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天机舞剑进招,他动作舒缓,招式优美,毫无杀气,更像是一位武者舞剑。天魔天王邪气涌动,金刀上爆发出耀眼金光和一层层寒气,他勉强接了几剑,被连续逼退。地微将军见轩辕天机迎战天魔天王,他飞身一跃,便要过去帮助天魔天王。东方无极飞身跃起,一剑追来,迫回地微将军,喝道:“回来!你们的对手是我!”他古剑上爆发出一股寒意,杀气滚滚,四周法师们都打了个冷战,东方无极竟然一人敌三名鬼王,不让他们帮助天魔天王。
天魔天王接连数招都被轩辕天机用清风剑震慑,他狼狈的退开,狼狈的急道:“你是谁?!”
轩辕天机并没有再追击,而是收剑回到周南星身边,说:“上苍有眼,邪不胜正,正派同盟的力量并非你蔑视的那样,此剑的主人曾用它勇斗千年旱魃和疫鬼,一腔正气怎么是你们这类妖邪之物所能匹敌。”
各门派法师们都看的呆了,鸦雀无声,他们见轩辕天机身上并没有出现傲人狂暴的法力,却有一种宁静温暖的气息,令人感到宁静,祥和。天魔天王青筋暴跳,对轩辕天机怒目而视,他紧握金刀还要再战,这时只听山坡下传来一声:“住手。”
传来的声音很苍老,也稳如泰山,一阵轻风吹来,山下走来一位黑袍老者,老者面容和蔼,须发皆白,好一副仙风道骨,超凡脱俗。天魔天王听到黑袍老人的话,立刻退身站定,没有犹豫。三位鬼王正与东方无极战到白热化,他们也突然退身,一同回到黑袍老人两侧,他们身上受了伤,却都不发出一点声音,低头施礼,神色恭敬。
众法师们都惊诧莫名,来者老人好像凭空出现一般,谁也没有发觉他的存在,而老者身上却没有一点法力气息,看起来就是一位普普通通的道人。但老者神态不凡,道德高深,双眼泛着智慧的光芒,老者的气势无限,威慑当场。众人突然感觉黑袍老人与轩辕天机像是一类人,都隐藏了自身实力,就像普通人一样,几近达到自知不自见,自爱不自贵之境界。
周南星呼吸混乱,又咳出几口鲜血,他望着轩辕天机,不解的说:“为什么?为什么我始终无法发挥出本派宝剑的威力?!难道是师父还有剑招和法咒没有传授给我?”
轩辕天机说:“不,周天师,你的剑术道法已经得天云山的真传。但此剑与历代主人浴血除魔,剑有灵性,只有与主人浴血奋战,感受到主人视死如归无比坚定的战意之时,会激发出宝剑的威力,帮助主人降妖除魔,与主人共存亡!周天师,你做掌门后便有些骄傲,分神于名利之争、俗世之物,信念不纯,心道不定,所以不能使用出清风剑的全部威力。法师应当以除魔卫道为念,以百姓苍生为本,追逐门派斗者,便偏离了道法无为之念。而你现在勇斗妖物,心意坚定,只需用你的血淋在剑上,它就会与你同心协力,一同除魔!”
小虫看到黑衣老人,惊讶的说:“那爷爷……他也来了……他是军师……”
宇文五行看着黑袍军师,目光凝重,说:“嗯,这老东西果然不是善类!”宇文五行的神色突然如临大敌,连皇甫朗等人也吃了一惊,他们第一次见到宇文五行没有了往日的潇洒轻松,和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而变的如此严肃。
东方无极大战三位鬼王,他身上已受了伤,血染青衣,他突然纵身冲了过去,身法如电,直奔黑袍军师。那三个鬼王伤的更重,他们见东方无极对黑袍军师冲去,身影一闪,大吼一声,已经拦在东方无极身前,地微将军红眼吐舌,双爪如钩,张开血盆大口猛咬东方无极,东方无极转身刺剑,直取地微将军的头颅,地微将军竟然毫不躲避,死也要拦住东方无极,地刑将军冲到东方无极右面,像一座大山一样挡在前面,双斧猛劈下来,这一招不留后路,视死如归。地伏将军则封住东方无极左边,双臂变长如锯,要剪断东方无极的腰。
东方无极见三个鬼王竟然不顾生死阻拦他,他右脚点地,侧身一退,古剑已经在地微将军的右肩上割开一大口子,地微将军伤口中冒出黑气。东方无极同时俯身躲避了地伏将军的猛击,向后一退,这时地刑将军的双斧带着邪风也砍到了,逼的东方无极若要躲闪只能再往后退,不能前进一步。哪知东方无极更勇敢,他身上爆发一股至阳真气,震的飞沙走石,三个鬼王都一震,他竟然纵身一跃,在双斧缝隙间穿过去,冲过三个鬼王的封锁,直冲黑袍军师。
黑袍军师微笑看着东方无极冲过来,竟一动不动,这时天魔天王手握金刀已经出现在东方无极身前,叫道:“不知死活!敢在军师面前放肆!”天魔天王身上似有无数无形劲气同时射向东方无极,那柄金刀已劈到了东方无极头顶,东方无极虎目圆睁,手中古剑突然寒光闪耀,杀气如潮水一般涌出,他一剑劈在金刀上,两股力量相接发出轰然巨响,震的众法师都变了脸色,东方无极一剑将天魔天王震的翻身飞出去。
东方无极这时已冲到黑袍军师面前,提剑便刺向黑袍军师,面对气势汹汹的东方无极和杀意滚动的古剑,黑袍军师竟然抬手迎剑,只见他手中多出一样发着七彩光芒之物,挡在古剑上,地面顿时凹陷下去震出一个大坑,一股强大力量四散而泄,东方无极一击不中,已提剑翻身退回。
这时三个鬼王已迅速返回军师两侧,他们冒死阻拦东方无极,身上又受了伤,仍然急着单膝下跪道:“末将保护军师不力,请军师降罪!”
