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有小孩的打击让她彻底的崩溃。在悲伤沉痛的情绪下,他们终于发生了关系;在完美的灵肉结合后,他们更无法放开彼此。
她不想放弃宗宇,但更不敢去面对姜声东的怒容。
“你叫我怎么办呢?从小我就在这样的教诲下成长。父母的荣耀是儿女的责任,所以在学校,功课要拚第一,嫁人也同样得选最好的。我的生命一路走下来,只有最好,没有次等,是我根本不能选择呀!”
“很抱歉,我不是最好的,所以也不是你的选择。”宗宇冷冷的话语传来。
“别说气话。”美琪温柔的手抚过他好看的线条。“你知道你是我一生中最美最好的赏赐,上帝知道我根本没有选择权,所以将你赐给了我。”
宗宇动容的凝视着她,蓦然,他俯下头拉住她的唇瓣,辗转游移,柔柔回旋在她的唇上,喃喃低语:“我该拿你怎么办。”
一串泪又迅速从她眼角滑落,宗宇察觉到她的泪水,抬起头以拇指轻拭去泪痕,无言的深情溢于言表。
“宗宇,别离开我!”她伸手抱紧他,小脸埋在他的胸壑中低喊。“只有你能抚慰我受创的灵魂,只有你呀!不要离开我!”
宗宇轻叹了一口气,俯身轻吻她的颈项,缓缓而下。
美琪仰首接受他如火般的烙痕,一路直下。
一声娇喘,她愉悦的开启了自己,让他长驱直入,两人激烈的交缠,疯狂的吞噬彼此,忘了时间,忘了距离,忘了一切一切,只想深深的进入彼此的身体、灵魂及所有……。
最后,他也忘情的将种子洒进了她的体内,没有任何防备……
事后,他们满足的拥着彼此,沉沉睡去。
※※※美琪轻悄的踏着楼梯上了二楼,走向走廊的底端。
打开卧室的房门,一室的月光清楚的洒在大床上,床铺仍整齐如早上出门前一般,显示男主人也尚未归来。
美琪不由自主的呼出一口气。
她关上了房门。边走边拉下身后的拉炼,迅速褪去连身洋装,只剩下内衣裤。
“啪”一声,室内倏然一片光亮。
美琪惊吓得正要转身,身后熟悉的嗓音喝住了她。
“别动。”是卓承泰。
“你干什么吓人?”美琪立刻转身怒声斥道,丝毫不理会他的威胁。
“我说别动,你再动给我试试!”承泰凶狠的神色直直射向她,口气冰冷。
美琪闻言,不敢再移动,他的眼神令她颤栗。
他缓缓走近她,眼光在她身上来回巡视。终于,他开了口,语气却是极其冷酷。
“刘宗宇让你很爽吗?”没有理会她倒抽一口气的震惊神情,他继续说道:“瞧你身上这些吻痕,啧啧!他肯定相当的热情,遇到你这小野猫,他要不热情也难。”
“你知道多久了?”美琪尖声问道。
“从你们纯纯的拍拖开始。想不到我的老婆对我挺忠贞的,忍了一年才上床。”承泰邪恶的盯着美琪。
“你?!”她难以置信的倒退好几步。“你调查我!你早就知道了!”
“在酒会里,你们两个眉来眼去,白痴都知道你们两个有意思,怕人知道就不要这么明目张胆。”承泰冷哼一声。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不阻止你?”承泰迅速的接口,神情诡谲莫名。“哈哈!问得好,为什么我该阻止你?如果你会知道我的精子量稀少不能生育,难道我会不知道吗?”
美琪震惊的立在原地,无法动弹。
“既然我没有种,总得找个人在你身上下种吧!只是没想到你会拖这么久。
爸已经下了最后通牒,我不得不来盯牢你。若你不想我揭发你和刘宗宇的事,你就想办法给我怀孕。听清楚了吗?“承泰一字一句,冷硬的说道。
“你!”美琪呆若木鸡的瞪着他,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她的丈夫居然要她怀别人的孩子!
“我是不是听错了?你卓承泰要我跟别人生孩子?他甚至不是卓家的种!”
承泰冷笑道:“你少清纯了,你不会不知道你和刘宗宇在宾馆做的,正是制造孩子的必要过程,我只是要你别避孕。尽情的享受,然后,留下孩子。我需要孩子来赢得继承权。”
美琪倏然从头冷到脚底,酷寒冻得她的心脏几乎麻痹!她的眼不自觉的闭上,不让痛楚溢散。
“我不管你怎么做,反正你要给我生个孩子。我不会让群丰白白落在那个杂种手上,它是我的,谁都不能破坏。你也是一样,记住我的话,否则,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承泰无情的说完后,便甩门离去。
好久,盈眶的泪才一颗颗滑落。
天啊!她究竟嫁了个什么样的丈夫?原来她的外遇全在他的计画之内!是怎样的男人,可以为了名利权势而牺牲自己的老婆,甚至忍受老婆给自己戴绿帽?
这就是爸所认为的“最好的婚姻”?她不禁狂笑,泪也掉得更凶。
这是她一生中最大的一次跌跤,谁叫她只是盲从,任人决定她的一生!
