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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芸在何凡堤的怀里醒来,注意到窗外已经彩霞满天。
她知道自己必须起来,为何凡堤准备晚餐,但是她却动也不想动。
她无法从包围着她的那种幸福感中破茧而出,无法不一遍又一遍的回想何凡堤的拥抱。
何凡堤是她的,她一个人的。
童芸轻轻地离开何凡堤的怀里,她捡起地上的洋装。而后她套上洋装走出画室。
不一会,何凡堤昨廾了眼睛,他转向另一边,急着要把童芸甜美的身躯纳入怀中,再来一次的温存,但另一边是空的。
“童芸、童芸!”他呼喊她的名字,想把她叫回床上抱抱。
“我在外面。”
他从窗户望出去,看到她注视着他时,脸上绽出笑容。
她的笑容比彩霞还要美,他觉得意动神驰,接着听见她清脆的声音,“今天的饭后水果是水蜜桃,我已经吃了一粒,味道甜美极了。”她的两手里兜着许多成熟的水蜜桃。
“不会有你甜。”何凡堤对自己说,而后他离开窗户,抓起地上的牛仔裤。
他冲出屋外,发现她坐在秋千上。他走到她面前,握住绳子弯下腰吻了吻她的嘴。然后他下命令地说:“起来让我坐。”
她斜了他一眼,“你真奇怪,又不是只有一个,你怎么不坐另外一个?”
“我就是要坐你的。”他霸道的说。
“好吧,让给你。”
她站起来,走向另一个时,他却拉住她的手。“你坐我腿上。”
“何凡堤……”童芸轻轻呢喃着。
“嗯?”
“现在有两个女人,一个是美女,一个是我,要你选择,你会选谁?”她相信他知道她口里的美女,就是在指他目前的女朋友,那个女继承人。
女人,永远不忘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当然是你。”
“你没骗我?”
“没有,现在我只看到你,又没看到你说的那个美女,所以只能选你。”
“如果现在那个美女也在呢?”她又问。
“不知道。”
她猛地仰起头。“不可以不知道!”
他俯视身上的女孩,明白自己可能爱上她了。
他不知道爱是怎么发生的?什么时候发生的?但是他知道他确实爱上她了。
何凡堤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认为她是一个不美丽的女孩,而现在她已经彻底改变了他的印象,她还是不美丽,但却可爱而迷人——这在别人眼里可能不会认同,但他真的为她神魂颠倒。
也许是性需要搞昏了他的头,无论如何,她对他已是不可或缺的,在生理上、生活上以及情感上。
他伸手托起了她的下巴,他的目光锁住她的眼睛。也许他是被这双眼眸给迷惑了。她的双眸不只非常黑亮,而且在深处的地方是一泓清澈的爱,对他。“还是你。”
“你不可以骗我喔。”她闪动着眼脸。
何凡堤给她一个肯定的笑容。“骗你的是小狗?”
童芸亲吻他的嘴,而后把她的头搁在他肩膀上。
希望他真的没骗她。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七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何凡堤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突然既要画她的裸体,而且作画之前还很慎重其事地焚香沐浴净身,并告诉她在画好之前绝不碰她。
又不是画佛像,为什么不能近女色?
她很想问他,但是她没问出口。
看得出来,离画展的日子越近,他的心情越紧绷,他几乎很少和她说话,白天他画画,画到下午,晚上他早早就上床睡觉了。
他全副的心思都放在那个画展上,而她,不知道被他遗忘到哪里去了。
她当然不会吃画展的醋,因为她知道那个画展对他太重要了。他人生的成与败,全看这个画展。
在画展前的这段期间,她决定放下自己的喜怒哀乐,一切以他的喜怒哀乐为主。
到了他画她的第五天,他们还在吃早饭时,何凡堤突然站起来,“今天阳光很充足,快到画室来。”他话一说完便上楼。
童芸立刻放下咬了一半的吐司,冲进画室,在沙发上摆出她昨天的后仰姿势。
何凡堤走过来,挪了挪她的脚,她可以感受到何凡堤浊重的呼吸,不过他并没有扑向她,而是回到画架后,开始专心作画。
“眼睛不要看地下,看着我。”
“呃……”她立刻抬起眼睫,看着他。
他在画布上作画,然后转身在水罐里洗画笔,而后在颜色盘上混合两种颜料。
此刻她不是有血有肉的女人,而是一个只有线条、形状和颜色的东西。
何凡堤转身,注视着她,他的眼光从她晶亮的眸子落到她的红唇上。
他渴望那两片红唇,但是他现在还有比吻她更重要的事,他连忙把心思放回到画布上,继续作画。
何凡堤住窗外望了望,总算放下手上的笔。“大功告成了。”
也许是净身的关系,他五天就画好了,而且他好像很满意似的凝视画布良久,才用帆布盖起来。
“我可不可以看一眼?”童芸边问边披上浴袍。
“现在不行,不过你会看得到的。”
为什么她现在不能看?画她,又不是画别人,如果画别人,她才不要看,重芸心里嘀咕着,嘴巴却不说。
隔天,她连看都没看到,何凡堤就把它带出门,交给DHL快递到意大利去了。在这一天,他也会去旅行社拿机票。
后天他就要去意大利了,但是他都还没说要带她一起去。
他是不是不想带她去?童芸咬着下唇,直到咬出了一圈紫色的印子为止。
耳边传来何凡堤停车的声音,她立刻跑出屋外,到门口迎接他。
“机票拿到了?”她一看到他便问。
“嗯。”他应了一声,然后推门走进屋里。
她像跟屁虫一样跟在他后面。“后天就要走了?”
