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薄,烘干花不了多少时间。
从浴室出来时经过书房,看到楚昊正在里面,似乎是在忙着工作的事,便没有打扰,转身正要离开,楚昊低沉醇厚的嗓音已从书房内淡淡传出:“早点休息吧,忙活了一晚也累了。”
颜筱随意环视了眼屋子,发现屋里只有楚昊卧室那张大床时皱了皱眉,身形未动。
发现颜筱站在书房门口不动,楚昊疑惑地转头望向她:“怎么了?”
轻咬了下下唇,颜筱讷讷地开口:“你这里……似乎只有一张床。”
眉毛轻轻一挑,楚昊语气轻缓地开口:“然后呢?”
“那个,我今晚睡沙发好了。”
既然只有一张床,总得一个人睡沙发的,楚昊是主人,总不好说让他去睡沙发。
楚昊拿文件的手顿了顿,而后缓缓放下,起身走向她:“我的床虽然不是king size,但要容下两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垂下眼睑,颜筱低喃:“这又不是容不容得下的关系。”
尽管曾经亲密过,但毕竟已是前尘往事,两个几乎已没什么关系的人再次同床共枕,怎么看怎么怪异。
“筱筱,我以为,我们没有这么陌生才是。”
楚昊已在她眼前站定,抬手挑起她的下巴,定定地望着她,说道。
颜筱偏头,避开他的手,“但也没这么熟悉。”
“是吗?”,随着漫不经心地轻逸而出的两个字,楚昊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浅笑,带着淡讽,低头望向她,手已慢慢搂上她腰间,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睡衣上系着的腰带,颜筱呼吸骤然收紧,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身体微僵,楚昊这件开襟式睡衣就靠腰间那根腰带维系着,如果他的手轻轻一扯,那件睡衣便形同布片挂在身上而已。
低头望着怀中那道缓缓变得苍白的小脸,而后漫不经心地扫了眼手中把玩的腰带,手稍稍往外一扯,腰带便松了松,随意扎成的结岌岌可危,颜筱身子绷得更厉害,手下意识地抵在他胸前要将他推开,深邃不见底的黑眸只是淡淡扫过抵在胸前的小手便落在她微僵的小脸,楚昊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嗓音低沉而蛊惑,“不熟悉,但你身上所有的敏感点,我却丝毫不陌生。甚至,”
楚昊顿了顿,沉幽的黑眸
23、023。暧昧(下) 。。。
紧紧盯着她愈发僵硬的小脸,灼烫的气息喷洒在耳际,勾起一阵淡淡的酥麻,在敏感的肌肤间游走,颜筱不自在地偏开头,楚昊淡淡扫了眼,才将未尽的话缓缓说完,“我清晰记得你在我身下娇吟浅喘时的每一个神情。”
随着落下的尾音,楚昊把玩着腰带的手一用力,原本松散地系着的结瞬间被扯开,腰带翩然落地,原本稳稳地包覆在身上的睡衣也瞬间敞开,颜筱也几乎在同一时间被楚昊扣住腰,狠力压向他胸前,另一手跟着托住她的后脑勺,带着凉意的薄唇,顷刻间便覆上她来不及惊呼的红唇,灵巧的舌尖带着绝对强势的掠夺,撬开贝齿,长驱直入。
颜筱下意识地要躲避他倾身而来的激吻,但后脑勺被他的手掌紧紧托住,腰被紧扣在他胸前,牢牢禁锢在他的怀中,动弹不得,只能被动地承受他近乎蛮横的索吻。
几近全*裸的身子被他紧紧压在胸前,缓缓攀升的体温透过楚昊身上那层薄薄的衬衫在彼此肌肤间熨烫。深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她脸上每一个细微表情,楚昊扣在她腰间的烫热手掌已缓缓撩开睡衣,沿着光*裸优美的腰线缓缓下滑,在赤*裸的肌肤上勾起一阵酥麻的战栗。
颜筱在意识彻底沦陷前,伸手握住他已缓缓滑入□衣内的手,望向他的眼底带着无声的乞求,还隐隐泛着泪意。
被情*欲熏染得黑亮的眸子盯着她慢慢润湿的双眸望了会,楚昊缓缓收回手,松开她的唇,替她将睡衣拉拢,弯腰捡起腰带,帮她系上,理了理被揉乱的头发,在她唇上轻啄了下才哑声开口:“早点休息,回床上睡,沙发冷。”低沉的嗓音紧绷而低哑。
没有望向他,颜筱轻点了下头,没敢再坚持睡沙发,转身往卧室走去,她太了解楚昊的性子,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他习惯将她吃得死死的,容不得她丝毫的反抗,刚刚近乎失控的吻只是他对她无声的惩罚,同床共枕未必就会发生什么,但如果她坚持继续睡沙发,她毫不意外他当下便会在客厅里与她来场属于男女间的热身运动,就如当年在他的出租屋里,她不顾他的警告坚持去睡袁飞的床时,他优雅地笑了笑后,身上的衣服瞬间被扯裂,纽扣四处飞散时,她已被他摁在了墙上,在那个火热的五月夜里,被他引领着在那场同样火热的成人运动中沉沦,第二天在床上挺尸一天动弹不得,以致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看到他嘴角泛起的优雅笑容时便不受控制地毛骨悚然,寒毛直立。
