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看来你真的忘了。不过半个多月而已,你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
听出对方的失望,梦玲忙歉意的笑道:“sorry 我只记得我见过你,but your name我忘了。”
来人了然地笑了笑(似乎很了解我们的糊涂蛋——袁梦玲小姐)道:“My name is 林念缺,那天我们在coffee bar、、、、、、”
“Yes I think of you。”闻言,梦玲毫不客气地打断来人的话。想起了他是谁,梦玲也就不再装什么淑女了。大大咧咧地走上前,毫不客气地捶了一下林念缺的胸膛(没办法,他太高了嘛。),爽朗地道:“那么久不见去哪混了?为什么不来找我?”
“你都忘了我了,我还来死缠烂打干嘛。再见了。”
一付标准惨遭遗弃的怨妇的样。
“喂 干嘛吗,一个大男人那么小肚子鸡肠。”梦玲忙拉住欲离开的林念缺。
“我还留下来干嘛?”
“我又没让你留下来。”
“你、、、、、、”
趁他没发狂之前,梦玲笑道:“我带你去喝coffee,我请客、算赔罪。”
拉着人就往外走,就连衣服也不换、妆也不卸;就更别说什么翠香了。(这个袁梦玲呀,有得跟帅哥约会,就什么都忘了,真是典型的、重色轻友。)
再说翠香,她竟真的一直在化妆室,等待玲的回来。
“太太,你还在这里呀?”肖雨忙完一圈后,看见翠香还在这里,不仅讶异问道。因为她以为她跟袁梦玲小姐一起离开了。
闻言,翠香以为人家不高兴了,便道:“我在等玲,是她让我在这等她的。”
听此,肖雨才知道,她还不知道专访已经结束了。便好心地道:“袁小姐和仪姐早走了。你不知道吗?”
闻言,翠香迅速抬头,看到肖雨一脸真诚不像说谎,才忧伤地道:“原来她还是不肯原谅我。”
原来,梦玲这不告而别的举动,在翠香看来,是她依然无法忘怀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
听到她那莫明其妙的话,肖雨不免担心地看着她。
过了好半晌,翠香才再次抬起那双微红的双眼,呆呆地说道:“对不起,打扰了。”
看着她的背影,肖雨觉得她很孤单、很落莫、很可怜。
“哥,你怎么啦?”一进屋,就看见大哥斜倚在窗边、背对门口,似乎在沉思什么?
“不知何时开始,我的梦中不再有她了。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她竟愿用如此狠心的方法来惩罚我。”
思乐的声音似乎从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并且语气也不与往常一般,竟是异常温柔的嗓音,让人听了痴迷、心醉。
闻言,阿仪三步并着两步,蹬上竹梯,来到大哥面前。双手紧紧地抓住大哥的手臂,双眼紧盯着大哥那满是伤感的脸,看着大哥那双迷人的眼,此时也已经暗淡无光了。阿仪不知道大哥,为什么突然感伤起来。聪明伶俐的她,见大哥如此也乱了方寸,只能无助地流着泪,哀求地道:“哥,你不要吓我好不好?你明明知道她已经死了,不会再回来了;你为什么还要那么傻,还要傻傻地等她的回来。我知道,你爱她胜过自己,可是你想过没有?为你自己想过没有?你还年轻,还有很长远的未来。你应该学会忘怀过去,忘怀过去曾让你伤心的人和事;不要再让自己活在过去的回忆里,就算是为了我好吗?哥。”
思乐似乎没有听见小妹的哀求,只是用那双黯然的眼,无精打采地看着她。然后,毫不客气地拔开她的手。再悄悄地转过身,继续抱着乐乐的骨灰盒凝视窗外的竹林,似乎怎么看、都看不够。
无助的阿仪,只能含泪地看着大哥。
“小妹,你说你什么知道,那你知不知道,就在接到乐乐死讯的那一秒,我的心、就已经死了。现在我虽然活着,但也跟死人没两样了。如果不是不放心你,我早已到了极乐世界陪她了。这一切,你真的知道吗?”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小妹一眼。
听到大哥那阴森森的话,阿仪感到阵阵寒意。再加上他那一眼,更吓得她三魂没了七魄。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大哥似乎要离开自己了。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滑落了脸庞,道:“哥、、、、、、小妹求求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我就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
思乐不是木头,看到小妹那梨花带泪的样子,让他心痛;再加上她那绝望的哀求,更让他心碎。他知道是自己不好,他不该让小妹伤心;但他已无力去安慰她什么了,因为他也很痛苦。所以只能,无言地拿出那条绣有鸳鸯的手帕,让她拭擦。
梦玲高高兴兴地飞进竹屋,结果,看到竟是这幅景象——
第三十四章 分手
又见阿仪落泪,梦玲气愤到极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数落道:“花思乐,你是不是又欺负阿仪了?要不然阿仪为什么又哭呢?还说你是个博士生,却连一点博士的风范都没有,反倒像个只会欺负小妹妹的流氓。你根本不会去珍惜在你身边,为你好的亲人、朋友,更不用说是去保护她们了;你只会、、、、、、”
“够了。对,你说得没错,我没用、一点用都没有;如果我有用就不会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一个连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的人,还有什么资格去保护别人。我知道我是个无能的懦夫,我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吧?”思乐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手里的骨灰盒,几乎都被他揉进了身体里。
骂完之后,人也冷静了不少。这时梦玲才发现,飘的怀里有一个非常精致的盒子,上面还有一张相片。从外表来看,同上次他自杀时,怀里抱着的那个骨灰盒一模一样。不,准确地说,根本就是同一个。(在看清片中长发飘飘的女孩,她才敢确定。)见飘只是紧抱着木盒,不再言语。她悄悄地抬头看着他,心想:‘他们不是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吗?那为什么他却像个女儿家一样,泪流不止呢?难道他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自己吗?’梦玲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看到他这个样子,她的心、竟会有刺痛的感觉。
伤心欲绝的阿仪好不容易止住泪水,一抬眼却见大哥在无声的落泪;她的心顿时揪得更痛了。一向好脾气的她,终于忍不住大声责骂好友道:“袁梦玲,你给我滚,马上给我消失掉。”
“Why ?我这是在帮你耶。”梦信瞪大双眼看着阿仪,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受到如此的待遇?
