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博达刚回来的时候,徐小凤以为他摔得这么重,一定会认错悔改。没想到他还和从前一样。好像在外面包养二奶又被二奶吃得精光的事情根本就不存在。徐小凤觉得很悲哀,她甚至认为博达这种人到死也不会改变。但是经过上次的冲突,她发现博达的态度有所改变。
这几年的独立生活,使小凤的个性改变了很多,以前她很怕事,现在她遇到事不那么慌乱了。小凤把上次如何与博达正面交锋的事讲给大家听,讲完之后大家一起为她鼓掌。金水瑶觉得一个新的小凤在她面前出现了。以前水瑶鼓励她把心中对博达的不满当面讲给对方听,徐小凤做不出来。有一次水瑶急了,拿笔纸将小凤在她面前说的话写下来,让小凤回家之后照着说。徐小凤被博达回了两句就收场了。水瑶没办法,只好顺着小凤,跟她一起等待、祷告。上帝真的听到她们的心声了,博达回来了,小凤也变得勇敢了。
初恋情人(1)
玲红十六岁的那年,勇敢地登上了北京的招工汽车,权宝追着汽车跑了一里路。玲红走后,权宝也离开了村子,踏上打工的道路。
春节期间,玲红回四川老家。一转眼她已经离开家乡八年了。在家乡人眼中,她已经从一个叛逆的野姑娘变成了一个有钱有势的城里人。在这八年里,家乡的变化也很大,他们这个靠近县城的小村庄,已经有许多人盖起了两层的洋楼。村子里的权宝还开上了汽车。
妈妈和妹妹清点着玲红带回来的东西,她们要把这些东西分发给村子里的人,每家都要有,还得分得让大家都满意。玲红懒得理睬这件事,她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这几年玲红每年都往家里寄钱,以前的平房已经翻建成两层小楼。空气中弥漫着树和草的香味,这种味道使玲红想起她的少年时光。
权宝是她的同学,她们两个人都是心高气傲的那种人。相同的个性使他们成了好朋友,权宝比玲红大四岁,家里的经济条件在村子里算中等。玲红的个性使她很早就在村子里的女孩子中显得出众。她不会穿村姑喜欢的花棉袄,戴红头绳。每次到县城她都会吸纳城里姑娘的味道。权宝的父母曾经到玲红的家提过亲,说他们的儿子喜欢玲红。玲红的爸爸说他的女儿至少要嫁到县城里,没有城市户口的人他不考虑。两家人因为亲事的关系,闹得不开心,权宝和玲红见面时都避开双方父母的眼睛。
玲红十六岁的那年,勇敢地登上了北京的招工汽车,权宝追着汽车跑了一里路。刚到北京的时候玲红还写信给他,一年之后就断了联系。
玲红走后,权宝也离开了村子,踏上打工的道路。听说他到过西藏,在山西开过小煤窑发财之后回到县城开了一家洗浴中心,还和县长的儿子合伙在山上开了个采石场。这次玲红回来,听到的第一条新闻就是权宝开上了汽车。
玲红的妹妹玲蓝拿了个小凳子坐在姐姐的身边。玲红知道,妹妹又是想要求跟她一起去北京。玲红不同意,她希望妹妹好好读书,上大学。家里有一个人做出牺牲就可以了,总要有一个人能真正地出人头地。玲红对妹妹说:“你别老想着出去打工,打工的生活没有那么好过。再说你现在才高中毕业,能找到什么好工作呀?你好好读书,姐供得起你,等大学毕业了,我还可以送你出国。”
玲蓝听到姐姐反对的话,十分不愉快,她觉得自己并不比姐姐差,她能混得衣锦还乡,难道自己就不能吗?玲蓝说:“你才初中毕业,不也混得很好吗,干嘛非逼着我读书呀。”
玲红生气地说:“城里的大学毕业生找工作都很难呢,你说你能干什么?”