只是,她记得那次的惨痛教训,却忘了,楚昊不习惯吃素,盖着棉被纯聊天只是童话。
作者有话要说:(~ o ~)~zZ晚上还有一更,不过估计也得晚点,俺们教技课的作业得九点交,那是期末成绩考核的一部分,俺得赶作业先……在登录状态下留言超过25个字并注明要积分俺会送积分滴,不过积分有限,只能长评优先,先到先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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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24、024。照片(小修) 。。。
楚昊是严谨惯了的人,不同于颜筱喜欢将东西随意置放,楚昊无论是办公室还是卧室,都习惯于收拾得整整齐齐,纤尘不染。
望着收拾得干爽整洁男性气息十足的卧室,颜筱犹豫了下才缓缓走到床边,正要上床休息,视线在看到床头桌上的相框时顿了顿,忍不住缓缓走向桌边,望着相框中巧笑嫣然的女孩,有些晃神,手不知不觉已缓缓伸过去,拿起相框。
尽管被放在相框里裱着,但照片上的褶皱依稀可见,看那些褶痕,似乎是被人狠狠揉成团后再展开的,照片上缘也还残留着被撕过的裂痕。
照片里的女孩子是她,十八岁生日时拍下的照片,整个人包裹在厚厚的白色羽绒服里,与身后的雪景融成一体,头上戴着与羽绒服同色系的毛线帽,双手插在口袋里,傻乎乎地回眸一笑,那笑容,一如身后那片白花花的雪景,干净而纯粹,那样的笑容,却早已遥远得恍如隔世,就如那已经远去的岁月,如果不是再次看到这张相片,几乎已记不起自己曾经笑得如此幸福过。
以前的相片已全部被她付之一炬,这张相片,似乎成了她十八岁的唯一记录,甚至是过去生活的唯一记录,只是里面记录的,却也纠结着太多她不愿再提及的往事。
她的生日向来都在寒假,十八岁那年的生日楚昊却意外地没有回来陪她一起过,虽然心底免不了失望,但还是不顾外面冰天雪地的寒冷,特地跑到雪地里拍了大叠的照片当做是给自己的成人礼,过后忍不住精心挑选,选定这张照片寄给他,就想着他看不到自己成人的那一刻,看着被相机记录下来的那一幕也算是一种弥补,还以为见不到她,他会对它视若珍宝,却没想到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
相片后面已被相框遮住,如果她没记错,后面白皙干净的底部已被娟秀的笔迹画满了凌乱的代码,颜筱没有将照片拆下来查看后面那布满整张照片的娟秀字迹是否已经在岁月中泛黄,那些字,秀气虽秀气,却曾是她心头的一根刺,就如当时经常光顾楚昊与袁飞的出租屋,理所当然地照顾起楚昊与袁飞的生活起居的苏离一样,是她心底愈扎愈深的芒刺。
她一直固执地认为,如果一个男人允许别的女人随意在女友送他的视若珍宝的相片上随意涂抹时,要么意味着这个女人在他心底的位置重于女友,要么意味着他没真正将女友放在心底过,但无论是哪一种,都足以证明,她在他的心底,没有自己想象的重要。
也因此,在五一假期结束的前一天,她无意看到这张背面被蹂躏得凌乱不堪的相片时,看着那熟悉却让她不自觉地产生生
24、024。照片(小修) 。。。
理厌恶的娟秀字体后,强忍着急欲溢眶而出的眼泪,毫不迟疑地转身收拾自己的行李,二话不说便赶往火车站,甚至连一句告别也没留给当时犹在图书馆的楚昊。
她至今不知道楚昊后来是怎么发现她不告而别的,只记得离火车开动只剩几分钟时,楚昊铁青着脸出现在火车上,一语不发地一手拎起她的行李,一手扣住她的手腕强将她拉起,在众人的好奇中狠力将她拽下了火车,几乎是一路拖着她回到了他的住处。
那一次,他们爆发了有生以来的第一次争吵,她第一次声嘶力竭地在他怀里挣扎着哭吼,直哭得语不成句,尽管后来在他温柔的拥吻中不了了之,但心底的那根刺却没有因为他那瞬间展露的温柔而消失。
她不知道楚昊为什么还会保留着这张照片,还将它摆放在床头如此醒目的位置,当时哭闹得厉害时她甚至一把抓过这张照片,泄愤似地要一把撕毁,刚撕开一条缝便被楚昊从背后抱住,强行将照片从她手中夺下,扔到一边,以唇将她所有的哭喊堵在了唇内。
当年的记忆太过鲜明,尽管已时过境迁,但此刻看到它心底还免不了隐隐刺痛,如果当时楚昊没有追到火车站强将她拖下火车,如果没有他后来难得的温柔,她想,她就这么一声不吭地回了家,依楚昊的性子必然不会主动打电话给自己,依当时的心情自己也绝不可能再主动打电话给他,时间和空间阻隔的时间一长,那份感情应该也就会慢慢淡下来了吧,只可惜,没有如果。
手指不知何时已不自觉地缓缓爬上照片,在那张纯粹简单的笑脸上轻轻摩挲着,心情复杂,最美丽却也最难忘的记忆都定格在了这张照片上,她不知道上面那些似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