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昱年历庆安三年五月,庹水盟角皇城攻克在即,东昱的后防终于起火了,筠轻筱终于按耐不住,她不能在等待筠轻歌真的将庹水国攻打下来,然后再回头讨伐她,而且她也听闻了施临国完全是支持筠轻歌的,那么她现在在没有什么举措的话,恐怕就在也没有机会了。恨只恨,她当初犹豫不决,瞻前顾后,以为筠轻歌并不能将庹水怎么样?至多就是两国议和,凭着她暗地里与他们的勾结,只要让他们缓上一口气,筠轻歌定会无路可走,老实的回来交出兵权,若是反抗的话,她也有名正言顺的罪名铲除她。
而施临国的完全倒向筠轻歌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不过,筠轻筱的皇命真的是下晚了,况且在朝局之中,有多少是明里敷衍她,暗地里再拆她的台的大臣,那些大臣谁想死啊?而且谁能将东昱称霸整个天下,现在他们要是看不出来,那真是傻蛋了。
所以庆安三年十月,筠轻歌调拨了一部分军队,再加上施琳国支派的五万大军,一共十万精锐由云枫统帅,大军可以说是长驱直入,一点儿阻隔都没有,军队所过之处,把守各个城门的将士纷纷打开城门,迎接他们的大将军归来。
筠轻筱最后被逼得无路可走,在大军攻入皇城的那一刻,引颈自裁了。
自此,由筠轻筱登上皇位,统治了短短三年光景的东昱朝政,在飘雪的冬天落下了帷幕。
与此同时,筠轻歌即便是在庹水国请降的情况下,也攻陷他的皇城,用木清寒的话说就是,在知道会如此,以前干什么来着?
现在他们已经打到他们家门口这个份儿上了,他们都投降,晚了!
筠轻歌大军进入庹水国的皇城,这一次倒是没有遭受剧烈的反抗,等筠轻歌看到庹水国女皇的时候,她已经是一个目光呆滞,没有半点儿神采的垂暮老人了,而他们一心想要擒获的赫连裳则是自尽在了自己的府宅中,连同她府上一位正君,五位侍夫全都吊死了,至于府上的其他人走的走,逃的逃,一时倒是无比的凄凉。
“生死相随,这也不错。”碧清流淡淡的看了一眼,转身离开了,他——是否可以在最后与她生死相随呢?
越是到了最后,他越是没有信心了。
……
东昱庆安四年九月,洛子柳生下了他与筠轻歌的一对龙凤胎,同年她称帝,国号——昱,而不再称——东昱,筠轻歌是大昱开国清武皇帝,这一年即是清武元年。
清武二年,筠轻歌派遣内史肖云鹤率军突然出了龙玉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偏于一隅的纳桑族彻底的吞并,整合,纳桑族首领罕罕穆尔降,此后筠轻歌在此处设置了少数民族拿桑郡。
清武三年,大昱趁着一直是游牧民族的东黎遭受旱灾,牛羊牲畜逐草而走之际,兵分两路,从永济,扶余两地夹击孤立无助的东黎皇都——鼎翎。
清武四年,大破东黎军,攻占都城,俘虏东黎王,瞬间原本是依附东昱的小国,现在则是彻底的灭亡了。东黎的小公子李楚则是逃到了草原的另一头,姝地,收拾了残留不多的部下自封为王,称为姝王。
清武十年,已经长大的十三岁的筠欢,也就是十月,筠轻歌和云枫的第一个孩子,他率军在消灭东黎,北满残余势力之时,俘虏了姝王李楚。
清武四年,大昱在破东黎之后,云枫就将大军屯在了陵阳,时刻准备着筠轻歌一声号令就攻打早就心生反意,蠢蠢欲动的北满,不过这北满倒是识时务,未等出兵,便是缴械投降,至此,仅仅四年的时间,筠轻歌就将原东昱四周对其虎视眈眈的一些小势力全都吞并,施临国在施诗羽的掌政下,自然是第一个归属于大昱的国家。
周边国家的大统,并没有让筠轻歌就此住下,这天下有多大,她的也心就有多大。
人的侵占欲是不断会膨胀的,大昱的疆域领土在不断的扩张,碧清流的眸中越来越落寞,她的后宫很清冷,她信守了对他们的承诺,诺大的后宫之中没有再填充任何一名男子,即便是早已经被他们默认的木清寒,依旧是没有什么册封的仪式,自是也没有名分,以皇家御用太医的身份留在后宫,筠轻歌并没有碰他。
这种状况一直在持续着,直到……
结局倒计时一
人的野心到底有多达,碧清流不知道,他也不愿意知道,这样的结果他早是预料到的,在她成功的背后注定了他们这些背后的男人,备受冷落,她没有在时间的流逝中,在岁月将无情的痕迹留在他们身上的时候,遗弃他们,纳入新宠进宫已经不错了,他应该知足不是吗?
