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到底给看不给看?下让我看的话,我就一整晚扣住你的命根子,让它想消下来却消不掉,想解脱也不能解脱喔!」
呜呜的低鸣从凌日咬紧的牙关间泄出,他不甘心地遮住脸,慢慢地点头。
「这才是我的凌。」
男人翻过他的身,让他趴在枕头上,四肢着地、臀部高高朝着男人翘起。羞死人的姿势,使他做出了逃避现实的鸵鸟行为,将热到冒烟的艳红脸颊藏在枕头里。但他后悔地发现,失去了视觉,全身的神经随着加倍的敏感,清楚地察觉到男人的视线游走在哪里。
后穴的每一皱摺在男人的视好下,紧紧地缩在一块儿,集体抵御着男人欲望眸光凌辱到内部。
「四周的皮肤,有一点点红,好像有些擦伤。」严肃地,男人报告观察结论。
「幸好你的屁X没有出血,没有撕裂伤。刚刚『我』有摸到这儿吗?」
凌日先是摇头,接着点头,补上:「一……根手指……的样子。」
「真是可怜,委屈你了。」
凌日怀疑这句话是对自己,或是对自己的屁X说的?「行……行了吧?你看也……看过了……我……啊嗯!」
趴在床上的人儿忽然仰高身子,臀部密缝传来的濡湿感触,让他揪住枕头死命大喊着:「啊嗯、啊嗯……住手、住手,我不要……你不许舔……哈啊、哈啊、哈啊……」
不听凌日抗议的男人,噗滋噗滋地以舌尖在洞口周遭,中心处不停地突进,刨开软肉,舔舐着内部肉襞。
波波强烈的刺激,冲击着他的四肢,又麻痒、又酥软、又教人浑身无力的淫靡之火已经从里面泛滥到外面,流向亢奋膨胀的海绵体,嚷着要自小小火山铃口,喷出阵阵浓郁的欲精。
「哈啊……你该死……都是你……迪肯!」止不住嘤嘤娇吟。腰肢连到后臀,下半身不知不觉地前后、左右款摆起来。
直接舔到最里面的舌,受限于长度,无法更深入,只能在边缘浅浅抽动,这反而唤醒了身体尘封已久的记忆。
被火热贯穿到内部明明痛到不行,却又教人难以忘怀的快感,尖锐鲜明地主宰着脑门,分泌出极度饥渴的错觉,渴望再一尝战栗的、令人忍不住要哭泣的、捣毁粉碎后再重新于天堂里拼凑成一块儿的滋味。
就在他快要降服于身体里爆发出来的无言呐喊之际,男人却挑在这个时候,抽离了他的舌,留下空虚的、狂乱缩合张放着抗议声的窄小蕾瓣。
错愕到想杀人。
「这样应该就不会有问题了,只要抹抹药膏,你不用担心会留下什么不良影响。」
揪着床单,凌日回过头,低吼着:「没问题个鬼!问题可大了!你这样玩弄我的身体,玩弄完了、高兴了,就打算丢下我是吗?!」
迪肯拱起双眉。「我可以继续进行下去吗?」
「该死,你少明知故问!你一清二楚自己干了什么好事,现在就给我过来!你今天要是不让我爽,像上次一样让我痛到三天下不了床的话,你就洗干净脖子给我等着,我一定会砍了你的脑袋!」
迪肯弯扬起唇角,绿眸盈现无限欢喜。「凌,真的可以吗?」
「你要问几次?烦不烦!」羞红脸。
迪肯上前,再次亲住他的唇,说:「最后一问,你爱我吗?」
「你再不快点,我就踹你下去!」嘴巴上这么说,但回应他的吻却相当的热烈,凌日激动地咬着他的肩膀说:「快点把你的XX给我就是了!」
经过多次舔舐、完全潮湿柔软的部位,和硬挺火热的肉刀无比契合地相连在一起。
「啊……啊啊……」
想像中的苦痛像褪色的发黄照片,超乎想像的喜悦鲜明地穿透视野。他啜泣地扣着男人不断在他腿间晃动的双臀,十指深深陷入他绷紧的筋肉间,长腿夹着男人的体侧,频频催促。
「会不会很难受?要不要我慢一点儿?』这回不再一意孤行,直往前冲的男人,每过一会儿就会确认一下他的反应。
「啊、啊啊……叫你继续……你就继续……」漾着泪光的眸,潋艳而妖媚的模样,让人不禁再次成为他的俘虏。
