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给我一朵花开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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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给我一朵花开的时间-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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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准备,接茬啃面包呗!我想了想结尾:女主角都死了,你男主角也别歇着了,你也去死吧!这就是一现代版的梁祝,虽俗点儿倒也明了,毕竟现在是俗人多,倒也符合艺术节的需求。
第二早上,我到文学社里交稿,刚进屋徐沭杰也跟着进来。把我拉到一边,问我昨天的饭菜好不好吃。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邹源也进来,一脸诚意的把洗得干干净净的饭盒递到我手里,并道谢,说他父亲已经没什么事了。我这回才想明白,原来昨天那个饭盒是徐沭杰留下的。我连忙转过头看向徐沭杰,他的眼神望向别处,但脸色相当难看。“对不起!”我此时想到的只有这句话了,心中平添了一份内疚。邹源也看出端倪,连忙道歉,却被徐沭杰一口打住“有什么,不就是一个盒饭嘛!又花不了几个钱,谁吃还不一样?”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这话有点酸溜溜的。邹源好像还想说些什么,被徐沭杰一口骂了回去,你把嘴给我闭了,操!说完摔门出去。
我低着头,坐回自己的座位,一句话也不想说。邹源在我身边走了两趟,最后拉来一把椅子坐在我面前,问我你剧本的结局是什么?我说死光了。邹源像是个老学究似的摸摸下巴,说死光了好,死光了清静!我被他逗笑了,邹源也笑了,说把稿子给我看看吧!我看见他一口白牙,笑容像此时的阳光一样。
剧本到了话剧社;毋庸置疑;宝儿定为女一号。我发现这里有个女的在生闷气;我想你生气就生气呗,谁让你不认识我呢!跟宝儿闲聊的时候,宝儿跟我说那个女的叫闫婷婷是话剧社里的一枝花。大我们两届,大三的,曾经还被评为校花呢。她一直是话剧社里的主角儿,这次艺术节的话剧表演本打算还让她当女一号,因为以前文学社的社长都是以她的形象设计剧本,谁想这次的头名让宝儿拿了去。我看了她一眼,那闫婷婷也在看我,见我看向她;连忙把脸别了回去看向别处。我回头跟宝儿说;都是西红柿了;还当自己是水果呢!宝儿因为我的话笑个不停。
最关键的人物还是没有敲定——男主角。虽然话剧社里也有一些长得不错的,但是海拔和宝儿都不是很配,宝儿1米67的身高可比那闫婷婷高多了。话剧社社长最后决定选社外的人来演男主角。宝儿说她有一个人选,并说这个人只有拜托我把他请来。当宝儿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我腿都吓软了,那个人就是——徐沭杰。
说句实话,徐沭杰长得的确不错,而且一米八好几的个子跟宝儿站在一起也很配,宝儿选择他无可厚非。但是让我去找这个让我喊了半辈子“二流”的男人,我总觉得那么别扭。我敢肯定,当我告诉他话剧社请他去演男主角,他肯定和我臭屁到天上去。结果不出我所料,这家伙在我眼前蹦跶蹦跶跟中了彩票似的。后来我终于忍不住了,大骂出声:你爷爷的给我歇了,别他妈跟个孙子似的在我面前晃悠!
到真正排练的时候,我觉得这小子还有点天分,演得还真想那么回事。但在和平的外表下,我总是嗅出一点点怪怪的味道。一个就是闫婷婷,整天跟死了爹似的,还好他的角色就是这样。她这边阴阳怪气的我还可以理解,但宝儿那边我就想不通了。宝儿和徐沭杰以前可以说是不认识,也就是我写剧本时,他们来看我碰上几面,但也没见他们说什么话。可每次他们演对手戏,我总觉得宝儿的眼神怪怪的。他们最后几场戏,有一个情节是男主角吻别睡梦中的女主角,我当时立马喊停,宝儿的便宜这小子站得够多了,怎么能让宝儿的初吻“应该是初吻吧”也让这小子占去。但是徐沭杰还跟我嬉皮笑脸地说他会点到为止。我喊道,你还想点到为止,你点都不许给我点!无论我如何抗议,但在导演一句“没吻戏没人看”给我噎了回来,宝儿的初吻还是让徐沭杰给点去了。被那小子点完后我就发现宝儿满脑子不知道想什么去了,我喊都喊不回。这小妮子不是看上那小子了吧!还有一个人就是邹源,每次我一回头总能看见他怪怪的眼神,弄得我都不敢再去看他了。我和他说话时,他不是点头就是摇头,要不然就说些“好啊”“不是啊”一类的话。都解放多少年了,你装什么裹脚老太太!我们现在这种气氛,我只能用“各怀鬼胎”来形容了。
排练间歇,徐沭杰坐在礼堂的最后一排,像个猴子似的团在那里。我走上去坐在他旁边,递给他一个饭盒。这小子还给我装蛋,说给我这个做什么?我说你爱要不要。刚拿回来又被他抢去,还说了句不要白不要。都怪叙叔太疼他这儿子了,一米八好几的大小伙子怎么养得这么矫情!还没等徐沭杰打开盖子,宝儿过来了,也给他一个盒饭,说他演戏好辛苦,给他添菜。唉,看来我预料的是正确的。宝儿的心真的被这小子偷跑了。徐沭杰瞅着我干笑了两声,问宝儿,你饭盒里是什么?宝儿说是盐酥鸡,徐沭杰说他从小就不喜欢吃鸡,不如大家各吃各的,一起吃。宝儿笑得跟朵花似的说好啊!我赶紧撤退,因为我忘了告诉徐沭杰,我给他的盒饭里我放了两个鸡腿,而且放得很明显。
我去打饭的时候看见了邹源,他仍是一件白衬衫和一条牛仔裤,我很奇怪的是,他几乎每天都穿一样的衣服,但是白衬衫永远都是那么干净,而且有一股淡淡的洗衣粉的香味。邹源也递给我一个饭盒,很烫手,看来是新打的。他说那天吃了我一个盒饭,今天还我一个,并且邀我到顶楼,那里比较安静。我说好啊!到了顶楼,这里空空如也,我们席地而坐,我把筷子递给他,自己用勺子。邹源打的饭还真丰富,虽然我平时饭量很大,但是今有帅哥,我决定少吃点儿。吃了一会,我听见邹源喃喃的对我说:“以后……以后我都给你打饭,我们每天都一起吃…好不好?”我并没有感到多惊讶,一切就像是理所应当的一样,只是觉得心里很美,这么大一帅哥都被我搞到手了,我真了不起啊!我抬头看向他,他说话的时候一直没有看我,发现我再看他时,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又赶紧把头低下,筷子在饭里杵啊杵啊的。我笑了,说:“如果以后的饭菜都这么丰盛,我就跟你一起吃!”邹源笑了,几乎笑出了声。我低头接茬吃我的饭,心里这个美啊,美开花了我!
