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朝我攻击一边说什么都是因为我她才会被邻村的神巫,也就是另外一个媒介人,被他玷污了,当时我听得糊里糊涂的,现在一想,唉,应该是当天我拒绝她之后,她便去找了邻村的神巫封住了少安跟华民他们的灵魂,但是却被那个人给……当时的人都知道,那个神巫是出了名的色胚子,少郡真是不应该……咳咳”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彭芽又忍不住咳嗽起来。又喝了一口水之后,继续道
“正在我们纠缠的时候,判官大人正好有事来找我,本来嗜杀至亲就已经天理不容了,加上我当时在仙界也算是个半仙,藐视神灵,对神灵不尊也是不敬,看到了这一幕,很快,少郡便被判官大人给收服押回地狱了……”彭芽说到这暗下眼帘。
听到这里,彭曦然领会的说:“所以,少郡觉得是你给她设陷阱,把判官大人叫来的?所以昨日才会回来找你就为了要再次报复你么?”
彭芽眼里呛着眼泪点点头。
“她真是太过分了,这完全不关你的事啊!”彭曦然听得心头一阵气氛。
“唉,算了,算了……都过去了……”彭芽再一次安抚的拍拍彭曦然的手背叹息道。随后似想起什么说道:“对了,小芸她没事吧?”
小芸?彭曦然愣了一下,过一会才意识到彭芽问的是母亲:“嗯,我妈妈没事,御……魔主已经修改了她的记忆,把她送回去了。”
“嗯嗯,那就好,那就好。唉,昨天当少郡把我们绑起来问我们最后有什么遗愿的时候,你妈妈啊,却说她最后的遗愿就是要给你打个电话,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彭芽慢慢的拍着彭曦然的手背,感叹道。
妈……彭曦然这次连鼻子都红了。
“傻孩子,要不是魔主刚才告诉我,姑婆还不知道原来你就是圣女娘娘的转世呢。”说到这个话题的时候,彭芽的眼里散发出无比自豪的光芒。
“姑,姑婆,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因为我觉得我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圣女的特征。”彭曦然擦了下眼睛,语气略微黯淡的说道。
“真是傻孩子,魔主都已经亲自开口了,他说啊,你就是他等了六千年的曦瑞圣女,他一定会好好珍惜你的,这还能有假吗?”彭芽边埋头看着彭曦然的手掌边笑着说。
“但是我还是觉得……”彭曦然垂下头。
“好了,别想太多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快点回去吧,不让,你妈妈她该担心了,你别担心,魔主已经派了人来守护我了,你快点回去吧。”看到彭曦然欲开口彭芽连忙说道。
“嗯……那好吧,那姑婆你保重身体,有什么事的话一定要跟然儿说。”彭曦然还能说什么,只能点点头。起身,走到门边,又看了下彭芽朝她摆摆手这才走了出去。
走到走廊口,圣修御还是一脸幽怨的看着外面,走到他的身后,看了下外面,梨花飘飘确实很美,但是至于看那么长时间么?彭曦然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越过他走了出去。圣修御还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连彭曦然什么时候走过他都一点没有意识到。
走到梨花园里,一阵微风吹来,梨花瓣洒落得更是缤纷无比,有一些还飘落在彭曦然的肩上头上跟衣服上,彭曦然抬起头看着满树的繁华,想起昨天的遭遇跟今天姑婆的话,陷入了沉思,爱,真的能让一个人丧失心智,做出伤害他人的事么?
圣修御抬起头,却看到彭曦然一脸忧郁沉思的仰起头,看着树上的梨花,手微微举起,微风轻轻吹过,浮起了她的白纱长裙,梨花朵朵,纱裙飘飘……瞬时,圣修御有点看愣了。
似是察觉到了圣修御的视线,彭曦然笑了一下朝他招招手,圣修御恍恍惚惚的走过去,忽然抱住彭曦然。
“哎,你,你干嘛?”彭曦然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羞红着脸挣扎道。
“别动。”耳边传来圣修御的轻喃,彭曦然果然不动了。圣修御得逞的笑了下,把尖细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脸颊向着她的脖颈靠去。
“你说……”彭曦然低着的头忽然轻声道。
“嗯?怎么了?”闻着她脖颈传来的芳香味,圣修御轻轻的应了一声。
“明明很爱一个人,为什么却又舍得伤害他(她)……”彭曦然轻喃道。
“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就能体会到这种刻骨铭心了……”圣修御叹了口气,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彭曦然的脖颈上,暖暖的,痒痒的。“那个时候,我们两个人相爱且私定了终身,你应该也清楚,神跟魔本就不能结亲,但是我们爱了就是爱了,我们一直瞒着四界的人幸福的在一起,但是却因为一些事而被四界知晓,在众多的压力下,女娲娘娘跟盘古大人无计可施,只能支开我治你的罪,当我得知你已经离我而去时,我那个时候……差点就疯了,我在想,没有了你,那我拥有的这么多荣华富贵有什么用,所以,我要全天下来给你陪葬!”说到这时,圣修御的眼里闪过一抹残酷,而彭曦然则听着心惊胆战。
