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程清璿因她的欺身动弹不得,只象征性的哼了一声。
若芸却像是心中大石已落那般顿时轻松起来,拉着他的手边起身道:“你不用说我也知道,龙华山庄变了那么多一定都是你的手笔,眼下还未休息够,先歇息如何?”
他喉头吞咽一声,紧接着他身子稍僵,她茫然的看去,却见他神色紧张不安、痛苦的双眉深锁,她立刻也跟着紧张起来:“怎么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程清璿却一把拂过她试图探向他额头的手,摇了摇头,勉力镇定的道:“无碍,不过是中了些药物。”
“有毒?!”若芸脱口惊叫一声,心再次悬到了嗓子眼,“哪里有毒?什么毒?什么时候中……”
她还没说完,他已然伸手勾过她的脖子,极快的吻住她的双唇,轻若鸿羽的触碰后便放开,冲她无奈的苦笑,幽幽的道:“我方才醒得快,也因嗅到你身上遍布了合欢香。”
“合、欢、香?”若芸一字一顿的重复,已然傻眼。
“嗯,因轩墨最后的几味方子调解术成,你已对不强的毒性有了抵抗,我猜测这合欢香没有对你起作用,却让你精神恍惚、容易睡着。”程清璿摩挲着她手腕处的肌肤,眸光闪烁,神色越发不自然。
“等等,你是说,这名字叫‘合欢香’?”若芸找到了重点,又重复了一遍。
“是迷药的一种。”他极不情愿的解释着,嗅着那股香气不由的咬了咬唇,悄声道,“定是雯儿搞的鬼。”
迷药?春药?程清雯命她沐浴更衣、将她送到这里的目的,是见程清璿?难怪那些侍女都离她远远的……这,这不就是送来侍寝一个意思嘛?!
若芸想明白后脸色大变,头皮发麻着反射性挣开他的手,退后数尺,万分警惕的看着他,结结巴巴的道:“你……你别过来,我……我还没有……”
就算她靠着怀轩墨的医术幸免于难,也被这药击的昏沉易睡,程清璿向来不喜形于色,但方才开始就频频失态,她虽不知道这种药厉害到什么程度,但看程清璿的反应也知这绝对不是普通货色。
她昏睡前才经历生离死别,更早时候还处于清平教的包围之中,眼下程清雯猝不及防的来这么一手,别说她情绪大起大落间缓过劲,就算自己使劲的动着脑子也一片空白,更别说她有任何心理准备。
“天要亮了,不如,不如你先休息?”若芸吞吞吐吐,指了指皓月半落的庭院方向,盘算着下一步是解毒还是干脆再洗个澡。
程清璿看着她这般反应有些错愕,哭笑不得后只得叹息一声,微笑着道:“嗯,我也不想因此伤了你。”他说着悠然起身,撇开脸不去看她,轻声道,“你暂且在这里休息,我吩咐人替你换衣。”
她虽满心焦虑不安、全神戒备,但此刻看着他漠然的抬脚要走,心口像空了一块那般陡然转凉,想也不想便伸手攥住他的衣袖,唤了声:“清璿……”
他闻声顿住脚,却也不回头,任由她这般拉着。
若芸咬了咬唇,瞅着他颀长的背影伴月光而萧索,听着珠帘脆声,心中不知涌上何种情绪,像是被梦魇困住那般再次恍惚,不由自主的上前抱住他的腰,脸颊贴上他的脊背,嗅着他身上淡雅的幽香,沙哑着开口道:“十数年后我便会老去,怀轩墨还曾说我体质阴寒不易有孕,难为良伴。但我就是这样不自量力,期望至少以后都伴你左右,不再分离。”她渐渐声若蚊呓,两颊滚烫。
“简直荒谬。”程清璿忽然冷声,抬手便将她交叠在腰间的手指撇开。
若芸骇然失色,呆呆的看着他绕屏风而去,手还维持着拥抱的姿势。
ps:这两位正人君子太含蓄了,千雪没出息的用了春药梗,别打(咳
第二百四十四章 芙蓉帐暖
然而他并未走远,相反却寻了个小巧的瓷瓶回来,拉过她划伤的手,二话不说解开缠绕的伤布,将瓷瓶中微凉晶透的膏体和着指尖的热力推过她已收拢的伤口。
若芸木然呆立,感到伤口在灼烧般疼痛过后迅速的愈合结痂,他掌心的热力也同样灼人,轻轻捉着她的手腕滚烫无比,她瞅着他焦躁不安的侧脸,发现他两鬓发际竟有细密的汗珠渗出,不禁吞了吞口水,小声的道:“荒谬?”
程清璿收了瓷瓶,极为不悦的抬眸看她,低哑的道:“怀轩墨说你这般,你就信了?”
“不然?”若芸看着他如水的眼眸似有薄怒,想也不想便反问出口,随即又有点后悔,讪讪的低下头去。
“所以这便是你不情愿的理由?”程清璿扬眉,更为急迫的问道。
若云听着他的问话,觉得这简直咄咄逼人,不禁瞪眼反唇道:“我哪有不情愿?!我不过是……不过是……”
不过生怕一夕欢愉后难逃衰老病死,因羁绊不足而终究疏离,大难当前恐不得相守,明明知道这是自己无端猜想,但心系他身又这般执念,念之切而惧之近,这等心思叫她如何能开口直说?