玲蓝反唇相击:“你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一句话噎得玲红不知道再说什么好。这时一个小孩子跑进来送信,玲红打开信,是权宝写的,约她到城里的洗浴中心见面。玲蓝说玲红没回来的时候,权宝常常问她关于玲红的消息:“他也许还在打你的主意呢!我跟他说你在北京已经有男朋友了,让他死心。”玲红瞪了妹妹一眼,让她少管自己的闲事,进屋换好衣服,化了妆到县城去找权宝。
权宝的洗浴中心是县城里最大的一家,却是玲红见过的最土气的一家。服务小姐还没有脱去农村人的稚气,脸膛红红的、黑黑的。
权宝从办公室里出来,他好像比玲红走之前又长高了。脸上的稚气已经换成了成年人的稳重。玲红的美丽吓了权宝一跳,她身上早就没有了乡村人的土气,甚至比县城里的人还时髦。权宝拉住玲红的手:“多谢光临寒舍,请多指导。”玲红挑着眉毛妩媚地笑了笑。权宝把玲红请到一个包间,叫了他们店里最好的师傅做足底按摩,一边按摩一边问玲红关于北京的情况。
在北京,玲红常常跟生意人打交道,志明谈判的时候也时常带着她,假称是自己的秘书。所以她对商场上的事情懂得很多,说得头头是道。权宝很吃惊玲红的变化,说自己找她来真是没错,最后权宝试探着问玲红:“你在北京干什么呀?”玲红看看权宝,为他的鬼心眼觉得好笑,她说自己在做房地产生意,帮助朋友卖房子。权宝还不放松,问是什么楼盘,玲红顺口说出吴先生开发的楼盘名字,权宝才放过她。
晚上,权宝把县城几个主要领导都请到酒店里吃饭;他想向自己的旧情人显示一下自己的实力,也想请县领导们开开眼界,见见他的美女。饭一直吃到午夜才散。
权宝留玲红住在洗浴中心。玲红也不想回家,家里面远没有这里舒服、方便。
权宝开着车陪着玲红玩了很多地方,他一会拉拉玲红的手,一会摸摸她的头发。玲红用默许的方式接受了。在权宝面前她可以耍脾气、使性子,权宝都能包容她。在这种包容中,玲红感到自己被男人真正地爱恋着。
初恋情人(2)
几天的交往,已经把权宝的情欲挑到了顶点,当他再一次送玲红回房间时,权宝紧紧地抱住玲红。玲红挣脱了权宝,说不可以。权宝重新扑上来,将玲红抱住,并试着用嘴亲吻她。玲红用力挣扎,嘴上说:“不可以,不可以。”
权宝生气了,他一边脱衣服,一边说:“为什么不可以,那些城里的臭男人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玲红愣住了,她停止了挣扎,权宝也放开了手。她问:“你在说什么?”
权宝将脱下的衣服重重地扔在床上:“我给那家公司打过电话了,他们说根本没有叫玲红的人。你在骗我。其实在外面打过工的人都明白,一个小姑娘哪儿有本事赚那么多钱,除了卖还有什么?”
玲红冷笑着问:“既然你把我看得那么下贱,干嘛还跟我在一起。”
玲红的坦诚,使权宝闭上眼睛,他的心着实地痛了一下。为了使玲红对自己刮目相看,权宝在外面吃了很多苦,为了钱,他曾经参与黑社会打架,还替别人进过监狱。他用自己的堕落换来了钱,换来了地位,他的爱情却不见了。
玲红看权宝僵在那里,走上前来抱住他。她轻轻地亲吻权宝,让自己像一条蛇一样缠住他。权宝冷却了的激情被重新挑起,他把玲红抱到床上,贪婪地拥吻她,在进入激情的那一刻,权宝犹豫了一下,他想到安全问题。玲红也明白他犹豫的意思,问他:“有套子吗?”权宝从皮包里拿了套子,回到床上问:“你没病吧?其实我不喜欢用它。”
玲红反问权宝:“你呢?”权宝保证自己很健康,玲红也说没事。讨论之后,两个人的情绪都低落下去,他们不得不重新准备。
玲红和权宝穿好衣服,今天下午玲红就要回北京了,当他们为自己的爱情做过最后的祭奠之后,心一下子离得很远。权宝将玲红送到火车站,他甚至没有下车。玲红拉着包向前走也没有回一下头。她觉得自己已经把最珍贵的东西留在这里了。也许她永远也不会再回来。
玲红回到北京后,分别给志明和吴先生发了短信。志明没有回复,吴先生倒马上回了电话。吴先生约玲红出去吃饭,玲红打扮好,准时赴约。在老家的两个星期,虽然父母和权宝都尽力做好吃的东西给她,但是味道、品质与北京的餐厅不能比。吴先生不仅请她吃饭,还送给她一块手表,与志明相比,他要大方得多。
玲红不想放弃志明,她知道这个吴先生是个老玩客,不会像志明那样长期包养自己,更不用想被他扶正。说到底玲红还是想过上正常的生活,她不想像小霞那样活着,除了钱没有任何梦想。想到志明,玲红皱皱眉头,自从他的妻子从美国飞到北京之后,他来见自己的时间越来越少了,玲红渐渐地意识到自己的地位在受到威胁。
有的时候男人很好操纵,只要你放放电,穿得少一点,或是说几句甜言蜜语,他们就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有的时候,男人又很难操纵,当他要摆脱你的时候,会溜得像泥鳅一样快。
吴先生现在对玲红很有热情,每天都会打几次电话,这让玲红又喜又忧。她怕被志明抓到把柄,又怕在吴先生面前露出破绽。
小霞兴冲冲地打电话来,说她准备开一家酒吧,让玲红陪她到装修公司挑设计方案。玲红赶到那里,刚好看到孙先生从里面走出来。他们已经选好了设计方案,小霞叫她来只是想找个人聊天。小霞说酒吧是她和孙先生合伙开的,孙先生出钱,她出力。小霞劝玲红趁着年轻赶快给自己预备后路。她说:“我们这行是吃青春饭的,青春一过就什么都完了。我看吴先生对你的态度很热,趁热打铁,让他帮你开家店。别把精力放在那个打工仔身上了,嫁给他是不可能的。”
玲红不想听小霞训话,她反问小霞跟原来那个男朋友怎么了。小霞说:“大家好聚好散吧。他又喜欢上别人了,听说是电影学院学表演的。不是什么正经人,是花钱上进修班的那种。我说好吧,别墅本来就不是我的名字,我搬出来,车子归我就行。他也够朋友,把孙先生和吴先生介绍给我。孙先生人很好,我一说想开个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