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点点头“你叫什么名字”
“太子说奴婢的名字太子让太子妃您来取”
芳菲微微错愣下,随即回过神来缓缓开口“岸芷汀兰,郁郁青青,我希望你日后能跟汀兰一样清纯可爱讨人喜欢,你就叫岸芷吧,”
得了名的小丫头开心的笑着“谢太子妃赐名,奴婢一直长在乡间,父母双亲都是目不识丁的农户,所以奴婢一直都是用着粗鄙的二丫之名,如今太子妃赏了奴婢个这么文雅好听的名,奴婢真的好开心”
看着岸芷纯真的笑颜,芳菲也淡淡的笑笑,想到刚才言槿瑜那温柔的神情,芳菲再次皱起眉,为什么,为什么总在虐待她后又对她这么好,言槿瑜,你到底想怎么样。
“妹妹”就在芳菲思衬的时候,只听一声带着哭腔的柔弱女声飘了进来。
“姐姐,你怎么来了,听汀兰说你病了,我还没来得及去看你,我就……”
佟梦瑶解下披风交给婢女月婵,急急忙忙的走到发榻前,两姐妹自上次一别,已经许久未见,再见,竟是这般情景,两人均伤感的哭了起来。
“……天哪,你的手怎么都……殿下他实在是太狠心了”看着芳菲那骇人的手,佟梦瑶忍着咳嗽,再次难过的哭起来,。
芳菲安慰道“姐姐莫要再哭了,小心身子,我不碍的,过几天就好了,倒是姐姐你,身子怎么一下子就成了这样”看着佟梦瑶惨白的脸,还有娟帕上那丝丝血迹,芳菲知道佟梦瑶这是命不久矣了,于是难过的看向佟梦瑶。
“他死了”久久,佟梦瑶才忍着哭腔说出自己病倒的缘由。
“死了?你怎么知道的,亲眼看见了吗”
“倒是没亲眼见到,只不过,我托了宫里的人去打听了,回话的人都说没希望了,牢里根本就没有一个叫旭饶的人,他死了,我便也生无可恋了,也好,终于可以去跟他做个伴了,想必,旭饶在那边一定也很想我”
“姐姐……你不能这样啊,我想旭饶一定不希望看到你这样,他一定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姐姐,妹妹求你了,坚强的活下去,带着旭饶的那份一起好好的活下去,好吗”
佟梦瑶擦干泪水苦笑着摇头“如今的我,已是行尸走肉,活着与死了根本没有分别,只是挂牵的,还有你这个妹妹,我昨日进宫去求了皇后娘娘,待殿下登上大位后,立你为后,即便殿下再怎么因着丞相想迁怒你,都会顾及你的身份不会乱来的”
芳菲忍不住的哭起来“芳菲何德何能让姐姐如此照顾费心,其实我待言槿瑜,早已心死,无论他待我何,我都是要离开的,这里本就不属于我”
“说什么傻话呢,既然嫁了他还能指望离开吗,记住,只有登上那皇后的宝座,才能自保,如若不然,任谁都可以欺凌你,只有自己强大才能安稳,知道吗”
“皇后?自保?安稳……伺机找出路”芳菲重复着佟梦瑶的提点,并喃喃自语着。
“没错,要自保就只能让自己变强大,下个月初八是皇上的寿辰,届时,太子会带着太子妃出席,那晚,出现在太子身边的女人自然会被当作下任皇后般所敬重,我已经与殿下说了,我身子孱弱,这寿宴只能你去了,殿下没有拒绝,所以,你一定要把握好时机,让皇上,皇后,还有太后喜欢你,那样你的后位才能稳固,在这后宫也才能安身立命,无论你日后有何打算,都要先顾着眼前啊,妹妹”
芳菲思索良久,终因佟梦瑶一席话茅塞顿开,没错,只有自己强大,才没人再敢轻易伤害自己,才能有更多机会寻到古书离开“谢谢姐姐一番苦心,芳菲一定会争取的”
*
困啊困,再发一章睡觉去
096。合欢花
修养了一段时间,芳菲几近残废的双手,总算在上次风轻所赠灵丹妙药的神奇功效下医治了个完全,不但一个病根没有落下,芊芊玉指似是比之先前看起来更加的如葱如脂。
闲来无事,芳菲执起佟梦瑶所赠的玉萧,一袭白色衣裙,神思清淡的站在院脚,对着那一株花开的绯红的合欢树奏着,那曲调哀伤,乐声凄婉,聆听者可以毫不费力的听出奏萧人此刻是怎样一个伤心决然的心情。
合欢花缤纷如雨下,朵朵红花不经意的打在芳菲的肩头,那画面极美,伴着火热的合欢花,芳菲彷如一缕清幽,似点缀,更似主宰,主宰着这画面的美好。
看着这样的芳菲,不远处的言槿瑜竟被她神思牵动,他知道她是美丽的,可这般清丽脱俗的样子,他还是头一遭看见,可这样的她,让他感到一丝害怕,不是害怕芳菲能对他造成何等威胁,只因害怕她的漂浮不定,她似一缕香气,飘过鼻息,转瞬不见,他想抓,却徒留一手的空切,今天的叶芳菲,的确让言槿瑜产生了前所未有的不安。
“果真是人美花娇,这合欢花很很适合你的气质,回头让柏尔再去移栽两颗来,只一颗,看起来有些单薄了”
言槿瑜佯装语气自然的走近与芳菲攀谈着,他不知道芳菲会不会回应他,他知道在那般伤害后,她定是恨极了自己,可是他没有办法,他是太子,亦是未来的君王,他的一生,都注定了不能被儿女情长所阻碍,即便是卫静萱,也只能在皇位面前让路,只待他荣登大位之时,才是他言槿瑜同卫静萱苦尽甘来之日,可对于芳菲……言槿瑜有些迷惑了,是呀,待一切成为定局后,叶芳菲该怎样处置?
