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其磊忍不住了。这次纯属意外,他又不是故意要占她便宜,况且用撞的吻上去痛都痛死了,哪还有遐想?
“你这个死变态!不要叫我!我要报警!”她拿起包包,没头没脑的就往他身上招呼。
“哇!你这么凶干么?”
“我凶?我真应该把你这条乱发情的公狗阉了才对,说我凶!”
她气得全身发抖,要是手上有把刀子,她可能一刀砍过去了。
汪修文连忙打圆场,“嘉嘉,你别发火——”
“闭嘴!不许叫我的名字!你们以为你们是谁啊?两个变态!”她火大的怒吼着,一甩头就奔进公司大楼。
他连忙叫她想要解释,“嘉嘉!我是修文大——”
“别叫了,她听不进去的。”汪其磊笑得前俯后仰。这个何嘉嘉就是有本事让他打从心里笑出来。
“都是你!谁叫你去逗她的?”
“谁知道她那么嫩,反应那么激烈?”他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仿佛整件事都不是他的错。
“她气死了,大概不想理我们了。”
汪其磊脸色一黯,“哼,我还不想理她呢。”
“果然还在记恨。”
小孩子吵吵架需要吵得那么认真吗?都那么多年了,也该气够了吧?
“我才不想跟她计较呢。”
不想?才怪呢,他简直快呕死了,她竟然不记得他了!
冲着这一点,他就不打算让她好过!他的确是小心眼,又爱记恨,谁叫这个何嘉嘉伤害了他的自尊,在他心灵还很脆弱的时候。
有仇必报是他的个性,以牙还牙是他的本性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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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呀!嘉嘉,外面是刮十级的风吗?你怎么这么狼狈?”
何嘉嘉马上白了她一眼,“闭上你的嘴!吵死了!”
“干么啦!”早就那么冲,人家又没惹你,是谁给你气受了?”方郁柔眨眨大眼睛,委委屈屈的喊。
“谁敢给我气受?我是被两只疯狗给咬了!”何嘉嘉愤愤的说,还是气得半死。
方郁柔睁大了眼。从来只有嘉嘉去咬人……不是,是欺负人啦,谁敢欺负她?难道是有人活腻了?竟敢不要命的去惹“超级恰女人”何嘉嘉?
也不知道她这个好友,这种火爆脾气是怎么养成的?每个妄想靠近她的男人,一定会被她攻击得体无完肤,从此看见她的影子就倒退三步。
怪的是,她还认定人家接近她是另有所图,例如想从她这捞到什么好处,完全没想过是她本身的魅力才招来这些追求者。
“别生气了嘛!晚上我请你吃饭?”方郁柔拉着何嘉嘉的手,撒娇的说。
“你请我吃饭?有这么好吗?别像昨晚一样,我可不干!”
她得先弄清楚,免得被她给卖了还沾沾自喜,以为捞到便宜了!
就像昨晚,郁柔也说要请她吃饭,结果吃的却是人情饭,她得板起晚娘面孔,逼退那个对好友有不轨之心的大色胚。
她已经努力的明示他,郁柔对他没兴趣,完全不来电,他还是有办法缠住她,求她帮帮忙,害她脱身不得。
那个猪头不知道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被别人拿来当追女朋友的工具,求她帮忙,干脆叫她帮他去死还比较有可能。
“帮帮忙嘛!没有你的话,我就惨了!”方郁柔软声求道。
“那你不会拒绝吗?我哪有那么多时间,天天陪你去吃饭?”
方郁柔,人如其名,香郁温柔的一朵解语花,追求者多如牛毛,偏偏她又软弱,不好意思直接拒绝人家,每次都得麻烦何嘉嘉出马。
何嘉嘉会有这么难听的绰号,除了她自己脾气不好,嘴巴毒,恐怕方郁柔也得负一半的责任。
“这次不一样嘛!”她有点害羞的说:“我觉得我喜欢这一个。”
天哪!别又来了!
何嘉嘉翻了翻白眼,“拜托,可不可以别把我拖下水?”
“别这样嘛!帮我监定一下,也许他是我的真命天子!”
何嘉嘉嘀咕道:“如果不是你的真命天子,是不是又要叫我去当坏人?免得又多一个缠你的人?”
“你最好了!拜托嘛!你知道我凶不起来的嘛!况且他之前是在音乐大学教钢琴的,人真的很好,我真的觉得这次不一样。”
“好啦!你温柔婉约、形象端庄!反正我已经没形象,当坏人根本无所谓。”
何嘉嘉拗不过她,为了让她不再烦人,也只好答应了。
而且,说实在的,她也满喜欢干这种事的,仿佛会上瘾一样,做了一次就忍不住再做第二次。
而且她一向看男人不顺眼,尤其是帅哥,能找找他们的麻烦,感觉也挺不错的啦。
真可悲!这就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不过她倒是不怕草绳,她是恨透了草绳!
