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我这样叫你吧。”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因为他一向对自己的魅力,很有自信。
闻言,乐玲眉一皱,脸一沉道:“当然介意,你凭什么叫我的名字?我又不认识你。“
第一次遭受拒绝和难堪,花中月也脸一沉,但为了抱得美人归,他忍(真是委屈他——花二少爷),继而,恢复了往常温文尔雅的面孔。道:“那真不好意思,是我见到你太高兴、得意忘形了。竟忘了自我介绍:我叫花中月,是花氏企业的营业部经理(特别、重点强调花氏、经理四字),也是翠香的表哥。上次,我们在咖啡屋见过面的,还记得吗?”
“不记得了。”说完,不理会他,继续往前走。
开着车,向前追的花中月知道,这女人只不过是玩欲擒故纵的把戏罢了。便道:“很抱歉,一大清早就惹你不高兴。为了表示我的歉意,上车吧,我送你。”
“不需要,我有脚,自己会走。”乐玲不明白,自己的语气明明已经恶劣到极点了,为什么他还死皮赖脸的赖着不走?更不明白,自己当初怎么会对一个薄情寡义的无赖动心,甚至还认为他温柔体贴呢?以前,她总认为能与他在一起,是她最大的幸福;谁知,却被他伤得体无完肤。如今,他不但把她忘了,竟还打算重新追求她。哼,这真是本世纪最大、最冷、最不好笑的笑话了。
从未如此难堪过的花中月,心里暗骂道:‘臭婊子,等本少爷玩厌了,看我怎么对付你。’可现在,他只好再忍,还赔笑(真是难为他了)道:“坐车快、舒服。你一个人走路多寂寞呀,坐车的话,不但有音乐,我还可以陪你聊天。”
乐玲不想再与他胡搅蛮缠,不得已,拐进了另一条小径(小车过不得),干脆绕路走。
看着她越来越远的背影,毫无回头之意。花中月忍不住咒骂道:“臭婆娘,等着瞧,我一定会把你弄到手的。”
同样的景色,可以因为她的巧笑倩兮,而有截然不同的缤纷色彩;同样的事物,可以因为她用心的甜蜜,而有了新的面貌;一杯咖啡,加上她的笑容可掬,就多了几分香醇。不世故的她,却教会了他如何体会生活。
乐玲静静地靠在絮有肩上,心里想着今天的事。对于这事,她不打算告诉他,因为她觉得自己有能力解决,不想他为此烦恼。
想的入迷的她,并未发现花飘絮在看着她。
不需要什么,俩人相依相偎、都不说话,静静地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心里同时想着:‘只要他(她)在身边就好。’
通过密密麻麻的竹叶层,散着稀落的阳光,像发光的金子般,闪闪发亮。竹林里很静,偶尔会有风吹落叶的声音。
乐乐和絮手牵手的并排走着,静静的。
此刻不需要太多的言语,他们双方的眼里只有彼此。此时,没有生活的烦恼,没有事业的不如意,没有感情的第三者。只有对方,只有彼此,偶尔四目相对,会露出会心的一笑。
絮回韶关了,她的生活轨迹也开始正常运转了。
正在打印文件的乐玲,被胃部突然传来的一阵抽搐转移了注意力。
脸上的血色尽失、异常苍白,她一手捂住疼痛的胃,一手打开柜子,想从中拿出胃药,就是如此简单的一个动作,也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药罐刚拿出打开,就掉在了地上,把药撒得满要都是。
胃的抽搐越来越厉害了,乐玲想叫,但她是董事长秘书,拥有属于自己的办公室。公司虽说不大,但隔音设备超好,就算她喊破喉咙,也不一定有人听得到。想捡药,却又无能为力。
有事前来找董事长的王秘书,刚好看到这一幕,吓得赶忙上前问道:“玲姐,你怎么啦?你别吓我。”
“药”乐玲好半晌,才艰难地指着地上的药丸道。
“药?”随既,王秘书马上会意过来,捡起两粒药丸,外加一杯温水,让玲姐服下。之后,再让她趴在桌上休息。最后,再将其它药丸一一捡起,放在药罐里。
过了好一会,见玲姐渐渐恢复了血色,缓缓抬起头来,她才忧心地道:“玲姐,你到底怎么啦?刚刚可真是吓死我啦,一点血色都没有,脸色苍白的像死人一样,吓死人啦。”
闻言,乐玲虚弱一笑,看着这快吓坏的小女孩,道:“我没事,只是有点胃痛而已。不好意思,吓着你了,对不起。”
“噢,拜托,玲姐,你痛成那个样子,还叫一点呀?我看你还是赶快去医院检查一下比较好。”王秘书不敢想象,玲姐如果说很痛的话,那将会是什么样子?
“好,谢谢你的关心。”
见玲姐好像没事了,王秘书才放心地道:“那我去忙了,玲姐。”
“好,拜拜。”
“拜拜,玲姐。”
乐玲拿起桌上的胃药,静静地注视着它,不了解为什么?这一阵子自己明明已按时吃饭、吃药了,胃怎么还越来越疼呢?心想:‘看来,真的要找个时间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才好。’
欣赏着绿色的田野,广袤的大地,心也跟着舒畅起来。这是繁华的深圳永远都无法比拟的,也许,这就是当初大表哥选择这里的原因吧?
