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驭大局,肯定有害无益。”
看了一眼专心盯住自己的吴晓雯:“你想想,当今社会为什么流行那句‘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地球上对人民思想控制最严的地方,恰恰人心最涣散,这还不说明问题?人心涣散的最根本的原因,在于利益分配的不公平。‘挣钱的不出力,出力的不挣钱’,‘任人惟亲,任人惟钱’,‘贫富悬殊,两极分化’,等等,一小部分的特权阶层占有绝大部分的社会财富,普通老百姓得不到应得的利益,为什么要听你的?所以,利益的公平分配是员工同心的首要因素。‘给多少钱,干多少钱的活’,是根植于人们心中的原则,你给他钱多了,如果他没有出到力,他自己都会不安的。其次,是打破中庸思想,凭心而论,我们大多数人心中都有中庸思想,很多决策都是在确保不失败的前提下寻求成功,它遏制了人的创新思维。要打破中庸思想,就要加大对创新的奖励力度。第三,就是组织协调问题,不是有个顺口溜吗?‘小偷偷得好,全凭有领导。要是没领导,不是被逮住,就是偷得少。’这里的领导,肯定不是指党的领导,而是指组织协调工作。”
冲着吴晓雯一副调皮的面孔淡淡一笑:“现在话题转到我们的经营策略上,在对待公司人才方面,对于他们所做出的每一项业务的开发与创新,我们所给予他们的报酬是同行业的双倍甚至更高,那么这方面的付出只是暂的,后期效果将超出想象,这就是人的利己心在发生作用了,是金钱在驱使他们为自己而挖掘人体中被搁置不用的潜能,出发点不是为了你,而你却是最终的受益者,这也是在里边的十五年养成的习惯。一切是务实的,抓到手才是自己的。没有实实在在的利益,谁会跟随你冲锋陷阵?”
吴晓雯又露出了她的调皮:“好了,别吹了,难怪小琳说张雨军整天被你吹得晕头转向呢?我都被你吹得昏昏然了,我觉得你简直不是人了。你哪里来的这么好的学问?”
“你们女人,”唐逸飞故意摆了摆头,又长叹了一口气:“男人只是伸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圈,连送给你们的话都没出口,你们却都把它当成是自己的饼了,嗯”
吴晓雯伏身咬上了唐逸飞的嘴唇,抬起头后笑嘻嘻地开了口:“这是替我们女同胞惩罚你。”
两人说笑中,唐逸飞的父母走进了病房,吴晓雯忙起身相迎:“爸妈来了,逸飞精神好多了。”
唐逸飞脸有赧然:“爸、妈。”
等父母亲坐下来,唐逸飞把脸转向立在旁边的吴晓雯:“晓雯,你把大军和小琳喊进来。”
三个人进来后在旁边的陪床上坐下来,张雨军脸上带着幸灾乐祸般笑容冲唐逸飞挤了挤眼。
唐逸飞歪着嘴角一笑,转过脸望着自己的爸妈,开口说道:“爸、妈,我想通了。都怪儿子不争气,惹爸妈伤心,为儿难过。以前,心里总是觉得找不着平衡,想把在里边那十几年的损失全部都捞回来,所以一直活在自己的梦想中。凡事有果必有因,打了人总要被人家记在心里,虽然代价太大,有些残酷,但事到现在,权当是又交了一次学费。”
看到母亲泪水又流了下来,唐逸飞的眼睛也湿润了,用力咬咬牙又开口劝了一句:“妈,你别难受了,事已经过去了。”
咽了一口唾沫,又接着说了下去:“同样,有失去亦有得到,正好粉碎了那虚幻的梦想,挽回了一条命,从今天开始,爸妈可用真正地放心了。我那是一时想不开,不想见到别人给予的怜悯和同情的眼光,还有就是觉得不但帮不上兄弟姊妹了,相反还要再继续拖累他们,这也是我自己的错误认识。现在想开了,也就什么都好了,觉得自己特别的幸运,父母和兄弟姊妹的恩情,是那么珍贵,那是生活中最美好的,象大军、小琳这么真正的关心和帮助,晓雯这么周到的照顾,是我难以忘怀的,我拥有的是世界上最珍贵的。”
随着唐逸飞缓慢的话语,父母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坐在陪床上的三个人心中同样弥满着诸多的感动。
唐逸飞的话题在继续:“我现在真正体会到了自己是何等的幸福,任取其一都是一个人可终生享用的财富,是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无论是那一种似海深情,都会赐于我挑战生活的信心和力量,现在我真的清醒了,不会再辜负爸妈的呕心沥血,姊妹的殷切关爱,还有兄弟的胆胆相照以及晓雯所给矛我的那份不离不弃、平淡而真实的感情。
吴晓雯的脸上焕出迷人的光彩,在何小琳笑眯眯的注视下,脸上泛出了一抹红云。
“一切已经过去,我在风雨过后已经焕然一新。反思过去,不能一概把灾难推到命运上,我的一意孤行、专横跋扈,何尝不是造成灾难的诱因?我有足够的信心和决心改掉自己的毛病,我们四个人齐心协力组成一个智囊团,我们开诚布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互相启发、互相督促,我们的未来会令全家人为之骄傲的。”
唐逸飞父母长松了一口气,脸上洋溢着幸福喜悦的笑容,他们的儿子在经历了人生的又一次苦难之后,真正成熟了,从今以后才真正可以安享晚年了。
张雨军三个人情不自禁地为唐逸飞拍了几下掌,为他内心的告白深深感动着,同时为他的挺起脊梁而由衷地高兴。
“飞,这回我和你妈就彻底放心了,虽然你付出的代价有点让人痛心,但毕竟已成了过去,无论成功与否,爸和妈已经为你感到骄傲了。”
听完唐逸飞父亲肯定的评价,张雨军从陪在床上跳到了唐逸飞的面前打趣道:“逸飞,我怎么听着跟背台词一样,和在里边做检查也差不到哪里去,全是套话,是不是时间长了中毒太深了?”