“对,后天早上八点的飞机。”
“开完画展后,会回来吗?”
“短期可能不会。”他走进画室,将画具装箱。
童芸觉得天快塌下来了。她无法再问下去,趁眼泪掉下来前,她赶快转身走出画室。
她回到房间,穿上外套后,一句话也没交代就往厦外走。
也不知走了多久,她一直走到脚酸才停下来。
何凡堤又要走了,像十年前一样……不,她不要像以前一样,十年后才遇到他,那时她都已经三十多岁了。
以前她还小,没办法跟随他到天涯海角,现在她长大了,可以跟他去任何地方。
可是,问题是他要不要让她跟……
他似乎不想让她跟,不然后天就要回意大利开画展了,他却没说要带她去。
童芸脑海闪过一个接着一个令人不快的想法——何凡堤还没爱她,不是真的爱她,或者根本不爱她。
她怏怏不乐地走回庄园,而后一头栽进床上,呆呆瞪着天花板。
何凡堤一直在画室打包,直到一点多,童芸才勉强走进厨房做了点饭菜,等何凡堤一起吃午饭。
吃饭时,何凡堤津津有味的吃着,而童芸那张脸却拉得几里长。
“回意大利后,我会想念你做的菜。”何凡堤夹了块肉放进嘴里。
“我可以和你一起回意大利,每天做菜给你吃。”
“你不是还在念研究所?”
“我可以为你放弃学业。”她用哀求的眼光看他,“何凡堤,我想去看你的画展,后天我跟你一起回意大利好不好?”
“我没有不准你去。”他看着她。“你把护照给我。”
“哪有人出门带着护照,又不是身份证,我明天就回家拿护照。”
“小姐,你现在才要回家拿护照,再去办签证,办签证要一个礼拜,而我大后天就要开画展了。”
“那、那我该怎么办?”她焦急地问。
“我怎么知道!你那么想去,为什么不早叫你表哥帮你办签证?”
“我没想到……”她懊恼不已地抓自己的头发。“你人生最重要的时刻,找竟然不在场……”
“不要抓了,你表哥已经帮你办好签证了,而机票我也替你买好了。”
“你真坏,人家都快急死了,你却不告诉人家已经都弄好了——”她打了他手背两下。
“我这么忙,却替你想到护照的事,你不感激我,反而打我!你真没良心。”他捏了捏她秀气的鼻子,然后他突然站起来。“我要出去一趟。”
“你又要去哪里?”
“我去杂货店看你表哥把你的护照寄来没。”他又说,“希望你表哥寄来了。”
“他如果没寄来,害我去不成,我会把他大卸八块。”
“好可怕的女人喔。”何凡堤做出害怕发抖的样子。
“知道我的可怕了,以后你如果又和模特儿上床——”童芸做出磨刀霍霍的样子。
“小傻瓜!”何凡堤微笑的说,眼光温柔地落在她脸上。“我爱你。”
“你、你说什么?”他怎么可以这么突然地就说出那三个字,她根本没准备好听到那三个字。
“我说我爱你。”他又说了一次。
“什么?我什么?你咬字怎么这么不清楚!”她其实是想再听他说那三个字。
“我、爱、你。”他一个字一个字清楚地说。
“什么?你说大声一点!我听不见,”
“我爱你。”他的音量几乎要把屋顶给掀了。
“那三个字不可以这么大声地说出来,只能小小声地说,只能我一个人听到,而且声音要很有感情,SO你再说一次。”
何凡堤拧着眼神,在童芸的脸庞上梭巡。“你到底要我说几遍?”
童芸漾起了微笑。“我要你每天至少说一百遍。”
女人嘛,没有一个不贪心,不想天天都听到那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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