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定爱情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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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定爱情岛-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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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礼,自个没志气还推到父母身上,我真替你父母伤心。」什么德行,站著还用脚指头踢草。
            太没教养了,完全不搭她麦提斯家族的门风,糟糕透顶的女孩。
            会吗?看不出来耶!「放心啦!我妈早死心……我母亲并不太在意儿女是否功成名就,她只要我们快乐就好。」别无所求。
            「快乐?」这是一个母亲的爱吗?
            儿女若没有成就不是当母亲的失败吗?
            「快乐可以很简单,是人把它复杂化,像我只有高中文凭,不一样天天开心,无忧无虑的实行猪的哲学。」蓝喜儿没法板著脸说话,一下子就破功了。
            「猪的哲学?」望著瞬间笑开的苹果脸,葛丽丝心口一块僵硬的石板似乎软化了。
            从来没人告诉她快乐是简单的,她很久不知道快乐是什么滋味了。
            一提到「猪」的哲学,忘形的蓝喜儿得意扬扬的比手画脚,忘了自己有多旧葛丽丝。「能吃能睡不幸福吗?」四肢一摊开打呼兼流口水,醒来等人喂食,根本不必担心何时会被宰掉。
            「因为肠子全满了嘛!塞不下就住脑子里堆,脑满肠肥自然不用费心思,天塌下来由别人去扛,猪依然流口水打呼,把自己吃得肥肥地继续睡觉。」
            烦恼皆因强求生,菩提树下悟佛来,胡涂一点又何妨,人要太精明苦恼就多,斤斤两两爱计较,谁快乐得起来。
            刚回到爱情岛时她总财产只有三十七美元,不到一年光景,户头多了三十七亿欧元,害她走在路上常怕被人抢,一件名牌服饰也不敢穿。
            唉!有钱多麻烦,时时提心吊胆,反而不能轻松。
            她还是喜欢以前赚一块花一块的生活,至少没有任何负担,担心钱太多要怎么花,悠哉悠哉的混迹人群中,大谈没钱的好处。
            那日子真是美好呀!逍遥又自在……
            「嗟!低等人的想法,你就那么不长进吗?」居然羡慕起猪。
            干么戳破她的美梦,她就是想当猪嘛!「如果不长进能带给我快乐的话,我宁可一辈子不长进。」
            「你……」她为什么能理直气壮的堕落呢?「真搞不懂我儿子为何会看上粗野的你?」
            两人差异实在太大了,恍若天与地的距离。
            可是她却无法否认他们俩之间的和谐是那么令人羡慕,明明是水与油却能相融成一体,不见油腻,但见水的清澈,平凡而纯净。
            看见儿子的转变让她大为惊讶,她一直不知道,原来他也会笑。
            「互补咯!像卡维尔这么闷的丈夫一定要配我这个乐观的老婆,不然他很快就会因枯燥乏味而得老人痴呆症。」唔,这饼乾真好吃。
            下回把做法偷回去,拜托糖婶多做些。
            她未免太自在了些,看了真不是味道。「坐有坐相,脚不要踢来踢去。」
            「喔!」她听话的停止踢桌脚的动作,拿起半杯的红茶配点心吃。「你有个手艺一等一的厨师。」
            手艺真不是盖的。
            不管别人喜不喜欢她,站累的蓝喜儿一屁股地往空著的位子坐下,伸手就是饼乾、饮料,自动自发,完全不需要人招呼。
            即使她喝的是人家的红茶,吃的是人家的饼乾,奉行「猪」的哲学的她一律不当一回事,反正人家又没开口赶她下桌,她何必惺惺作态装淑女。
            她累,别人看了也会累,还不如做自己。
            「嗯哼!你太惬意了吧!」午後的阳光暖暖的,葛丽丝的心也跟著暖和了。
            「还好啦!有吃有喝干么不快乐,辜负美好的今天,会被神责罚的。」她边说还边挥舞著双臂。
            棕眸一利的葛丽丝斜睨那一团白。「你的手怎么了,被大象踩过了不成?」
            「哇!你在关心我,真叫人感动……」不像她没良心的丈夫只会命令她这不许做,那不许动。
            轻咳几声,葛丽丝摆出严谨的神色。「轻浮,你就不能安份些呀!」
            「好像很难耶!我外公为我取名为喜儿的意思,是希望我一生都能欢欢喜喜,没有烦忧,我怎能让他死不瞑目呢!」蓝喜儿口没遮拦的道。
            弟弟天乐、妹妹无忧也是一样的道理,不求富贵只愿一生平平顺顺,不要有太多波折和心伤。
            「你这孩子真是没大没小,居然拿长辈的死开玩笑。」欢欢喜喜吗?的确没见她不开心过。
            蓝喜儿笑著扬扬「残废」的手指头。「哪像你儿子那么三八,小小的割伤包得像肉包,人家还以为我伤得多严重。」
            三八?肉包?「咳咳!你说够了没,好女孩不该大声喧哗。」
            「可是小声说话也不一定心地善良,有些地区的女孩非常阴险。」例如她曾走过的某个国家,位於太平洋海域的岛国。
            「你是指我阴险喽?」她所谓的好女孩标准是进退得宜,谈吐高雅的大家闺秀,绝不是市井小民。
            「巫婆……呃!婆婆,」蓝喜儿吐吐舌头的猛笑。「你怎么会阴险呢?你只是不喜欢我当你媳妇而已,其实你人还满好的。」
            在蓝喜儿的眼中是没有恶人的。
            即使行为偏差也只能算小奸小恶,人心的良善面总会发扬光大,不可能坏到天理难容的地步,不完美的人生才是人生。
            葛丽丝挺意外的扬扬眉,这丫头居然不记恨地称她是好人。「既有自知之明,为何不离开?」
            「我根本不想来好不好,是你儿子骗我来的,他扣了我的护照和帆船,我想走也走不了。」霸道老公可怜妻,闺怨呀!
