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仁本来是个温文儒雅、讲话彬彬有礼的男生,但一见到这个调皮的干妹妹——玲丫头,他就免不了被她传染。
“是吗?那还不是一样。”梦玲假装轻松地说道,却用手玩弄发丝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洪仁淡淡一笑,没有说话,也没有发现玲丫头的不对劲。低着头一味地看着因自己用匙羹不停摇动而滚动的咖啡,却没有心思去品尝一口。
见此,梦玲不仅来气了。道:“哄人,你怎么这么没鬼用呀。自我封闭有什么用呀?如果你是男子汉的话,就给我抬起头、勇往直前,不是在这里自唉自怜。人生难免有许多不如意的事,你不能为了这点点挫折就跌倒。”
“玲丫头,你知道吗?我就是喜欢你的直肠子,有什么就说什么,不会挽弯抹角。只是,很多事都不是你想接受就可能接受的,我也需要时间来抚平我的伤口。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为了不让她担心,他故作轻松地轻荡秋千来掩饰自己。
‘他在向她示爱吗?’在听到他那句:‘我就是喜欢你、、、、、、’时,思乐心想。不知为什么?心中竟有一丝刺痛。一踏进咖啡屋,他就看见了那抹熟悉的白影,刚想走过去与打招啦,却听见这句,使他不得不停住了脚步。
“大哥,怎么不进去呀?“
在思乐身后的阿仪,不明白走在前面的大哥,为什么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不语,直径走到离梦最近的空位坐下。
“快喝吧,等一下,我带你去到处玩一玩。”
梦玲并没有发现有人在注视她,也没发现洪仁根本就没有在听她讲话,而是一味地注视着某个地方。
“哥,我点的点心都合你的心意吗?”阿仪边向服务员点头,表示已经点够了,一边柔声地问,从进来就没有说过话的大哥。
“嗯”他胡乱地应道,眼光仍注视着那抹白影。
梦玲拿起杯子细饮一口又苦又涩的咖啡,便拿起身过的小包包,顽皮地道:“走啦,还不舍得这里的小美眉呀?”
第四十章 问罪
洪仁被玲丫头拉回了视线,心想:‘走吧,既然都分手了,就应该放开点。虽然难舍,但知道她是幸福的就好,如果不是,她也不会笑得那么甜了。’
看着他俩的离去,飘知道她是真的想忘了他。否则又怎会对他视而不见呢?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俩个人都痛苦。可是为什么?看到她和别的男孩在一起,他会感到一阵阵的心痛呢?心、这样的痛,就像当年突然接到乐乐的死讯一样。
“哥,你是怎么啦?从咖啡屋出来到现在你都闷闷不乐的。”
低头走路的飘,听见小妹的问话,并没有作出什么反应,只是微一抬眼,看了小妹一眼,又继续走自己的路。
“花医生,你回来啦。”
早已等候在园门地蓝男,看见思乐就像只快乐的小鸟一样,快步跑上来。
当他看见他提着大大小小的购物袋时,他恨恨地瞪了他身旁的女孩一眼。心疼地道:“花医生,逛了这么久,累了吧。来,我来拿。对了,上次来的那两位老太太又来找了你。”
落得一身轻松的花思乐,只想快快进房,整理自己纷乱得思绪,根本就没听见蓝男在说了些什么。
阿仪看了和大哥并排走一起的俊美男孩一眼,并没发表什么。说句实话,她虽与他见过几次面,却从未讲过话。他给她的印象并不好,她总觉得他看她的眼神有点怪怪的,似乎带有一丝怨恨,可她并不知道她到底哪里得罪了他。
沉思中的思乐走进竹屋,差点与走上前来的一个老太太撞个满怀。
“对不起”出于自然习惯道了歉,却没看清来人是谁。
“不关你的事,大少爷。是我自己眼拙没看清有人,便冒然走出去。对了,今天有夫人亲自为了你熬的莲子汤,快进来尝尝吧。”说时,手已自助地将他往屋里拉。
“我想我不需要。我——花思乐何德何能,怎敢劳驾花氏总裁夫人、熬汤给我喝?”
