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饥渴的女人。她到底是谁?这么不知羞耻。
他将手抽离了她湿热不已、肿胀开放的红花,他舔自己的指尖给她看,而她也立刻有所反应地喘息着,水汪汪的双眼迷蒙地盯着他,伸出了手……
够了,我不想看,不要让我看到这种无耻的女人!
“凤凰?凤凰!”
察觉到她的异状,帝羲握着她的手叫唤起来。虽然她的身子一直很有反应,可是她的眼神却开始涣散……这是他初次遇到这种情况,他索性摇起她的肩膀说:“凤凰!回答我!”
“不……我不是凤凰……我不是……这种女人……”她喃喃地,像是失了魂魄般,茫然的眼神里没有他的存在。
该死,该不会是个逼得她太急,让她患了失心疯了?
帝羲将她从地上紧紧地抱起,搂住她大喊着:“我不做、我什么都不做就是了,凤凰!快点醒来!如果这是妳在作戏吓我,那妳成功了,我被妳吓得魂都飞了,所以妳快点醒过来,像以前一样地骂我啊!”
“我不是凤凰……我不是……”
可恶,非找大夫诊治不可了!帝羲急忙抱起她,这才想起马儿被他放开去吃草,现在不知游荡到何处,他得先去把马儿找回来。
再度将凤凰轻轻放下,虽知道她也许根本听不进去,他仍急忙的交代着。“凤凰,我马上带妳回去找大夫,妳可不要乱跑,这儿妳不熟,会迷路的。”
她看也没有看他,依旧陷入失神乱语的状态。
帝羲一咬牙,不得已地留下她一个人,往林子里奔去。
终于让她等到了。
一直埋伏在草丛当中闷不作声的飞廉,缓慢地起身,她目光如炬地直射向此刻躺在草丛间、动也不动的娇小身影。
不知有多少次,她都想下手杀了她。可惜,帝羲一直在她身旁,自己只能按兵不动地等待,即使是让她几乎心碎的一幕,她也不能容许自己移开双目。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她的等待不是白费,机会终于来了!
她走到那名女子的身前,冷冷地唤道:“凤凰女?喂,我在叫妳,妳听到没有?”
好一张骗人的花容月貌。就是这张脸,让帝羲迷上了?
飞廉伸腿踢了一下没有反应的她。“喂,别以为妳装死就有用,我是六神将的飞廉,和其它人不同,对妳可是一点都不会手下留情的!同为女人的立场,妳以为妳这点狐媚的花招会有用吗?”
“……我不是……我不是……”被飞廉踢过,依然面无表情的女子,只是不断重复着喃喃自语。
“也罢,既然妳想继续装傻,就一直这么装到地府里去吧!”飞廉“咻”地抽出一条细细的银线,缠绕在她的纤颈上说:“我现在就把妳拖到湖底去,让妳不能再用这烟视媚行的招数,迷惑帝羲大人。去死吧!”
“唔!啊!”
一圈圈绕住了颈子的细线无情地抑住凤凰的呼吸,她本能地挣扎起来。
痛……脖子好痛!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间……
飞廉冷笑着,一路拖着她往湖边走去。
这个从没见过的女人是谁?我怎么了?刚刚……啊!呼吸不过来,胸口好闷!绳子,不行,挣不开!
“救……救命……帝……”
“不许叫帝羲大人的名字,妳这低贱的女人!”
“唔哇!”
将绳子勒得更紧,飞廉一脚踩进了湖水,而凤凰的身子也被带入水中。
“帝羲大人是天神的话,妳就是地上的蝼蚁,像妳这样的女人,想使妖术对付帝羲大人是没有用的,我飞廉会保护帝羲大人,不让妳这种女人接近!”往湖中心迈去,飞廉竖起耳朵,听见了声声马蹄。
时间所剩不多,帝羲大人很快就会回来了。在这之前,她得将凤凰女沉入湖心不可!飞廉将绳子打了两个结,用力把凤凰女推向前。
“啊!”噗噜噜、噗噜噜,凤凰只觉得自己不住地往下沉。脚上像是绑了千斤锤,不停地把她往下拉。
“妳的葬身地就是在这座永不见天日的暗沉湖底,凤凰女,觉悟吧!”飞廉竖起双掌,呼唤着风说道:“神之台风啊,听我飞廉的呼唤,前来,卷起前所未有的巨浪,将一切吞没!”
啊!凤凰眼前是一片的黑暗,冰冷的水卷住了四肢,动弹不得。她最后的救命希望,是使用返照之术,将这些水全都排开,可是现在她一点力气都没有,方才的绳索抑住了她的喉咙,她连呼吸都困难了,更别说要挣脱这无止尽吞没她的漩涡。
她就这样死了吗?
