斡:“你叫什么名字?”斡有点小小的激动。
古月:“古月。”他看到他们的反应有点奇怪。
倒是蓝冥看到他很是淡定,默默地看着他,还是不能说话。
斡:“你家住哪里,家里可有什么人?”
果然,我的身世和这里有关,不过我倒是和那个女子很像,年龄似乎也跟我相仿,怪不得他们会吃惊呢。“我刚离家,家住的有点远,想必你们都不知道,不值一提。”
斡:“没事。只是你和我家女儿长得有点像。”
古月:“呵呵,夫人吧。这个,普天之下,长得像的人很多啊。不过倒是真的很巧呢,我有幸能与小姐长得像。”
斡:“现在仔细一看,也只是眉宇之间有几分像罢了。刚刚还真失礼。”
古月:“你们客气了。我只是一个村外人,没想到能得到族长请我吃饭,夫复何求啊。”
蓝万呵呵一笑:“客气了。先去吃饭吧。”
斡:“也是。”
他们走了。走时,蓝冥和古月相对了一眼。
古月:这个女子,到现在还不说话,还真是奇怪。
蓝冥:这个男子,到现在一直客气,还真是诧异。
两人相视一笑,目光交叉而过。便跟着蓝万和斡走了。
古月(蓝冥):不过,我们长得的确有点像,真是好巧啊。只是一男一女,说像也是不大好。
两个人就这样心中暗暗想着,想地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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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夜谈】
【夜谈】
他们来到了吃饭的地方。蓝万和斡甚是热情,现在主要是因为他长得和女儿像而已,使他们想起来十几年前的事情。也许,他还在的话,也有这么大了吧。本来只是觉得吃顿饭而已,现在觉得这顿饭吃对了。气氛十分的融洽,就好像是一家人。但是蓝冥脸上始终没有笑脸。她装作没事的样子,但是眼睛是不会欺骗人的,而且这样的事情对她来说的确是一个打击。她看着他们,突然有一个感觉,好像他们才是一家人,自己却已不是这个家的了。
饭很快变吃完了。
“多谢款待。”古月向他们道谢。
蓝万和斡很是热情,好像是许久未见的亲人似的,甚是开心。蓝冥倒也没什么,微微一笑,便离去了。
此人甚是奇怪,刚见面便不言语,装得很开心,其实感觉好奇怪。她长得和我的确有几分像,但也不至于让他们家的人这样吧。古月心中很是疑惑。师父说我的身世和火照村有关,这个火照村主要就是蓝家了。蓝家是五股势力中算是强大的了,地位在大陆中十分之高。今夜,他感觉这个蓝家很是奇怪,心中暗自思忖着。这究竟是什么情况,突然之间族长夫人便这么客气,还让我留宿,呆上个几天。也好,本来来这里也是想弄清楚的,现在,我隐隐中觉得我的身世和蓝家有关。也许可以知道一些关于我身世的蛛丝马迹。
蓝冥在院子里无事,饭后闲来逛逛。
“小姐,你好。在这里看风景呢。”
蓝冥听到有人说话,转身,便是之前刚刚一起吃完饭的古月,便对着他点了点头。
古月:“小姐,恕我冒昧,为什么你一直不说话?”
蓝冥眼睛闪烁,,沉思片刻,便进了屋子。
古月便觉得自己问得不恰当,也不好追进去,便留在院子里呆了会。以为自己惹得蓝家大小姐生气了,不过他也的确是没说什么。
然而,蓝冥出来了,取来了笔墨纸砚,在院中的石桌上放下。
古月:“你这是?”
蓝冥对他笑了笑,写字。“我已经无法开口了。”
这一次倒是把古月惊着了:“怎,怎么会?”
纸上又写下了些字:“你会手语吗?”
古月笑笑:“小弟不才,手语还是知道些的。只是你……”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只是不能说话而已。”接下来便是伤心地笑着。看了直让人心痛。
古月想扯开话题:“看今天的星空,完全看不出昨夜的大雨。”
“是啊。”蓝冥与他手语交流着。现在,古月会手语,再好不过了,便不需要写字了。
那时候,自己昏迷,一觉醒来,云儿走了,听说是跟着胡枭走的,连我的好朋友也不要我了。但是有爹爹娘亲,我还怕什么呢。那时候为了与别人的沟通没有障碍,我很努力地学习手语。也记得是那时候,爹爹把魂术界的事情都告诉我,说是我也是时候该知道了。
那四年中也有几次花会,花会我又是每年都去。街上的人总是用异样的眼光看我。娘亲告诉我,不要理会他们,我是最好的,可是到头来……
古月:“你在想什么呢?”
