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我的女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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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我的女学生-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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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寂寞了。我知道,今天是6月15,尽管在城市里看不见月亮,但在北眺山下的校园里,还是可以看见月光的。“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此时,也许她正面对着皎洁的月光,匀称地发出鼾声吧。
对了,她还有一个毛病——睡觉磨牙。你如果看到她本人,绝对不会把她和磨牙联系起来,然而的的确确,她睡觉磨牙,尤其是睡前吃了零食的话,而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睡前不吃零食是不可能的。第一次在深夜里被一种从未听过的声音惊醒,是国庆节睡在她家的那次。半夜里,我被一种奇怪的声音惊醒,“格格格”,抬头,侧耳,老鼠就在身边,不可能吧?难道不怕我生擒?再一看,她居然在睡梦中咬牙切齿!晕!我居然找了个传说中的磨牙的女人!那一宿,我没有睡着,新鲜哪。
不过,后来我就习惯了,甚至觉得那声音很悦耳呢。后来的许多个夜里,没有那声音我也睡不着。还想听她磨牙,在我的记忆里,它也许是最动听的音乐了。
“啊!”三狗突然叫了一声,吓了我一跳;但他翻了个身,又睡了。这家伙,又做了什么噩梦?
不过,我倒羡慕起他了,有梦做也不错啊!?
第二天中午,我的手机显示屏上又跳跃出一串我熟悉的数字——石榴青的电话号码。
“喂,是我呀!”她还是那句话。
“呵呵,我知道啊。通知书来了吗?”
“我正要告诉你呢,来了,西子大学的。一类,不过不是很有名。”
“祝贺你呀。什么时候开学?”
“9月10日。你在哪里?”
“南京。”
“旅游吗?”
“不是。打短工,一个月。”
“好舒服哇,又赚钱又旅游。”
“呵呵,是啊。”
“你那里离无锡远吗?”
“比较远。西子大学在无锡吗?”
“是啊,我想先去看看那学校怎么样?”
“可以嘛,顺便到南京来玩玩。”不过,我马上对后面的那句话感到了后悔。
“可以呀,如果有机会一定去看你。”在电话里,她说话大方多了。
“欢迎。你在家里干什么啊?”
“无聊死了,整天睡觉,都长胖了。你再看见我,说不定不认识了呢!”
她说得也太夸张了,我也只有两个月没有看见她,怎么会不认识了呢?
“长胖了好啊,听说大学里生活很苦,你长胖一点,正好可以抵消啊!”我开玩笑地说。
“你怎么这样说话呀?”她娇嗔地说。
“我该怎么说话呢?”我也嬉皮笑脸地说。
“你呀!哼!不像老师。”
“我怎么不像老师?”
“好了,不和你说这些了——你们那里热吗?”
“热呀,每天都是38度。你家里呢?”
“也热。不过,你要注意一点,别生病了。”
听了这话之后,我心里的温度肯定超过了外界的气温。
“我知道,照顾好自己。”
“另外,我还要感谢你。”
“感谢什么?”
“你帮我查的分数啊?”
我想起来了,分数公布的那天早晨,我还没有起来,她就给我打了个电话:“高考分出来了。”
“你孝了多少?”我紧张地问。
“不知道。”
晕,不知道和我打什么电话?
“你查查吧?”我说。
“我不敢。你帮我查吧。”
我突然感到自己肩负着一项神圣的使命,于是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输入了她的准考证号码,又按下了报纸上早就公布的那个电话号码,过了两秒钟,就有了回复:“姓名 石榴青语文 128 数学 119 英语 120 理科综合 213 总分 580。”
“考得不好,”我故意低声说,“刚刚过500分。”
“是吗?”她似乎要哭了,“到底多少啊?”
“580!”我大喊道,“祝贺你!”
“真的?各科分数是多少?”
我把上面的分数念了一遍,然后说:“你要请客啊!”
“可以。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什么呢?我什么也不想吃。
现在,我在南京,她还没有请客呢。
“对了,那次查分,你答应请客的。现在通知书来了,更要请了。什么时候请哪?”我假装很急切地说。其实,即使她请了,我也未必会去的,虽然电话里说得这么随便,但真正面对面的时候,我们恐怕都没有这么健谈吧!
“等你回来了,就给我打电话,我一定请!”
“好的。”
这次和石榴青通话,并没有改变什么。具体地说,没有改变我对朝烟的那种飞蛾扑火式的执著——明知很痛苦,还是坚持给她打电话,几乎每晚都打。我没有像老刘三狗他们那样为南京的性产业作贡献,却为南京的电信事业作出了很大贡献——每次通话两个小时,耗资24元。
“我真不想做了,”有一天晚上,朝烟在电话里诉苦,“有两个学生根本不愿意学,对我有抵触情绪。讲了几遍的知识,还是记不住。”
“呵呵,是吗?你以为武汉人的钱那样好骗哪?”我笑着说。
“我知道,武汉人一个个都精得像鬼,一分钱掰成两分来用。唉,教这些学生,真累呀!”她叹息了一声。
我想,这也是好事啊,她慢慢面对真实的生活了,成长会更快的。
“如果他们孩子的成绩特别好,还用得着你们这些学生来做家教吗?”我笑道。
“你说得有理。我好无聊啊!寝室里就我一个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我很心酸,我知道那滋味不好受,寝室里既没有电脑,又没有电视机,也没有人可以交流,漫漫长夜,怎么度过啊?
