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喔!”护士以专业的口吻应着。
“不!不……”羽霓不禁打个冷颤,心尖掠过不祥的预感。
“我想你还欠我一大堆解释,现在你先闭上眼睛,好好的休息吧。”他的话似乎有着魔力,令她的眼皮好沉重。 “不!我不欠你!我不欠你……”虽然她极力对抗那越来越沉重的昏沉感,但是她根本无力反抗,只好任由自己坠入黑暗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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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是沉睡着,但是那蹙得死紧的眉心,却在显示出她的恐惧与不安。
李哲襄立在床边,用目光凝视着她过度苍白的脸蛋,回想她生产时所受的苦,他的眼眶一阵发红、发热。
不会了!他再也不会让她受到这么大的痛苦。
羽霓动了一下,然后轻轻地呻吟了一声;虽然只是很轻很轻的声音,但是李哲襄仍然听得十分清楚。 她比上一次见到的时候更加消瘦,难怪医生一直嫌她太瘦。他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拂开她落在脸颊的几根细发。
他的动作非常轻微,但仍惊醒了她。
她眨了眨睫毛,似乎还有些依恋;接着,她发现床边站着李哲襄。
“你——”她眼睛瞪得奇大。”你怎么还在这儿?”
“我当然在这儿!”他用脚勾来一把椅子,泰然自若的坐了下来,似乎想和她对抗。
她把脸转了开去,但却听到他冷笑了一声。
“逃避有用吗?”
明知道她还太累、太疲倦,不宜给她带来困扰,但是他急着想获得所有问题的答案。 尤其他亲自迎接了两个小孩呱呱落地,又看见了小孩的痣,还有她的痣……一切的一切都逼近真正的答案,现在就只差她的解释了。
“孩子的父亲是谁?”他算出她的受孕期,再加上黄安雪的那一席话,他已经大略知道这结婚五个月、怀孕七个月的真正原因了。
“当然是我的丈夫。”她仍没转过脸来正视他,因为她怕自己的眼光会露出一切。
“你是说朝绰?”
“是!”她咬牙。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他在逼她。
她不会被吓倒的!所以她回过头,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你对孩子左手腕中央的痣作何解释?” 在他炯炯地注视下,羽霓不禁瑟缩了一下。”只是——巧合。”
“巧合?!那也未免太巧了吧?你知道我表弟血型吗?”
这还真问住了她,她和陈朝绰相处这么久,甚至也结婚成了夫妻,但是她根本不知道他的血型。
“他是A型,而你是O型,两个孩子却都是B型的,你说这是巧合还是意外?”
她作梦也没想到他会去查出血型来与她对质。
“我的血型是B型的。”
羽霓的胸口仿佛挨了一拳。
“这也不能表示孩子,那一夜——”她猛地住了口。
“那一夜?哪一夜?”他终于逮住她的话柄。”你无需再做无谓的挣扎;我已经请医院为我和孩子作了一次检查,我想只有检查结果才会使你心服口服。” “可是你忘了,我已经嫁给你表弟,难道你还会怀疑我和他——”
“这根本是不必要的担心;朝绰是个同性恋者,这已不是什么新闻,他根本不会碰女人的!所以我很有把握。”
一时之间,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所以我准备接你和孩子一起走。”
“不!”她惊慌的喊:”我不会嫁给你的。”
“我并没有说我要娶你。”
她的脸仿佛被揍了一拳。
“我只说我要接你回去。”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是吗?”他的口气冷如冰,冒火的眼睛瞪着她。”那我们可以试试看。”
“你不可以这么自私!就算你不为着想,也不能不为你的姨丈、阿姨着想。”
“我自然会把一切都告诉他们,你不必操心。”
“你要如何告诉他们?”
“实话实说。”
“不!你不可以!”她愤怒地说:”朝绰一向都很孝敬他的父母,所以他才会娶我来让他们高兴;如果你实话实说,一定会伤了他们的心。”
这下,她已经不打自招了。
“好!那我们可以再想其他的方法;反正离你的预产期还有二个月,你只要答应跟我回去,我会尽量以不让我姨丈他们伤心的方法来处理这件事;若你不跟我回去,我会不惜玉石俱焚。” “玉石俱焚?!”她打个哆嗦,牙齿打颤着。”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要我的孩子。”他冷酷地盯着她。”孩子?!”羽霓的心沉到的谷底——他只要孩子?
“你答应不伤他们两老的心?”
“我保证!”他眼中的深沉无情并未减少分毫。
她咬咬唇,此时敲门声打破了他们之间僵硬的气氛。
护士笑吟吟地走了进来。
“准妈妈,你要喂小孩吃母乳或是牛乳?”
