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钟姑娘,钟大姊,钟奶奶,你一定要救我,我我我。。我可是忠良
之后,大宋朝的皇。。皇亲。。”
如果宋朝那些已经回“苏州卖鸭蛋“的皇室成员们,看到她如此没有格
调的喊救命,肯定会痛不欲生,没脸到家。
“小姐,是刺客吗?”珠儿虽然很不屑赵信长那没出息的样子,却也忍
不住害怕。
“应该是。”钟灵儿艺高人胆大,一个箭步冲向窗台,“什么人?有胆就
出来跟本姑娘比划比划,别净是躲在暗处吓唬人。”
“好。”外边的人忽尔推开窗棂,伸手往她腰际一拦,带着她腾空跃起。
钟灵儿一凛,忙道:“你,你抓错人了,你要抓的人在裹面,放开我呀!”
※※※
躺在柔软舒适的炕上,钟灵儿却一点也不开心,因为她的手脚被眼前这
个番仔给绑得无法动弹。
“喂!”她冲着他大吼,“贼子、土匪、强盗,快把我放了,否则一旦让
我给逃走了,我就。。”
“落入我燕铁木的手中,你还敢妄想逃走?”他走向床沿,塞了一口他
吃剩一半的馒头给钟灵儿。
“呸!”钟灵儿火大极了。她在名剑山庄时,曾经听她爹提起过燕铁木这
个人,说他如何的骁勇善战,武功如何的出神入化。哼!今日一见,也不过。。
嘿!他怎么可以长得这么好看?
把焦距对准一点,再看一次。
浓眉一如墨画,双眸宛如寒星,冷冽的脸颊悬着一张弧度优美的薄唇,
鲜明的五官煞是英气逼人。
赵信长那个阿短哥哥能有他这么的好看吗?
钟灵儿看着看着,朱唇不知不觉地微启。
燕铁木很够意思地又塞了一口馒头给她,她竟然也不知不觉嚼了起来。
“多了我的唾沫,吃起来是不是特别香甜?”
“什么?”钟灵儿瞥见他贼兮兮的笑脸,才猛然回神,“啊,呸!你这个
骯脏鬼,讨厌鬼。”完了,已经吞掉一大半了,希望他的口水不会含有剧毒
才好。
“嘘!”燕铁木将食指放在她唇瓣上,“再大吵大闹,把其它士兵们给吵
醒了,就有你好受的。”
“怕什么?我又没做错事,若非你强行把人家带回来这个贼窝,我才懒
得浪费唇舌跟你吵闹。”一气,钟灵儿张开小嘴,咬住他的手指头。
凭燕铁木的功力,要掰开她的虎牙,夺回自己的手指头,当是轻而易举
的事。但他却动也不动,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只眼睁睁地,若有所思地望着
她。
“吃馒头配我的手指头特别够味?”
“嗯?”钟灵儿霎时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放我走,我跟
你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不可以乎白无故的把我抓回来,还绑成这样。”
蒙古人做事,本来就没什么道理可循。
但燕铁木不同于常人。他素来不允许自己或麾下的士兵们趁机掠夺百姓
钱财,或强抢民女。因此,大都以南,他所管辖过的地方,居民们都对他赞
誉有加。
今晚,他原来只打算悄悄潜入名剑山庄,将宋室遗族赵信长给逮回来治
罪;孰料,他站在窗棂外,窥见钟灵儿出水芙蓉般绝俗的脸庞,竟深深为之
着迷。于是乎,自然而然地,就把捉拿赵信长的事拋给后脑勺,决定先带钟
灵儿回来,仔细地一次看个够。
“喂!你究竟放不放我?”
“不放。”
“为什么?”
“因为。。”
因为他还没看够嘛!
“你再不放我,我就要叫喽!”
“不!”燕铁木急着捂住她的嘴,那原先让钟灵儿咬伤的食指渗着殷红的
血丝,自她唇畔缓缓滴落。
是时,两个人都呆住了。
另外,天正下着绵密的细雨,和着夜虫的鸣声,固执而轻佻地飘扬着。
钟灵儿躺卧难安,没来由地为一个陌生的男子感动,这意谓着什么呢?
“你。。你的手。”
“不碍事。”他轻轻地摩挲她的唇,双眸一瞬也不瞬地凝睇着她。
“别这样。”她用力的把被他迷去的三魂七魄拉回来。“我是良家妇女耶,
你不可以这样挑逗我。”
燕铁木微愕,他倒没听说过,对良家妇女有另一套专门的挑逗法。
“你三番四次设计陷阱,引诱我的士兵中计,又趁隙洗劫他们的财物,
这样也能算是良家妇女?”
哟!那些事她通常做得干净俐落,不留痕迹,他怎么也会知道?
“明明是他们走路不长眼睛,跌倒了又喜欢把荷包到处乱丢,我怕旁人
不小心踢到脚会很痛,才好心好意帮他们捡起来,这样也有错吗?”
“噢!”她瞎掰的功夫比起赵信长,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可巧了,二
百多个人同时误人陷阱,又同时弄丢荷包,还同时让你一个人捡了去?”
吓!难不成那些脓包全是他的部下?
其实她也不是故意要抓走他们的荷包,只是良机难觅,不拿白不拿嘛!
