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坐出租车到了学校门口,下了车,我犹豫了一下说:“是分开进去,还是一起进去?”
“一起进去,现在我又不是这里的学生,怕什么?”她豪气冲天地说。
“那那那……那我还是这里的教师呀?”我讷讷地说。
“都什么时代了,男教师和女学生走路也犯法吗?”
“可可可……可我们仅仅是师生吗?”
“谁知道?走!”不由分说,她迈开步子往前走。
幸亏暑假里学校几乎没有人,所以也就没有谁看见我们。不过我倒是吓了一身冷汗。
开了门,进了屋,她就嚷:“好热好热。”
我立即奉上可乐。
“嗤——”一扯拉环,汽水就冲了出来,溅到她脸上。
“可恶,可恶!”她喊道。
我忙去拿毛巾给她擦脸。
她忽然问:“这毛巾是不是你洗脚的呀?”
“是呀!”我笑着说。
“你这个坏蛋!”她又把我扑到了沙发上,开始吻我。
手机响了——三狗回来了。
“你不是说吃完饭才回来吗?怎么这么快?”
“咳,大哥要回来打牌——鱼我送来了。我在你家楼下。”
我吓了一跳,对朝烟说:“你到卧室躲起来。我没有喊你,就不要出来。”
“我偏不去,为什么要我躲起来?”她噘着嘴说。
“哎哟,我的好同学,现在不讨论这个,你快去躲会儿。呆会儿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她高兴地闪进了卧室。
刚安顿好朝烟,门铃就响了。
“给,这是你的,我们3个平均分,”他把一只血淋淋的编织袋搁在我门口,“我就不进去了,身上脏。”
“好好好。”我忙说。
不过我又觉得这样说不妥,幸亏他也没有察觉什么,说了声“再联系”,就“咚咚咚”下楼了。
我将沉甸甸的袋子提到厨房,倒进水池,呵呵,还真不少:3条大草鱼,每条至少有10斤,还有一条红鲤鱼,至少有五斤。
我忙过去开了卧室的门向朝烟报告,却发现她已躺在床上睡着了,眼睛微闭,睫毛微合,鼻子微微翕动。
我很奇怪她怎么这么快就睡着了于是走过去,俯下身子看她,将脸挨近她的脸。她却突然“咯咯”地笑起来,伸开双臂,将我的脖子抱住,顺势一拉,我就压了下去,压在她身上。
“放开我放开我,”我忙喊,“把你压坏了。”
“压不坏,我喜欢。”
我们脸对着脸。她又笑,肚子一起一伏的,我像在游船上,好舒服!
“哎,你说说,你这床上睡过几个女人?”她睁大眼睛问。
上帝呀,救救这个女孩吧!我心里说。
这是一个刚刚毕业的高中生吗?我问我自己。
“没有啊!你别问这种问题。咱们看鱼去!”
“对对,看鱼去!”我好不容易从她肚皮上爬了起来,正要往厨房去,她就吼道:“等等我!”好像我们要去很远的地方一样。
我们携手进了厨房,她看见这些鱼,终于露出了孩子的本性,拍手叫道:“好大耶,我喜欢,我要吃,要吃!”
“我们中午吃酸菜鱼吧!”我建议。
“你会弄吗?”她怀疑地问。
“你等着瞧!”我信心十足。
“我给你当下手。”
“好啊,你也可以学习学习嘛!”
“我才不学呢?”
“为什么不学?”我好奇地问。
“我学会了,你以后会总让我做给你吃!”她想得可真远哪!
酸菜鱼是我的拿手好菜。我系好围裙,戴好袖套,全副武装起来,然后神气活现的对她说:“你看好啊!看我做菜是一种审美过程。”
“吹牛。”她撇了撇嘴。
事实胜于雄辩,我对自己说。
我挥动菜刀,飞快地给鱼去鳞,只见雪花霏霏,她看呆了,眼里不自觉地露出艳羡的神色。我装着没看见,又迅速地剖开鱼腹,去掉内脏,将鱼头鱼身和鱼尾分开,又将鱼身削成薄薄的细片,剁开鱼头,把鱼尾中有用的部分剔下来。所有这些,一气呵成。当最后一道工序完成的时候,我颇有庖丁解牛之后“提刀而立,为之四顾”的成就感。
“啧啧,还真不错。”她终于折服了。
“那你也为这道菜做点什么。”我大度地说。自古以来,胜利者总是宽宏大量的。
“我来剁生姜。”她终于找到了用武之地。
不过我又差点笑了起来——她是个左撇子。我说看她做事怎么这样别扭!
“你笑什么?”她还是发现了我的表情不正常。
“我没有笑你啊!我觉得你剁生姜的姿势好优美,像舞蹈!”我忙做解释。
“是吗?我小时候就喜欢跳舞。”她也得意起来。
接着,她就只是一个看客了。只见我将鱼片放入盆中,加入食盐、淀粉和鸡蛋清,搅匀,等铁锅里的水沸腾了,再将鱼片倒入锅中,浇上猪油、色拉油,加入酸菜、花椒、生姜和蒜末,加热片刻,又香又酸又辣又麻的酸菜鱼就大功告成了。
她迫不及待地从锅里捞了一块来尝,谁知过于激动,将嘴唇也烫了,“哇哇”地叫着要找我算账,说我“不该将酸菜鱼做得这样诱人”,要我“分担痛苦”。我也趁机将她狠狠吻了一会儿,以此来“分担痛苦”。呵呵,这样的“痛苦”俺最乐意“分担”。
接着,我们就开始了消灭酸菜鱼的战役。这一战,直可以用“惊天地,泣鬼神”来形容,我们的筷子轮流在大汤碗中驰骋翻滚,嘴里“哧溜溜”地响,桌上的鱼刺逐渐堆成了小山。她满脸通红,额上直冒汗,嘴唇辣得像盛开的桃花。
可惜我们的战斗力实在有限,经过艰苦卓绝的战斗,还没有消灭一半敌人。这也不能怪我们,这可是一条十斤的大草鱼啊!
