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钢琴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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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钢琴的男人-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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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小说没有发行成功,我很难过,但是我没有放弃,我有手可以继续再写的。资金方面我会想办法,因为小说的发行对我很重要。”
“那为什么呢?”
一想到晓美的病情,我露出了难过表情,“晓美,我的好朋友,我曾向您提过的。我要带她去澳洲看病,她得了肺癌。”
肺癌?躲在门外偷听的小茹听到晓美得了肺癌的消息,十分震惊。
徐编辑也不敢相信,“肺癌?”他愣住了,皱了皱眉头,他没有继续问下去,“好,你去吧,我这随时欢迎你回来。”
“谢谢,徐老……”
“又叫我徐老,我哪老啦!”徐编辑总是不认老,年纪都一大把了,还喜欢和小年轻混一起玩,他总是说人老心不老,他真的是个很和蔼的人,就像父亲一般慈祥善解人意。
“那我走啦,我很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您老要保重啊!”
“你也是啊。”徐编辑送我出去了,小茹始终不敢相信我刚说的话。
她跑进了卫生间,洗了把脸,晓美得了肺癌?不可能,怎么可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哭了,这还是她吗?是以前的她吗?曾经的三剑客,现在支离破碎,对晓美还有我,她究竟做了些什么啊?!
回到家后,我便开始整理衣服还有一些日常用品。
“晓美,我已经定好了明天的飞机票,妈妈已经联系好医生了……”
“顺馨,算了,别白费时间了。”晓美呆呆地看着窗外。
我放下手中的衣服,走向她,“晓美,过去我不能帮你什么,现在就算我还你的,你一定要随我去。”
“为什么要帮我?”她含着泪。
“因为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辞,第二天,便带着小芯爱,和晓美去了澳洲。
我相信奇迹的出现,也一直抱着希望而生活。
晓美接受治疗的那段时间里,我每天陪着她,有时候我会去教堂祈祷,我希望她能快点好起来。
晓美是个奇迹,手术很顺利,医生说能活下来,我和父母都很开心。我们在澳洲过了新年,为小芯爱庆祝了满月生日,当芯爱一岁不到的时候,晓美听到了她开口说话,当芯爱一岁多的时候,看到了她走路,小芯爱特别爱漂亮,她一直说晓美阿姨漂漂(漂亮的意思),所以一直叫她美美阿姨,晓美已经满足了,可是她始终不让我告诉小芯爱,她妈妈就是她,而且一直在她身边。
“晓美,今天我们去野营好吗?带着小芯爱一起去吧。”
今天是周末,天气很好,是个适合野营的天气,因为前不久我找到了份编辑部的工作,一直忙于工作而很少出去游玩,借着周末的好机会,我便想和晓美还有小芯爱一起出去轻松下。
“妈妈,妈妈,美美阿姨……”小芯爱不太会说话,只能两字两字凑成一句话,我不太明白她说的话,直接上楼看看。
一进屋子,便看到晓美倒在地上,不停地咳嗽,手心里还留有血,我快速跑去扶起她,“怎么了?晓美,来,快起来,到床上去啊。”
我把晓美扶到了床上,倒了杯热水给她喝,可是她还是不停地咳嗽,“顺馨,我最近感觉不太好,”说了点话,她便又咳了几声……“转眼间已经快两年了,我们是时候回上海去了,打扰你父母太久了。”
她的脸色很苍白,小芯爱大概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形,吓得哭了出来,“芯爱不哭,乖……”我哄着她,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哄了会哭累了便睡着了。
“她看到这样的我,一定吓坏了。”晓美特别难过,心酸。“我们回去吧,好吗?我想去你曾去过的那个海边……”
我想了想,“好吧,我明天定飞机票,我们后天就回去。”
飞机场里,父母为我们送行。“晓美,要保重啊,顺馨啊,好好照顾她哦。”妈妈和爸爸再三叮嘱着我们。
“好,我会的。你们也要保重哦。”我推着轮椅上的晓美,带着小芯爱,走向了检票处。
已经两年多过去了,回到上海后,我去了次徐编辑那,小茹已经辞职了,他告诉我小茹一直在打听我和晓美的消息,可是除了他,谁也不知道我们去了哪……后来她便去了美国。因为我的突如其来,徐编辑显得意外高兴,我给他带来个好消息,我告诉他在这两年里,我筹了点钱,我想应该可以够付印刷费了吧,徐编辑马上给出版社打了个电话,他们一口答应明天开始就可以印刷了,差不多准备一个月后,就可以正式发行,我和徐编辑都非常地开心。
这几天,晓美的状况一直不好,她不愿意接受治疗,我求她了许多次,就算为了小芯爱,她还是不肯,她说治疗要花很多钱,这些钱可以留着将来给小芯爱读书用……
后来我陪她去了次监狱看她的妈妈,还给她带去了些厚衣服,让她冬天穿,不会冷。她的妈妈老了很多,也瘦了,晓美妈妈告诉她,她很后悔当初犯下的错误,晓美哭了,她说她不恨妈妈,她说你永远是我的妈妈。我知道,过去的晓美恨透了她妈妈,可是自从她自己做了妈妈后,才渐渐开始原谅了她妈妈。
回来的路上,晓美的心情一直很沉重,走在马路上,穿梭在人群里,晓美就像是一个个体,完全不会去注意周围的人。
突然一个背影,让我联想到了一个人,从背后看,他的个子应该和那个人差不多,身材也是,可是,唯一不同的是我模糊的记得,几年前看到的那个人应该是染着头发,虽然穿着西装,可是走路时却流露出十足的腔调,而他却一身普通的衣服,从上到下流露出穷酸相,应该不会是他,我想,随后也没有多注意他了,他一直走在我们前面。
“走路不长眼睛啊?”突然前面有人骂道,是一个大约40多岁的女人。
“对不起,对不起。”前面的男人马上赔礼道歉,我突然闷笑了声。
“怎么了?”晓美看到我突然地笑,问我。
“没什么啦。”我没有和她说刚才想到的,因为从刚才那个男人的举动看来,我想肯定不是他了,如果是他的话,一定会回骂上去的,我们继续走着。
突然那个男人停了下来,看着旁边一家店里橱窗里的蛋糕。这时我看到了他的侧面,天哪,怎么和Toni长这么像,不可能,Toni怎么可能像他这样落魄呢?
