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怎么回事儿,新郎是谁啊?”
陈肖:“迟乐乐不让说么。”
“她算个屁。”
“今儿是她的大日子,得给她面子。”
众人绝倒。
婚礼热热闹闹地举行了,那对活宝新人状况百出,倒也给大伙添了很多笑料。新郎新娘最怕的敬酒环节,敬了没到5桌,李想就已经找不着他老婆在哪儿了。他伴郎给他当酒挡到最后已经醉得觉得自己成仙了,他跑到苏黎面前说:我们是不是见过?我觉得你长得太像我老婆了……我还没结婚呢……迟乐乐赶忙把他拉走,苏黎别介意啊,他是体育局的,以前是跳高的,你可以考虑考虑……
苏黎囧的已经失语了。王佳在旁边看笑话加和稀泥:走远点啊,我们苏黎可看不上,迟乐乐你喝二了,什么人呐,就给苏黎介绍?
苏黎转头对陈肖说:“结婚其实一点儿都不浪漫,穿着洁白的婚纱在酒店里闹闹哄哄地敬酒……中国人结婚就应该穿枣红袄,酒洒在上面看不出来。”
“恩,婚纱只适合教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中国人结婚也得穿这个呢?”
“哎,你结婚的时候穿的什么?”
“白衬衫。”
“在哪儿,怎么结的?”
“街道办,签字盖章就结婚了……哎,结婚其实在街道办就能办,不用去市民政局。”
“幸福么?”
“还行吧。”
王佳说:“就是过日子呗。”
陈肖点头。
王佳不宜在这种热闹的场合呆太久,所以没等散席她老公就来把她接走了。陈肖身体一直不太好,也就没参与闹洞房,跟安然两个人也先走了。苏黎看着他们的背影说:“不会事这俩人结婚了吧?”
王佳:“那她们肯定是去荷兰结的婚。”
在酒店停车场,安然和陈肖找到自己的车,安然问陈肖:“去哪儿?”
“等会儿要去医院复查。”
“我送你过去吧。”
“你忙吧,他说让我在家等他,他会带我去。”
安然点头,“回见。”
“回见。”
刚开出酒店陈肖的电话就响了,陈肖带上耳机,“喂。”
“肖肖,你那边结束了?”
“恩,路上。”
“我到家了。慢点儿开。”
“恩。挂了。”
“恩。”
陈肖一转弯儿,看见商店没有撤下去的圣诞节装饰,突然想起来从来没给他过过生日,他公历的生日是圣诞节前一天,本来还写在日历上的,又忘了。陈肖又戴上耳机打回去,“哎,前天你生日吧,我给忘了……你喜欢什么,我给你买回去……或者买点儿吃的?”
“你不用给我买东西了,你已经给我礼物了。”
“啊?”
“我把你的台历收藏起来了。”
“……我说我今儿早上起来觉得写字台上少了什么。”
“我说你那写字台能不能挪个地方啊,我昨晚上起来喝水撞的大腿淤青一块。”
“谁让你们家房子那么各掰呢,就那么一大间。我问你搁哪儿,你说随便。那我就放当中间儿了。”
“……咱还是换个房子吧。”
“你跟你妈说,她一准儿高兴……”这时候一对小青年拉拉扯扯地过马路,陈肖一看人行灯是红灯,就按了下喇叭。那女孩儿一转头,“按什么按,没看见是人行道啊!”陈肖一踩油门儿就开过去,吓那男孩儿一跳,赶忙拉开女孩儿。陈肖开过去不理那女的的谩骂。
“怎么了?”
“遇到一欠抽的。”
“抽他!”
