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nt已经回家了。”
她知道他的担心,要不也不会瞒着蒋怡这通电话了。
忻雪儿淡然的说道:“uncle今天没出去,一直在家守株待兔。”
守株待兔这个词算是用的极为准确的,不晓得樊志恒是从哪里得到蒋怡要回来的小道消息,一大早就呆在书房里等着蒋怡这只狡猾的兔子自投罗网。
“什么?”
他妈回来了?而且他爸没有去公司?
老天啊,这玩笑开大了!
“我爸不是七点过就坐车离开了吗?怎么会又回来了?”
他是亲眼看见老林开着老爸的专属座驾接他上了车,一直目送那辆商务车出了门,怎么这会儿他爸会在家里,这太不可思议了。
“我也不知道,我没看见林叔。”
忻雪儿说的是实话,她起床之后就没看见司机老林。
“……”
老爸和老林故意弄了个障眼法来让人以为他们一起离开了家去公司?
樊煜暗自在心里诅咒,他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他爸竟然会来这么一招。
“我妈呢?”
樊煜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到最后甚至是用跑的,迅速的冲出了机场,解开停在机场快速通道专用停车道上的法拉利防盗锁。
打开车门,一个偏头,闪进了车内。
砰!
车门关上刹那,只听见樊煜口里丢出的“好,你守着,我现在就回”等字样,随后法拉利像一头脱缰的野马一样迅速飞奔了出去……
“老樊,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那么做过!”
捂住火辣一片的脸颊,蒋怡声泪俱下的哽咽道:“冷吟出事我也是知道后才飞去美国的,要不是你工作忙脱不开身,我也不会单独去。”
“编,继续给我编!!!”
樊志恒浑身散发出骇人的怒气,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老婆会下那么狠的手。
“我要编什么?我没做过的事,我怎么编?”
抹掉脸颊上的泪水,蒋怡挺起胸膛像个古代女战士一样勇敢的迎刃而上。
“我一回来那就打我,我到底错哪儿了?你为什么要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头上来?”
蒋怡说的理直气壮,她对自己做的事问心无愧,不觉得有错。
“你到底错哪儿?你现在来问我?!”
樊志恒指着自己的鼻子,眼睛瞪得犹如铜铃一般大小,咬牙切齿的模样简直就是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我当然要问你!”
放下捂住脸颊的手,蒋怡气得绷直了手指指向他的鼻尖:“三十年前你因为蒋蕴打过我,三十年后你又因为蒋怡打我,我倒想问问你,她们两姊妹究竟对你下了什么迷魂药,弄得你非要围着她们转不可?!”
“蒋怡,你够了!”
打她已经算是轻的了,当他接到冷吟被人下毒而昏迷不醒,他就猜到了是她蒋怡干的。等他拿到证实整个事情都是蒋怡策划的资料的时候,他浑身血液逆流。
如此狠毒的女人竟然是他老婆?跟他同床共枕三十年的女人对自己的亲姐妹都不放过,她的心究竟是不是肉长的?他真想挖出来看看。
“我够什么够!!!”
樊志恒的声音大,分贝高,蒋怡板着一张精致妆容的脸,不输他一毫一厘比他更大更高。
“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出气筒!你为了一个女人打我骂我我不跟你计较,可现在你为了冷吟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同样打我骂我,你说你是不是跟她也有一腿!”
“你简直不可理喻!”
樊志恒一把挡开放在鼻子前面的手指,脚下一个步子往前移,手掌忽然像吸盘一样吸附在了蒋怡的脖子上。
“樊志恒,你要干什么?”
感受到脖子上粗粝的触感,蒋怡头皮发炸的紧张起来,双手攀住他的手掌,想要脱离他的钳制。
“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恨小吟?你恨小蕴我能够理解,可是小吟她是你的嫡亲妹妹,你怎么就那么的下得了手!”
樊志恒不想把他调查到的资料从头到脚的背出来,那些东西,他极度的嫌脏。
“我凭什么……咳……”
蒋怡打算跟樊志恒耗到底,然,樊志恒不是那种心软的人,冷血的脾性AK里无一不知无一不晓,只是在家里很少发作罢了。
脖子上的手指力道逐渐加大,掐的蒋怡翻白眼。
“樊……”
艰涩的咽了咽嘴里的唾液,蒋怡拼命的用双手将脖子上的手指往外掰,可惜她的力气没有他的大,她越是掰的厉害,他就越掐的紧。
“有胆……咳……咳咳……你让我……死!”
“死,很容易,在死之前,我要听真话!!!”
樊志恒说着松开了卡在她脖子上是后,不给对方思考的丁点儿机会,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往前一个用力,生生将那保养得娇好的身子给推了出去……
“爸?”
樊煜推开书房门看见的便是蒋怡被樊志恒推出去的画面。
“妈!!!”
樊煜整个人都惊呆了,他想要用身体去阻挡往前扑的人,然而他的反应比不上樊志恒手里的动作,以及蒋怡扑出去的时间。
蒋怡笔端往前扑了几步,咚,额头不偏不倚正好撞上坚硬的白色墙壁,一道殷红液体随着滑到地面上的身体而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痕迹……
章节目录 第一一六章 疯了?疯了?真的疯了?!
