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过无痕一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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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过无痕一稿-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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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的路上,碰到何涛,他和一个男孩子走在一起,笑着和他打招呼,他好象有些拘谨,淡淡地对我点了下头,就把眼光转到别的地方。我感觉他的态度疏远而且生硬。也许他真是谈了女朋友,怕我会给别人带来误会吧。我自觉地不多说什么。就这样与他擦肩而过。
我自觉地不再去阅览室,在宿舍里的时间也比较长。不用做何涛布置的英语作业,我松懈了很多,也空了很多。这几天,阿游几乎天天来,每次又都很“博爱”地给每个人都带小礼物,有一句没一句地和老二聊天。看他们这种相处的模式,我替老二累得慌。老五却说:“感觉自在人心,旁人无法理会。”
四级考试的时间到了,我和何涛在考场附近碰到,他一反几天前的疏远和冷淡,关心地问我准备得如何 ,并叮嘱我些考试的注意事项。看着何涛认真的眼神,我几天来心里的阴霾也一扫而光,脱口而出:“等我考完了,请你吃饭。”
何涛一笑:“谢师宴?考完我请你吧,等你通过了,再请我。”
我点点头:“一言为定。”
四级考完了,我什么把握都没有。我觉得很丢人,也感觉对不起何涛,不好意思见他。一周以来,我尽量避开何涛,阅览室也没脸去了,我每天上完课都跑到空荡荡的过期杂志借阅室去看书,吃饭时就在阅览室外面的路边买份快餐吃。有两次,老二说何涛到宿舍里找过我。我更加不好意思见他。
第五章
    你我伸出手,却都只是虚空地握着。
周末,学校阅览室闭馆一天,实再无处可去,我就买了点心,一个人背着包去爬山。虽然是晴窗空万里,其实还很冷,在这种天气里爬山,实在不是惬意的事,不过我不在乎。我慢吞吞地一个人走在上山的石阶上,身边也有一对一对地从我旁边过去,和他们相比,我可能显得很孤独,有几个女孩好奇地打量我。我假装没看到,继续自己的爬山运动。
一个多小时后,我到达山顶。山顶风很大,但我一点也不觉得冷。运动产生的热量让我的手心里都是汗。山上人不多,我百无聊赖地转了两圈,犹豫着选哪条路下山。下山的路有好几条,其中一条是通向下面的公园的。我考虑了几秒,决定到公园去。
和山上相比,公园里热闹多了,尤其是溜冰场里。我站在溜冰场的外面,看里面的热闹。一个人突然滑到我面前:“一个人来的?”
原来是阿游。我笑笑,反问他:“你呢?一个人来的?”
他也笑笑:“不是,和老乡一起来的。要不要进来溜溜?”
我摇头:“我不会,也不敢。”
阿游挑挑眉毛:“你胆子还那么小?”
胆子小?我刚想反驳,一个女孩子滑到阿游旁边,攀住他的手臂甩啊甩的“阿游,我还不太会,你再带带我嘛。”
我看看他的手臂,客气地说:“不打扰你了,继续享受吧,再见。”转身走开,我听到那个女孩问:“是你老乡吗?”
阿游说什么我没听到,其实我挺好奇他的答案,他该怎么说,老乡?同学?还是他正在追的女孩的室友?
如果老二真的对他动心的话,老二又一次遇人不淑。
在外面随便吃了点东西,我准备回宿舍睡觉。
老二和老五都在宿舍看书。想到我在溜冰场看到的,就试着问老二:“阿游没来约你吗?”
老二眼睛也没抬:“没有。”
我又问:“阿游的朋友很多吗?”
老二抬头看看我,口气有些好奇:“应该很多吧,他挺受人欢迎的。怎么了?”
我心虚地掩饰:“没什么,就是看他平时一直来,周末倒没空,挺奇怪的。”
老二“哦”了一声,不再说什么。我也就不敢挑起话题。
就在我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的时候,老五不经意似的说了句:“早上何涛来找过你,他好象有事。”
我学老二,哦了一声。
傍晚,我从床上爬起来。在床上斗争了一个下午,我去找何涛。
我到阅览室,在何涛常坐的位置没看到他的人,又找到我们常去的阶梯教室,他也不在。我本想去男生宿舍去找他,但我从没去过男生宿舍,也不知道他住哪栋哪层和哪一个房间。最后我只好回去。晚饭没有解决,就胡乱买了两袋方便面。
宿舍依然没人。我无心看书,便戴上耳塞,打开随身听,一遍又一遍地听歌,不知不觉地睡了。
星期天,我在阅览室坐了一天,依然没能看到何涛。
周一,老大告诉我,系里人说,何涛家里有事,他请假回去了。
又一周过去了,何涛还没回来。周五晚上,老二约我一起去散步。在学校的操场边,我们遇到了阿游。他微笑着和我们打招呼。老二说要回宿舍取钱,请我们喝咖啡,叮嘱我和阿游等她。坐在“学子”咖啡屋,室内流淌着轻音乐。阿游看着我,不说话。我心无旁骛地品咖啡。阿游咳了一声:
“中秋节那天你真有趣。”
我尴尬极了:“不好意思,我不习惯跳那种舞。”
“我知道。”
我看着阿游:“你是不是我很好玩?”