“搁我二十年前脾气我就抽她。”
“就是现在你也没必要让着他,有我呢。”
“她是一小姑娘,我跟她一般见识我多掉价……这人呐,还是低调点儿。”
那边传来笑声,陈肖能想象他一笑一排森白的牙。“牙白啊。”
“恩那。”
“你别学小沈阳行不行。”
“恩那。”
陈肖拿下耳机挂了电话,把车停在路边,走进花店。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买束花儿,男的,生日。”
“送给男生这边的马蹄莲和百合都适合。”
陈肖走过去拿起一朵百合闻了闻,然后转头问那店员:“哎,你们这儿有没有那种白色的小小的,芯儿是黄色的那种……”
“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
“啊,没有。符合您形容的就是满天星,白色的,小小的。”
“好,那给我包一束吧。”
店员为难了,“是这样的,满天星通常搭配玫瑰,满天星的花语是代表死亡……”
陈肖汗了一下,想幸亏这店员敬业,不然真买那么一束回去……“啊,那你就看着包吧。”
结果店员给她包了一大束红玫瑰搭配满天星。陈肖看着那大红的颜色,艳俗的喜庆,就像是迟乐乐的婚礼,就像是所有人的婚礼。陈肖抱着这一束大红的玫瑰离开花店的时候想,他会喜欢的,这种大俗的东西总归是能让人安心的。
后记
后记《青铭》微若妮卡 ˇ后记ˇ
思来想去,还是写了个大俗的结尾。因为生活本就是这样。甭管多么大起大落□迭起,最后还是会归于平静。要是谁一辈子都这么折腾,那肯定早死。真的。
话说这是本人的第一篇长篇,无知无觉地就写完了。写完了自己回头看看,也没啥内容,就是絮叨了点儿以前发生的事儿。小说里的原型看过之后都说我忒欠抽了,这一看就知道是谁。嘿!小太爷这辈子什么都怕就没怕过叫板的,你抽我啊,你过来咬我啊!
还说这结尾,我本来写了篇华丽丽地类似于《四个婚礼一个葬礼》(是叫这个名字吧?)的让人看了就想抽死我的结尾,没敢放上来。小太爷不胆小,就是心软了。再说,出于人性的考量,也没有谁会被别人影响的连自己的日子都不过了。虽然那俩人(你们知道哦哪两个吧?)之间隔着那许多事情,可是到了这个地步全世界都认为“你们赶紧在一起算了”,他们要还是硬要走言情路线潇洒一转身不管读者大骂撅祖坟,那也忒不是人了。那就假了。
有人说陈肖也忒窝囊了,尤其在对待孙瑞雪的问题上。其实您再仔细品品,陈肖用这样居高临下的态度照顾孙瑞雪的时候,难受的是谁?还记不记得拿青春撞墙那一章,陈肖在杭州和郑纯一起被打之后,她坚决没给孙瑞雪打电话,那是她的自尊心和优越感。陈肖清楚地知道孙瑞雪和自己不是一类人,孙瑞雪却不知道,她总是粘着陈肖,但是她不能成为陈肖。因为她爸妈都是普通人,说通俗点儿,这就是命。所以陈肖不委屈,这就好比下雨天,坐在房子里的人和外面的人的区别。全世界都在淋雨,但是有人有房子,有人有伞,有人没有遮挡地在雨中行走。陈肖最次还有遮挡的雨伞,瑞雪却什么都没有,所以她是可怜的,所以陈肖可怜她。当两个人不在一个对等的地位较量的时候,优越的一方当然不会在意劣势的一方。虽然瑞雪染指了她的男人,但是她自始至终在意的是羲扬竟然会被她染指。跟她处于对等关系的始终是羲扬,他们才是对手。
我本人喜欢腾云那样的人,我家里有几位从戎的,性格都差不多那样。我还记得经我姥姥做媒的一位少校的求婚词:我会像效忠祖国那样地效忠你……虽然无趣了点,但挺可爱不是么。有时间我会写腾云的。
我可以非常负责的说,除了以后的遗书,这一篇就是我此生最真挚的作品了。以后断不会再写与生活原型这样相似的东西。你知道要使劲儿去想不久以前的事儿是很累人的。我还有一个发现,那些以为忘不了的事儿,在日常的琐碎中不知不觉就忘了。原来爱的也没有我以为的那么深,原来痛的也没有我以为的那么严重。一切不过是在那当时,被我自己在想象里无限放大了而已。这人呐,谁都有没事儿找抽的时候,生活安逸了,就觉得无聊了,就会没事儿也要找点儿事儿来折腾。所以我发现用文字的形式折腾以前的陈芝麻烂谷子还是比较安全地。建议有以上所述症状的患者不妨一试。
感谢所有读者,特别感谢经常留言的几位……那什么,就不点名了,心里都有数。特特特别感谢囧囧,是因为她才有了这篇。她是谁?她就是简介里“朋友想看高干文……”里面的那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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