更新时间:2013…7…6 1:55:31 本章字数:5742
“妈。”
推开书房房门的人在惊愕中呆愣数十秒,要不是亲眼目睹他妈被甩出去,打死他都不会相信他爸真的下得了这么重的手。
几步跨到墙壁边缘,扶起撞在墙上晕乎乎的母亲,望着额头上那还在往外流血的撞伤,心中一股无名火噌地点燃。
突然的一个转头,樊煜漆黑的眸子愤怒的像一头汗味自己领地的雄狮,吼间发出难以令人置信的嘶吼:“爸,你疯了是不是?她是我妈,是你的妻子,你怎么可以像对待杀父仇人一样对待她?!”
他一直都知道他爸不是不发火,而是发起火来不是人珥。
还记得国中时期樊懿因为一个说着蹩脚中文的外教把他和另一个同学的名字弄错,被记旷课一次。
这事后来被校长捅到了父亲的耳朵里,那个星期的周末,樊懿前脚一回来,父亲后脚就把他给海揍了一顿。
额头,颧骨,嘴角青紫一片,双腿颤抖的站不起来,鼻血更是染红了白色T恤制服爷。
当时的他不过九岁,那是他第一次看见父亲真正意义上的发火。
“我把她当做杀父仇人对待?杀父仇人!呵,她要真是我的杀父仇人,我不会留她到今天!”
一把拍在书桌上,五指愤怒的抓起放在桌上的那几张菲薄的纸,呼啦一甩,雪白的纸片对准蒋怡的脸颊飞了过去。
“……”
A4纸拍到她的脸上定格了紧紧半秒钟的时间,随之一张一张在空中摇曳着身姿落到了红木地板上,孤零零的好不凄凉。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有多么恐怖!”
樊志恒指着地板上散落的纸张怒目圆瞪,他一看见那些个黑色字体所描述的内容,他恨不得掐死眼前的女人。
亏得樊煜张口说她蒋怡是他的妻子,他的妻子不是温文贤淑知书达理的贵族千金吗?怎么会是她这蛇蝎毒妇?
头,一阵接着一阵发晕,蒋怡跪坐在地板上半晌都没有从惊愕之中回过神来。
迷蒙间似乎听见了什么,木然地摸了摸眉心,指尖温热的触感让她猛然蜷缩了手指。
不用猜,不用看,她知道那片温热是什么,只是她没想到做了三十来年夫妻的男人竟然真的对她一点情面都不讲。
抬起迷茫的双眼,好似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的看了樊志恒几秒钟,紧抿的唇线微弯,视线转移,沿着他的身体一路向下,最后落到他的脚尖,再平行后退,一条直线拉下来,茫然的盯着膝盖前几公分的几张A4打印纸。
依稀间似乎听见他要樊煜看她到底有多么恐怖的意思是……他知道了该知道和不该知道的事?!
他都知道了???!!!
不,不可能,他顶多知道那么一两件,不可能全部都知道!
蒋怡自我安慰的在心里否定了自己的猜测,手,伸出,想要捻起其中一张资料看看,然,有人比她的动作来的更加迅速。
在她伸手的同时,樊煜的手也伸了出来,先她一步抓起了地板上的一张资料放到眼前看了起来。
不!儿子,别看!
蒋怡好似发了疯一般,趁樊煜不备一把将他手里的资料抢了过来,三五下的撕扯成了碎片,嘴里反反复复的念叨着同一句话:“骗人的,骗人的,都是骗人的……”
“妈?什么骗人的?”
蒋怡突来的动作令他十分之不解,抱住她的双臂一阵摇晃,力道不敢太大,他怕吓到她。
“骗人的,骗人的,就是骗人的!”
蒋怡一遍又一遍的重复骗人的三个字,手指拼命的将抢下来的纸张撕成很小很小碎片。
撕完手里的似乎还不能让她安心,眼珠一扫,盯准地板上的其他几页薄纸,像极了猫扑食一样抓起来就胡乱的扯。
一下,两下,三下……每扯一下她的嘴里说一个骗人的,直到她把资料全部扯碎,双手往空中一抛,看着漫天飞舞的白色碎片,如同雪花一样一片一片的往下飘落,她才停止了嘴里机械般的重复。
“嘿……呵……哈哈……下雪了?哦耶,下雪了,哈哈……”
蒋怡一声孩童似的笑声让单膝跪在她身边的樊煜不由的紧张起来,双手抓住她的肩头,将她的身体摆正,黑眸直视她含笑的碧色水眸。
“妈?”
轻轻地叫了一句,似试探似担忧。
他学了那么多年的医学,医书病例临床诊断他都接触过神经科的病患,或多或少了解一些有关神经病患者的症状。
“哈……妈?哦,妈。妈妈。”
蒋怡高度紧绷的神经在樊煜要看资料的时候瞬间崩塌,一个母亲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