“母乳。”她看不不少有关哺育孩子的书,知道母乳对孩子的健康是最有帮助的。 “那你可胀奶了?”护士再问。
“胀奶?”她想了一下,瞄了一下一直在她身边没有出声音的李哲襄,脸颊不自觉地浮起两朵红晕。
“刚开始胀奶,你会有点不舒服,用热敷可以帮助你的奶水更为畅通;这一点,准爸爸也可以帮忙。”
“是的,我会很乐意帮忙的。”李哲襄贼兮兮地眨了一下眼。
天哪!她大概连脚指头都变成红色的了吧?
“既然准妈妈已经准备哺育母乳了,那我现在去向育婴室交代一一声,喂奶的时间一到,孩子就会送来的。”
“我要在这儿喂奶?!”她知道届时李哲襄一定会赖着不肯走。 他要看着她喂孩子吃奶,这——
“这是我们医院的规定,有什么疑问吗?”
“内人是迫不及待想看孩子。”李哲襄替她回答。
“这是每个准妈妈的通病。放心!再过半小时,你就会见到你们可爱的儿子了!他们可是很好动的,而且是对十分漂亮的Baby,简直承袭了你们两夫妻的优点于一身。”护士的赞美让李哲襄笑了开来,而羽霓却一点也不觉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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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哲襄果然没有离开的打算。
“你怎么还不走?”明知问得很傻,仍是问出了口。 “你想谈论那一夜的事,或者要热敷?”他故意不回答,反而出难题给她。
“我能有第三个选择吗?”
他紧抿的唇线告诉了她答案。
“我想热敷。”除此之外,她能有更好的选择吗?
李哲襄走到浴室装了一脸盆的热水出来,并且为她准备了两条毛巾。
当她接过热毛巾时,心中不禁为之一颤。
要她当着他的面袒胸热敷,她根本没那个勇气。
“你可以转过身去吗?”
李哲襄深沉的眯起眼睛。”有这个必要吗?”
她知道多说无益,只得颤着手将自己衣服的扣子一颗颗解开来。 虽然她回避着他的目光,但是她仍可以感觉到他炽热的眼光,使她无法不脸红心跳。
李哲襄全身的血液几乎全往上冲了,眼中有饥渴的欲火。
他对她的身子并不陌生,那一夜他要了她两次;用他的唇、用他的手、用他的身子占有了她两次。
当他见到她用毛巾轻轻热敷着自己的胸部时,他竟然产生一阵阵的轻颤。
他恨不得用自己的双手取代那条毛巾。
他见到她眉心又微微蹙了起来,似乎十分痛苦的样子。
“怎么了?不舒服吗?”
“还好。”她羞涩得连看他一眼也不敢,但胀奶的疼痛却令她眉心越蹙越紧。 “我帮你吧。”不容她反对,他拧干了毛巾,轻柔地覆盖上她的乳房,十分地温柔。
羽霓也无法提出反驳。
“好一点了吗?”
有些尴尬、有些羞涩,她咬咬下唇,以点头替代了回答。
即使隔着毛巾,但他仍可以感觉到她乳尖的挺立。一个克制不住,他拿开毛巾,用自己的手覆在她高耸而丰满的胸脯上。
她惊讶地倒抽了一口冷气,但紧接着一种很怪的感觉袭遍她全身。
“呃!——不——不要……”
只差那么一点,他就克制不住自己地想将她的蓓蕾含在口中了。
但敲门声又打断了室内紧绷的气氛。 羽霓很快地拉上自己敞开的衣襟。
护士推着婴儿车走了进来。
车内的小兄弟早因肚饿而发出哭声抗议。
李哲襄抱起其中一个,将他交到羽霓手里。她才一解开衣襟,孩子就本能地马上找到一颗乳头满意地吮吸起来,立刻停止了哭泣。
但另一个放声嚎哭,李哲襄给了她一个”我来搞定他”的眼神,将孩子抱在怀中,不断地摇着。
他虽然没抱过这么小的baby,但他的姿势却完全正确,而且孩子像有了安全感似的,果然停止了哭泣,但是仍然没有放弃寻找乳头的动作,使得李哲襄忍俊不禁。
“嗯!我可是你老爸,不是你妈,你搞清楚!”他这句话说得十分顺口。 好不容易,羽霓怀中的小家伙满足的打了个嗝,李哲襄才又把他手上的另一个孩子交给她。
马上,她的另一个乳头又被吸了。
羽霓深情、怜爱地望着两个儿子的模样,就像他曾在艺术之都巴黎的博物馆看过的一幅母与子油画,那是一种人世间最宁静、满足的美。
他心头涌上一股自己无法形容的奇妙感。
这是一种自己从未体验过的强烈的归属感;羽霓和孩子的存在竟让他感到无比的美妙,像为他的生命赋予了崭新的意义。
他不要她以及孩子离开他,即使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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