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的东西之外,其他东西根本就不要了;二来这姜家老夫人出家修行本身也就没带什么值钱的东西。
姜家已经把老夫人的尸身入了棺木之中运回家中安葬。作为唯一的儿子,姜白石自然是一同回去了,只是派了几个修玄高手在此追查凶手,同时也寻找玄丹的下落。当然他们是不会对这里丢了什么感兴趣的。所以,这里并无姜家之人在场。
这次,来人的目标很是明确,直奔无尘居士的房间而来,其他房间动都没动。看来就是为了在无尘居士房间找什么东西。
狄去邪又细细把房间看过一遍,忽然有了个小小的发现。就在墙边一个砖缝里,他小心翼翼地捏起一块泥土。凭他对唐邑县城的了解,这块泛红的泥土,应该是县城以北一个叫做红土峪的地方才有的红色泥土。
狄去邪把这块泥土用丝帕裹了小心揣好,再没有说什么,就命人把房门落了锁,封条贴上。
他没有在山上停留,即刻转回唐邑县城。
因为他想起一件事,风四娘去云天崖底寻找他的时候,他曾经在不经意间看见过,在她的黑色劲装裤腿上,蹭了不少像这样的红色泥土。所以他印象深刻。
有了这样一个重大的发现,却让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如果风四娘真的和此案有什么牵连,甚至就是凶手的话,可就太让他失望和痛心了。
眼前竟然浮现出风四娘为了寻找自己,而独自一人在云天崖底的密林中行进的样子,还有她见到自己没有摔死,喜极而泣扑入自己怀中的情景。
想到这里,他觉得心里难受极了。'网罗电子书:。WRbook。'
狄去邪时在晚饭时间过后,等用饭的客人几乎都走光了的时候才进了同福酒楼。此时,小二已经开始收拾桌椅了。风四娘见他突然来了,很吃惊但更是高兴,笑容满面地把他请到楼上雅座。
酒菜很快备妥,风四娘知道他有话要说,便打发了小二,二人在安静的雅间里相对而坐。
风四娘款款起身,端起一杯酒,“云天崖上的救命之恩,我永生难忘,今天借此一杯酒先敬了狄捕头。”
狄去邪也举杯道:“都是分内之事,莫要再提什么恩不恩的!”说罢,一饮而尽。
二人一连对饮了三杯,这才重又落座,一边吃菜饮酒一边攀谈起来。狄去邪没有提案子的事,说的都是些县城里的趣事。风四娘很明白,也是只拣些无关痛痒的话题来说。说笑间,酒菜就下去了大半。风四娘不胜酒力满面酡红,更显的风情万种。
夜色已经很深了,窗外打更的梆声响起,又渐渐远去。
一时间,二人都是静坐聆听远去的梆声,相对无言。
沉默了良久,狄去邪似乎自言自语般说道:“我是一个捕头。”
风四娘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垂下眼帘,“我知道。”
狄去邪又道:“为什么不离开这里,该回家了!”
风四娘一抬头,满眼的惆怅,“这里事未了,我也无家可归!”
狄去邪叹息道:“那玄丹就如此重要,值得你耗尽青春,苦苦追寻么?
风四娘语气一寒,“我说了,还有血海深仇未报,必得玄丹!”
第二十六章 山重水复疑无路
狄去邪突然问道:“前日你去静月庵无尘居士房中干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去了静月庵?”风四娘脸上一惊,反问道。
狄去邪取出丝帕展开,把那块红色的泥土呈现在她的面前,“这是房中留下的泥土,而你在云天崖底找我的时候,我看见你腿上也蹭有同样的泥土。”
风四娘坦然一笑,“也真难为你观察如此细致。不错,我是去了静月庵中。”
“你是去找什么东西?”狄去邪追问道。
风四娘淡淡一笑:“我是去找一枚玉牌。”
“玉牌?”狄去邪一愣,“什么样的玉牌?”
“是太华门的信物,地玄玉牌。”
“上面可是刻有‘太华玄玉’几个字?”
风四娘一惊,“怎么,你见过这枚玉牌?”
“别忘了,我是捕头,所有的物事,我都查验过。”狄去邪一笑,“你为什么要找这枚玉牌?”
“那是我爹爹的信物,我不想让它仍然留在姜家。”风四娘说起姜家,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狄去邪心中一惊,“这么说,你是段世麟的女儿?”
风四娘听他这般说,也是一惊,“怎么,你知道那玉牌是我爹爹的信物?”
“别忘了,我是个捕头。”狄去邪继续问道:“你爹爹的信物如何会在无尘居士手中?”
风四娘长叹一声,“他们两个是姑表兄妹,自幼一起长大,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爹爹后来入太华门修玄,得了这枚玉牌,就把它送给了自己的表妹。”
“原来如此!”狄去邪又问:“你说过要找到另外的玄丹,是因为要报血海深仇。却不知这仇人是谁?”