“絮儿,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天太热了,熬些汤给你消消暑。”
“心领了。我想回房看一些资料,不送了。”
“絮儿”看着儿子回房,还不忘下逐客令,她的心真的好痛、好痛。
“你还不明白吗,花夫人?我哥是不想被毒死。”阿仪站在门口,睁大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脸上挂着最纯情的天使的微笑,甜甜地道。
闻言,主仆二人同时看向门外。
“巧仪?”过了好半晌,陈叶瑶才认出眼前这个骄柔弱小、纯情美丽的女孩,就是曾经被自己无数次虐待的女儿。
“哟、真想不到,花大总裁的夫人既然还认得小女子我呀。”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们兄妹,我不敢乞求什么,只希望你们能原谅我。”泪似乎总也流不完。
‘原来他们真的是兄妹,看来我真的是误会他们了。’一旁的蓝男心想至此,真觉得自己应该给个好印象给他的家人。照现在看来,思思似乎很疼爱这个小妹,如果不讨好她,以后跟他在一起,她将是个障碍。
“哈、原谅?你对我们造成的伤害是说原谅就可以不计较的吗?先不要说你对我怎样;哥、他可是你亲生的儿子,你也忍心亲手毁了他一生的幸福。请问,你觉得自己配作母亲吗?你、、、、、、”
“巧仪”
“小姐”看着花巧仪越说越气愤,林妈不忍看主了受更多良心的指责,便道。
所谓主仆同心,就是这个道理吧,主仆二人竟同时喊往林巧仪,不,是花巧仪。
“小姐?”听到这个名词,阿仪有点受宠若惊。泪滑落脸庞,脸上却带着天使的微笑,热嘲冷讽地道:“我是小姐吗?(略一思虑)对呀,我是小姐。一个连狗都不如的花家大小姐。”
闻言,林妈不知所措地看着主子,见主子不断地流泪。她低着头,不再言语。
“够了,你们那么爱哭,就出去哭个够吧,我不喜欢吵。”不知为什么,再见她的泪,他似乎不再那么仇恨她了。曾经坚强如铁的女强人,如果没有什么转变,应该不会这样吧。此时,他竟对她产生同情了。不愿承认,只好下逐客令。转而对一直未出声的得意助理道:“蓝男,你跟我回研究室。”
在通往研究室的路上,蓝男看着他那假装坚强的脸,想着刚刚那张相似的泪脸,忍不住问道:“她是你妈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闻言,思乐冷冷地看了助理一眼,冷冷地道:“据我所知,你不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人。”
见此,蓝男低头不言,静静地跟着他走进了研究室。
所谓的研究室,就是由思乐房间通往竹林里的另一间竹屋。其外形与思乐所住的那间相同,唯一不同的是,这间竹屋所摆的全是各种各样的仪器,而非家具。
竹屋里。
“巧仪,跟我回去好不好?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Sorry。我对那个金笼子没兴趣。也不想有人不做,去做狗。”擦干眼泪,阿仪恢复了原先的冰冷。
“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待你,不让任何人欺负你的。我真的希望你们兄妹能再回到我身边来,孤单一人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哈,好好待我?怎么待?当你的宝贝小儿子要欺负我时,就说是我勾引他对吗?还是又骂我是不干活、吃白饭的人?或者是不‘听话’时,不给我饭吃呀?告诉你,我逃离花家,就是想证明给你们看。没有你们、没有花家作依靠,我——花巧仪、一样可以活得好好的。”
“巧仪”
“不用叫得那么好听,我当待不起,哼。”阿仪潇洒地走出竹屋,对于这个养育了她八年的养母,她没有丝毫的留恋。
见此,林妈对着仍在流泪的主了道:“夫人,我们也走吧?”
“嗯”陈叶瑶看了一眼,这个竹屋、她儿子的竹屋。眼中满是不舍,口中也呐呐地道:“变了、变了、都变了。”
林妈无言,只能扶着备受遭责备的夫人,伤心地离去。
她一个人坐在办公室内安静的角落,漫天的胡思乱想,也可以说什么都不想,为什么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脑袋里一片空白,呆呆地望着遥远发呆。
“林巧仪,这是什么意思?”人未到声先到,梦玲气冲冲地撞进来。
第四十一章 痛苦
“Please knock at the door before entering(进门前请先敲门),不然,就说‘Excuse me’。”
无视她的话,梦玲仍怒道:“你说,哄人有什么不好?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难道你忘了以前在日本,当你生病时,是谁在床前床后侍候你;当你受委屈时,是谁在一旁安慰你;当你受到挫折时,是谁在一旁鼓励你;当你心烦时,是谁陪你出去解闷;当你、、、、、、”
“够了。竟然他这么好,你为什么不要他?是你也不喜欢他吗?”
看到阿仪那满不在乎的样子,梦玲简直气炸了。道:“你不要他是你的损失,你最好别后悔。”
见梦玲气急败坏地摔门而去,阿仪深深地松了口气,但马上又提了起来,因为门又打开了。
“Tell me(告诉我),他是谁?”此时,她的气显然是消了一点,语气也放软了不少。
“Sorry 这是我的私事。我想,这不是你应该管的吧。如果你现在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来责问我的话,也Sorry,这里是公司,我不想谈私事。(见她仍不走)袁小姐,如果没有它的事,你可以出去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没空陪你聊天。”
“想知道他说我什么吗?他说他只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只想从那人口中听到,他爱你——林巧仪一生一世,他就满足了。很多事,我这个局外人是不应该插足的。我希望、唉、越说越糊涂了,总之,你自己好知为之吧。我走了。”
看梦玲离去,她那张毫不在乎的面具,再也戴不下去了。她忍不住放声哭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我不值得你为我这么做。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加不安、更加内疚、更加难过;你这样做,叫我于心何忍。呜呜呜、、、、、、”
“既然爱他,就不应该这样对他;如果不爱,给他一个理由。”
“理由?”阿仪抬起头,呆呆地重复道。
“对,一个足以对你死心,从此忘了你的理由。”
“你、、、、、、”本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