“别的寝室有没有人?你可以搬过去住嘛!”我建议道。
“我也准备这样,但目前还没有找到合适的,都不熟悉啊!”
“等我打工结束了,我去看看你吧!”我小心试探着说。
“不要不要!”她的语气很坚决。
而且,我的这个提议破坏了谈话的氛围,结果这次只聊了一个小时。
这之后的几天,我都没有给她打电话,因为,我不知道说什么。其实,我有很多话要说,但是,都不能说。
2.再会石榴青
白天上课,夜晚打电话聊天,不知不觉中,在南京的一个月就这样过去了。上课倒不是很累,和朝烟聊天才是辛苦的事,为了排遣她的孤独,我基本天天晚上和她聊天,但是我又必须小心翼翼,尽量不触及感情方面,更不触及她的私生活方面,不像以前,可以无话不谈。她也注意到这一点,不涉及我的私生活。情人沦为朋友,是莫大的人间悲剧!我本来不愿意这样,想将关系降格为零,将过去冰冻起来,永远尘封。谁知她又这样孤独呢?我总不能斤斤计较吧?何况她还是个孩子啊!
她很聪明,也偶尔暗示她有了心仪的人,一个是大三的什么部长,一个是科大的一个男生。她反复说,他们“很优秀”。
我只是笑笑,说“是吗”。我没有心情去吃醋,没有这个资格。我只希望这个暑假快点结束,她的同学快点回来,让她不再孤寂。我其实是在受一种煎熬啊!每次谈话之前,我都得想一想:今天聊什么?我最希望她可以多说一点,这样我就可以轻松一些。
我想起还有个疑案没有结,就是我去年为什么在六月雪前邂逅了她?根据她的经济情况,她不会到那个地方去。
她听了我的话,倒不好意思起来,笑了一下,才说出缘由。原来她自己那天也是去赴约的,那个曾经喂饭给她吃的学生会主席请她吃饭,还说就吃一次,把过去“了结”了。
“我也欠他的嘛!”她辩解道。
我还有什么话说呢?现在,她已经不是我的了啊!
我笑了笑,竟然不觉得难过了。
她又说大学里的优秀男孩很多,比她优秀的人很多。我总以为她是在说比我优秀的人很多。我也承认这一点,如果后来者不比前驱者优秀,这个国家还有什么希望呢?但是,你也用不着老是强调这个啊!有几次,我很想撂下电话不聊了,但想到偌大的寝室里只有她一个人,就忍住了,耐着性子听她说下去。
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她们早点开学,把我从尴尬中解脱出来!
在为南京电信贡献了近千元的话费后,我们一行登上了回家的长途卧铺客车,在深夜里离开下关车站,驶过南京长江大桥,驶向湖北。
刚下火车,就收到石榴青的短信:“回来了吗?”
我忙回复:“回来了。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
她干脆拨通了我的电话:“你自己说的话都不记得了。上次你说你们今天回来嘛!”
“是这样啊!”我恍然大悟。我真佩服她的记性,那是20多天前打的一次电话,我也就随便说了一句话,她倒记得这么牢。
“你请客啊,赚了那么多钱。”她开玩笑地说。
“都是血汗钱哪!不过,你愿意的话,我可以破费的。”我自己也感到奇怪,跟她讲话比跟朝烟讲话轻松多了。
“什么破费呀?小气鬼!”
“好吧,我请你。你说个地方。”
“我哪里知道什么地方?你说吧。”她把皮球踢了过来。
我知道,她大概是要和我告别了。唉,美丽的女孩一个个从我身边走过,只把倩影留在我无尽的回忆里。我明白,这也许是我们相处的最后一次机会了,于是悲壮地说:“明天去爬山,怎么样?”
“哪座山?”她似乎有一点兴趣。
“红石山,怎么样?”我试探着说。
“好啊!”她爽快地答应了。
第二天早晨,我们约在街头见面。
嗬,两个月没有见,她的确胖了一点,不过却更漂亮了:头发剪短了,显得更加精干;眼睛更明亮了,因为她以前总戴着眼镜, 这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她眼睛的含情度。
“你老是看着我的眼睛干吗?”她有些嗔怪地说。
“好像有些变化?”我不好意思地说。
“你还注意到了?我戴了隐形眼镜。”她也不好意思地说。
“原来是这样啊!效果蛮好的。”
“是吗?”她也大方多了。
“我们先到超市去买点吃的,中午下不了山,就在山上吃吧!”我建议。
“好啊!”
我们一起走进了路边的一家超市。
我推着购物车在前面走,她跟在后面,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只有她发现了自己喜欢的零食,才会拿着跑过来,扔进购物车,然后又远远走在后面。这让我想起两年前的朝烟,她那时多么大方热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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