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了,不雪阁,不是他们惹得起的。
“喂,我说你们,走还是不走?要是你们想呆着,也行,就等到这个宋忧回去禀明杨旭,再派人来捉你们好了。”
几人闻言,转身就走,肯定都是回去卷包袱走人亡命天涯去了。而宋忧却只能傻愣愣看着他们离开,无力回天。一时脑子一片空白,做了那么多,竟然都是一场空。
袁晓天也骂骂咧咧走了,江凌渡也不愿去管他究竟是真傻还是假傻,这些都与她无关。袁晓玲却愣在原地,她的父亲,被证实为贪官,大贪官,而告诉她真相的,是她最爱的人,最爱?他接近她,也不过是为了查案罢了。却还是忍不住想问,“你是真的爱我么?”
本处于脑子休克状态的宋忧瞬时回过神来,双眸中是水波晃动,星光摇曳。
江凌渡轻叹一口气,拉着寒笑笑出门。入了桥廊,寒笑笑才问,“你竟然不管?”
“感情事,莫要管,管不得。”
他看着她的侧脸,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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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之前,袁少诚的尸体被打捞上来,并送往了袁晓玲那儿。听说她立刻启程回同化去安葬她爹爹了。随之上来的还有不少金银珠宝,那些财物不仅隐藏的好,还有许多机关,江凌渡猜测昨日在掬水楼附近不见的人就是中了机关,而其他地方的人不过是烟雾弹为了掩盖掬水楼的秘密。这一次是找了紫宸楼中善于机关之术的人来破解。
那些大人物跑了,小人物却依旧被蒙在鼓里,表面上看,环秀山庄一切依旧。大家只道袁少诚死了,所以掬水楼附近才如此不安生,如此而已。
“我们不走么?”寒笑笑看江凌渡坐在放眼楼上眯着眼远眺。
“走什么。交了三天的房租,当然得住满三天,不然浪费啊……”
寒笑笑知道她在想什么,因为他有着同样的想法。
如此清澈的湖水,却成了污秽之物的藏身之地。那湖照见的灵魂,又是什么。
为何那天江凌渡会觉得湖底的沙子特别亮,也许是因为袁少诚打开了属于自己的箱子,里面都是珠宝……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侦探故事终于结束啦……大家满意不=。=
下一章交代一些尾巴,然后就是水月庵了~
施主有礼了
一夜之后,环秀山庄下面藏了不少金银珠宝的事早已成了八卦头条,衍生出各种传奇怪谈,炒得沸沸扬扬,而宋忧日夜兼程赶回京城起奏皇上,此刻朝廷定是有所行动。环秀山庄内一时作了鸟兽散,冷冷清清,昨日喧嚣恍如隔世。江凌渡独独留下了华浓,她很喜欢这个女子,直觉上的喜欢,眉眼里的淡笑,与世无争的气质却又长于这人间烟火最浓处,这种气候,说小也小,说大也大,江凌渡需要这样的人。
“你将这封信交给朝廷派来之人,他们知道该怎么做。”临走前,她将一封信交给华浓。
华浓垂眸看了那信一会,浅蹙着着秀眉,“皇上真的会答应把环秀山庄交给小女打理?”
“错。不是环秀山庄,是魔宫。”江凌渡眨着眼,有夺目的光彩,华浓一时看呆。
她目送着两人上马离开,一侧是清可见底的环秀湖,一侧是垂杨高柳,答答的马蹄声,空灵清脆,回响在略显凄清的小路上,渐渐隐没。
接下去会怎样呢?
这盘根错节的环秀山庄竟然被他们一夜之间连根拔起,那样毫无技巧,纯粹的强取豪夺,势如破竹的开场,虎头蛇尾的结束。他们搅乱了一潭深水,却衣不沾湿,潇洒离开。她看着手里的信,真的会如他所言么?他们究竟是何人,像是有着通天的本事。是皇上的暗行御史,四处考察?可是又为何要建魔宫呢?在天子脚下挂起魔宫的招牌,皇上会应允?
她有太多的疑问,一个浪荡不羁,一个冷漠妖媚,都笼罩在神秘之中。
她的命运又会怎样呢?若非江凌渡相告,她并不知道环秀山庄的秘密,此前只是直觉上知道山庄并不简单,却没想到竟然会牵扯如此之广如此之深……很多人都和她一样并不知情,他们离开,只是因为敏锐的嗅觉闻到了危险的味道。而她如今知晓一切却答应江凌渡留下来,既不是对环秀山庄有情,亦不是相信江凌渡,只是因为懒得离开。
……
第二日中午,洛丞相亲自带着官兵驻进了环秀山庄,与此同时原来守在其内的不雪阁人马宛如人间蒸发般不见影踪。同化深水两大城的守城之位如今都空着,户部侍郎吏部尚书也同时消失,一时群龙无首,许多职务只能由丞相暂代,眼下还要处理这环秀山庄之事,今后定是要忙得不可开交了。
洛飞看着手里的信,信纸轻轻抖动着,华浓看得出他眼中的热切,还有同等的失落。
“她——她走了?”
