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老婆。”关子吟叹息。
“意思是他们都结婚了?”他想确定一下。
“说出来你一定会觉得很好笑。你知不知道那四个伙为了摆脱和我的婚约,竟然无所不用其极的各出其招,什么扮丑呀、假结婚呀、被人捉奸在床的烂招数都使出来了,还有一个甚至于还厚脸皮的邀请我做他刚出生的女儿的干妈,真是有够夸张的。”
她想到就觉得好笑。“不过也不知道他们几个上辈子究竟做了多少好事,竟让他们阴错阳差的遇上今生的挚爱。我呀,只能说和他们无缘啦,真是可惜。”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是呀。”她突然瞪他一眼。“错失四个优秀的未婚夫后,回到家却被告之必须嫁给一个残废、毁容又性情大变的人,还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呀。”她讽刺的说。
“问题是我并没有真的残废、毁容或性情大变,不是吗?”他微微皱眉。
“的确。”她点头道。“不过这已经不关我的事了。”
“什么意思?”他不懂她后头那句话所代表的意思。
“你有十个新娘子候选人,缺我一个应该没差吧。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并没有残废,也没有毁容,性情有没有大变我是不知道拉,但我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好,所以剩下那九个女人肯定全都愿意嫁给你,只要王子肯钦点她的话。”
“刚才我的话似乎没有说完。”霍延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会后,突然开口道。
“什么话?”她看着他。
“据我所知,刚开始的新娘候选人的确有十个,但扣除所有不及格的人选后,我必须老实跟你说,及格的就只剩下一个。”
“一个?”关子吟瞠目结舌的看着他。“我?”
霍延微笑点头。
“怎么可能?!”她不信的大叫。
他同情的看着她。
“不可能的。”她摇头。
“要看证据吗?”他说。
“什么证据?”
他站起身来,走到家用电话旁,按下播音键说:“娇姨,麻烦你过来一下。”
“你找娇姨来做什么?”关子吟忍不住问道。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他告诉她。
不一会,娇姨推开起居室的门,走了进来。
“少爷。”她恭敬的叫道。
“听说关小姐是你载进来的?”霍延看着管家说,他的语气平淡,站姿看起来也很随意,但浑然天成的气势却是慑人的。
娇姨不又自主的僵了下。
“是。”她回答。
“听说你把她错认是来帮佣的?从什么时候开始,家里的仆人必须自行走到这里来报到,而不是由保全公司的人员亲自接送,领进门来的?”
娇姨脸色微微泛白起来。“少爷……”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关小姐的身份了,对不对?”他问她。
“对。”娇姨低下头来,看着地板低声承认。
坐在沙发上的关子吟难以置信的睁大双眼。
“我早该想到的,以你在这里工作这么多年的经验,是绝对不可能会做出认错人的事情来。是老爷要你让她进来的?”
娇姨点点头。
“也是他要你把她当来这里工作的仆人使唤的?”
她再次点了点头。
“为什么?他想借这方式来观察什么,或证明什么?”他很好奇。
“老爷想知道关小姐在面对下人的指使时,会有什么反应。”
“结果呢?”
“结果我呆呆的任人指使,忙到差点想大声喊救命,叫阿拉丁神灯来把我变不见。”关子吟自嘲的说。
“对不起。”娇姨急忙向她鞠躬道歉。
“这又不是娇姨的错,你只是听命行事而已,用不着跟我道歉。”关子吟对她摇头道。“我还想感谢你让我明白自己有多没用,做这么一点事就叫苦,我该好好的自我检讨了。”
“不,小姐你很好,是我遇见过最好的小姐,既不会颐指气使,也不会装娇贵柔弱,或露出自己高人一等的模样,让人充满距离感。希望你能和少爷结婚,嫁给少爷。”
等一下,最后这句话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关子吟有些傻眼。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霍延对管家命令。
娇姨点点头,转身离开。
“现在你相信了吧?你真的是唯一的候选人,或许我应该说当选人才对她说。
“你爸到底有什么毛病?”关子吟忍不住的皱眉,“还有,难道你就没有自己的想法,就这样任由他决定你的终身大事吗?”
“如果对象是你的话,我倒是没意见。”他若有所思的凝视着她。
“你没意见,我有!”
“所以,我们要继续晚餐前未讨论完的话题了吗?”
她瞪着他,感觉脑袋一片絮乱,千头万绪的,根本就没办法应付他或和他讨论任何话题。
“我觉得又累,脚又痛,话题可不可以改明天再讨论?”她商量道。
霍延突然低咒一声,“对不起,我忘了你的脚受了伤。很痛吗?要我叫费南医生再过来替你打一剂止痛针吗?”他走到她身边,眉头紧蹙,关心的询问。
“还没痛到需要打止痛针的程度,我只是想早点休息,可以吗?”