黑袍军师一笑:“各位将军请起!将军们不知那小伙子的身份,你们与他大战即便失手棋差一招,又何罪之有!”
三 乱世妖魔 一百一
黑袍军师一副和蔼慈祥的笑容,对手下非常爱护,他脚下地裂,此刻他悬浮在空中,用赞赏的目光看着东方无极。
“黄土一扦渭水滨,道旁碑峙伴渔纶。生前已被秦王恶,死后还遭宋祖嗔。风吹野草舒旧恨,闲花雨洒泣前因。将军武略孙吴并,智信勇严惟欠仁……杀尽降兵热血流,一心犹自逞戈矛。功成若解求身退,岂得将军死杜邮。”黑袍军师称赞道:“漆灰骨末丹水沙,凄凄古血生铜花。白翎金竿雨中尽,直余三脊残狼牙。左魂右魄啼肌瘦,酪瓶倒尽将羊炙。虫栖雁病芦笋红,回风送客吹阴火!投降赵卒本求生,坑后谁人不死争。三召三辞宁自刎,邯郸料不再长平。好一个人屠,好一代杀神武安君白起!将军尚欲立奇功,立得奇功身亦终。既悔长干坑降卒,杜邮何必怨东风。功成见忌是强秦,何不埋名去护身。威震四邻主亦震,兵权自古惧人臣。此剑何名?”
东方无极硬闯三位鬼王的阻拦,身上又受了伤,鲜血直流,他傲然而立,冷酷道:“此剑无名!”
黑袍军师赞道:“好一个无名!功无名,过亦无名!爱无名,恨亦无名,心无名,志更无名!生无名,死亦无名,白起乃天杀转世,一生杀人无数,杀意震天,最后一代杀神自刎而死在此剑上,人虽死,魂仍在,杀意存!赤旗昼拔光狼城,赵人十万坑长平。丹水河边有冤谷,古魂夜啸风雨声。干载空城树无叶,曾为将军驻旌节。沉枪出土丰未销,古血青青蚀寒铁。而死在白起手下的四十万赵兵怨气都在这一柄剑上,怨恨无穷,好一把至杀至凶的神兵利器!”他又对东方无极说:“好法力,好一个年轻俊杰,敢问小兄弟,真虚子可好?”
东方无极好像刚刚活动开,对黑袍军师说:“你认得我师叔?老头子,你好强的力量!我刚才未必能胜你!”
黑袍军师一笑,问:“尖峰岭的李将军是死在你的剑下?”
东方无极目光一闪,变的凝重,有些伤感,说:“我不杀他,他也不想再活下去。”天魔天王和三个鬼王听到这里,都脸色一变,盯着东方无极。天魔天王说:“军师,这小子将李将军杀了?他难道是那个道派的人?!”
“混沌初开天地成,一元作化道法生,百家争鸣天为统,降妖除魔为生灵。”黑袍军师说:“天地初成,清气上升,浊气下降,事物便分阴阳和正邪,那时上古妖物经常祸乱人间,而神仙却不常救世,黎民百姓对神魔十分敬畏,于是那时诸子百家道家、儒家、阴阳家、法家、名家、墨家、杂家、纵横家等等秘密组成了一个降妖除魔的门派,汇聚了各个派别的精英,保护黎民百姓世间苍生,消灭鬼怪。这个神秘门派后来以道家为主,是现在人间各个法派之源头。”
黑袍军师目光深邃,想着鬼王,叹气说:“唉,英雄迟暮,老将军带着铁血雄狮,本可开创天地,我主曾请他出山,但被他一口拒绝了。英雄得其时不得其主,得其主不得其时,造化弄人,这又是何必呢。”
宇文五行说:“英雄造时事,若是愚忠而死,而不是破旧立新,只是悲情匹夫,算不了英雄!”
黑袍军师看着宇文五行,点头笑道:“嗯,你宇文世家的英才见识果然与常人不同,只不过你们宇文家天赋异秉,人虽无罪,怀壁有罪,因能而致罪,屡遭上天责难,又何苦与天苦苦相斗呢。”
宇文五行瞪眼说:“哼,我宇文世家天生异能,命运非凡,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岂是凡夫俗子能领悟的。”
黑袍军师说:“孔子云‘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上天有无穷的力量,道法自然,顺天行事,事半而功倍,这才是正道!逆天而行,则*降罪,事难成矣。”
宇文五行说:“哼!不懂天理的碌碌之辈才会懦弱无为,畏惧老天,不敢触犯老天。燕雀焉知鸿鹄之志,凡夫俗子又怎么懂得通天之理。”
黑袍军师一笑:“你是鸿鹄,别人都是燕雀吗?”他看着轩辕天机,说:“名士*,果然有圣者之风。不愧是消灭了天魔的人!”
在场众法师一听,都万分惊讶,张真人、茅天师、葛真人等等高人前辈脸上更是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天魔这个可怕的妖孽令他们紧张万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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