华浓没想到,他第一要问的不是公事,而是他的下落。
“是——江公子昨日早晨便离开了,只将这封信交托小女。”
“江公子,呵呵,是啊,她是江公子。”他低低自语,摇头,像是自嘲像是自我宽慰。故意放走那些人,也许是为了大局,也许只是为了给杨旭添乱。呵呵,很不满罢,被杨旭护着,这算是公然的挑衅么?……
他收起信,看着华浓,“既然她如此说了,我定会启奏皇上,让他定夺。姑娘可以安心留下。”
“谢过大人。”华浓颔首福身,垂下的发丝掩住了她讶异的神情。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
几日之后,环秀山庄下面的财宝被一一取出,充入国库。而那些资料亦被带回京城,朝廷以贪污之名抄了张宥几人的府邸并下了通缉令。树倒猢狲散,贪污集团下面中低层人物只好战战兢兢过日子,一面求神保佑上面不要查到自己头上来,一面咒骂不够义气只顾自己逃命的张宥几人。而此事在江湖中亦掀起不小波澜。那些帮着他们洗钱的中小型帮派,一时失了大靠山和资金来源,许多产业无法经营下去,以惨淡收场。
还有,便是那高高挂起的魔宫招牌……
这魔宫,竟然开到天子脚边去了。江湖中有的人对此事保持缄默,有的人则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等着看朝廷何时发威抄了这魔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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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江凌渡和寒笑笑两人,赶在五月初五到达了水月庵。江凌渡寻思了一番,还是决定易个容再去见昙彻——即彩乐公主。寒笑笑心里也转了个弯,这家伙天不怕地不怕,怎么进个尼姑庵还要易容?怕是与那昙彻有些渊源罢,不禁窃喜,只要抓住这点查下去,江凌渡的来历可就清楚了。
捐了些香钱,说明来意,知客尼姑便将他们引入斋堂休息。
江凌渡取出那匣子交给寒笑笑,“这个就由你交给她。”
寒笑笑挑眉,“为何?”
“锻炼一下你的口才,顺便看看这个昙彻见到你这么美的人,会不会脸红心跳,你没看见方才那个小尼姑见了你羞得话都说不连贯了么!”江凌渡揶揄道。
“阿弥陀佛……”寒笑笑干脆闭了眼双手合十念了起来。
“你要当和尚呀!”
寒笑笑往小榻上一横,端详着手里的匣子,“和你处久了,自然会对女人没兴趣,还不如出家清净。”
“好你个寒笑笑!”江凌渡叉了腰,眉毛倒竖,“小爷今日就要破了你的身!”
话音未落便扑在寒笑笑身上,上下其手,寒笑笑是个极其敏感的,不经挠,一时笑得喘不过气。
“江凌渡,你个混蛋,停手!哈哈——停手——哈哈——”
“哼,就不停!”江凌渡孩子气上来了,玩得兴起,哪肯停下。
寒笑笑硬是憋了口气,抓住江凌渡一只手,右腿一勾,翻身将江凌渡压在身下,唇角一勾,妖媚的如同血色蔷薇。
江凌渡开始笑个不停,双拳不断捶着寒笑笑的肩膀,两只脚也不安分的又踢又踹,“哇哈哈——你竟然——啊哈,点我笑穴——哈哈——”
她的身子由于剧烈的笑而左右翻动上下起伏,无奈上面压了个寒笑笑,压抑得很,更是难受,“快点解穴!会笑死的!哇哈哈——”
“我看你笑得很开心嘛,不会死的!”寒笑笑此刻正惬意的很,怎会就此罢手。
“呃,”忽然他面色一变,沉声道,“不要动。”
“哇——怎么不动啊!快点解穴啊!”江凌渡此刻正是一肚子火,却是笑个不停,更加憋屈。
下一秒,寒笑笑竟然真的解了她的笑穴。江凌渡瞬时舒坦多了,喘着气道:“诶?你怎么突然善心大发?”
寒笑笑不语,一寸寸压近,两人的鼻尖几乎是贴着,呼吸纠缠,香椽色的眸子氤氲着雾气,映着那绯红的面颊,虽然易了容,原本的面貌依稀可见,女子柔美的容貌,却被那一双富有神采的眼点缀得英气袭人。
“喂——笑笑?”江凌渡抬了抬背,想要推开他。
面上是她的气息,游移至颈间,一寸寸侵入,初夏已经有些闷热,肌肤之间传递着温度,变得更加躁热,“不要动。”魅惑的声音,没有了冰冷,只剩下灼热。
江凌渡终于感受到腹上的异样,似被什么硬物抵着。想起方才两人在这一方小小的床榻上纠缠大闹,定是不小心碰到了,心里大叫不好,真是玩火焚身了——
“你不是要破身么——”四目相视,时间空间似乎都定格了,光线停留在窗棂上,树影不再晃动,鸟也失了声张着嘴失神。
江凌渡的手被他抓着,牢牢钉在两边,暧昧纠缠的身子,还有身上那人传来的灼热感,江凌渡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惊慌失措。
“喂!寒笑笑你个色狼!不要乱发情啊!要找对象,也先去青楼里练两把再说!不要荼害良家少女呀!喂喂喂!放手——”说罢,便往寒笑笑肩上狠狠咬了一口,衣服上牙印清晰。
寒笑笑吃痛“嘶”了一声,下意识右手捂住肩膀,左手也失了力道,江凌渡趁机来了个咸鱼翻身,点住他的穴道,笑得十分jian yin,“嘿嘿,再动,再动小爷阉了你!”说着还做了个挥刀的姿势,“不过笑笑原来你真的不是女人啊!”
“江凌渡!我是货真价实的男人!”寒笑笑不可遏止地吼了一声,估计今后真的会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