阿游的眼睛里带着笑:“不好玩,你走得太早了。”
我不想理他,拿起咖啡接着喝。阿游也一口将咖啡喝光,又叫服务员为我们再添一杯。
等老二到的时候,我们已经各自喝完三杯咖啡。看老二付钱时的豪爽,我有点吃惊。
阿游再来的时候,我不再刻意躲避他。
转眼寒假到来,何涛一直没有回来。老大说他给系里打过电话请假,说父亲去世了,下学期才会回来。我替他难过,遗憾自己不能安慰他。
这一个寒假我过得度日如年。刚回去的时候,我喜欢腻在妈妈旁边,兴致勃勃地品尝妈妈做的各式小菜。空下来的时候,我陪妈妈打两人玩的那种扑克牌,或者我们一起准备年货。年前,姐姐的男友到家里拜年,家里的气温陡然降到冰点。
也许之前姐姐曾向爸妈提过男友的事,我隐约听到爸爸疾言厉色地对姐姐吼:“你不要让他过来,我不会让他进这个门!”
姐姐没有听爸爸的话,过年前的一个早上,上午十点多钟,姐姐的男朋友来了,中等个、长相一般、样子比较老实的那种人。他拎着一个包在院里站着,爸爸坐在客厅里,不让他进门,他等了一会,姐姐出来把他劝走了。走时,他把包放在厨房门口。他前脚出去,爸爸拎起包扔到垃圾筒里。姐姐眼红红地站在客厅不说话,妈妈唉声叹气地流眼泪。我呆站在厨房窗户后面。
听妈妈说,姐姐交的男友学历不高,家庭条件比不上我们,工作单位又不怎么样,所以坚决反对姐姐和他交往。
过年期间,家里每天都有许多人来,爸爸的老战友、老乡、同事。看得出爸爸妈妈强打精神接待他们。有两次,爸爸醉了,一遍遍让我和姐姐给叔叔、伯伯、阿姨们姐姐敬酒。
姐姐对爸爸妈妈的干涉不做表示。这一切都是瞒着我进行的,我也无从表示意见。
年初八的早晨,我还躺在床上,听到姐姐在和爸爸争吵,我屏住呼吸听着。他们争执的焦点在于姐姐和那男孩的关系上,我听到爸爸严厉地对姐姐说:“你考虑清楚,如果你还是和那个男孩子交往的话,就从家里搬出去,我从此没有你这个女儿。”
争吵声没有了,爸爸出去的时候把门碰得很响,然后我听到姐姐的哭声和妈妈的叹气声。
下午,我打扫房间时,在电视机旁边发现了一张纸,上面写着“林友强声明与女儿林丽断绝父女关系,从此林丽一切事由与林友强无关。”上面还有爸爸的签名和手印,更让我吃惊的是,派出所也在这份声明上盖了章。看来,爸爸铁心了。
此后几天,姐姐还在家里住着,但不和爸爸说一句话。我再也没有找到那张纸。
爸爸给姐姐调换了单位,姐姐任由爸爸做主张。每次看到姐姐沉默,我都会从觉得内疚、难受。从小到大,姐姐都照顾我。如今姐姐最难受的时候,我什么忙都帮不上,也不能为姐姐分担痛苦,我应该是很自私的吧。
假期结束了,我从没有象现在这么急着逃离这个家。
开学后,我见到何涛,他臂上带着黑纱,人瘦了许多,看到我,淡淡地点了个头。我心里的安慰话语一句都没用上,他就和我擦肩而过。他的眼神很淡漠。
英语四级终于考过了,我松了一口气,打算请何涛吃饭。
何涛欣然应约,他臂上的黑纱已经取下来。乘着周末,我请何涛到学校外面的“吉人酒家”吃饭。那是我和丁以前常来的酒家。吃饭时我点几个特色菜,并要了两瓶啤酒,何涛没有阻止。我们坐在靠窗的位置边吃边聊。何涛告诉我他本来准备明年就考研究生,说系里已经同意了。但即使考上了,也不一定会去读。他说他是家中唯一的男生,妹妹还在读书,如果自己再去读书的话,妹妹就有可能缀学。
听着何涛平静的语调,我心里替他难过。大约看出我的情绪,何涛又笑着说如果以后有机会,他会继续读书,他说他最喜欢的专业是新闻,将来还要去读博士。
何涛的理想对我来说是天方夜谭,我从没有为自己设计未来,似乎一直都在跟着感觉走。我想到阿游,男生可能想得都比我们女孩子远,责任心也重。我开始自卑,担心何涛问我的理想,好在他并没有问。
吃完饭,何涛坚持坚持付钱,并说:“本来我就欠你一顿,还以为没有机会还了,你就给我这次机会吧。”
我不再和他争执。回学校的路上,我们碰到了几个何涛的同学,他们对他眨眼睛,我很难为情,假装没看到。
何涛和我一起吃饭的事被宿舍里的人知道了,我原以为她们会问我什么,结果证明是我想多了。
几天过去了,我没再见到何涛,阿游也不来了。
第六章
    天气暖和起来,受气候影响,很多宿舍的女孩子一个个和男友成双入对,老二每晚都出去,她把借我的小说都还给我,学校图书室的书也还了,老大说和她一起出去的男孩子不是阿游。老大的男友是工作。她说她争取表现,将来好留校。丁还是经常回家,宿舍里她的床位几乎没有动过。宿舍里很安静,没有英语四级的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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