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是谁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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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是谁 1-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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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他们载到家摩托车市场,我说:“你们自己去选,别太高档,有六七千左右也差不多了,方姐讲价你内行,由你定。”她说“我们绝对不吃亏。”

    我又溜去公园,徐老头却高挂免战牌,说要练功,不然不是我对手。我在书店白看两个多小时书,书店小姐老在望我,只好忍痛买了一本黄色描写比较多的。

    孙副市长下车时,方姐惊讶地说:“领导,真是市长呵!”

    “你要不要去接见他一下?”我笑道。

    “我可不敢,上回下岗工人在市政府静坐,我闹得最凶。”她边说边躲开。

    王一州的林肯车后还跟着几辆车,象领导人的车队一样,一群背摄像机的人忙乱地从车里下来,把店门团团围住。王一州等保镖给他开门才慢吞吞地从车里出来,嘴上叼支粗雪茄,一身黑衣,还戴副墨镜,活脱脱一个黑社会,比那边的孙市长更引人注目。

    “你帮我出名,我也给你做广告,来我们一起出出风头。”王一州派头十足地走到我身边。我说:“我招呼市长大人,李经理陪你。”把穿崭新西装的李启明推给他。和孙市长、盘新华寒暄几句,剪彩也叫李启明代劳。

    来祝贺的人还真不少,花篮摆了几十个,看热闹的里三层外三层,仪式刚过就抢着涌进去。我原打算把贵宾请到附近的茶楼去,可他们坚持要尝米粉,王一州还嚷道:“谁要喝一杯来我这里拿!”

    不过没人响应。

    李启明求爷爷告奶奶地向顾客打拱手,才腾出几张桌给贵宾坐。

    没留桌是今天最大的失误。孙市长用过米粉,拍我的肩说:“下一个分店记得叫我。”我有些激动,怀疑王一州讲他对我不满是蒙我。

    王一州走前,指着门外的花篮和那群背摄像机的人哈哈大笑,“他妈的,一个小粉店搞这么大的场面,这不是大炮打麻雀吗?”

    我也大笑,自从他送我两只箱子后,我突然觉得“早一轩”对我来讲已无所谓有无所谓无。

    “恭喜,恭喜,场面够大的,不过,我怎么看你好象也是来祝贺的。”潘大山这张臭嘴不知道从哪冒出来。

    “是呵!我正在想这家粉店究竟是谁的呢?”忙了一早,我要去公园轻松一下,想尽快打发他。他说:“那你回去再想吧,我给你介绍一个人,冯主任,电视台的,我的好朋友。”他身边站着个人,一脸胡子,还扎个小辫。

    “大山说的没错,文先生果然神通广大,以后多多关照。”冯主任握住我的手。

    “刚才还有人说我小题大做,但愿别把顾客吓跑了。”我心里纳闷,潘大山无缘无故给我介绍什么电视台的人。

    冯主任打开一个精巧的烟盒伸向我,我看是外烟谢绝了,他捏出一支,在烟盒上有节奏地击了几下,又拿出个雕花的木烟嘴,把烟的滤嘴掐掉,又在烟盒上击了几下,才慢慢插擀烟嘴。我看得都累,掏火机想帮他点燃,他笑着拒绝,用根火柴在手表上轻划,燃起火苗。这种火柴,我只在电影上见过,居然还有人在用。不过我宁愿去听方姐唠叨也不愿在这看他表演,碍着潘大山的面又不好走开。

    我不到三秒就把烟点着,吐出浓浓一口。

    “文先生一定是个雅人,”冯主任说话了,“原本粗俗肮脏的粉店,开得标新立异,不同凡响,而且是高朋满坐,宾客盈门,名利双收呵!”

    我差点没晕倒,恨不得把在一边嬉笑的潘大山踹到地里,这只疯狗不咬我故意找人来烦我,思量着电视台的人也不好惹,强挤笑脸说:“冯主任如果肯屈尊和我这个买粉的交朋友,那我就三生有幸了。今天开业太忙,改日相约,悉听教诲,不知意下如何?”

    我他妈也够酸的吧。

    我也不管他意下如何,进店里包了两条烟,塞给潘大山。拦部的士,朝司机扔了五十块钱,象王一州保镖那样为他们打开车门。

    潘大山从车窗伸出头,“表现很OK。 ”我用个中指为他送行。

    生意也不想看,只想尽快去找徐老头杀他几盘。李启明象刚被抢劫一样走来,笔挺的西装成了破麻袋,领带不见了,衬衫也湿了一大片。

    “文哥!我实在跑不动了,个个都找我,连买葱也要我去,我还没得歇口气呢!”我骂道:“去你妈的,谁叫你大包大搅?跑不动也得跑,有哪个店缺什么的话,你从哪来就回哪去!”开车扬长而去。

    第六章

    给老婆管惯了,一个人在家,虽然冷清也是种享受。不必担心言行举止,是坐、是躺、是扒,还是脱个精光走来走去,或者大骂几句大吼几声。可以随时把自己弄醉,也可以抽烟抽得一屋子烟雾,只要愿意,大白天钻进成人网站看个清楚明白也不用提心掉胆,唯一缺陷的是,夜来孤枕难眠。

