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人又怎么了?”警察白眼看他,“老子抓的就是你,你是自己走呢?
还是要我铐着走?“香港人乖乖地走了,二奶过我身边时低头说:”对不起。“
刘卫红拉我进家,笑道:“看不出你斯斯文文,打起架来还真凶。”陈姨说:“我们正打算去帮你呢!”她手里还拿着一个啤酒瓶。
刚坐下喝口茶,房里手机响,刘卫红去拿给我。是个女人,我问是谁,她叫我猜。我说我不猜。她发出淫荡地大笑,不是KK的妈咪阿英还有谁?她找我干麻?
看来得换个手机号了,什么人都能找到我。
“英姐找我有事吗?我好像不欠你的账?”我已经很长时间没去KK了。阿英笑得更淫荡,“还说不会猜,这不猜中了?好久不见,怪想你的。喂!有件事我问你,你和公安局盘局长熟吗?”
“到底你有什么事?公安局的人你比我还熟。”我怕她找我拉关系。
“别装了。”她说,“上回你把阿曼赎走,我的关系都是分局副局长了,你不搬出姓盘的来,我会放阿曼?”
想不到当初帮五头赎阿曼,还牵扯这么复杂的关系,那天也只是拿盘新华的名头吓警察,他并不知情,后来也没问。这女人真要拿这件事来吓唬我,我也不怕。我说:“你还在乎这件事呀!想拿这事要协我想都别想,我不怕的。”她又笑,“你想哪去了?
不过我还真有件事让你怕的。“她突然袭击放低声音说:”我手上有盘局长的春宫照,现在你怕不怕?至少你也帮你靠山怕。“
我还真的开始怕了,进房关上门,说:“你最好别骗我,如果真有,你要是给谁看过,或者卖给谁,我就当不知道这事。那样的话,就怕你今天都过不了,死个老鸡没人会在意。”
“他妈的,你想吓我,我才…………”
我关掉手机,不听她说,知道这种事有害无益,闹大了,盘新华丢官我也无所谓,我还怀疑向东死是他一手操纵的呢!可想来想去和他又有种割舍不了的感情,甚至,我之所以能得到艳艳和他也有很大的关系,因为有他这个朋友无形中抬高了我的身价。手机又响。
“你给点面子好不好?”阿英的声音已不是嬉戏。她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原来是那个叫科娃的洋妞,从她那里跑了,她是在科娃房里找到这些照片的。
我想了有几分钟,才说:“你先说一个价,我不一定能帮你。”
她说:“我不是想要钱,谁敢找公安局长要钱?我还想给他呢!
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扫黄”,到处在抓我们,连老娘也得逃命,你看能不能让他放我一马,以后我们注意就是。“
心里乱得很,抽了几支烟开门出去,刘卫红问:“出什么事了?
你岳父又来了,是不是?“我找出一个硬币,说:”你要国徽还是面值?“她奇怪地望我说:”面值。“我打算面值就管国徽不管。往空中一抛我不敢看,听她一声欢呼,我又进房去。
“有急事吗?我正在市委里开会。”盘新华的声音很小。我说:“这事我不急,你急。有人手上有你的春宫照。”他说:“你等一下。”大概是走出会场。
“消息确凿吗?”盘新华的呼吸声音很重。我说:“估计不会假。”
“面谈吧”他和我约了个地方。
出门时,刘卫红说:“你和公安局的人熟吗?我想把我和儿子的户口落在这。
对了,你还没给儿子取名呢!“他妈的,还真会找时机。我随口说:”就叫文明吧!“刘卫红连连称好。
来到市委附近的一家茶艺馆,盘新华带我坐进一间小包厢,里面已是烟缭雾绕,茶几上摆着一副茶具,显然没动过。
我倒茶猛喝了几杯,摇头说:“我不想找麻烦,麻烦却找上门来。”他给递来一根烟说:“幸亏找的是你,找别人,我只好去跟你学卖粉了。”他详细地把事情问了一遍后,剑眉紧锁,一支支抽烟。我也只抽烟不说话,两人象在抽烟比赛。
“想不到我也被人玩这一手。”盘新华叹息几声,望着我说,“放她一马没关系,就怕她留一手,以后条件越来越高,这种事不胜枚举。”
“不如我给她打电话,你自己判断吧。”我拿定主意不对此事表态,拔通阿英的手机,按下免提说:“你最好别留一手,那样的话你就不要混了。”她说:“我留来干什么?还有一个人的照片他要不要?我一块给,我刚在电视上看见那个人,是……是个姓孙的副市长。我够意思了吧?”
我和盘新华面面相觑,惊得说不出话来。
“喂!你说话呀!老娘自由惯了,不想整天躲来躲去,他到底怎么说?”阿英非常着急,我看了盘新华一眼,说:“你先等等,我再给你打电话。”
我已意识自己牵涉进来是多么的愚蠢,如何摆脱眼前骑虎难下的处境呢?我寻思着,吸烟,烟灭了,想点燃,摸遍身上也找不到火机。
“火机就在你手上,还找什么找!”盘新华嘲笑道。他已经和孙副市长通过电话。
我抖抖擞擞地点烟,长吸一口说:“我他妈是魂飞魄散了,你当没见过我,这就拜拜。”
“谁要拜拜啦?”孙副市长来得好快,他笑道:“三个臭皮匠凑成一个诸葛亮,你走的话就三缺一了,况且你本身就是个诸葛亮麻!”