芳菲冷冷的看了一眼言槿瑜,听着他淡若的言语,原本平静的内心,几欲再次翻腾,什么时候喜欢上了言槿瑜,芳菲不知,但是她知道,爱上言槿瑜的代嫁实在太过沉重,她必须竭力斩断,在那般伤害与不信后,芳菲的心终是被伤了个粉粹,爱情,本就是个奢侈的东西,如今的她自身都难保,竟妄想了那一份不实的虚幻之爱,罢了,终究是言槿瑜自己将这幻境打碎,没有什么好在留恋的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仅有的,只有利用,既然言槿瑜可以利用她,她为何不可以利用言槿瑜。
“这合欢与我也不是很配,合欢的花语是永远恩爱、两两相对、是夫妻好合的象征,你我……怎么可能”说罢,芳菲竟轻掩着面颊冷笑起来。
言槿瑜也牵起嘴角回应“你说的没错,我们,永远也不可能做对恩爱夫妻,只要你是叶仲的女儿一日,我们便不会有恩爱的一天”
芳菲敛起失落的眸子淡淡说道“言槿瑜,你可听过那合欢花的一个传说”
言槿瑜扯动了几下眉心,没有应答,只是静静的等待聆听。
“世人皆道合欢花象征相亲相爱忠贞不渝,可大家都不曾知道,那合欢也有着凄苦悲凉的传说。 这合欢树最早叫苦情树,也不开花。相传,有个秀才寒窗苦读十年,准备进京赶考,临行时,妻子粉扇指着窗前的那棵苦情树对他说:“夫君此去,必能高中,只是京城乱花迷眼,切莫忘了回家的路!”秀才应诺而去,却从此杳无音信,粉扇在家里盼了又盼,等了又等,青丝变白发,也没等回丈夫的身影,在她生命尽头即将到来的时候,粉扇拖着病弱的身体,挣扎着来到那株印证她和丈夫誓言的苦情树前,她用生命发下重誓:如果丈夫变心,从今往后,让这苦情开花,夫为叶,我为花,花不老,叶不落,一生不同心,世世夜欢合!粉扇死后的第二年,所有的苦情树果真都开了花,粉柔柔的,像一把把小小的扇子挂满了枝头,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只是花期很短,只有一天。而且,从那时开始,所有的叶子居然也是随着花开花谢而晨展暮合。这合欢树在欢乐的名誉之下所承受的苦难过于沉重,这世间的一切美好,其实大都是人们的美好愿景,实质,哪里有那么多美好的事情,一切都是自欺欺人罢了”
言槿瑜负手于身后,仍是不语,只是眉头深锁,继续等着芳菲接下来的话。
“我不做粉扇,亦做不来粉扇,我的世界从今日起,将不再有情爱,我只想简单的活着,言槿瑜,我们做个交易吧”
听着芳菲心冷如灰的感慨,言槿瑜总觉得心头酸酸的,他知道,她定是心死了,也罢,像他们这样生活在权力争斗中长大的人,早就该绝情弃爱的,谁动情,最后输的就会是谁。
“交易?如何交易?”
芳菲恬静的脸庞如一滩平静的湖水,言语间不带任何波澜“你正在绞尽脑汁筹划皇上的寿宴礼物不是吗,我有一良计,可使龙颜大悦”
言槿瑜轻笑“就凭你?那你说来看看”
芳菲仰起头自信的说道“如若这法子不讨喜,任凭处置”
面对这个跟自己做交易的自信女人,言槿瑜轻笑,盯着她清亮的水眸玩味的问道“本殿似乎有些相信你的法子不错了,那你的条件是什么?做我的皇后?亦是要我像那老狐狸讨你身上的中毒的解药?”
芳菲摇摇头依旧面无表情道“不,我只想你帮我找到一样东西即可”
闻此,言槿瑜的神色变得更加鄙夷“呵,还以为你多清高,原来也不过如此,你想要藏宝图?哼,劝你趁早打消这念头”
听着言槿瑜冷嘲热讽的话,芳菲只觉心头又凉了一寸“你总是这般看我,为何你就不能抛下那些成见真真正正的去了解我一次……罢了,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说的没错,我只要是叶仲的女儿一日,我们便是敌人,你防我也是应当,不过,既然是做交易,我希望你可以信守承诺,我要找的东西不是什么牵制朝臣的罪证,也不是什么藏宝图,我只需要你帮我找一本书,一本书面有着十分精美花纹却无任何名目的书”
“书?没有名目,你要我如何去找”
“它有记载很多关于你的事情……”
“关于我?龙临国有规定,史书只记录皇上的言行,即便是太子,但若没有登基大位,依旧不能载入史书,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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