难受的不是受到外来力量入侵的身子,而是了解到自己心里已经少不了迪肯,不论凌日愿意或不愿意,他们注定都要成为彼此生命中最大的羁绊,这苦闷里又带着甜美的觉悟,让他逃不开迪肯。
「凌,我爱你……」
温柔的占有转为蛮横的索讨。
克制不住的狂悍律动节奏,一次又一次地剧烈摇晃、震撼着,直达心房。
融化了,两年来的坚持,融化在男人的激情中,全身都沾染上男人的味道,再也无法挣脱。
◇◇◇
中午,他们与芬恩太太告别。
「有机会,要记得再回来探望我这个老太婆。不住在这儿也没关系,来陪我喝杯茶啊!」老妇人很中意这两名教养良好、举止彬彬有礼的年轻人。
「好的。」凌日微笑着,忽然想起来,问道:「冒昧地想请教您一个问题,您的家族里,真的有一位名叫『伊莲』的女子吗?」
「伊莲?那是我的闺名,你怎么会知道呢?」老妇人讶异。
可是更讶异的是迪肯与凌日,他们面面相觎,凌日禁不住好奇,小心翼翼地又问:「那,您的丈夫……有点失礼地请问,是不是自……自杀的?」
「哈啊?」老妇人失笑。「你们打哪儿听来的?没这种事,他才不是自杀死的,是死于肺癌。叫他别抽那么多菸,他还是不听。不过,呵呵,我老伴年轻的时候,因为气我和别的男人说说笑笑,有次就故意在我面前拿绳子装作要上吊,但是并没有成功。那绳子太细,一下子就断了,把我吓个半死,后来被我好好地训了一顿呢!」
「……是这样啊?不好意思,问了你奇怪的事。」凌日越想越不明白,那天晚上的,究竟是「谁」?那个「魂」,真是老妇人的丈夫吗?
「不会、不会。可是你们怎么会问这个呢?」
凌日随口说了「从导游那儿听来的轶闻,纯粹好奇」的理由搪塞过去。简单地聊了两句后,他们挥挥手,离开月牙广场。
走在巴斯的街头,凌日还是无法理解。「迪肯,你觉得呢?」
「谁晓得,也许是不同年代的另一个伊莲,也或许是老妇人的丈夫很想念她,一直留在屋子里头,等待机会想和老妇人重聚,却摸错了房间,跑到你那里去了。」迪肯促狭地笑道:「结果遇上你这个『虎霸母」,将他给吓得升天了也不一定。」
看凌日一副无法释怀的样于,迪肯拍着他的肩膀。「忘掉吧,反正没造成什么真正的伤害,而且我们这两天一夜也过得挺愉快的。对了,凌,我们同居吧?以前你不答应,是怕我做些什么,现在你都接受我了,没道理我们不能同居。」
「……」话虽这么说,可是一旦答应,凌日又担心是否会「后患无穷」。
「凌,你就答应嘛!」
凌日正要告诉他给自己一点时间考虑时,一阵狂风吹来,刺得他眼睛张不开。
「好痛,有沙子跑进我眼睛里头了!」
「来,我看一下。」迪肯掰开他的眼睛,看着他红通通的眼,帮他吹了吹,说:「这只要点个眼药水就会好了,你等一下。」
从口袋中,他掏出了小瓶的眼药水。
凌日脸色一变,这、这难道是……「这药水是你的?」
「对啊,怎么了?」
凌日的脸色由白发红,气得七窍生烟。「这么说,昨天晚上果然还是你在装神弄鬼!迪肯·莫迅,我要和你绝交!永远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啊啊?喂,为什么我有眼药水就是犯人啊?我真的是无辜的!我根本不知道那是哪个鬼在搞鬼啊!等等我,凌日,你不要走啊!」
两人甜甜蜜蜜的两天一夜巴斯温泉之旅,在吵吵闹闹中落幕。迪肯为期两年的辛苦等待是结束了,可是下一回得到情人的谅解,实现他「第三次」的美梦,可不知道又得等到什么时候了?
还好,他们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做本钱。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