我苦笑着坐下,干脆闷声发大财。他们从各方面深入浅出地分析这件事,我大多听不入耳,拿茶具玩起茶艺。
盘新华向我瞪眼,不快地说:“你能给王一州出主意,就不能给我们做参谋?”
孙副市长的炯炯目光也在盯我。我低头把手里的闻香筒放下,支吾道:“就当我放屁。你们……这个太抬举一个不识几个字的妓女了,她看你们简直就是毛主席,我不信她敢和你们作对,想巴结还来不急呢!我看这事得快,万一有人给她出谋划策,嘿、嘿、就不好办了。”
他们俩对望一眼,都沉默。过了一会,盘新华说:“我们也学一次王一州,照你说的做。不过,这一个市长一个局长去会一个妓女,恐怕不大对头吧?”孙副市长也微笑着看我。我明白他们的意思,晃起脑袋说:“我是想自告奋勇,就怕你们担心我将来会勒索你们。”
“欢迎你勒索。”孙副市长大笑,“你想从我们身上得到什么,还用得着勒索吗?”
艳艳晚饭时间来了个电话,我说不回去吃饭,她追问跟谁在一起,我只好让盘新华和她讲她才罢休。
我的车已经给艳艳开,盘新华开来一部全新的日产“佳美”车。
日本人不怎么样,做的车子却蛮可爱的。我仔细欣赏一番,才点火发动。盘新华伸头进车里说:“我摆酒等你。”
阿英真是在逃命,住在离市区有百多公里的一个小镇里,还不告诉我详细地址,叫我到了电话联系。十分钟我就熟悉了新车,很快来到那个小镇,和阿英边通电话边走,在一个偏僻的度假村见到了她。
“要不要洗个鸳鸯澡?”阿英一丝不挂地从浴室出来,用毛巾擦头,两只乳房虽小却已下垂,可能是因为吸毒,身上的排骨象手风琴的琴键,对我一点诱惑力也没有,我宁原看陈姨。
她见我摇头,坐到我腿上说:“老文,好象和你从没切磋过,我们先大战几回和再讲正事好不好?”我捏了一下她的黑乳头说:“我的春宫照可不值钱。”
她笑得象只母鸭子,抢过我口中的烟坐上床,双腿张开向我,“我怎么知道他们不抓我了?你骗我也难说。”我重新点上一支烟,轻蔑地说:“你自己是什么重要人物呀?要抓你,你现在已经在里面了。人家说你的小姐也可以放,叫你收敛点,尤其不能把未成年的小姑娘也拉去卖。行了,把东西给我吧!”
她呆呆地抽完烟,走进卫间拿出一个湿漉漉的塑料包。我骂道:“他妈的,你把不会是放在马桶里吧?”她嬉笑不答。我打开看了几张,不愿再看,摄影水平很臭,有些连谁是谁也认不出。
“老文,你如果骗我,我也没办法。不过,我能让你家美人变成丑八怪。”
阿英一直送我到车边。
我叫道:“你他妈有没有搞错!老子是在帮你。”她说:“你帮他们才是真,老娘奈何不了他们,只好拿你解恨。”我恼怒地挂个高速档冲出去。
天已经黑,我把车停在一个路边加油站外。抽了几支烟,打开车灯,选了两张比较清晰的照片放进口袋。给盘新华打电话,他说在洋民的酒店里等我。
“是文革先生,您的总统套间在顶楼,有两位先生已经等你好久了。”总台小姐听了我的名字,满脸堆笑地叫人带我到专用电梯。
我纳闷:成我的总统套间了。
总统套间比我家还宽,盘新华和孙副市长拿着酒杯坐在客厅里,神态十分轻松。我把那包东西递过去,盘新华看都没看就往卫生间走。我说:“不看一下?”
他说:“有什么好看的。”
我接过孙副市长递来的酒,在房里东瞧西望。他妈的,这么奢侈的地方难怪一晚就要上万,老子可舍不得。
“文老弟,你对这件事有何感想?”孙副市长问我,“是不是很不耻?”盘新华从卫生间出来,也盯我看。
我支吾了一下,说:“没想过,这算什么呀!美国总统不更荒唐又有谁在意?”
盘新华说:“这里可是中国。”我走到桌边坐下,往杯里倒酒,“这种事我没资格胡说八道,老实和你们说吧,我在外面还偷偷生了个儿子呢!”两个人愣了一下,大笑起来。
孙副市长直摇头说:“看你有时象热血青年,没想到关键时候能帮我们,还是无条件的。来!一起干一杯,大家算是荣辱与共了。”
干过杯,我从包里拿出刘卫红的户口材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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