爹——娘——
女儿就要到你们的身边去了。
奇异的是,她怎么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呢?也许是过度冰冷的水,冻住了她所有的思绪吧。就这样把自己交给黑暗,似乎也是不错的想法……
至少她不需再为复仇而痛苦了,她终于可以解脱了。
还有……帝羲……你赢了呢。
有那么一瞬间,她喊了他的名,希望他来救自己,所以她无法再欺骗自己了。
不管她嘴巴有多硬,她还是听进帝羲的话,希望相信他的那份温柔,相信爱会战胜恨……呵呵。但,那些都无所谓了,因为她现在就要死去了。
“凤——凰!”
冥冥中,谁在叫她?黄泉的使者吗?
“凤凰!不许死!”
无须叫喊了,她就要过去那边了,身子也变得轻盈了,喉咙、胸口、头,都一点也不痛了。原来死是这种感觉……飘荡、再飘荡,无牵、无挂。
“凤凰!我不许妳死!”
模糊的黑暗中,有道强光透注进来,凤凰的意识停留在那道光线处,接下来,她便把一切都交给虚无了。
这是……地府?
不是,地府不会这么明亮。
“醒了?告诉我,凤凰女妳认得我是谁吗?”一张写满不悦的脸,凑到她的面前问。
凤凰捧着晕沉沉的脑袋,皱着眉说:“祝……祝融……”
“很好,看样子脑子没坏,意识也恢复了。”双手抱在胸前,祝融浑身燃烧着愤怒说。“果然是只不死的凤凰,将灾难带给别人,自己永远逃过一劫。”
“你此言……何意?”她听出祝融话中有话,独独怒火是针对她而来的这点倒是毫无疑问。
“我是说,麻烦妳下次要就死得干脆点,别拖替死鬼下去!我只要一想到帝羲大人现在……我真恨当初没有立刻杀了妳!”祝融踹着床脚,大吼道。
“行了,祝融,你是想把整间屋子都砸了吗?自制一点。”一只大手攀上祝融的肩膀,河伯从外面现身说道。
“啰唆!”最后奋力一击墙壁,祝融才掉头往外去。
“等等,祝融,你要去——”
“啪”他甩开了河伯的手,祝融瞪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凤凰,冷冷地说:“我还能去哪里?当然是去找月御,告诉他这个该死的女人终于醒了。轮你去看守她,要我和醒过来的她继续待在同一个屋檐下,我肯定会放把火烧了她。”
无奈地看着伙伴离去,河伯回头一摊双手说:“妳别见怪,他会如此生气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他是在自责,他觉得今日事情演变成这样,他得负极大的责任。其实执意要带妳回来的人是我,他可以怪我就好了,但他性子耿直,做不来这种事。”
凤凰懵懵懂懂地听着,浑浑噩噩的脑海中,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
“妳还记得自己差点被飞帘给杀了吗?”河伯苦笑着问。
杀——是了,她想起来了,虽然不是非常清楚,但有个神情险恶的女子,对她叫着去死,接下来她只记得痛苦、水、无法呼吸、黑暗,片段片段的画面。
既然如此,为什么她没有死?在那种情况下,她定必死无疑才对啊!
“是帝羲救了妳,耗尽他全身的元神,救了妳。”
“咦?”缓慢地瞠大眼睛,凤凰呆愣地看着河伯,彷佛他说的话是另一个世界的语言。
河伯淡淡地说:“在当时的情况下,飞帘使用降风术,把妳沉入湖底的千年烂泥内,想要在浑浊到看不见任何东西的湖底,尽速找到妳,并且救上来,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把湖水弄干。”
“骗人,那绝对办不到。”凤凰不信地猛摇头。
“办得到,如果驭日的帝羲决心这么做,不惜牺牲自己也要救妳的话。”
她揪住心口,好痛,心就像要裂开了。
怎么可能?为什么帝羲要为她这么做?一个想杀他的女人,一个要置他于死地、顽固得不肯降服于他的女人,有哪一点值得他为她牺牲性命?
“帝羲也是我们六神将之一,而他的能力是操纵烈日般的光与热,称之为驭日。所以他企图以自身的力量蒸发湖水,飞帘当时见状想要阻止他,却被他打伤,根本阻止不了他。到最后帝羲是成功了,湖水蒸发完的同时却也因为力竭而和妳双双倒在湖底,我们接到飞帘发出的求救狼烟,赶到时……所看到的就是气若游丝的妳和……”河伯再也无法往下说的紧闭双唇。
凤凰浑身发寒地凝视着他,木然地开口。“帝羲他……难道……”
不可能的,那个统领天下最强部落的男人,怎么可能轻易就死了?为了她,而死?
“元神耗尽,在鬼门关前徘徊。”跨进门内的月御,冷冷地替河伯说了下去。
凤凰转头看着月御。一样的悲伤也写在这名文雅秀气的男子脸上。也许他不像祝融一样杀气腾腾,但隐藏在那温顺的表情底下,凤凰也能感受得到,月御对自己的责难与敌意。
她低下头,十指揪紧了被单,这是她该受的罪。对这些人而言,她的这条命是用他们最重要的人换来的。
但……幸好帝羲没有死。只要知道他还有口气在,她受任何责难都无所谓。
“他能不能撑过这一关,谁都不知道。”月御拍拍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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