误会。第一次在电梯是他色胆包天,强行吻了楚楚,确实是他错,对此,他真诚向你道歉,希望你原谅他。第二次在半阕亭则是楚楚为了打击你,故意设下的圈套,是因为楚楚真心爱你的缘故,希望你一定要珍惜楚楚对你的感情。他说,他也不否认,他爱楚楚,而且是完全真心地爱楚楚。他说,他的妻子早就病逝了,他有权利去爱谁。他说他之所以爱上楚楚,是那晚你逃离半阕亭之时楚楚撕心裂肺的哭声让他感到无比的震撼,让他明白了什么是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让他明白了过往的肉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