            虽然蓝喜儿嘴上抱怨连连,可是半点沮丧的神情也没有,眼睛眉毛都弯成上弦月,笑咪咪的进攻所剩不多的饼乾,好像它们是人间美味似,少吃一口会减少一年的寿命。
            看她吃东西是一种享受,让人联想到幸福的猪。
            想到此的葛丽丝忽地眼神一柔,不自觉地散发柔性光彩,眼前女孩的活泼朝气令她联想到年轻时代的自己,同样不知天高地厚。
            要是她有个这样的女儿该有多好……呀!她想到哪去了,说不定她会先气死。
            「哇!你笑起来好漂亮、好温柔哦!你应该多笑笑美化环境,不要像我妈老是学狮子吼。」脚一缩,她做出受惊的表情。
            她笑了吗?葛丽丝抚抚脸,不相信自己也会笑。「不用吹捧我,我还是一样不喜欢你。」
            「我说的是老实话,卡维尔常被我气个半死,你真的要常笑才会健康,就算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你儿子喜欢我就好了。」
            喜孜孜的她脸像发光的苹果一般红润,想起丈夫在湖畔的真情告白她就想笑,满心甜蜜地抱著他狂吻,直到湖水乾掉为止。
            她一直以为这辈子别想由他口中套出一句「我爱你」,情感内敛的卡维尔,一向以行动表示他对她的爱,因此她从不期望有一天他会开窍。
            但是老天爷特别偏爱她,不仅赐给她一个好老公,还附送一位好情人,叫她每每想起就脸红不已,—颗心卜通卜通的乱跳,宛如芳心初动的少女。
            人家说初恋最美,可是她连初夜男人的面孔都想不起来哪管得著初恋,记忆中最深的爱恋是丈夫所给的,要忘记他可能很难。
            「哼!他太没眼光了,放著莉亚娜那样的好女孩不要,偏要粗鄙的你,我真怀疑他是不是我儿子。」整个人全变了。
            以一般人眼光他是变和善了,但是在她眼中却是自甘堕落,毁弃麦提斯家族的百年荣耀,根本越变越糟,成不了上流社会的表率。
            喔!原来她口中的好女孩是指莉亚娜。「如果是你,你会娶个死人还是活人?」
            「什么意思?」她被冒犯了。
            「娶个像古董家具一样的妻子,只适合摆在客厅,找个佣人定期擦拭不用太费心,反正是装饰门面嘛!管他冷冰冰还是面无表情,对家具不需要有感情,因为它是死的感受不到。
            「可是有哪个男人不想抱著暖呼呼的女人睡觉,谁愿意和家具共寝,男人其实很脆弱的,他们也会寂寞。」
            寂寞!?
            淡淡的空虚进了心,葛丽丝的鼻有点酸涩,她心情低落的问:「我寂寞吗?」
            顿了顿,蓝喜儿吞下最後一块饼乾,拍拍手上的屑屑,看似不太认真且带著玩笑意味的口吻说:「是的,你很寂寞,我看到你灵魂深处住了位寂寞的女人,她非常渴望爱,非常。」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渴望爱,她吗?
            这句话让葛丽丝反刍了许久,由暖和的午後静坐到云霞满天的傍晚,三两只乌鸦的啼叫使她蓦然清醒,一时之间忘了身在何处。
            晚风的沁凉令人精神一振,有些事她似乎想通了,可是她仍放不下身段承认自己的错误。
            是的,她很寂寞。
            过度的骄傲使她寂寞,她不轻易相信人也不与人交心,始终维持一段距离以防别人看见她的害怕,害怕再也藏不住寂寞。
            想回苏格兰的想法不曾停止,但她总用各种藉口催眠自己说:苏格兰已不是她的家,她的家在英格兰。
            其实她怕人事已非,再也回不到在高地上纵马狂驰的年代。
            她老了,不再是青春年少的美丽少女,是为人妻、为人母的妇人,她不知道故乡的亲人是否肯接纳她,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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