“谁要你多事啦?我爱哭就哭,不关我哥的事,你凭什么骂他,你算是谁呀你?”
看着阿仪那冰冷的脸,梦玲觉得自己好委屈。梦玲真得好想与她就事论事、好好的争论一番。可出口却道:“I am sorry 飘,我刚才太冲了,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我也不是有心在你伤口上撒盐巴的。说算我以后果是这样想,也不会再这样说了。Sorry啦,你消消气好不好?”
见梦玲如此无视自己的存在,阿仪气愤到极点。怒道:“袁梦玲,你听不懂中文吗?还是你的脸皮有墙壁那么厚呀?如果不是,我叫你滚,你听不到吗?”
“我、、、、、、”梦玲被阿仪说得无地自容,心中又感到委屈,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下来。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好意,换来却是这样的结果。但现在阿仪正在气头上,她还是识相点——赶快溜为妙。
恢复冷静的他,看到梦的泪,让他很不舒服。‘也许是她俩相似吧,所以自己才会不经思考,一把拉住欲离开的她。’(他对自己的解释)道:“到客厅等我。”
梦玲糊乱地擦了一下泪水,看了一眼飘,再看了一眼阿仪。呜咽地道:“我还是走吧。”
“听话,去。”原本冷漠、无情的声音,此时却透有一丝柔情。
看着飘坚决的眼神,她故意忽视阿仪那怨恨的眼神。乖乖地走下竹梯,去客厅。
看着梦消失在转角处,他才对小妹冷冷地说道:“我想,这是我的家吧。客人的去留,应该是由我来决定才对,不是你。我记得,我曾对你说过,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我身边每个对我好的人、包括你——我最亲爱的小妹。”
“哥,她不是、、、、、、”
“我知道。我现在很清醒。我知道、她不是乐乐。乐乐是个多愁善感的女孩,而她则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她们根本就是两个人。对吧?”说完,两眼盯着小妹,眼中似乎有一丝期盼。
看到大哥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幽伤,阿仪感觉自己的心就像有万箭穿过一样的痛。她对自己暗下决心道:‘哥,相信我,我一定会用我一辈子的时间来治疗好你的伤。’阿仪收回眼泪,道:“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的。”
看着阿仪一路掩面跑出去,梦玲一脸疑惑地走上竹梯,看见的是另一个背影。梦玲不知他现在在想什么?更猜不透他的心事。但她还是语得心长地说道:“不要再想过去,不要再活在回忆里;你这个样子,不单单是你痛苦,爱你的人更痛苦。”
梦玲猜得没错,他是又在想乐乐了。
闻言,他很例外地回头给了梦一个真正的微笑。轻柔地道:“陪我到竹林走走好吗?”
梦玲看得出他的笑、是发自内心的笑。同时,她也看得出飘的笑中、苦涩多过甜蜜。她情愿看到像冰块一样的他,也不想看到现在这个软弱无助的他,这样,她的心也会少痛一些。他的提议也正合她意,她便露出一个纯真的微笑,表示赞同。
“那就走吧。”得到梦的默认,他便拉起她的手,走出竹屋。
此时的俩人,都没发觉林间有一双眼睛,正怨恨地看着梦玲被花思乐过牵起的手。
在一间中西合并,各处摆满不同品种郁金香的房子里,有着浓浓的炸药味。房里的俩人各坐一方,虽都无语,神态却各异:男的一脸悲伤,眼中满是哀求之意地看着女孩;而女的则满脸寒霜,眼睛故意看向别处,就是不与男孩相对。
“仪,告诉我、我有什么不好?我改、我改就是了,为什么一定要分手?”(洪仁眼中的伤,是谁看到都会心软)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本想来中国给女友一个惊喜,结果仪却给他一个更意外的惊喜——分手。他爱仪胜过自己,又叫他如何不难过呢?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