    嗅遍床上的每一寸地方,寻找艳艳残余下的气息,有所收获才满足地入梦。

    我末谋面的岳母已从鬼门关逃脱,或许是因为想见女婿吧!幸好我没跟去。艳艳来电说,待病情稳定,就携母归来,让我准备客房。

    当初在机场说得轻松,静下一想,家里来个“丈母娘”确有诸多不便,毕竟没有和“丈母娘”生活的经验。刚看过一本书正好有这方面的描述,形容得如地狱一般,使人痛苦不堪。似乎结婚最难的不是怕老婆,而是怕岳母。依稀记得也有人说过什么“一个女婿半个儿”“丈母娘疼女婿”等等、等等的话,明天找本这种理论的书看看。

    要生个孩子,对!有孩子岳母就有得忙。我这理论就不错,不用去学别人的了,写书的人没准连老婆都娶不到呢!有什么资格谈“丈母娘”?想到孩子,有件事让我睡不着,从通讯册里找出个呼机号码,马上去拔电话,号码却取消了。

    他妈的刘卫红,搞什么鬼?我掐算过,不出意外的话,我现在应该是一个半岁大小孩的父亲,就不知是儿是女。总之,老子确确实实是个父亲了。在哪见过她?“泥街”那对母子有点象,可“泥街”那么大,那么乱,找几年也难找得着。

    还在哪见过?刘卫红不是护士吗?护士是在医院上班,医院呵医院!向东死的那家医院,别的医院可以忘,那家医院想忘也忘不了。

    电话通了,“查无此人”。吸完支烟,仍不死心,把那家医院有电话的部门都问了。总算有个人说:“刘卫红?去生小孩了。”

    我从床上跳起说:“麻烦你打听一下,我大老远从国外回来看她的。”话筒传来询问声,有人讲出一个地址,还真的在泥街。

    当父亲心切,想早睡早起却反了过来,到泥街时,太阳已是十一二点的太阳。

    泥街我和向东落泊时曾住过几个月,又常送徐老头回来,这里我是了如指掌。刘卫红住的这一片是泥街的红灯区,昨晚睡而不眠就因为这个原因。

    来到一幢四层的木制小楼,刘卫红住三楼。楼虽小房间却不少,每层楼都有四五个房,为多粗几间房东特意隔开的。二楼楼梯旁坐着两个三四十岁的女人,脸涂得象猴子屁股,簿簿的睡衣里垂吊的奶子清晰可见。天热,两人的手还拿着扇子,我一出现她们就拦住我的去路。

    “阿弟,四十块随你玩几次。”

    “我要三十。”另一个用扇子挡脸,凑近我耳边,还拉住我的手,先前那个也来抓一边说:“我二十五。”

    “和上面的讲好十五块了。”我挣脱开继续上楼。两个女人嚷嚷道,“楼上的真贱,坏了行情。”

    三楼的四个房间都关门,看来生意还不错,最好别让我看见那个王八蛋在干我孩子他妈。令人心跳的喘息此起彼覆,刘卫红的叫床声还有印象,我一间间来判断。

    前面两间都不象,太苍老。第三间是电视的响声,但愿是这里。

    敲门没人应,手一推,门随手而开。里面有一个毛头小伙扒在可以当他妈的女人身上蠕动,我直骂倒霉。

    在第四间门外喊刘卫红的名字,没有回音,莫非是搞错了?我抽着烟踱步,又叫几声。

    “阿红出去了!”声音从第三间房传来,至少没搞错。过了一会,毛头小伙从第三间房出来,难为情地瞥我一眼,低头匆匆下楼。

    女人也出来了,是个不太丑的女人,年轻十岁的话可能有点姿色。

    “你找阿红呀?她带孩子去抓药了。”女人从头到脚打量我。

    “你和她熟吗?”我依在墙边问。

    “认得有一两年了,她帮我治过病。这间房还是我帮她粗的呢。”

    “她来这里多久了?以前她不住这的。”我又问。

    “才来十天,你找她干麻?你是她什么人?”女人有些警惕。

    “我是她老乡,来看看她。”我心里舒服一点,沦落风尘十天还能忍受。

    女人问我要了支烟,贪婪地猛吸几口,“芙蓉王,一块一支,几年没抽过了。

    你吹牛,什么老乡,听你口音一点不象东北人,不会是孩子他爹吧?“我笑而不答。

    “阿红是苦命人,老家那个还闹心,又生一个。生娃要钱的,当护士那几个钱一下就没了。是哪个王八蛋,造孽又不管,阿红也犯贱,硬要生出来,借钱过日子能过多久,再这样下去迟早要接客了。”这女人唠叨着试探我。

    看来我来得急时,不然那天孩子问我,为什么让他' 她' 母亲去做妓女,我就难办了。我想不通的是,给过她不少钱呵?开销再大不应该落到如此田地,况且也可以找我。

    “男孩还是女孩?”我忍不住又问。

    “和你一样,有小鸡鸡的,惹人爱得很。”女人把烟吸得不能吸才扔掉,“来我这坐着等吧,外面热。”我有点迟疑,她说:“嫌脏?”

    屋子收拾得蛮整洁的,床上也看不出才做过那事。女人又问我要烟,听说有个儿子,心里高兴,我拿出一支把余下的全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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