“当我准备血洗四界的时候,女娲圣母找到了我,跟我说了一写话劝告的话,但是我没有听,我仍然坚持我自己的想法,当时雷蒙达忽然闯入,给了我一个你留下来的信物,我开始犹豫不定不知道我应不应该这样做。”听到这,彭曦然轻轻的哽咽起来。
“圣母见我还是要大开杀戒,便只好告诉我,你并没有魂飞魄散,你只是被贬下凡间而已,我才为此静心休养了这么长时间,为的就是再寻回你……然儿,我的爱……”圣修御轻轻说着,说完之后一句时,轻轻的板正彭曦然的身子,抬起她已经泪流满脸的脸颊,轻轻的吻去。
姑婆之死(九)
昏昏沉沉的回到家,看到回来吃饭的母亲猛地上前抱住一直哭,直把莫芸给吓了一跳,以为彭曦然在外边被人欺负了或者出了什么事,一直问她这么了,直到彭曦然擦干眼泪笑着说她没事要进房间的时候,莫芸还是不放心一直询问着,直到彭曦然举起三只手指发誓她真的没事只是很想抱着她的时候,莫芸才松口气说了她一两句这才拎着东西出门。
看着莫芸出门,彭曦然才抱着双膝静静的坐在床头。
“然儿,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了,我爱你,然儿,请你不要放开我的手,请不要无视我对你的爱……”耳边响起今天在梨花园圣修御所说的每一句话。
“我不敢保证,要是我爱的人心中没有我,我会怎么做。”是啊,我也不知道会怎么做,是默默的祝福还是肆意的争夺。
“然儿,我不要失去你……在我心中,什么都比不过你,这一次,我一定会抓紧你的手,再也不松开……”彭曦然怔怔的抬起手掌,再慢慢的合上,把合闭的手掌放置于心口:我……也不想放手。
第三天,正在绘画的彭曦然接到一个消息,彭芽去世了。
当彭曦然跟莫芸赶到的时候,彭芽已经断气了,被圣修御派来照顾彭芽的小幽递给彭曦然一个盒子,那是一个很精致古典的檀木盒,彭曦然哽咽的抱紧盒子,默默的安抚着莫芸。
彭芽活到86岁,一世无配偶子女,死的时候也只有彭曦然跟莫芸两个亲人给她送终。彭曦然跟莫芸把她葬在了梨花园里,让她一直守护着她从小到大的地方。
默默的站在彭芽的坟前,彭曦然把一束菊花放在了彭芽的坟前,手指轻轻的划过墓碑上彭芽的照片跟名字,姑婆年轻的时候真的很美呢,跟那天看的幻觉一样那么秀丽可人:“姑婆,我听小幽说,你是笑着去的,是不是,华民伯伯来接你了?是的话,然儿就要恭喜姑婆了,你们一定要幸福。”抱紧手上的盒子,微微一笑:“然儿也会幸福的。”
“然儿,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莫芸悄悄的来到彭曦然的身边,轻轻的拍拍她的肩膀轻声道。
“嗯,妈,你先回去吧,我想在这陪多会姑婆……”彭曦然轻声说道。
“傻孩子,别太伤心了,我……唉,那好吧,那你早点回来知道吗?”莫芸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叹息了一声便没再说下去,再次拍拍彭曦然的肩膀,这才转身离开。
圣修御在莫芸身影消失的那一瞬间便出现在彭曦然的身后,彭曦然静静的站了起来,好像早就知道他会出现一样,转身抱住了圣修御,把脸颊埋进圣修御的怀里,轻轻的抽泣起来。
圣修御抱着彭曦然,静静的抚摸着她的头发看着彭芽的墓碑。
转角处,天麒铭手握着天蓝色的玉笛,表情落幕的看着相拥的两人,却没有再靠近一点,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任梨花朵朵飘零在他的身上,看着莫芸离开,看着圣修御出现,看着曦然起身抱着圣修御,看着圣修御轻轻的抱着她抚摸着她的青丝,天麒铭银白色的眼眸黯淡下来。
他好想……取代圣修御的位置。
他好希望……此时此刻,抱着的人是他而不是圣修御。
他渴望……她伤心是时候陪在她身边的是他。
但是……看情景,呵呵,他好像又迟了一步。
抬起眼帘,看着圣修御擦着彭曦然的泪水,轻声的哄着。落幕的扯开一笑,抬头看了下天际,转身慢慢的离去。
天麒铭转身的时候,圣修御偏头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更是抱紧了彭曦然。
对不起,麒铭,我再也不会放开曦然,我再也不会让她离开我的身边,我的视线。我无法看着你们幸福的在一起,只要曦然没有道出她的心,我不会把她让给任何人,说我自私说我霸道也好……我知道你也深爱着曦瑞,但是我爱她的心比你有过而无不及,请原谅我的自私,即使以后要我逆天,我也在所不惜。
即使你是我以前最疼爱的师弟……
“然儿,我们回去吧。”圣修御收回视线,轻轻擦拭着彭曦然的泪水温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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