我那两室一厅的房子可算是让徐沭杰敲定下来了,房子是叙叔朋友的,我们不用交房费,只用缴交水电费就行了。我们的行李相当的简单,不过是几个大箱子,房里床、电视、热水器等等虽都应经过时,但也算全备。房间的整理与布置,徐沭杰、邹源、郭赫忙里忙外,我和丽姿两个人就差手里多一条皮鞭了。收拾完房间,徐沭杰提议到楼下的冷饮部吃冷饮,邹源说他还有事,就匆匆走了。自从我和邹源交往,这小子就大事小事一箩筐,很少能和我在一起。
到楼下冷饮部,郭赫很体贴的为丽姿拿东西,这小丫头能找到这么好一个男人,我老人家也算放心了。而徐沭杰呢,不过是捎带了一份冰激凌给我,然后就跟我掰这冰激凌多少钱,跑路费多少,打个八折我共欠他多少。我一勺子敲过去,骂道你小子上经济学上疯了?徐沭杰骂着用餐巾纸擦着他的头,我骂着用餐巾纸擦着我的勺子。一开始大家讲着笑话,气氛很热闹,后来笑话讲完了,气氛冷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徐沭杰问我,家榆,你怎么选邹源当你的男朋友,你怎么不选我啊?我也不知道是谁把我和邹源交往的事告诉徐沭杰的,但他一直也没什么表示,也不知道今儿个他怎么冷不丁得冒出这么一句话来。我看他笑嘻嘻的,以为他是在找话题开玩笑,随口接了句,你没他帅。徐沭杰又问,我没他帅吗?我觉得我比他帅多了好不好?你帅?我跟他贫上了,叫来一个小服务生,指着徐沭杰问他,你觉得他帅吗?这个小服务生被我问得一头雾水,只是点点头,说帅。我一拍桌子站起来,喊道帅?他帅吗?他哪帅啊?对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他帅吗?小服务生赶紧说不帅。我笑了,说帮我拿杯橙汁。那小服务生见我没闹事,释然离开。我坐下,对徐沭杰说你看人家多诚实,你瞧你?丽姿和郭赫被我逗得笑个不停,而徐沭杰却一改常态,没再和我闹下去,只是笑了笑,然后低头喝他的咖啡。我停止了笑声,看着他,心想我是不是玩过火了?从小到大,徐沭杰生不生气我都没心没肺的不在乎,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的一举一动我为什么都那么在意呢?我想我是脑袋不清楚,我低头狂吃起我的冰激凌来。
艺术节那天学校很热闹,大喇叭哇啦哇啦响了一天。我们的话剧在礼堂演出,一切都太顺利了,但是我总觉得不会这么顺利下去。我这边正想着,突然间感到我四周热闹起来,我定睛一看,在台上宝儿让闫婷婷绊了一跤,鼻子撞到桌角,血流了满脸。宝儿尽量低头别开观众的视线,硬撑着把这场戏演完了。大家都替她捏了一把汗,我连忙叫工作人员赶快拉幕,徐沭杰把宝儿抱了回来。后台乱成一团,我一时心急,大喊一声让他们滚开,后台立刻安静下来了。我拿着面巾纸心疼地擦着宝儿脸上的血迹,但血怎么也止不住,我心急如焚,大叫一声,这怎么办啊?邹源蹲过来安慰我,徐沭杰说,找两条绳子缠住她的食指,可以止鼻血。刚说完导演就把闫婷婷和徐沭杰一起推了出去,因为下一场是男主角和继母的戏。绳子,我这可慌了神,我上哪找绳子去?邹源说把你的头绳解下来吧。我连忙解下头绳,长发泄了我满脸。我看着宝儿的指尖勒得通红,其他地方有惨白一片,过了一会,指尖都发紫了,我更加心疼,反而要宝儿来安慰我。徐沭杰那场戏一结束,宝儿的血果然止住了,拔掉鼻子里的纸团,和徐沭杰上了最后一场戏。这时闫婷婷的戏已经全没了,我抓过她一把把她推到墙上,骂道,你想怎么着?还死了宝儿女主角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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