随意一个侧脸,突然看见了那抹熟悉的身影,翠香立马连蹦带跳地奔到他面前。
“大表哥,好久不见。”
仍沉醉于与乐乐相处的快乐时光的花飘絮,对于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的未婚妻,脑子一下子还没转过来。但惊讶只是一刹那,他便恢复了正常。道:“翠香?你怎么在这?”
“本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的,谁知,你竟然不在家,害我在这等了老半天,好累哦。”说完,顺势靠在他身上,将全身的重量交给他。也许是真的太累了吧,她竟没发觉,他因她的靠近而僵硬的身体。
“我要工作嘛。”也许是做贼心虚吧,花飘絮难得对她温和地说道。
“是吗?”
“是”始终没有正眼瞧翠香一眼的他,自然也没发现,翠香那失望又落寞的眼神。
晚霞散落,欢送他们相拥渐远的背影。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地睡不着。脑海里,仍是黄昏见他的情景。转身,轻抚床头放着的那半人高的毛毛熊。
说起这毛毛熊还真可笑:那天向他问起是否有东西相送,他说没有;结果,第二天他送来了。原本还以为是那裙子,心里还暗自高兴了好一会儿,结果却是个毛毛熊。
“为什么要骗我,花飘絮?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好久不见的泪水,又再次出现了在她脸上。
心有委屈的翠香,干脆把他送的礼物当成是他,哭道:“你知不知道,当我知道你骗我时,我的心有多痛?也许你不会知道,我是先到病院找你,知道你休息,才去你的住处的吧?不然,你就不会编一个这么差劲的理由来骗我了。也许你不会相信,虽然是父母之命的企业联婚,但我真的爱上了你;不然,我又怎会愿意老在深圳、韶关两地跑呢。可是为什么?你要骗我,为什么、、、、、、”说着、哭着、累着的她,终于抵不住瞌睡虫的来临,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正在专心打印文件的乐玲,突然感到一道炙热的眼光在看着自己,这使她怪不舒服的。微皱眉,抬起头,正好对上一对痴迷的漆黑的眼睛。
“终于注意到我啦,乐、、、、、、不,张小姐。”本想叫乐玲,这才显得亲昵点,但又想起,她防御心太重了,得一步一步来才行。免得像上次一样,偷鸡不成蚀把米。
“有什么事吗,花先生?”本想赶他走,但又怕他是来谈生意的,故而只是冷然对待。
“还记得我姓花,真是荣幸之极。”心中一阵窃喜,心想:‘再怎么美的狐狸,也逃不过我花中月之手,哈哈。’
“哈,在这个商业圈里,有谁不知道花中月——花公子的花名的,那才叫怪事呢。”‘也只有我这个傻瓜,才会想改变你什么;结果,才会得到一个凄惨的下场。’乐玲在心里默加道。
闻言,他脸上的笑容一僵,心里暗骂道:‘臭婊子,给脸不要脸。看以后,我怎么对你。’随既又恢复正常,温和地道:“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嘛,不知,张小姐愿不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闻言,乐玲假装没听见,不愿理他。
见她不语,以为她默认了。心想:‘还不是要栽在我手里。’嘴里却道:“与我共进晚餐如何?保证令你终生难忘。”
第八十八章
“对不起,现在是上班时间。”
“那简单,我等你下班。”
“下班了,我也没时间;就算有时间,也不会用来陪你这种无聊的花心大萝卜。”冷冷说完,文件也刚好找印完,乐玲便直径拿起文件走进老总办公室,不再理会他。
倍受冷落的花中月,被骂得哑口无言,只能咬牙切齿地瞪着她隐去的身影。更增加了他得到她的决心,习惯了温柔乖顺的,偶尔换一下麻辣的,也没什么不好。想着,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在一条车水马龙的公路上的一个红绿前,坐在本田车上的花需叶,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便忙向一旁的老婆大人道:“老婆,你看,那。”
“怎么啦?”正在闭目养神的陈叶瑶,有着一丝不悦。但在看到熟悉的身影时,也惊讶地道:“絮儿?”仍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对,他不是在韶关工作很忙吗?怎么会出现在深圳的街市上?”
心存疑问地夫妇,看着窗外。只见儿子在一家店外略等了几秒,一个外貌美艳,笑容满面的女孩,走来圈着他的臂弯,儿子对她也回应一个温柔、满足的笑,走开了。
“絮儿,竟然笑了?”花需叶满是惊讶,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一向不言苟笑,只有对着妻子时,才会露出稍微的笑的儿子,竟对着一个女子笑;而且,还笑得那样甜蜜、那样可亲,这是连他这个做父亲的,都享受不到的权利。
闻言,陈叶瑶不语,只是狠狠地瞪了丈夫一眼,在心中下了个决定。
见此,花需叶尴尬地低下了头。
正好这时,绿灯亮了。
正在沉醉在爱人那甜蜜笑容中的花飘絮,并未发现那辆熟悉的小车,正与自己擦身而过;更没发现,车上那敬爱的母亲。
“前天才回去,今天怎么有空来?”一下班,竟发现絮在家中,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