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只要他能一直纯净下去,自己再怎样也无所谓了。最多只是更加肮脏而已。反正也没想过要去拥抱他,就远远看着他就好了。用这双眼,用剩下的生命去看就好了。
瞥眼瞅瞅,身边的人已经开始小声嘀咕,不屑不耐种种皆有,就是没有同情。这年头的人啊,都让钱晃花了眼晃脏了心了吧。所以我毫不怀疑如果十分钟内还没人拿钱来赎我的话,我会被他们暴打一顿横尸街头!
他妈的混蛋!我撇嘴。不是骂龙阳。栽他手里虽说丢脸也还不冤,出来混就得讲规矩,技不如人马失前蹄,再怎么后悔不甘也只能怪自己大意,没看出来那小子是扳猪吃老虎。我骂的是那个接了我电话一个小时还没动静的没良心的混蛋。
不就要你两万块吗?你随便打杆球输的都比这多。用的着这么别扭么。拷,看来以后得找几个有钱的当靠背。管他男的女的,卖身还是卖心,总比为了几个小钱忍气吞声的好。
又五分种!还没人来。我早已经停止骂人了。既然再怎么骂都没用,我也就不用在浪费脑筋。干脆活动活动手脚,想想如果打倒这票保安会不会还有一帮打手再后面等着。那样,可就有点伤脑筋了。
就在我斜着眼把几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盯的面红耳赤,口水直咽的时候,夜总会的门终于开了。
当然这么半天,那门不知开了多少回了。只是这回开的比较有气势。从领班小姐到老板酒保几乎是列队相迎。这阵势,跟刚才龙阳拉我进来的时候有的拼。所以不用想都知道,又来了一地头蛇。
不知幸还是不幸,这条蛇,就是我等的人。
看着那个叼着雪茄,大晚上还要墨镜的男人,我嘴角无奈到抽搐。只不过让你随便打发个人拿两万块过来,你犯的着乐颠颠的跑来么?还打扮成这样,怕人不知道你是黑社会还是怎么着。恩,没打领带,衬衫也有些乱,领口没扣。看来又是从哪个女人床上爬下来的。
“天哥。您真是稀客,要喝酒还是开间,您随便吩咐。”老板一路陪着笑,生怕踩了谁的尾巴一样小心翼翼。我不禁冷笑,直起身子想走,却是我动人亦动,所有被那边吸引注意力的保安又一起回头看我。摆明怕我趁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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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你的肩是我今生的天》(完) BY 蓝衫
我无奈的摇摇头,这些混饭吃的孩子我也不想为难。只好冲那边还在旁若无人东张西望的人喊:“凌烈天!你他妈眼睛瞎了?”真是,那种目中无人的看法能看见个鬼啊!
一语惊天。就是我这种情况。我当然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转头看我,连舞池里跳舞的停在了原地,目瞪口呆。敢在大庭广众之下骂凌风老大是瞎子的,他们恐怕还没见过第二个。偏偏我就这么做了,还一脸不耐的瞪着那个猛然转身,一把扯下墨镜,好象突然发现了猎物的豹子一样兴奋的男人,补了一句:“我还以为你被车撞死了!”
烦!周围人的注视让我浑身不自在。我讨厌生活在视线的中心,我不喜欢这种一举一动都要手监视的所谓焦点。所以我快步越过那群惊呆的保安,吓傻的服务生,冷汗直流的老板,走到那人身边,伸手:“钱!”
凌烈天倒是不介意被我骂,还叼着他雪茄,眯着眼看我对手下打了个响指。立马有人送上一捆钞票。我厌恶的转头,怕沾上那铜臭似的指指老板,示意把钱给他。那人抬眼看凌烈天。凌烈天头也不回的点了个头,依然玩味的笑着看我。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我一把推开他,往外走去。这个招摇的混蛋,怎么还没被车撞死。杀手都是瞎子还是白痴。这种会半夜三更只带一个小弟出来的大哥竟然屡屡在暗杀下逃出生天?
听到后面还有夜总会老板惶恐的哀求:“天哥,我们真不知道这位是您的朋友。您打个电话来就行了,何必亲自跑一趟。这钱,我们无论无何不敢要啊。”
和龙阳一样,一样横行霸道的太保!社会的败类!