唐逸飞冲着自己的兄弟歪歪嘴角,把脸转向了何小琳:“小琳,今晚给大军煮两包方便面,奖励奖励他,这时候他脑子怎么好使了呢。?”
病房中的几个人因兄弟两人的玩笑而挑起了情绪,发自肺腑的笑声在耳边轻荡着。
次日清晨,吴晓雯为唐逸飞燃上饭后的一支烟,坐在他身侧静静地看着,几经犹豫后,鼓足勇气开了口:“老公,告诉你件事,不知什么原因,朴雪辞职走了,连电话招呼我一声也没有,你知道原因吗?”
唐逸飞的心被揪了起来,脸色稍微变白,用力咬了咬牙,低声说道:“晓雯,我知道你心中一直在怀疑,也不想再隐瞒下去,现在告诉你,我和朴雪曾在一块住过两个晚上。就是这个原因。”
看着吴晓雯泪水又涌了上来,目光中透出哀伤,唐逸飞咬牙又开了口:“至于咱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你慎重考虑,由你来做决定。”
吴晓雯任泪水流淌,并不松开紧咬的下唇,她的心在绞痛着:“你这该死的唐逸飞,在我面前装纯洁,那么善良的女孩,你倒能狠下心来玩弄她,你的心怎么能如此冷酷,我又该怎么做?”
良久,吴晓雯拭去脸上的泪水,声音平静地说:“逸飞,给我点时间,让我考虑考虑。”
站在病房外的走廊上,吴晓雯恢复了以往的冷静,告诉何小琳与张雨军,公司中的一个高级职员突然辞职,很多事情急需自己出面处理,最近一段时间恐怕抽不出时间来照看唐逸飞,让他们多费点心,便经直下楼而去。
坐上了驾驶座,吴晓雯俯在方向盘上沉了沉气,调整好情绪,补好淡妆后,直接去了公司。
晚上回家后,小保姆转告了唐逸飞父母的话,说何小琳怕她的工作过于分心,把老人接到了自己家中。
何小琳的举措,倒也合了吴晓雯的心意,否则她不知自己该如何面对唐逸飞父母,又怎么能尽情散发心中的苦闷。一连两天,除了晚上回家外她把其余时间全泡在了工作上,极力地避免想起唐逸飞。
唐逸飞的爸妈隐约觉得事有蹊跷,却从何小琳与张雨军的口中掏不出东西。唐逸飞母亲追问儿子,同样是吴晓雯需处理公司的工作一时分不开心。
两天来,唐逸飞表面的神情极其平静,一日三餐更是出奇的正常,他的心中也没有太大的波动,命运赐于他的苦难已太多。在他的心目中,爱情的基础首先是平等的,是双方的心理平等,没有赐予和施舍,没有仰视和感恩,不论双方的地位、金钱、权势相差多少。牵强的爱情,他不想去追求,一切听命于自然。
灰飞丧气时,他的脸上又有了笑意,扪心自问,凭什么要相信患难与共的爱情会落在自己身上,自己又为她们做过什么?在命运造就的瘸子身上,生活中又有什么事可以期待呢?
第三天上午,唐逸飞对陪坐在身边的张雨军说出了心中的打算,让他回平都市联系一家骨科医院。
张雨军心中对吴晓雯的忿恨早已异常炽烈,这个给自己兄弟带来终生残疾的罪魁祸首,此时竟然不管不问了,如果不是碍于唐逸飞,他恨不得去杀了自己心目中的该死女人。
对唐逸飞的决定他是万分高兴,但却不敢乱来,提出让唐逸飞先说服老父老母,否则他没有胆量去做。
等到母亲陪坐在自己身侧时,看着容颜花老的母亲,唐逸飞害怕又要惹母亲为自己伤心流泪,迟迟不敢开口说出萌生心头的想法。
还是母亲先开了口,问题仍然是以昨天开始便挂在嘴边的话题:“飞,你跟妈说,你和那个闺女到底有什么事?”
“妈,你别问了,有些事说了你也不明白。”
“你这孩子,妈知道你的犟脾气,找人家闺女好好说说,不就没事了。”
唐逸飞满腹的郁闷酸楚,可是无法跟老母亲诉说,泪水又在眼眶中转动,声音含着辛酸:“妈,你别说了,我想家了,我想回家,咱们回家吧?妈,我真的很累。”
唐逸飞母亲又跟随着儿子凄然泪下,口中安抚道:“儿哦,心里有委屈就说出来,别憋坏了,要不妈去找那闺女?”
“妈,这事你别管了,你这样我心里更难受。”
“好,妈不管了,听你的,咱回家。”
晚上,唐逸飞母亲把儿子想回家的打算告诉了老伴,唐逸飞父亲轻叹了一口气。孩子们之间的事,作老人的本就无法掺言,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