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些摆设也不是给人看的。她进来的时候就一皱眉头。显然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
她把水果放在桌子上，站在那里搓着手，不知道是天太冷了，还是不知所措。我把电脑前的椅子拉过来让她坐下。她说你的电脑蛮好看的吗？
我调侃着，你是来看我的，还是看电脑的？我削了一个苹果递给她，自己躺在床上看着上铺的床底。那上面贴着一个高中同学送给我卡通美少女，在秋风里她的身体看上去是那么孤单，眼睛里满是无助和忧伤。一定是个逃出来的孩子，全世界都可以不理解她，但是她的家人却不可以不要她。
还是我打破了沉默。我们看碟吧。我知道女孩子都喜欢看那个《泰坦尼克号》，因为它够浪漫，浪漫到为了爱情可以抛弃一切，浪漫到可以脱离现实中的一切束缚，浪漫到只有赤裸裸的爱情对白和让每一个女孩子都尖叫的“海洋之心”。一个《罗马假日》的翻版，公主可以喜欢上贫穷的人，王子当然也会爱上灰姑娘。
小雨当然也是这其中的一个。她一边看还一边给我解释，看来看过不止一次，而且还认真研究过。我对故事情节不感兴趣，只是看着色彩的运用和表现手法，想着摄影机如何的移动拍摄。以至于当泰坦尼克号终于从中间断开的时候，小雨哎呀了一声而我却无动于衷。我看了她一眼。嘟哝了一句：真倒霉。如果船不沉的话，那该是多好的一个爱情故事呢。这句话是为了弥补我的过失才说的。
她一直盯着屏幕看，船沉了以后才感人。杰克为了rose宁愿牺牲自己。
为了营造气氛，我把灯关了。从侧面看过去，小雨的眼睛很悲伤，但是还有一丝圣洁的光辉，那应该是为了那伟大的爱情才有的吧。大概是看她太久了，她转过头来，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怎么样才能亲你。
她的脸变的通红，在荧光屏蓝色的光芒照耀下，说不出来的动人和妩媚。你敢！吓的我不敢再贫了。
看完那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又觉得没什么事干的。我说我会看手相，来，我给你看看吧。她乖乖的伸出手来。那是我第一真实的握到她的手，手掌洁白而圆润，有点胖乎乎的，很讨人喜欢。我仔细的看着她的手，一边心里想着该说些什么，其实我那里懂什么手相，不过是为了牵一下她的手而已。我说你的感情线很少有分岔，你一定是个很专一的女孩。她抿嘴笑着。还有你最近可能要交桃花运了，可能有人暗恋着你却不敢向你表白。我盯着她的眼睛，也许那个时候我的眼睛有少许的温柔吧。她感觉到了什么，一巴掌打在我头上。我哎哟一声躺在地上。她也吓坏了，赶紧俯下来问我怎么样了。
我说过：如果说强壮凶悍的男人让女人震惊和慑服的话，那么软弱忧伤会让女人心动。所以有时候伤口令女人疯狂和着迷。她把我抱在床上，我顺势把她抱在怀里。她恨恨的捶打着我的胸口。你坏，太坏了。以后人家都不理你了。
我没有敢再进一步的有所动作。因为太急的话会令女人产生抗拒心理和怀疑。我紧紧的抱着她。她的动作也停止了，乖乖的躺在我怀里，脸靠在胸口上，看不出来是欢喜还是悲伤。她幽怨的问我：phicy，你喜欢我吗？
这时候不能回答的太快，当然更不能太迟。太早了太虚假，太晚了她会说你心里没有她。喜欢，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了，但是当我抱着你的时候，我的心在为你而剧烈的跳动。
她抬起头来看着我，撅着小嘴。你说谎，那天晚上。说到这里她又有点害羞了。那天晚上，你睡着的时候，嘴里一直叫着“女巫”的名字，她是谁啊？
她瞪着我的眼睛，想要从我眼睛里看出来什么。幸亏我还不知道女巫的名字，不然那次一定没的话说。我从眼睛里笑出来了，然后哈哈的笑。我说，来，我给你看点东西。我打开“大菠萝”那个游戏，然后点着那个拿着法杖法师说，恩，就是她，这几天我一直在玩这个游戏，可是用法师怎么也过不了这一关。心里老想着她。你该不会吃一个电脑游戏人物的醋吧。
她半信半疑的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又扑到我的怀里。我的眼睛却看向别处，她看不到我眼睛里那丝忧郁和苍凉的萧索。也许我不该欺骗她，但是那个时候我能想到未来发生的事情吗？我觉得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只是在九楼天台上邂逅的过客，也许擦肩而过的瞬间我们彼此相望过，但是却阻止不了我们的前进的脚步。小雨，我会让你幸福。
余阿姨在敲门了。时间不早了，宿舍该关门了。
余阿姨，是你啊。我这就送她下去。穿上棉衣，我牵着小雨的手走过楼梯的时候，那一刻我才忘记了刚才的想起来的心事。