自从蒙古兵入侵中原以来,汉族百姓的生活就一天比一天难过,连她们
名剑山庄都未能幸免。
为了让山庄的人能够过得豊衣足食,她才不得已偶尔“出草”,捞点油
水,难道这样也有错吗?
哇!太伟大了,自己都被自己感动得热泪盈眶。
“你不吭气,是不是表示默认了?”
“才不呢!”管他的,来个一翻两瞪眼,抵死不承认,看他能拿她怎么样。
“你想想看,我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可能去陷害两百多个人高
马大的壮汉?还窃取他们的钱财?”
“你是弱女子?”燕铁木举起受伤的手指头在她眼前摇晃,“轻轻一咬就
把我的食指咬得皮开肉绽,血流不止,你也能算是个弱女子?”
“那,那是你的手太嫩了嘛!”
“是吗?”他索性将整个手掌拦在她粉颊上,那起茧的、粗糙的大手,
搅得她疼痛不已。“如何?”
钟灵儿就是死鸭子嘴硬,“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哪有到手的银两又吐出
来。
“不信你不承认。”燕铁木双手齐发,探向她的胸口和腰际。
“你干什么?”他该不会是要强暴她吧?那么不“幼秀”?
“搜身啰!”他嘴裹回答,双手亦不停歇。
“住手!”钟灵儿惶惑地扭动身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知不知
道这样做会破坏我的名节?”
“破坏你的名节又如何?”
蛮子就是蛮子,名节比女人的性命还重要,破坏了就毁了,居然问“如
何”?
“你若是破坏了我的名节,那我就。。”缓口气,思忖一下,除了嫁不
出去,还有什么重大的损失?
抬不起头?
让人家嘲笑?
名誉扫地?
嗯!还是嫁不出去比较严重。
“就。。就嫁不出去了啦!”
燕铁木闻言,登时仰首哈哈大笑。
“即使有人胆敢娶你,我也绝不允许你上别人的花轿。”
可以问为什么吗?
虽然听起来,答案似乎彷佛好象很明显,但。。太不可思议了。
坦白说,钟灵儿的确有点喜欢他,但他还没喜欢到想嫁给他为妻的地步,
他为什么那么霸道,不准她上别人的花轿?
万一赵信长的哥哥比他帅怎么办?她可是标准的“食色”主义者,从小
就学会见异思迁、见色忘友、见钱眼开等等有关“见”这个字的各项课题。
“你以为你是谁呀?我从前没听过你,以后也不想遇见你,我就爱上十
七、八个花轿,关你什么事?”
“你。。”燕铁木猝然将手伸进她的前襟,摸出一叠银票,上头全印有
“大元”字样。“你说,这些银票是从哪儿弄来的?”
几千两哪!总不能辩称是捡来的吧?
钟灵儿也挺有骨气的,咧嘴一笑道:“既然落入你的手中,要杀要剐请
便!”
燕铁木冷笑,“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不必了。”钟灵儿这下子丢掉的理智全找回来了,燕铁木是蒙古人,是
蛮子,不管他要她做什么她都不能答应。虽然她鸡鸣狗盗的事情林林总总干
过不下百来次,却还没尝试过当汉奸。
汉奸!对,他一定是要逼她当汉奸。
哼!太小看她了,她连赵信长那根竹竿都不屑出卖哩!
“你若是男子汉大丈夫,就给我一个爽快,别拖拖拉拉婆婆妈妈的。”
“你不听听我提出的条件,再作考虑?”
钟灵儿怒气冲冲地赏给他一个死鱼眼,“你趁人之危,非礼乱动,我不
信你能提出什么公平的条件跟我交换。”
“嫁给我。”他十分认真而专注地说:“只要你答应嫁给我,我就答应不
追究你所犯下的罪行。”
“为什么?”钟灵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人怎么可以用这种
方式,在如此不浪漫、不柔美的气氛和灯火之下跟她求婚?“你不怕娶了我
以后,我连你一齐设计?”
他又笑了,而且笑起来的样子比方才还要好看。
“我倒要试试,你能用什么方法让我吃亏上当。”
嗯哼!她的害人“招数”多着呢。
首先,钟灵儿轻咬下唇,畜力挤出两行清泪。
“怎么啦?”燕铁木从青春期开始就没谈过恋爱,乍然遇见水灵秀致的
她,立刻心如平原跑马,怎么拉都拉不回来;这会儿她珠泪暗流,他更是慌
乱无措,心疼得一塌胡涂。“如果你执意不肯,我也不会勉强你的。”
钟灵儿一个劲儿地相应不理,勉强翻身向裹侧,香肩犹不住颤动,犹如
啜泣一般。
“钟姑娘。”
“不要碰我。”吓!连声音都变哽咽了。
燕铁木好生无奈,“你真那么讨厌我?”
“你把我绑成这样,还要我喜欢你?不如你让我绑绑看,瞧瞧你肚量有
没有那么大。”
“我。。”他长声一叹,伸手将绳子给解开,“我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不
希望你逃走。”
钟灵儿试着动一下手脚,果然全松开了。“你没听过,抢来的东西没好
货,强娶的老婆没。。”这句俚语似乎不太适合用在自己身上喔?
“没怎样?”燕铁木真是懂得不耻下问。
“忘了。”钟寮儿挪呀挪,把身子挪到床下,并且理所当然的以为他一定
没注意到。
“你既然想要娶我为妻,可不可以先表示一下你的诚意?”
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