他们每一个人的膝下都有子女承欢膝下,就连久不受孕的梅湘也十月怀胎,一举得女,他们都很幸福不是吗?而他呢?虽说是那一次她的愿望是他们能够自己有一个健康的孩子,可是老天!老天似乎是在惩罚他,惩罚他上一次无情扼杀了自己的孩子,他是在遭受惩罚,他会孤独终老,这是他应得的报应。
碧清流整个人没什么精神,懒懒的卧在华丽的大床上,她有多久没过来看他了,一个月,是有一个月了吧?上一次的上一次呢?两个月,还是半年?那么的政务要处理,他知道;天下之大,征服,谈何容易,现在,她应该是在部署怎么样远航大海的另一边,将那片一直未被他们熟知的领地占领。
“嗯~!”忽然,他微微地蹙起了眉头,一股难言的感觉忽的涌上了心头,他翻了一下身子,这才好了一点儿,缓缓的闭上眼睛,耳边如此的清净,直到小欢子的声音轻轻地响在他的身边。
“清贵君,您睡了吗?”小欢子小心的问道。
“什么事儿?”他没有睁开眼,淡然地问道。
“清贵君,陛下说晚上要举行家宴,请您到时候……”
“知道了,到时候你在提醒我吧。”
“是。”小欢子抬头看了他一眼,怎么觉得他的脸色很难看呢?是不是病了?
“贵君,您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奴才请木太医过来给您瞧瞧?哎呦~!奴才忘了,奴才该死~!”他怎么真的忘了呢?碧清流可是医术过人,若是自己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他自己还不知道吗?
“不必了,我没事儿,你退下吧。”
“是,奴才告退。”小欢子恭敬的退了出去,望着眼前皇宫中最为奢华的宫殿,筠轻歌现在已经是女皇了,不是当初那个嘻嘻哈哈,不着调的三殿下,她现在很忙,不是他如此,而是皇宫之中其他男人都是这样?
权利啊!掌控到一定程度,必然是有所得失的,他们就如同她养在笼中的金丝雀,奢华的生活的背后是无尽的空虚。
……
“陛下,还在忙吗?”施诗羽轻轻地捏了一下怀中刚刚满月的婴孩儿,这已经是他与筠轻歌第二个孩子了,虽然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是男孩儿,但是老天有眼,总算是让他又怀了一个,而且生下来还是女孩儿,他心中渐渐滋生的不甘愿的寂寞,才得以填补。
“是,陛下还在光明正大殿,那里……”
“知道了。”施诗羽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在她的心里就只有天下吗?只有天下,虽然她对他们仍有宠爱,可是这宠爱明显的淡薄了,而且他甚至觉得禁受不住考验了。
考验?
他怕,他好怕!紧紧地,他抱紧了怀中的孩子。
……
筠轻歌紧锁着眉头,看着面前的沙盘,筠轻纤一句一句在她的耳边都说了些什么,她竟然一个字都没有留意。
“陛下,陛下?”筠轻纤的手指在沙盘上的某一个位置,一圈一圈的画着。
“嗯?什么?”筠轻歌醒神儿的看向她。
“皇姐,先放一放吧?航海出战需要准备的太多了,若不然……”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你回去休息吧。”筠轻歌摆了摆手,筠轻纤看着她,然后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筠轻歌看着她离开,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好辛苦,真的好辛苦,每一天都过得好辛苦,这样每天都无休止的忙碌,她根本就没有时间与自己的爱人亲亲我我,真是够呕人的!
“可恶~!”这样的日子她受够了,可是自己若不这么努力的去打拼,岂不是让很多人伤心,尤其是师父,她说过凭借自己的双手,她也能成霸这天下。
可是,这称霸天下需要付出的时间和代价太多了,她受不了了。
“啊~!”她仰天大吼了一声,顿时殿内殿外侍候着的太监,宫人都吓了一大跳,纷纷跪在了地上。
“哼!”她甩了一下袖子,将所有的不愉快都甩掉,然后大步走出了大殿。
“陛下,您这是摆驾哪位贵君那里?”因为小欢子让筠轻歌调配给了碧清流,所以她身边现在得力的大太监是原来翡翠宫的小恭子。
“去……华阳宫。”她略一犹豫,就想起来她差不多一个月没看到她的师父了,最初的时候,他们两个有几天没见,碧清流还是会主动在她的面前晃晃,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她不去找他,他便是老实留在自己的宫里。
“师父……”为什么?为什么都这么多年了,老天不再赐给她一个属于他们两个的孩子,如果有一个孩子在他身边,他或许在她不在的时候不会那么寂寞。
“是,陛下摆驾华阳宫。”
“陛下。”小欢子从寝殿里面退出来,意兴阑珊的站在大殿的门口,他真希望陛下能够多多抽一些时间到她的后宫看看他们,尤其是身后的这个男人,在他的印象里他是那么的张狂,不可一世,可是自从以她男人的角色进入她的后宫之后,他越来越安静,安静得令人心疼,可是他身为一个奴才,一个看似很得筠轻歌宠信的奴才,他又能说些什么话呢?
“公公!公公!陛下摆驾过来了,来华阳宫了!”这时执事的小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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