“没事。只是想起了以前。”
古月:“这样,一定很痛苦吧。”
“很痛苦。一直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没想到还是被你看穿了。”
古月看着她的手语:“这不是伪装不伪装的问题,只是觉得你刚刚走神时的眼神,和现在不大一样,那时候的眼神,无光黯然。”
夜,沉寂,夜下的人,更加的安静。
“我带你去个地方。跟我来。”便带着蓝冥走。
蓝冥也是跟着走,对于眼前的人不知为何好像很是信任,似乎是很久以前便认识了。
古月拉着她坐在了一颗树上。
古月:“我以前难受的时候,喜欢呆在树上看星星。数星星数着数着,便好像感觉忘了,会觉得突然感觉好多了。”
蓝冥听了他的话,抬头看着天空,看着星星。但是她也没有数,今夜的星星有点多,数了有点头晕,所以她也没想数,只是看着星空,就感觉很舒适了。没有月亮,星空便是格外的亮,月明星稀,没有月的晴空夜晚,星星特别的亮。
古月:“有没有觉得很舒服。”
蓝冥看着他点点头,莞尔一笑,动人非常。
古月看着她,很是欣慰,就好像是一个哥哥看着妹妹高兴起来一般。古月的发随风吹散,双手支撑在树枝上,享受着这一切,很是惬意。两人无言,坐在树枝上享受着大自然。
蓝冥头转向了古月,手比划着什么。
古月:“你是问这是什么树?”
蓝冥点点头。
古月呵呵一笑,有点尴尬:“呵呵,其实,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树,对我来说,只要是树便可以坐了。”
蓝冥:“谢谢你。”
古月:“啊?啊。不客气。话说,倒是你,我觉得你没有什么好忧伤的呀,父母健在,衣食不愁,难道是因为一个‘情’字。”
蓝冥:“没什么。只是有些事不愿再提及罢了。是情,但不是你说的情。”
古月:“我倒是很羡慕你呢。”
蓝冥:“为什么?”
古月:“我从小无父无母,只有师父照顾我,后来师父为了告诉我身世,引动了牵制也离开了人世。记得有一天我问师父我的父母在哪里,师父用很是愧疚的目光望着我,充满着怜悯。那时我哭丧着,师父无可奈何,便用魂术幻化成我的父母,那时候,我以为那是我的父母。真的好开心,一串糖葫芦,便是乐了半天。”
蓝冥看着他,他的眼中充满了对童年时候的遐想,只是眼中淡淡哀伤透露了出来。
古月继续说着:“所以我一路都在找寻他们的踪迹,我想问问他们,为什么当初要抛下我?如果有什么苦衷便说出来一起解决,难道扔掉我是最好的方式?”古月看了看一旁的蓝冥,“我说太多了,有点失态。”然后苦笑。
蓝冥看着他。我又何尝不是呢,你好歹有亲人能够思念,而我呢。现在我又能有什么呢?父爱?母爱?友情,还是亲情?哈哈,都是骗人的。你倒是说出了我的心声,不过你还能吐露,而我想要吐露,也得能开口才行。
夜有点深了,风有点冷了,蓝冥打了个寒颤。古月看到了:“冷吗?”
蓝冥:“还行。”
古月什么都没有说,把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眼前的这个美人,如今,陪着自己。看他给她披衣,倒是有点排斥,也许是害羞吧。
古月:“披上吧,我本来只是想让你宽宽心,要是这样反倒让你病了,便是我的不是了。估计族长夫人也会责怪我的。”听了他的话,蓝冥也不再抗拒。
古月:“不过我倒是奇怪,族长夫人为什么对我如此热情,才第一次见面,不熟。而且我只是长得与你有几分相似,但是也不至于让他们这么吃惊吧。”
蓝冥:“我不知道。也许看你觉得比较有缘吧。倒不像我,好像被排斥了。”手势之后,便抬起头,星空下,她的脸上有什么闪烁着。那分明就是泪珠。
“唉,你别哭啊。我最见不得女孩子哭了。”
“我哪有?”手语比划着。
相视一笑。
古月看着她:“你是几时不能说话的,也许我能帮上你一帮。”
蓝冥诧异看着他,但眼前这个刚相识的人,她愿意相信他,便与他说了,说得倒是简洁,但大体也差不了多少,虽隐瞒着很多,倒是知道怎么哑的。其他的便是什么也没提起。
古月和蓝冥一般,明明是第一天见面,却仿佛很久之前相识。他将自己的心事吐露,很是信任这个少女。
斡:“万。”
蓝万:“嗯?”
斡:“冥冥,看来我还是让她开口吧。”
蓝万:“我四年中告诉了她很多魂术界的东西,她也了解的差不多了。你之前那样我能明白,不过,现在你还是想清楚吧。”
斡:“她既然已经知道,装作没事样。但是今天,看到了古月,她只是在一头不动声色。换做以前,但凡是碰上与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子,便是很激动。然而今天……古月与她如此之像,她却是什么反应也没有,好像还有一点嫌弃。”
蓝万:“我一直以为自己很了解冥冥。但是我发现,其实最了解她的还是你。你既已决定,我也不好阻拦什么。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