谁叫她从小到大,都是一块跳板!任何接近她的男生,目标绝对是她美丽妩媚的姊姊。
罗旭风是一个,就连方浩……就连方浩也是一样的。
还有什么事比这种打击更大的?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尤其是早上那一个,更是男人中的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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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的雨天。
台北进入春季后就常下雨,一下雨就一定塞车。
也不知道谁规定的,下雨在台北就等于跟塞车划上等号。
何嘉嘉跳下一辆计程车,一面诅咒天气和交通。
这似乎已经变成她的习惯,急惊风似的冲进家门,抓住每分每秒。
她得赶快洗个澡换套衣服,然后赶到晶华饭店去赴约。
她随手扯掉发带,推开房门的同时已经将小外套丢在床上了。
她一边在心里想,要点多贵的东西来吃垮那个凯子,一边熟练的拉下背上的拉链,将洋装脱掉。
一阵冷风吹来,只穿着内衣裤的她觉得有点冷,猛然想起早上开了窗,似乎忘了关。
“得先关起来。”
她转个身,然后楞住了。
对面那扇早上还长满长春藤的窗子,此刻大开着,一个面熟的男人,站在窗边瞪大了眼睛看她。
汪其磊嘲讽的眼神直直的对上她错愕的目光,他得很努力的克制才不会狂笑出声。
何嘉嘉也瞪大了眼睛,傻呼呼的呆立着。
然后汪其磊一抹暧昧的笑容,让她迅速的回到现实。
天哪!
“色狼!变态!偷窥狂!”
她发出惊天动地的咒骂声,拿起桌上的水瓶就丢过去,击碎了一扇玻璃窗。
又连忙抓起床上的被单,披在身上,然后到处找电话。
“冷静!报警,这时候要报警!”
她有点沮丧的发现到处都找不到那支无线电话,不禁有点气愤自己每次讲完电话就乱丢的习惯。
“妈!妈!”她扯开喉咙大喊,“有色狼!妈!妈!”
叶念慈带着一脸疑惑和些微怒气,出现在对面的窗户边。
“嘉嘉!你在做什么?打破了人家的窗子,还不快道歉?你的教养呢?”
什么?天理何在呀!他偷看她换衣服,她亲生的娘竟然怪她没教养?
“妈!这个混蛋偷看我……我……”
何嘉嘉脸涨得通红,气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还敢讲!谁叫你边走边脱?你这么大方,还怕别人看吗?”
事发当时,叶念慈在隔壁帮忙整理东西,一边跟多年不见的汪家兄弟寒喧,因此目睹了经过。
“妈!”她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抱来的了,怎么会有这种事嘛!
汪其磊已经忍了许久,这一刻他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实在太有趣了,看在她这么卖力而精彩的演出份上,对她有再大的气都该消掉一半了。
“不准笑!”
这个变态简直混帐到了极点,更可恨的是,她妈竟然跟他一个鼻孔出气!
“我喜欢笑,你管得着吗?况且,你的身材的确很……”他突然住了口,用充满笑意的眼光打量她。
何嘉嘉不禁气得满脸通红,“的确怎样?可笑是不是?我替你说出来,免得憋死你。”
“你满有自知之明的嘛!飞机场的丑丫头!”他微带讽刺的说。
丑、丑丫头?!飞机场?!够了,他凭什么开口就污辱她?
她气得口不择言,怒道:“你有资格说我吗?男人的身高跟命根子成反比,怎么,你至少有一百八!”
何嘉嘉伸出小指头,轻视的摇了摇,对他做了个鬼脸。
似乎有点讶异她会这么说,汪其磊抬了抬眉毛,“你希望我用什么方法证明那只是个谣言?”
“你可以去找一百个人来作证,秀给他们看!或者,你喜欢上电视宣传?随便你!”
“何嘉嘉!”叶念慈高八度的嗓音又喊了,“越说越离谱!你害不害羞呀?”
“妈!是他急着证明,又不是我……”何嘉嘉无辜的喊了回去,一面还不忘给那个祸首一记白眼。
“闭嘴!丢死人了!”
她一跺脚,“妈!我是你女儿耶!你到底帮谁?”
“帮你个大头!尽做些丢人现眼的事,都这么大了,也不怕其磊笑你!”
其磊?汪其磊?
她狐疑的说:“关他什么事!妈,你没事提那个讨人厌的矮冬瓜干么?”
“嘉嘉!”叶念慈受惊吓似的看着她,又喊了一声。
讨人厌的矮冬瓜?汪其磊不悦的撇了撇嘴,接了一句,“因为那个讨人厌的矮冬瓜,刚刚看了一场绝不精彩又没看头的脱衣秀。”
轮到何嘉嘉惊讶了。
“你是汪其磊?”
“刚刚改名叫讨人厌的矮冬瓜了。”
看着他讨人厌的俊脸,她突然心跳加快、脸上发热,她把这种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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