她借着灯盏的微光与月夜的霜白,看着他清隽和美的冠玉之颜,再次觉得自己说错了话,犹豫再三还是挪开目光、看向他身后半明半暗的雀栖花枝屏。
程清璿看着她欲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当即重重的叹息,在她诧异的眼神中俯下身,凑近她耳畔轻声道:“你信怀轩墨,不信我?”
气息拂在耳畔,若芸不由得有些退意。但话不经思量,已断然否认道:“当然不是!”
她自顾自吞咽着口水,却听他轻笑出声:“*未尝。不经人事,就开始担心子嗣了么?你如此不安。这般瑟缩,可是对我的怀疑?”
柔和的嗓音中暗有笑意,若芸听着他的话中话,暗暗咀嚼着他的意味,蓦地脸红了个透,微拂在耳畔的温热让她一动也不敢动的浑身僵硬,但心中的忧郁与焦躁却随着他的反问而丝丝缕缕瓦解于无形。
“对不起……”她闷声道着歉,犹豫着伸出手来。轻轻环上他的腰。
(以下到章节结束未成年慎入)
他眸光一动,轻拥她的双肩,偏了偏头便亲吻上她柔软的耳垂,张口轻咬,听着她难耐的低喘一声、粉颈微垂并未再退却,不禁加大了手中的力道将她抱紧,耳鬓厮磨,吮吻再三,觉着她僵硬的身子火烧似的烫起来,便稍缓了动作。轻轻捧起她的脸颊,瞧着她闭目羞赧之色,轻柔的吻上她微开的双唇。
若芸心如擂鼓。呼吸急促,唇上的柔软时而轻点、时而紧贴,他温热的舌尖滑过她的双唇后来回舔舐,继而撬开贝齿侵入满口芬芳,或勾或卷撩拨起她的回应,彼此纠缠不休,初始露水清风般的触碰已然成了浓烈的缠吻。
长夜静谧只余他拂面的灼热鼻息,她浑身滚烫开始放松下来,抬手轻解他外裳的腰绳。复揪住他背脊上的衣物,脑中烦躁尽退只余他隔着衣衫传来的炽热体温。
他手一松便扔了那瓷瓶到地上。随着清脆的声响环上她纤细的腰肢,在她的低喃中微微松口。将她轻巧的身子抱起,宽大的袖口伴着他的转身扬起风来将烛火灭去,月斜西垂染了半室朦胧。
她随着他的步伐已至卧床旁,感到他轻轻松开她,鞋子跌落,身体便触到稍凉的床垫,不知是药物还是本身难舍,她忙伸手揽过他的脖子回吻,难舍难分。
他抬眸轻笑,眼中尽是温柔之色,手指顺着她的脸颊探至发顶,樱唇甜美,长发绕指,他耐心的梳理缠绕的发丝,拔去那根金钗将乌发披下,缓缓褪了她未加整理的浴后薄衫,抚上她光滑的背脊。
她身子一颤,再轻微的触碰都无异于导火,肌肤在他掌下一寸接一寸的炙热滚烫,他低垂的发丝拂在她身上,一片沁凉之余还有难耐的微痒,让她的心跳的急切,胡乱抓着他的衣衫将之下扯。
他听着她紊乱异常的气息,放开她的唇瓣,低头亲吻至颈项,手掌滑过她娇柔的身躯,探摸她胸前的柔软着力轻揉,指尖微动逗弄着小巧的粉嫩。
她再难耐呻吟,羞的浑身泛红,从未有过的奇异感觉传遍全身,朦胧中微睁开双眼,瞧着他亲吻锁骨时纤长的羽睫颤抖不止,听着自己愈加疯狂的心跳声,手中不自觉的使力将他的内衫褪下,喘息着唤道:“清,清璿……”
他抬手拂开衣物,俯身贴上她的身子,在她耳畔轻啄,用不复沉稳的嗓音柔声答着:“嗯。”
暖炉仅余微热,身躯交叠驱走寒凉,她听着他的应声而倍感安心,喘息间再次合目,贴着他胸膛的坚实紧致,感受着他炙热的吻与爱抚,恍惚如梦,徒手无措,只得轻扯他的垂发,任他的双唇在颈项胸前留下殷红之色。
他因她无意识的使力而吃痛,双眉微蹙后笑意渐染,手掌一路下滑去到她腹下,摩挲着腿侧细腻的肌肤让她不得不颓然松懈,指腹尝试着轻触,让她难耐的呻吟后浑身战栗,*本能的收拢前修长的手指便趁虚而入。
奇异的感觉让她身子微微弓起,她惊慌的企图抬手推他,却被他极快的按住手腕、制于枕旁,颤抖着有些抗拒的身子也被强而有力的压下,随着他指尖的轻按与探索,一股难以名状的火苗自小腹下蹿上来,让她唇边断断续续的低喘愈发急促。
黎明昏暗无光,炉中青烟燃尽,积雪吸去了周遭声响,寒风大力的敲击着珠帘也只传于室内微弱的叮咚。
长指逐渐润泽,身下的玲珑之躯开始难耐的躁动,他撤了手自她腰间抱去,轻抬她的臀,缓缓将炙热的下身贴近,感受到她身子明显的震动,俯身在她唇畔轻吻,柔声道:“别怕。”
她本紧张异常,听见他优雅的嗓音不禁微愣,电光火石间便觉下身一疼,撕裂的痛楚让她蹙眉冷嘶、浑身颤抖,泪在眼角将落未落,这时却得了他一个缠绵至极的吻,唇齿相依舌尖纠缠。
虽难忍的双眉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