风四娘冷笑一声,“给你说了也无妨,我的仇家就是那姜白石。是他诬陷我的爹爹偷了姜家的玄丹,又是他派出姜家的高手杀了我的爹爹。”
说到此处,风四娘禁不住哽咽了。“我来此多年寻找玄丹,就是为了能够功力大增,去找姜白石给爹爹报仇。”说着她看了眼狄去邪,幽怨道:“你以为我稀罕那玄丹,岂不知我是恨透了它,若不是这玄丹,我的爹爹他也不会死。可是,现在我必须得到它,只有得到它,我才能杀了姜白石为爹爹报仇。”
风四娘的一番话让狄去邪是感慨万分,想不到风四娘还有这么许多的曲折故事。
狄去邪看着风四娘,正色道:“那么,无尘居士也就是姜白石的母亲,可是你……”
“你是怀疑我杀了她?”没等他说完,风四娘凄凉地一笑,“那你把我带走交差去吧!”
狄去邪盯着她看了半天,终于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不是凶手,可为什么非要趟这浑水。”
风四娘道:“那玉牌是我父亲唯一的信物,我不能把它留在姜家。更不能落在姜白石的手里。”
狄去邪见这风四娘虽是女流,但是意志却极为坚强。能够一个人在唐邑苦苦守候几年寻找玄丹,又不畏姜家的强势,为父亲报仇。看似一个柔弱的女子,但是这份坚韧却是足以让他这个大男人都为之汗颜。
狄去邪感慨了一番又问道:“刚才你说姜白石诬陷你父亲偷了玄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风四娘说道:“我父亲是太华门下弟子,因为品行好,功力也强,所以一直很受太华门主和长老们的器重。当年他正是受了门主的委派前去参加姜白石升任族长大典。可没有几天,却有消息传来,说是父亲偷了姜家的玄丹逃走。
太华门主勃然大怒,觉得父亲给太华门蒙羞,所以当即把父亲除名,并且派出高手也去追杀父亲,说是要清理门户。我的母亲也是太华门弟子,父亲之事一出也受到牵连,自觉无颜面对太华门上下,便自尽身亡了。
可是我却从不相信父亲他会偷了别人的玄丹。当年他已经达到了地玄九阶巅峰,太华门主和长老们也是着力培养,怎么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偷姜家的玄丹呢?”
狄去邪听了风四娘这一番话,觉得案情是愈发的复杂了,现在又牵扯出十八年前的旧事。看来静月庵之案还真是不简单啊!
但是狄去邪的脾气却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那种,案情越是复杂,越是难办,他还越是憋着股劲儿,非要把它查个水落石出不成。
他接着又把心中的另外一个疑问说了出来,“你的父亲与无尘居士既然是青梅竹马,为什么后来她却嫁到了姜家?”
风四娘叹息道:“我曾听爷爷奶奶说过,他们两人本是十分般配的一对,又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但是季家当年为了与姜家联姻,巩固他们家族的江湖地位,便硬生生地拆散了他们,把我的表姑季丹飞嫁给了姜白石的父亲姜松魁。”
狄去邪道:“看来无尘居士对你父亲仍是旧情难忘,在她的寝室当中还供奉着你父亲的灵位。”
“哦!”风四娘一愣,“果真如此么?我怎么没有看到?”
“是在你之前,已经有人取走了它。”狄去邪说道。眼睛却望向窗外,他在想,那个凶手为什么要取走这个灵牌?难道他不想让人知道季丹飞供奉着段世麟灵位的这样一个事实么?
夜色已经很深了,狄去邪辞别风四娘,离开了同福酒楼。在风四娘这里,他解开了许多疑团,但是却又增添了更多的不解和疑惑。案情陷入更加复杂的境地。
当他走到街口,回头望向同福酒楼到时候,心头却升起了一个更大的疑问:这个非同寻常的风四娘究竟是不是完全说了实话?她既然要去寻找父亲的玉牌,那么为什么就不会取走父亲的灵牌呢?既然她不畏强势要找姜白石报仇,那么为什么没有理由杀了季丹飞泄愤?
凭他的直觉和刚才的一番察言观色,那风四娘不像是杀害季丹飞的凶手。但是,目前根据已经查实的线索来看,她的嫌疑却又是最大的。这让狄去邪心乱如麻,在内心深处,他是多么不希望这个杀害了二十多条人命的凶手就是风四娘。
可是,凶手不是风四娘到底又会是谁呢?
第二十七章 凶案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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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去邪自从被帅的不得了一剑劈开木桶,把自己曝光之后,好像落下了后遗症。一见她就觉得自己没穿衣服,甚至还有一种立刻护住裆下的想法。所以狄去邪见了她都是绕着走。
这天一大早,狄去邪在衙门处理罢公事,趁着帅的不得了还没有来纠缠,就想赶紧出去。可是怕啥来啥,帅的不得了已经冷着脸出现在他的面前,好像他真的就成了偷腥的汉子,而她则是那个被辜负了的怨妇似的。
狄去邪在心里大声叫苦。
正想着如何摆脱她,却见崖底村保长火烧火燎地闯了进来,见了狄去邪上气不接下气道:“大事不好了!方文山和素心夫妇二人被杀了!”
狄去邪大吃一惊,立刻带着马屁精、懒小鬼和帅的不得了以及一干捕快火速前往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