这一次,她要自己作决定。
她悲愤的小脸燃起一股坚决,她决定不再见刘宗宇。
她无法忍受和他的欢爱是为了帮承泰夺回继承权,那亵渎了他们之间的真爱,她觉得恶心!甚至是背叛了宗宇对她的爱。她不能容许自己一错再错。
她拿起面纸拭干泪痕,强忍住心窝的刺痛。
承泰的话让她认清了事实,离开宗宇的决定更让她痛入心扉。他是她孤寂生命中的一道阳光,抚慰了她孤单的灵魂,即使短暂如风,她仍满足领受。
她终于为自己作了个最好的决定。
※※※“卓协理,这里有份传真您看一下。”语清匆忙走进立群的办公室,神情肃然。
而立群接过传真后迅速扫视一遍,随着内容,他皱紧眉头。
“该死!”啪一声。他将传真甩在桌上,忿然起身,面对背后的落地窗,沉默不语。
白衬衫下僵硬而偾张的肌肉,泄露出他此刻一触即发的情绪。
语清体贴的保持沉默。这STT的台湾总代理权,他争取了许久,却在最后阶段被抢走,难怪他会气愤难当。不过他的克制力真是相当的好,换作是以往其他业务主管。早就三字经夹杂对方的祖宗八代都骂进去了。他们发泄得爽快。却没有考虑到听进耳朵里的。
不是对方,而是她这个无辜的秘书啊!
从不曾见过杰森谩骂,平静过后,他会冷静的分析失手的原因,避免下次再重蹈覆辙。这次面临这么严重的合约被抢,不知他会作何反应,语清很是好奇。
一会儿,立群恢复了冷静。
“语清,你的法文最近学得如何?”他转过身来,突然冒出一句话。
“嗯?”语清眨了眨眼,一下子意会不过来他风马牛不相及的反应,楞在当场。好一会儿,她才嗫嚅的回答:“卷舌方面有点困难,舌头老转不过来。”
“法文要练好,这卷舌的口音很重要。这样好了,你请我吃午饭,我告诉你秘诀。
怎样?“立群轻托着她的手肘,带她离开办公室。
语清匆匆拿了皮包,便随他走了出去。
直到坐进餐底的一角,侍者点完菜离去后,语清才慎重的开了口。
“你是怀疑有内贼,泄露合约内容?”她观察他的行为后,做了个大胆的假设。
立群直视着她,眼底有着一抹赞赏。
“我们从没有一起吃过午饭,算是我这个上司感谢你这秘书的鼎力帮忙,让我在台湾的起步相当顺利……”
“杰森,你说我们是朋友的。”语清才不相信他的解释。一个月来的相处,多少也了解他的习惯,他是个行事谨慎的人。“你若要请我吃饭,不会强行把我拖来。”
“原来我这么没有魅力,还要强行拖你来吃饭。”立群揶揄的笑道。
“你知道我的意思。”语清仍平静笑道。
立群盯着她好一会儿,才叹了一口气。
“有没有人告诉你,女孩子不要太聪明?”
“没有。他们只叫我不要再胖了。”语清幽默的调侃自己。
一般人听到她的话后的反应是哈哈大笑,但立群却没有。
他只是用深沉的眼以一种难懂、深奥的神情盯着她。
好一会儿,他才慢吞吞的说道:“要胖得像你这么美丽又聪明的,恐怕很难哩。”
他这么直接坦白的赞美,令语清剎那间红晕涌上了双颊。
“你一向都这么赞美女孩子吗?”她不自在的说道。从没有男人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盯着她,既像透视,令她无所遁形,直想逃跑,又似魅惑般,让她动弹不得,迷惑于他的深遂。
“你说呢?”他露出一抹自在的笑容。
语清忍不佳直盯着他好看的笑容,心里真切的明白,若他摘下那副又丑又土的眼镜,会是怎生英俊的美男子。再加上难得一见的好看笑容,今天绝不是她坐在这里与他自在的用餐,而是其它任何一个女人。
在办公室内,他是个严肃而不苟言笑的上司,尤其在忙碌时。他更是严厉而强悍,根本没有女人敢靠近他,更遑论会看到他原本英俊的面貌及轻松的笑脸,除了她。
当然她不会认为自己是独特的,更不会因为立群的赞美而自以为变成了天鹅。
她还是语清,依旧是那个胖得像头大象般的女孩。
她正了正色说道:“别转移话题,告诉我你发现了什么。”
立群盯着她一会儿,决定顺她的意思。
“这次在争取STT的台湾总代理权中,一直只有我方在接触,也只有群丰较具资格,而且我们所提的利润百分点的分配相当的低,如果财力不够雄厚,恐怕无法提出这样的条件,所以能和群丰相抗衡的‘福茂’和‘致上’已相继退出这场争夺战。但是就在一切都敲定,就等签合约时,竟然临时跑出一家‘富电’以低我们一个百分点取得合约,这中间的过程值得深思……”
“富电?不就是最近这一年新窜起的代理商?它怎么可能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