然而没走几步,就被拽住了胳膊。不用回头都知道。有这么大手劲的只有那个天天穿一身黑叼雪茄装老大的混蛋。
面无表情的转身,又忍不住开始埋怨义父。您老怎么教儿子的啊。就算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他接班,也不用训练成这个样子啊。四肢修长,肌肉纹理分明,那么好看的眼里愣是没一刻的柔和,全是野兽的兴奋和嗜血,要不就深沉恐怖的跟索命的鬼。还总穿一身黑,是为了参加葬礼方便么?真是!小时侯明明不是这样啊。
“放手!”我面无表情的命令。这小子到底还记不记的我比他大。即使只是一岁,他也该对兄长有起码的礼貌吧。
“生气了?”他还在笑。眯着眼睛,吊着嘴角细微的笑。还是居高临下的强势。
“被人晾了一个小时,我哪还有力气生气。放手,我要回去睡觉了。”依旧一动不动,我可是下了最后通牒。
他却哈哈一笑,手顺着胳膊滑开不到一秒,又一把把我搂到他臂弯里,吸了口烟,吐着白雾说:“走,我送你回家。”
哼。我冷哼一声。跟这种蛮横的男人没道理可讲。看了一眼,路边的那辆黑色宝马已经拉开了副座的门。我也乐得搭个顺风车。便二话不说的一脚跨了进去。
凌烈天坐在驾驶座叼着雪茄系安全带。我斜他一眼:“你再抽我就下去。”
他似是微微一愣,然后转头笑着看我。猛的发动了车子。我刚一皱眉,他已经把手里还燃着的烟扔出了窗外。我甚至还看见一道优美明灭的红线,划过身后的尘埃,落在不知名的黑暗。不得不感叹,帅啊,那个随意却潇洒的动作,果然是要遗传的。就像我印象里义父吸烟的样子,那样深沉,凝滞,烟雾缭绕里不明的晦涩,如同老旧的剪影,不经意间定格成一生的回忆。
因为刚才办完事以后没有洗澡,身体里也还有别人的东西。就算只是坐着不动也痒痒麻麻的不舒服。正专注于身体的不适,就听他低缓的声音问我:“听说,你刚和一个男人去开房?”
随意的“恩”了一声,我摇下车窗,想呼吸点新鲜空气。两个人的车厢,太挤太闷。
“听说,是龙阳?”他的声音依旧低沉缓慢。
我忍不住回头看他,说:“你都打听清楚了还问我干吗?”
“呵……”他似是低笑了一声,忽然抓过我的手,放在他两腿之间,让我感受着那正渐抬头的勃起,声音缓慢低沉如恶魔:“你很爽啊。你知不知道我接到你电话的时候正要入港,然后连内裤都没穿就赶来了。你不觉的你应该负责么?”
“找你的女人去啊。”我连眼都没眨一下,手贴着那微微跳动正在涨大的灼热冷笑。开玩笑。我和你从小长到大,你的小鸡鸡我摸的都不带要摸了,还想拿这个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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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回复:《你的肩是我今生的天》(完) BY 蓝衫
2
缓步走上台阶,掏出钥匙小心翼翼的开了门。却在客厅的沙发里意外的看到还在熟睡的人。
真是傻孩子。不懂的回床上睡么。
我轻轻走上前,把刚脱下来的外套披在他身上。
我的另一个弟弟,凌洛泉。
他比我小三岁,也是烈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只是烈从一开始就被选定为家族的继承人,接受严酷的训练。而泉,注定只能是权力中心的点缀。这样对泉,很不公平。虽然泉长的有些纤细,不似烈的强健,却也是义父的儿子。而且天分胆量都不输长他两岁的烈。却连公平竞争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排在了义父接班人的名单外。
泉应该有不甘吧。我经常会这样想。如果是我,我也会不甘。可泉仍旧笑的很灿烂。那种不掺一点杂质的明亮耀眼的笑,让我知道,他的心,跟我们不一样,是没有利欲没有邪恶的水晶。
就像我刚进义父家的时候,所有人还都在用一种审视怀疑的目光打量我时,五岁的泉已经把苹果塞到我手里,笑着叫我:“哥哥好。”
那一刻,我真的被这个小东西吓住了。就算我父亲用他的生命完成了他的忠义,我也只是义父,那个黑道老大一个贴身保镖的儿子。为了表彰替他挡住了子弹的父亲,他收养了我这个无依无靠的孤儿,让我喊他一声义父,其实还是继续为他们凌家尽忠。我也不会白痴的以为自己真能跟这两个少爷平起平坐。
不过没关系。走父亲的路总好过饿死街头。八岁的我从那时起成了凌家两个少爷的全职保姆。也许是我比其他孩子早熟,也许我天生就是没人宠的命。反正我一手一个,上窜下跳,累死累活的将两个“弟弟”拉扯成人。泉还好。总是惹人喜欢的听话,乖巧。至少不会给我惹麻烦。而烈就不一样了。我甚至怀疑他是故意不让我好过,每天大祸小祸不断的闯。身上的伤从我见他就从没断过。可还每天一副生龙活虎,凶狠要咬人的模样。“哥哥”两字,我从没从他口里听到过,总是轩轩的叫个不停,好象我真是他贴身仆人似的。久而久之,也就惯了。
那之间,我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吃穿不愁,走到哪里都有人叫一声轩哥,或者轩少爷。我跟着他们两个小孩学文学武,空手道八段还顺利考进医大。
问我为什么要念医?说出来有些可笑。就是不想再看那两个孩子每天鼻青脸肿,伤筋动骨。烈自不必说,就算别人不找他麻烦,他一天不动手就浑身发痒,标准的惟恐天下不乱。受伤对他来说跟吃饭没多大区别。泉虽说一直没有接触家族事务,日常的防身训练也免不了磕磕碰碰。当时看着,是真的心疼啊。
于是就去念医了。想着将来万一有个什么,也许还能救他们一命。另外,也是想逃开吧。那个血腥气重的“家”。拖她的福,我进医大看尸体解剖都面不改色,还跟教授认真的讨论内脏的颜色,最后愣把那老头在停尸间里困了五个小时,出去还是因为他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