外面的雪还在下，好象没有停的意思。走在雪地上，嘎吱嘎吱的响，留下两排的脚印，只有那个时候我才感觉自己并不是雪地上的雪人，至少我不是唯一的雪人。校园里的灯几乎都快灭了，只有路灯依然在忘我的工作。照耀着象我这样走夜路的人的归途。站在小雨的宿舍楼下，我突然有种冲动，紧紧的把她抱住，我害怕她走了以后就再也不会回来。我们在黑暗里寻找着对方的双唇，在寒冷的冬天里我们的身体却在发烫，一股象触电的感觉传遍了全身上下，连手指都在颤抖。嘴唇因为呼吸困难变的干燥，我们用嘴唇湿润着彼此的心田。在寒冷里用拥抱来温暖对方的身体。我把我的初吻献给了她。
如果不是小雨还有几丝的理性，挣脱了我的拥抱，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跑到门口那里回过头来，她的脸红红的。我回去给你打电话。然后跑上楼去了。
我回去路过值班室的时候，余阿姨探出头来。她是个好姑娘，你要好好珍惜。我低着头，恩。
回到宿舍不久，小雨的电话就来了。她问在干什么？我说在想你。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你早点睡吧。明天我们出去看雪，记得要梦见我，不要再喊女巫了。我会伤心的。亲你。对了，还有，早点起床，我叫你。
我关了灯，坐在床上。黑夜和安静让我的思绪四处飞扬。没有花和叶子，我就拿起来用过的一个笔记本，撕一张，爱你，再撕一张，不爱你，再撕，爱你……是偶数。我不喜欢偶数，因为偶数往往代表的并不是人们说的成双成对，而是分离，而奇数虽然是单身，但是他证明的另一半正在等待着他。
不管喜欢不喜欢，我是个宿命论者，相信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我把手机里女巫的号码删掉了。保存的时候我用了不到5秒钟的时间，删除的时候却整整发呆了三十分钟。完了以后我给小雨发了条短信：我想你。
第八章 围巾
雪人只能生活在寒冷里，当它遇到火的时候，它就会消失掉。
――――西楼雪＊＊＊＊＊早晨，电话铃响了。而且可能响了很长时间了，因为我睡着的时候就是天上打雷都听不到。
小时候我妈妈说我将来睡着的时候一定被人偷偷的抱去，因为我小时候很讨人喜欢。不过我长大了也没有人来抱我走，我说妈妈，我一辈子都不离开你，他们把我抱走卖了，我自己也要偷偷的跑回来。当时我妈妈抱着我就哭了。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本来想把我送到我叔叔家的，因为我叔叔没有儿子。那件事在我的心里留下一道伤痕，虽然是淡淡的，如果连最爱自己的父母都不要自己，那么我还有什么理由活在这个世界上呢？所以我以后学会了沉默寡言，因为言语并不能代表什么。或者说的都是违心的话，那么还不如沉默呢！
我拿起听筒就听到小雨在那边的叫声：你怎么把手机关了？
我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机，真的关了。我说手机没电了。昨天晚上给你发了最后一条短信，就关了。她在那头听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我又说，昨天晚上想你了，一直睡不着。你睡的好吗？
她一定在那头偷偷的笑呢。今天我们去操场里看雪好吗？我有个东西要送给你。
是什么啊？我是个很好奇的人，尤其是第一次受女朋友的礼物。
不告诉你！女人是天生保守秘密的东西，但是很少有女人能保守住秘密。成熟的男人在这时候总会保持沉默，那么女人一会忍不住了就会自动的告诉你。因为女人也是种很虚荣的动物，自己有的东西恐怕别人不知道。我不成熟，所以我又问了，而且说，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起床了。真是愚蠢之极，千万不要和女人斗嘴，因为她们性子上来，连父母都不放在眼里，况且是男朋友。
她说，好啊，你不起床是吧。我到你们楼下去喊你去。然后啪的一声就把电话挂了。我奴了一下嘴，真是拿她没办法。望那床顶上那个小美女，胡思乱想着。
就听到楼下有人撕破嗓子在喊：phicy，phicy，起床了，你这个懒猪……。啊！我没有穿衣服就爬起来，拉开窗帘。就见小雨在下面正跳着脚喊呢，双手还拢在嘴边成一个喇叭的形状。女人的声音本来就高，在这样一个寂静的早晨，声音大概象是校园的广播一样了，每个人都要被吵醒了。对面的楼上就拉开了几个窗帘，探出来几双迷茫而不耐烦的眼睛，可能嘴里还有点不干净。
这时候余阿姨又在外面敲我的门了。快起来了，你女朋友在下面喊你呢。我赶紧说，余阿姨，你先过去让她到值班室里等我，我马上下去。
我敢说那次是我起床起的最快的一次。
我发现女人真的不能得罪，不是不能得罪，想都不要想。因为女人疯狂起来，你不知道她会做出来什么，你甚至想不出来她会怎么想。我跑到值班室里，她倒好，象个乖乖女似的坐在余阿姨旁边，和余阿姨聊着什么。我走过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你搞什么啊，走，跟我上去。她眼睛里满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