“当然,我送你回房间。”他说着便弯腰把她从沙发上抱起来,吓了她一跳。
“我可以自己走。”
“脚都受伤了,要怎么走?医生说过要尽量少用到这只脚,记得吗?否则伤势不仅会好得慢,以后还可能留下后遗症。”
“我另外一只脚又没有受伤,可以用跳的。”
“青蛙才用跳的。你是青蛙吗?”
她气愤的槌他一拳,因为她觉得青蛙嗯心死了。
“你才是青蛙。。不,是癞蛤蟆!”她瞪眼恨身道。
他乐得哈哈大笑。
早上醒来睁开眼,关子吟已经逐渐习惯眼前充满闪耀颜色的华丽装满,以及空气中的鸟语花香。
她的房间装渍华丽,却温暖而舒适。
偌大的卧房内除了有专属的浴室之外,还有起居室。
起居室中,深红色的沙发与成套的两张椅子形成一个半圆,舒适的摆在窗户下方,另一头的墙壁上除了镶了至少超过二十四寸的大电视外,还有几幅油画,风格迥然不同,却一样赏心悦目。
转眼之间,她竟然已经在这里住了一个星期。
脚裸的扭伤让她行动不便,加上大少爷没有允许,任何人也不敢接受她的请求开车送她离开,于是没得选择,她只好住下来了。
其实住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
事实上呢,根本是好得不得了,茶来伸手,饭来张口,想要什么东西,只要开口,马上就有人将东西送到面前,即使城堡里没有,隔天也会有专人开车送到府上来,哪怕那东西只是她为了刁难他所说出来的一件衣服。
总之,霍家的财力有多雄厚,她算是亲眼见识到了。
大少爷很讨厌……
好啦,其实也没有那么讨厌,至少他还为了她,而把他最爱的宠物毛毛送到别的地方去了,只怕又吓的她花容失色。
只是,他在霸道的时候就真的很讨厌了。
霸道的不让她离开,霸道的将她抱上抱下当她残废似的,还有霸道的……
吻她。
第一次他吻他时,是在她扭伤脚的第二天早上,两人一碰面,他就一派自然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下,向她说了声早安。
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所以她根本来不及做出斥责的反应,等到回神,他泰然自若的模样又让她觉得自己不该小题大做便算了。
第二次他吻她时,是在他们聊天的时候,她已忘了当时闲聊的话题,只记得自己不知道说了什么,逗得他哈哈大笑,接着他就突然倾身吻了她一记,末了,还对她说了句“你真可爱”让她完全无言以对。
终于,在第三次他要吻她时,她及时什么把他斓住,没想到却因此反而激发他的玩性,开始以窃吻为乐,每天都要偷吻她几回,搞得她哭笑不得。
男人有时候真的很幼稚。
刚开始和玩笑性质的亲吻,当然全都只是轻啄而已,但是昨天晚上他在给她晚安吻时,却突然给了她一记货真价实的亲吻,过程让她现在想起来都会脸红心跳、浑身发热。
真是伤脑筋,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关子吟不由自主的轻叹了口气。
她到这儿来,是为了说服霍延和她一起站出来抵抗他父亲专制的干涉他们的婚姻自主权,还他们俩嫁娶的自由的,可结果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和霍延交往……
他们俩现在的关系应该算是有在交往吧?或者这只是她一相情愿的想法,他只当这一切是在玩,因为这几天他的确是玩得很开心。
不由自主的,她又轻叹了口气。
她掀开丝被坐起身来,移身下床。
她的脚伤复原的状况很好,已经可以慢慢地走路而不会痛了,不过还不能一次走太远的路就是了。费南医生昨天有来替她复诊,告诉她最多再半个月,她就能完全复原了。
梳洗后,她走出房间,娇姨一看到她就亲切的走过来想扶她,却被她摇头拒绝了。
“你别和那家伙一样大惊小怪,我可以自己走啦,娇姨。”她说。
“少爷他很关心小姐。”
“他很霸道。”她噘嘴嘟哝的抱怨,心里其实甜甜的。
“少爷只有在真正关心一个人的时候,才会这样。过去我可从没见过他对别人像对小姐一样尽心尽力。”
“什么尽心尽力,根本就是管东管西的,活像个管家婆一样。”她继续嘴硬的说道。
娇姨忍不住绽出笑容。
“小姐今天早餐想吃什么?”
两人一起朝餐厅的方向移动。
“都行,其实我不挑食。前几天之所以这么挑,只是故意找那家伙麻烦而已。对不起,给大家添麻烦了。”关子吟告诉她,同时向她道歉。
“我知道。”娇姨一点也没放在心上。“看你们俩唇枪舌剑很有趣。大伙都大开了眼界,因为没想过少爷也会有这么平易近人的一面。”
“可见那家伙平常有多不讨人喜欢。”她皱了皱鼻子,迅速地做了个鬼脸。
“主子和下人之间本来就会有所距离。以主子来说。老爷他们并不难伺候,也很慷慨,大伙都觉得能在霍家做事,是很幸运的一件事。”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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