他低着头转过身,往回走了,我们和他擦身而过,我悄悄地看了他一眼,我不敢相信,这个男人真的就是Toni,我该怎么开口和晓美说呢,如果晓美看到Toni现在落魄成现在这样,一定伤心死了,她宁愿Toni过得比自己幸福,也不愿意看到他如此窘迫,所以我决定把看到的放在心里,永远让Toni在晓美心中留下一个比较完美的印象吧,因为我知道即使晓美再恨他,毕竟爱要比恨多。
天气有点转暖了,晓美突然说想去海边,那个我曾去过的海边,为了满足她的心愿,我安排了下时间。
一天周末,我带着她还有小芯爱,来到了海边,海风吹拂在脸上凉凉的,我已经很久没有来这个海边了。
“晓美,你知道吗?”我推着轮椅,晓美坐着,眼神是这么地绝望、悲伤,我蹲下身子,帮她盖了盖毯子,轻轻扶摸着她的长发,“我一直想和你说谢谢,真的,谢谢你。”
晓美似乎听到我说的话,转过头,呆呆地看了看我,她脱下脖子上的项链,这是我送她的生日礼物,她把项链紧紧地握在手心里,然后脸又朝向海那边望去。“知道我为什么想来这个海边吗?”
我摇摇头,的确,从来晓美也没提过要来这个海边。
“因为……”她的语速很慢,气也有点喘,“我想在离开前能看到彩虹,还有就是想把这封信给你,我知道,过去你不开心时,都是一个人来海边的,现在,我陪着你,等我死后,还有芯爱,你不再是一个人了……”
“我想,如果你不陪我,以后我不会再来这个海边了。”我对她说,一个手搭在她的手上,她的手冰冷的,小芯爱在海边捡着贝壳。
“妈妈,妈妈。”小芯爱坐在沙滩上,向我挥挥手,我点了点头。
晓美看着小芯爱,眼神里充满了不舍,“顺馨,Toni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可是永远不要让小芯爱知道我是她妈妈,Toni是她爸爸,我把芯爱交给你,我就放心了。”
晓美流下了眼泪,哽咽地说,“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最好的朋友。”她喘了口气,我能感觉到她的痛苦,她是这么的坚强,我望着她,帮她擦去了眼泪,“这封信,”她从口袋里拿出了信,颤抖的递给了我,“有个秘密……你……一定要知道……我对不起你……真的……对不起……”
我温柔得看着她,“别这么说,我们之间不存在‘对不起’这三个字,你一定要好起来,你放心吧,我答应你,把小芯爱当自己的女儿般关爱。”
听到我答应她的话,晓美终于没有遗憾了,“你快看信吧。”
接过信,拆开后一看,是晓美写给我的,我认真得看了起来。
晓美却渐渐地、安心地闭上了双眼……
顺馨:
我知道我快不行了,虽然手术顺利,但是毕竟是晚期了,在我还能拿起笔时,我想最后写封信给你。
能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你是我永远的好朋友,可是我却隐瞒了你件事,这让我内疚了很久很久……
我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哭出来,晓美隐瞒了我件事?我很好奇,正当我想继续看下去时,小芯爱捧着贝壳,一边喊着妈妈,一边跌跌撞撞地奔跑着向我们这边来,她拣起从晓美手里掉落下的项链,看了又看。
“咦?”
我看到小芯爱手里的项链,再看了看晓美,这才发现她已经……
“妈妈,给……”小芯爱把项链放在我的手心里,看着我,她真的很懂事,“妈妈,不哭。”她小小的手帮我擦去流下的泪。
“晓美。”我哭着喊着她的名字,望着她离去时安心的表情,我撕心裂肺地哭了,“晓美,我答应你,你听到了吗?我在和你说话呢,你回答我啊,我们还有好多好多事情没有去做,你要开婚纱店,你要看着小芯爱长大,你还要……”
我哽咽了,“晓美……你怎么能就这样把我这个好朋友扔下,你还没有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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