“好热!好辣!”她把筷子一扔,叫了起来。
哼,现在吃饱了,就开始找茬了吧!我心里说。
“吹电扇哪!”
“我不。”她靠在我背上,“我要把我的热量传递给你,这样我就不热了。”
这是哪来的理论。
“靠边去,我也热呢!”我边吃边说。
“偏不!”她贴得更紧了。天哪,这么热的天!
我只好求饶了:“朝烟同学,请你往旁边坐一点,你的老师要吃饭呢!”
“嘻嘻,你现在不是我的老师!”
“前老师,可以了吧?”
“不是老师,是老——公。”
狂晕!我扔下筷子,不吃了,吃朝烟!
我们面对面坐在一张餐椅上,也不嫌椅子小了,紧紧地抱着,眼睛直直地盯着对方。
“真色!”过了半晌,她说。
“你还是我?”我笑问。
“我们。”
“这还差不多。”我满意地说。
“这真是神仙过的日子。”她感慨地说。
“是吗?那我们就是活神仙了。”
“哎,你说我们会不会一直有这样的好时光?我们会不会吵架?会不会……唉,你在看什么?流氓!”
我在看她的乳房,因为坐得太近,而且她的T恤领口开口太低,所以我就轻而易举地看见了她的乳房。
我尴尬地笑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嘛!”
“可恶!又欺负我。讨厌!”她噘着嘴巴假装生气了。
我可不管那些,仍是津津有味地看着,看着洁白的玉碗一起一伏。
“你还在看,还在看,太过分了。”她口里这样说,却丝毫没有采取保卫措施。
我的胆子突然大了起来,悄悄将手从下面伸了上去,触到了那销魂的所在。她一惊,随即紧紧地按住我的手,两颊绯红。
“你喜欢这样?”我轻轻地问。
“讨厌!”她口是心非地说。
我又轻轻捏了一下。她浑身战栗起来,扑到了我的怀里,口里叫到:“你好坏,你好坏!”当然没有什么实际的抗议行为。
我也觉得自己要爆炸了。我怕不好收拾,就将手缩了回来。
她轻轻哼了一下,似乎有些怨恨。
我只好又将手伸了进去,并轻轻问:“你喜欢这样吗?”
这会儿她郑重其事地说:“喜欢。”
咳,这才是个好姑娘,有话就直说嘛!
我就轻轻地拨弄了一下紫色的蓓蕾,她就像春风中的杏花那样颤个不停。
这柔软的,圣洁的,充满生机的所在,也令我陶醉了。我简直不相信这是真的。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疲倦地抬起头,轻轻在我耳边说:“你真坏。”。
我也有些难堪,似乎自己偷尝了挂在枝头的果实。
“你以后,只能对我一个人好,听见没有?”她很诚恳地说。
“我会的。”
“你很花心。”
“你这是听谁说的?”我很气愤地说,“我可不是那样的人。”
“我怕你花心啊!你不知道,她们在寝室里,常常议论你,还议论你和那个石榴青。我心里酸酸的,因为你是我的,她们凭什么议论!”她委屈地说。
“呵呵,这就让你生气了?议论一下,我又不少了什么!”
“瞧你得意的!我就不信,我不如那个石榴青!哼!”她咬牙切齿地说。
“哟,好恐怖!”我夸张地说。
“哇!”她装出凶恶的样子,“我要吃了你!”
第六章 曲折故事
1.三国演义
朝烟给我留下一桌子鱼刺和满嘴的唾液回去了。她本来还要多呆会儿,又怕她那脾气大的母亲回来,只好依依不舍地回去了。临出门的那一刻,又狠狠地亲了我一回,差点把我的嘴唇咬破了。
我正对着镜子检查嘴唇,手机又响了。咳,这个朝烟,刚到家就打电话来,说明她母亲还没有回来。她肯定又要骂我了,因为是我催她回去的,她肯定会说:“谁叫你催我回来的?烦我是不是?”其实,我和她一样,都希望多厮守一会儿啊。
我只好先赔礼道歉了: “咳,啵啵——啵——”
谁知,手机里半天没有动静。不好,我心里说,这小妮子生气了,不理我哪!
再一看号码,我靠,根本不认识。
“你是谁?怎么像鬼一样不说话?”我没好气地说。
“不是我不说,是你不让我说啊!”
那声音有点耳熟,是谁?啊,是她,胖阿翠!她打电话干什么?我几乎把她忘了呢!
“元大组长,和谁这样亲密呀?”
“反正不是和你!”尽管她当了官,我也不会巴结她。这里我得补充一下,胖河翠嫁了更胖的“气球男人”不久,就调进了教育局,传回来的消息是当了个什么科长。
“哼!你以为我愿意啊,我还嫌你口臭呢!”
“呵呵,大科长有什么吩咐啊?”
“当然有啊——今晚6点,雕刻时光见!”她的语气不庸置疑。
“啊,这么高级的地方!谁埋单?”
“当然是你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